“孝天,婷婷該放學(xué)了,你先去接婷婷吧!”舒小曼對莊孝天說。口氣就像老婆給老公安排任務(wù),自然的讓外人看不出半點破綻。
“哦,孝天,那你去吧,我在這里和婷婷媽媽聊聊!”明月和顏悅色的對莊孝天說。
兩個女人的態(tài)度讓莊孝天快要發(fā)瘋了,莊孝天心里說,你們兩人可以打,可以鬧,但別這樣折磨我好嗎?但莊孝天忍住沒說。
莊孝天對明月說:“明月走,我先送你回家,回去給孩子做飯吧!”
“做飯,今天就不在家吃了,你看婷婷媽媽好容易從法國回來,我們應(yīng)該盡地主之誼,全家人在一起聚一聚,你說是不是孝天?”明月微笑著看莊孝天。
明月的話說的天衣無縫,讓莊孝天不知如何反駁。
“就這么定了,孝天你一路把婷婷、李明楷和燦燦都一接,直接到餐廳來,我讓廚房準(zhǔn)備幾個菜!”明月拿出女主人的姿態(tài)來。
這第一回合,舒小曼就輸給了明月,因為女主人就是女主人,不是就是不是,不是女主人就沒法有女主人的氣度和姿態(tài)。
莊孝天走后,兩個女人聊了起來。
當(dāng)明月得知舒小曼比自己大后,主動提出把舒小曼叫姐姐。
“姐姐這次回國主要是……”明月先開口。
“一言難盡,說說你吧,和孝天結(jié)婚后感覺怎么樣?”
“還行,孝天很會關(guān)心人,也會逗人開心,所以,我想什么樣的女人和他在一起都會感到幸福的。”
“是呀,原先我們倆在一起時,他從不讓我干家務(wù),說那樣會讓我的手變粗糙的,彈鋼琴就不好看了,我記得有一次給孝天洗襯衣,先用洗衣機(jī)洗,最后發(fā)現(xiàn)衣領(lǐng)沒洗干凈,我就用手搓,正洗著被孝天發(fā)現(xiàn)了,他走過來奪過我手里的衣服怪我說,你怎么那么不聽話,誰讓你洗的,你的手是洗衣服的嗎?當(dāng)時還把我嚇了一跳!”說完舒小曼微笑著看著明月。
“是啊,姐姐好福氣,孝天對你那么好,你當(dāng)時真的不應(yīng)該離開孝天!”明月說的真誠。
“看妹妹說的,如果那時我不離開孝天,還有你們的現(xiàn)在啊!”
“呵呵,那倒是!”明月?lián)炝舜蟊阋怂频摹?/p>
舒小曼繼續(xù)說:“記得那時剛結(jié)婚,住在單位分的宿舍里,房子沒暖氣,我們又不太會生爐子,冬天房子里冷啊,晚上冷的都不想挨那冰冷的被子,每晚孝天都到床上先把我的被子暖熱,等我上去后,他再去暖他自己的。那時多好啊,沒錢,什么都沒有,只有兩個人簡簡單單的快樂,那時候我們倆在一起有說不完的話!”談起莊孝天,舒小曼的眼神迷離了,她已深深的陷入和莊孝天在一起的回憶之中,回憶里似乎灑滿陽光,充滿幸福和快樂。
這讓明月看著既羨慕又嫉妒,她恨莊孝天沒跟自己說過這些,也恨莊孝天沒有對自己這樣無微不至的關(guān)心,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在對面這個女人面前暴露自己真實的想法,她要裝,但她越想裝,就越裝的不像,越想掩飾,暴露的就越多。
明月明顯不快了,她的臉像孩子的臉一樣不會騙人,有什么都寫在臉上了。明月此時像泄了氣的皮球,聲音低低的說:姐姐先坐著,我去安排廚房做菜!
倒是舒小曼仍然不動聲色,“妹妹別客氣了,都是自己人,再說我都來幾天了,就別這么破費了!”
“看姐姐說的,怎么能叫破費呢,只是一頓飯而已!”說完明月走出莊孝天的辦公室,心里卻還在嘀咕:誰和你是自己人啊,對你再好不也離了,誰讓你不珍惜啊!
這一回合,明顯是明月輸了,因為不管她承不承認(rèn),舒小曼的話已經(jīng)刻在了她的腦子里,憑她的個性,她一定會找機(jī)會爆發(fā),但是爆發(fā)的結(jié)果誰都無法預(yù)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