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深處不怕孤獨 !
巫阮阮不知道他何出此言,只是他若問,她答便是,“我給你的什么都是獨一無二,‘霍總’兩個字也是,我也只有一個霍總,沒有兩三個上萬個?!?br/>
“心是嗎?”他突然反問。
阮阮不說話了,好半響,才小小聲的回答,“是?!?br/>
霍朗彎了彎嘴角,起身從衣柜里隨手翻來一套家居服,進浴室換上,出來時候看到阮阮正將從地上撿起來的圍巾卷好,打開他的衣柜,放到裝滿圍巾的收納籃里。
他調好空調掀開被子,躺到床上,閉上了眼,“我要睡了。”
阮阮轉身爬過去,跪在他的身邊,帶著荷葉花邊的大衣被她的肚子高高頂起,好似穿著一身韓服,她在霍朗的手臂上拍了拍,“霍總,你生氣了嗎?”
“沒有?!?br/>
阮阮笑笑,“這還不算沒生氣,那你要真生起氣來,豈不是要見誰都要一槍崩了他?!?br/>
霍朗沒搭理他,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一樣。
阮阮微微彎下腰,肚子隔著被子貼在他的手臂上,聲音清清淺淺的叫他,“霍總……”
他倏地睜開眼,冷著聲問,“晚上去哪里了?”
“去逛街了啊,和安茜,下午不就提前告訴你了嗎?這圍巾就是在商場給你買的,你不喜歡嗎?”她眉眼微彎,柔柔的看著他。
“逛到12點嗎?”
“逛完街……我去看了小折耳,那有有一只阿拉斯加生了寶寶,我多看了一會。”
“然后?!?br/>
阮阮臉上的笑意逐漸淡去,“然后來你這里?!?br/>
霍朗揚唇一笑,深黑的眼底流光轉過,心里的酸澀如同剛剛摘下的青綠芭蕉的味道。
我給你機會坦白的時候,你卻選擇了欺騙……
“如果要回去睡,就趁早,如果要留在這里,就保持安靜,我要休息?!?br/>
阮阮沒說話,只是一頭扎在他旁邊的枕頭上,在被子外面蜷著身體,整個人窩成了一個團,安靜的看著他的側臉。
她知道自己應該離開,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不該去依賴依附于任何人,可是當我們冷的時候,總會自動的渴望火焰,所以她才會忍不住來這里,忍不住來他的身邊,也因為他說過:萬事有我。
她來這里,就是想他能把自己的心帶走,走的越遠越好,遠到再也回不到霍霆的身邊,不管是舊情復燃,還是念念不忘,她都不想要。
她向霍朗的身邊靠去,用額頭輕輕蹭在他的下頦,別過臉,躲開了她的親昵,阮阮將手臂搭在他的身上,輕輕拍著,“你在別扭什么?。?br/>
“滾出去。”
巫阮阮一骨碌的坐起來,“滾不了,會壓到寶寶?!?br/>
霍朗翻了個身,背對著她,也不說話。
阮阮繞到他小腿處,從他身上夸過來,再次跪在他的面前,扯他的被角,“霍總……”
霍朗猛的一掀被子,差點將巫阮阮從床上掀下去,他坐直了身體,狠瞪著阮阮,“你要干什么!我說幾遍了我要睡覺!你讓我給安茜安排工作我就要給她安排,你讓我撿一只不死不活的貓回來我就要撿,你不想我睡覺我就必須醒著,我賣命給你了嗎?你現在以什么身份,用什么資格來要求我做這些!”
巫阮阮被他這狗血淋頭的怒吼了一頓,驚訝的說不出話,好半天,才吭哧出一句,“我不是你女朋友嗎?你不是對你的女朋友有求必應嗎?”
霍朗像個置氣的大孩子一樣突然從床上竄到了地面,指著門口,“你不是我女朋友!現在,立刻馬上刻不容緩馬不停蹄的給我滾回去!”
阮阮磨蹭著下床,低垂著眉眼,“生氣歸生氣,至少要告訴我你因為什么生氣,也許聽了我的解釋你就不會生氣,不要平白無故的冤枉人。”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強壓著怒火,“我是從來不聽借口和理由的人,卻也給過你解釋的機會,可是你說謊了,巫阮阮,我可以縱容你很多東西,只有欺騙不能被縱容,這是我做人的底線,我不是傻瓜,也不想當你的傻瓜,所以,請你離開,答應過你的事情我會做到,安茜照常上班,折耳看病的錢我會替你墊付,原稿外泄的事情我會處理好,我不欠你任何東西,你欠我的,我有明細的賬目,你還得起就還,還不起的等你老公來給我還,我的話說的夠明白嗎?”
