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深處不怕孤獨 !
阮阮側(cè)頭打量孟東,眉眼間滿是疑惑,“我為什么要找霍霆吃個飯?感謝他給我這個難得升職的好機會嗎?”
“對??!按理說你是該感謝一下,不然你還要做助理熬多久,你看你那個前情人霍大總監(jiān),鐵面包公似的,明顯不想給你任何機會?!泵蠔|坦率道。
巫阮阮可是清晰的記得她身上的第一個光環(huán),是霍朗親手賜予,那是他愿意賞給她的機會,現(xiàn)在他所做的一切,才是真正的規(guī)則,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她需要這樣的機會,但是她也絕對不會對霍朗有任何抱怨,畢竟他給的已經(jīng)不少,別人給的都是人情,別人不給,那叫本分。
孟東的話,讓阮阮有些不開心,她正過視線,看著遠處的高樓,“這次是兩個人給我的機會,我會找機會謝謝他們,吃飯也可以,帶上呢呢就好。”
“只有你們兩個人,午餐或者晚餐,不是更有誠意嗎?”孟東繼續(xù)笑著勸說,他說這話的時候,心里并不舒服,好像有細小的沙石在來來回回油走,可是為了霍霆,他不怕疼。
阮阮更加的莫名其妙,不知是不是她多想,她甚至有那么一瞬間覺得,按著孟東對霍霆言聽計從的性格,這些話,是霍霆讓他來說的,她狐疑的看著孟東,壓低了聲音問道,“那個,他和于笑還好嗎?于笑不是剛剛生了寶寶嗎?舉家歡慶嗎?”
孟東覺得她這樣子挺可愛的,覷著一只眼睛笑道,“好,特別好,如膠似漆?!?br/>
“那你!”阮阮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看我欠揍了是不是?還想讓于笑打我不成?她寶寶生完了現(xiàn)在身姿矯健了,我打不過,跑也跑不過,你太壞了……”
孟東嘖了一聲,笑道,“ 別冤枉我,我的本名就叫孟好人,我就是不愿意上電視,我要是愿意,感動中國就有我,讓你去找揍這事我干不出來,你這肚子里懷的還是我侄女,我不心疼你還心疼她,那不是,那個,快到日子了么!”
阮阮頓時領(lǐng)悟,“他生日,那不應(yīng)該和他的家里人過嘛,我已經(jīng)是家外人了!”她彎著嘴角輕笑,“而且,我是真的不想挨揍……”
和一個已婚的男人糾纏不清,只會傷害一個完整的家庭。她受過這樣的傷害,所以她不想成為插足的女人,無論是有心還是無心,哪怕那個家庭原本曾屬于她。她不是不想去報復,只是她的報復并不是所謂的兩敗俱傷,她能生活的很好,生活的安逸幸福,對她來說,就是對那些置她于懸崖之下的人最大的報復,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一座高山,她何必只攀那一座,更何況,她心里,好像已經(jīng)被另一座山峰,遮住了去路,她就是愚公,暫時還懷著孕,也沒力氣一塊一塊石頭將他搬走……
“太陽很好,你多曬曬,看你和霍霆白的,一出門就像兩個白無常?!比钊顚γ蠔|開著玩笑,莞爾一笑。
孟東一擺手,“不曬!這是美男的標簽!”
阮阮點頭,“好吧,那你們好好保持?!彼谏韨?cè)的小口袋摸了摸,掏出一塊手工水果糖,安燃每天都會放幾塊糖在她的口袋,告訴她如果餓的發(fā)暈就吃掉,她從來不暈,但也都吃了,今天的只剩一塊,她遞給孟東,“請你吃,很好吃,我得回去工作了!”
“嗯,那我也下去吧,你考慮一下我的話。” 他叮囑道。
阮阮點點頭,“好,我會考慮的?!彼闷獾膽?yīng)允到,心里的答案卻是分明的否定。
霍霆與于笑,還是如膠似漆的關(guān)系,阮阮想,他現(xiàn)在會這樣對待自己,無非是他看到曾經(jīng)屬于自己的東西真的被人取走時,會像個孩子一樣斤斤計較,是我的你不能動,不是我的,你也得給我放下。
世界不是他一個人,阮阮更不是。
春風帶著日光的一絲絲暖從她的后頸拂過,栗色的柔軟卷發(fā)微微蕩漾起來,娃娃衫的荷葉下擺,像要綻開的黃色小花飄在腰間,孟東幫她打開天臺的大門,她回過頭,迎著光,眉眼清淺的微笑。
孟東想,如果他愛女人,也會心甘情愿愛上這樣一個笑起來像暖陽的姑娘,哪怕她真的沒有傾國傾城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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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大的歐式沙發(fā)包裹著深紫色絲絨,棱形切割的中心被鑲嵌著一顆顆剔透的水鉆,霍霆雙腿交疊著坐在沙發(fā)中間,目光冷清看著在他正對面另一張沙發(fā)里的霍朗,離開了洽談的辦公臺,他們之間是黑曜石般沉著的圓形矮幾,霍朗的謙和與微笑已經(jīng)全部收起,所展現(xiàn)的,只有冷漠和無情。
“你對巫阮阮半分感情都沒有,是嗎?”