巫阮阮點點頭,“明白?!边^了幾秒,又補充道,“你是一個大騙子……”
“我是騙子?”他被氣都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好,這巫阮阮,怎么無論別人怎么生氣,她好像都能置身事外,看起來怎么都不在狀況內。
阮阮站到他面前,圓圓的肚子一挺,氣勢不弱,“對,你是騙子。”
霍朗忽然一抬手,在她嘴角狠狠按了一把,阮阮疼的縮著脖子向后躲去,霍朗清清楚楚的看見了她嘴角的小血口再次撕扯開,他將按過她唇的手指伸到她的面前,冷冷道,“看到了嗎?你才是騙子,這就是證據?!?br/>
阮阮錯愕的看著他,不敢置信的走到落地鏡前,仔細的打量著自己的臉,唇角確實有兩個小血口,原本應該結了新痂,卻被霍朗的動作弄裂開。
她用手背輕輕沾掉血跡,低眉順眼的轉頭,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
“我看到你們接吻了……”最后三個字,霍朗的聲音已經低到快要聽不清,他直直的看著阮阮,期待她能說出幾句值得他回心轉意的話來。
時間一秒一秒流逝,他的心也越來越涼,隨后,他擰開門鎖,將門大敞四開,冷冷的看著她,“走吧,你心甘情愿被他糟蹋我不想再救你了,去找你想找的人,再見?!?br/>
她眉眼溫柔的似月光,細語道:“你會再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嗎?”
霍朗目光堅定,“不會?!?br/>
阮阮黯然離開。
房間安靜的可怕,沒有任何可以發出聲音的東西,霍朗的睡意全無,開始翻箱倒柜的收拾行李,給沈茂發過去信息,告訴他明天自己就要搬進他準備的房子。
收拾好這一切,已經將近兩點,房間中間一字排開四個40寸的大皮箱,還有一個裝的極滿的行軍包,他突然想起來自己背著一個簡單的行李包就走遍世界的日子,沒有愛情,也沒有束縛,當然也沒有甜蜜,沒有失望。
那時他每天在想的一件事,就是自己怎么吃飽,怎么讓身邊的難民區的孩子吃飽,原來,以吃飽為每一天的人生目標的生活,居然也很好。
他打開巫阮阮剛剛買給她的酒紅圍巾,站在落地鏡前輕搭在頸間,心里說不清什么滋味,如果今天沒有撞到這一幕,那么帶上這條她送的圍巾,心情又該如何?
城市另一端的醫院里,霍霆面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唇上都是星星斑斑的血痂,呼吸沉穩的睡著,孟東正抱著肩膀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閉目休息,病床的床尾,趴著孟東的小男朋友姚昱,肩上蓋著孟東的大衣。
霍霆和巫阮阮可能都沒能想到,因為他們兩個人的愛情而影響了這么多的人,就像蝴蝶效應一般,這端輕輕振翅,山海之外卻已狂風巨浪。
這一夜,沒有一個人是好眠。
巫阮阮遲到了。
她匆匆忙忙趕到公司的時候,正好遇見了霍朗帶著童晏維和安茜從市場部出來,似乎正要外出。
晏維與安茜像兩個左右護法一般站在霍朗這尊男神的身后,一臉明媚的朝阮阮揮手。
霍朗目視前方,好像沒有看到她一樣,直到阮阮叫了一聲“霍總”,他才微微側目,目光倨傲,淡淡說了一句,“遲到了,下次注意?!?br/>
安茜立馬收回手,安分的低下頭,倒是晏維不明所以的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
勻速下沉的電梯里,童晏維到底是沒忍住,結巴著問“霍,霍總,你們吵吵,架了?”
霍朗目不斜視,語氣淡漠,“這事該你管嗎?”
“怎,怎么不,不該我,管?我不,不是說了,啊嗎,如果你,對阮阮,阮不好,我,我……”
他突然轉身,一臉的警告意味,看起來極度的危險,“如果是巫阮阮先待我不厚道,你也要和我拼命嗎?所以你的結論是,無論我和巫阮阮怎么樣,你會和我拼命,說白了,你就是想要我的命,是嗎?巫阮阮只是你要我命的借口,是嗎?”
童晏維哪里說得過他,況且還是個結巴,霍霍霍霍了半天,也沒霍出個所以然,越著急越說不明白話。
這霍朗真不地道,不往正題上說就算了,還故意將話題歪曲的亂七八糟,這么一會就成了他這小助理要蓄意謀殺頂頭上司了。
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安茜立刻伸手在門側,她抬起的手臂上帶了一條十分華麗的手鏈,霍朗無意掃過,轉眸,信步邁出。
他身著一件剪裁極其利落的深灰大衣,貴族小立領將人襯得干練沉穩,下車后一路直奔目的地,步伐生風,帶著龐大而強悍的自信,氣場十足。
嘴角掛著禮貌的微笑,霍朗十分從容的褪下黑色小羊皮手套,指尖修長,隨手像身側遞出,安茜立刻上前接過來。
面對一臉寒冰的KUTA負責人,他沒有禮貌的伸出右手,而是等待童晏維為他拉開椅子,從容的坐上去。
晏維心里直犯嘀咕,我們公司不是泄露了原稿么,這霍朗一副準備抄家盤點的架勢,是要做什么?
————【贈送小劇場】————
晏維:霸,霸,霸……
原城:乖兒子……
晏維:滾!
原城:……
晏維:霸,霸氣城,說,說了,我們嗯霍,霍總的裝,啊裝逼模式,啟動!
原城:說幾句話真特么費勁,你才是潛規則進這公司的吧!
晏維:嗯,潛,潛你!
原城:你作死嗎?
*霍朗*:請記住,“你作死”,是我的臺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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