霍朗面無表情的沉默半晌,肯定道,“對。”
“看得出來,同在一間公司,你身為副總,連起碼的特殊對待都不給她,孕婦在你們公司累出好歹,公司不用負責嗎?”
霍朗忽略了他的問題,反問道,“你想找我談的私事,只是巫阮阮嗎?”
霍霆挑挑眉,“有一半是巫阮阮,怎么說她都是我前妻,我倆個孩子的媽,我對她未來到底跟了人還是渣,應(yīng)該稍稍關(guān)心一下?!?br/>
誰是人,誰是渣,霍朗覺得這一刻十分的顯而易見,阮阮如今的不幸,追溯根源,全部來自霍霆,他一個匆匆路過的替身,連渣的機會都沒有。
霍朗勾了勾嘴角,“ 你可以直接去關(guān)心她,難道她沒告訴過你,她為什么和我在一起嗎?”
霍霆的臉色變得不好看,新年那天的雨夜里,阮阮親口告訴他,她和霍朗在一起,就是為了報復自己,那千萬細針油走四肢百骸的痛感,他還記憶猶新,清晰無比,他交錯的手指微微勾了勾,在霍朗的面前承認這件事,他絕對做不到,所以他沉默著。
“因為我比你看起來更像個男人,起碼我知道什么叫拿得起,放的下,我還知道把一個人看的過重并不是壞事,我要她在身邊時,她落的穩(wěn),我要她不在我面前時,可以扔的夠遠?!彼某练€(wěn)和坦然就如同一個閱歷豐富的兄長在平和的對他的弟弟講述普通的道理,“巫阮阮的話題,就到這里,你天性柔軟舊情難忘,我不是?!?br/>
他不是?霍霆突然開口打斷,“那只能說明你的舊情不真,你不愛她。”
“我什么時候告訴過你,我愛她?我從來沒愛過她,以前不愛,以后也不愛。如果你還惦記她,就去與她復婚,復不了婚,就想辦法給她養(yǎng)成你的人,擺不平你的女人到別的男人這里來示威,你覺得很光榮?很威風?”
“我要怎么樣對阮阮不需要你教?!?br/>
“同樣的話,還給你?!?br/>
霍霆咬了咬牙,兩腮緊繃的肌肉驗證著他的憤怒,可如果只是聊聊天他就拍案而起,霍朗卻淡定自如,那他就輸?shù)奶y看了!
他清俊的眉眼里滿是警告的意味,“我和你的事,我們正面來談,別再試圖用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去靠近她和喃喃,不管你在美國有多大的勢力,你記得這里是中國,是我生活了二十八年的地方,不是你!”
霍朗嘲諷的笑笑,“我和你有什么事可談?談?wù)勀隳赣H怎么水性楊花腳踏兩只船拋夫棄子的,還是談?wù)勀愀赣H,怎么計劃密謀車禍,讓我父親喪生車禍的嗎?你父親闔家歡樂幸福安康,我的父親和祖父卻因為他先后離世,家庭支離破碎,你覺得,你有什么資格和理由,來和我談?怎么,嫌我們家人死的不夠多,你要赴你母親的后塵,準備繼續(xù)趕盡殺絕,是嗎?”
霍霆的情緒變得不穩(wěn)定,淡粉色的薄唇開始泛起淡淡的灰紫色,他強硬辯駁,“沒有人欠你們家的人命,法律上也沒有任何證據(jù)能證明我父親是蓄意謀殺!”
他怎么能因為他父親的命薄而去詆毀自己父親的人格,雖然霍家上上下下,連霍筱都在說是霍霆的父親害死了霍朗的父親,可沒有哪個子女愿意相信這種無憑無據(jù)的詆毀,更何況——他的父親也沒有闔家歡樂幸福安康的活著!
霍朗的家支離破碎,他的家也破碎著,至少霍朗,還曾叫過一聲爸爸,可霍霆早在自己還沒來得及學會叫父親的時候,就和他的父親人天兩隔!
“可以理解,如果是我父親殺人,我也不會在外面到處說,別人指責我也不會承認,人之常情,但這是事實,你的否定,改變不了歷史。”
“所以你現(xiàn)在回來,是覺得你積攢了足夠讓我家破人亡的力量,打算搶走屬于我的東西?”
“你有什么?一間算不上國際尖端的電子公司,一個無情無義的母親,一份外公手里的分配未知的財產(chǎn),一個險些強·暴致死的前妻和胎兒,你有什么是值得我動手去搶的?”
霍霆訝然,無言以對。
霍朗突然冷笑一聲,“我不在乎那一點點錢,如果我和你談,我會直接和你談?wù)?,怎么樣報復你,我會更有復仇的塊感!”
————【小劇場】————
霍朗:今天不爽,罷演。
霍霆:今天不爽,罷演。
原城:今天不爽,罷演。
孟東:他們都不爽還罷演,那我也不演了……
阮阮:我爽我爽!我要當設(shè)計師啦!我演!
原城:我不想寫。
阮阮:噢,我的獨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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