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炸藥沒徹底搞好,無法弄出手雷,現(xiàn)在炸藥已經研制成功,便可以做出手榴彈這樣簡單殺傷力又大的東西。
還有地雷!
火箭彈!
有了炸藥,這些都能開始研制!
至于到底能不能搞出來,多久能搞出來,還是未知數(shù)!
先頭部隊,快馬加鞭,到北境最快也需要半個月。
現(xiàn)在后勤無法保障的情況下,無法進行大規(guī)模行軍,炮彈等重型物資也沒法輕易運到北。
先頭部隊只能輕裝上陣,沒法帶重型武器。
所以準備的物資都是精益求精,追求輕便。
隨后,江小川和張鶴齡帶著一撮小部隊,離開北門,直奔北境。
一路風霜雪雨,馬不停蹄。
而北境,此時已經打的熱火朝天。
納倫王旗下十九個作戰(zhàn)圖全線攻打北境。
趙適等主將帶領北境戰(zhàn)士拼死抵抗。
北境民族。
有三大戰(zhàn)力巔峰。
一個是野獸,北境蠻獸眾多,北境王朝將之馴化,供戰(zhàn)爭驅使。
一個是騎兵,北境戰(zhàn)馬種類特別,血脈強大,這種馬匹,中土也一直想發(fā)展混血,但都培養(yǎng)失敗,所以是北境獨有。
最后一個是人。
北境民風彪悍富有天賦優(yōu)勢,身強力壯,而且他們民風也是尚武輕文,射術,戰(zhàn)術都相當厲害。
“殺!”
硝煙彌漫,喊殺整天。
大雪鋪蓋,血染千里!
又是一場持續(xù)半月的苦苦阻擊戰(zhàn),以駐北軍嘔心瀝血的艱苦奮斗下,成功擊退敵軍。
結束了這場阻擊戰(zhàn)。
雖然冰天雪地,氣息冰冷,但趙適接下頭盔之后,臉上卻滿是血液與汗水。
茵茵的白霧向上發(fā)散,堂堂伏北元帥,再一次守護了大梁邊境。
但他臉上卻沒有半點輕松。
“報!”
“左先鋒,和右先鋒,都戰(zhàn)死了!”
“張統(tǒng)領身受重傷!”
僅此一戰(zhàn),就折損了北境三大將。
趙適沉默了。
整個現(xiàn)場的氛圍顯得無比沉默。
或站立,或坐著,或躺下的士兵,臉上無不悲涼。
地動之后,北境數(shù)地都發(fā)生了靈氣復蘇。
這讓北境一時間多出了無數(shù)高手。
雖然駐北軍也略微分了一杯靈氣盛宴的羹,但和北境比起來,無疑是殘羹剩菜。
這讓本就懸殊的戰(zhàn)力,變得更巨大。
趙適深吸一口氣,調整自己的情緒:“整頓,休整!打掃戰(zhàn)場,準備迎接下一次沖擊!”
這一戰(zhàn)損失慘重。
大家都很傷感,包括趙適。血虎和鐵狼是跟隨了他十幾年的兄弟,就這么沒了。
縱使他心志如鐵,也難免悲傷。
可現(xiàn)在根本沒有時間傷感,因為這場戰(zhàn)爭,只不過是剛剛開始!
戰(zhàn)場清掃,趙適回到營地。
此時,張松站在軍帳門口,渾身繃帶,右手丟了三根手指,一只耳朵都被削了去。
見趙適歸來,張松直接跪在了地上:“主帥,是我領兵不利,丟了北線,才讓血虎和鐵狼……”
說這番話的同時,張松頓時哽咽了。
趙適將張松扶了起來:“不怪你,是因為我們兵力太過懸殊。”
張松情緒有些失控:“如今整個駐北軍,能動了,已不足六萬人,我們……”
面對這種敗勢,沒有人不怕。
趙適一聲斷喝:“你怕了?”
張松顫抖,但依舊搖頭:“我不怕死,只是,生來三十載,我還從未給自己爹娘盡孝,我怕自己再也沒這個機會了!”
趙適嘆了口氣:“多少忠骨埋他鄉(xiāng),多少男兒,未盡孝?如果你想逃,我不攔你們。”
趙適知道,這是一場注定失敗的戰(zhàn)爭。
若自己手下的弟兄,有想逃命的。
他不阻止,也不怪他們。
張松一怔,隨后怒道:“趙適,你小瞧我!我張松跟你這么多年,豈是貪生怕死之人!”
突然,張松又覺得自己唐突了,語氣轉軟:“主帥,您誤會我了!”
趙適冷哼了一聲:“怕死沒什么丟人的,我也怕死!可我們身為駐北軍,身后就是大梁,決不能允許有半點退縮!就算明知道是死,也要拼盡最后一口氣!”
張松連忙下拜:“我與主帥共進退!”
趙適頷首,隨后道:“好好養(yǎng)傷,爭取早日能夠作戰(zhàn)!”
張松低喝道:“主帥放心,我現(xiàn)在完全沒有問題,就算敵軍現(xiàn)在打過來,我也能上戰(zhàn)場殺他娘的!”
豈料這話剛說出口,就有人來報:“主帥,敵軍反撲過來了!”
距離上一戰(zhàn),還不過一日。看來敵軍不想讓他們喘口氣!
“看來你要如愿以償了。”
趙適緊了緊手中的鋼锏,準備迎接接下來的戰(zhàn)斗。
張松感覺自己有些烏鴉嘴,但這一天早晚要來,既然如此還不如慷慨灑脫的赴死!
張松直接扯斷了掛在脖子上的護帶,用右手僅剩的大拇指和食指將戰(zhàn)刀死死的扣住,隨后用護帶將手纏在了戰(zhàn)刀上。
既然如此,干他娘的!
隨后,整個駐北軍,能動彈的全部奔赴前線。
數(shù)十幾里外,一群北境馬軍,正在集結。
這是北境特有的馬種,渾身皮毛如雪,馬蹄高大,比普通的馬匹高大將近一半!
每個北蠻馬兵都是身強力壯,隨便一個戰(zhàn)士的個頭都是接近一米九以上的存在,壯碩的身軀各個都不低于二百三四十斤。
這樣的體格在冷兵器時代,簡直就是行走的戰(zhàn)車。
前線幾個千戶見二人到來,連忙匯報:“元帥,統(tǒng)領,對面出動了三個馬兵團,預計三萬人!”
三萬人!
按照單兵作戰(zhàn)能力,幾乎能對比大梁軍十萬戰(zhàn)力!
駐北軍雖然還有五六萬人能動,但面對這么強大的北境馬軍,沒有一丁點勝算。
張松問道:“陷坑挖的怎么了?”
千戶道:“正在挖鑿,成型的也有一百多個。”
張送道:“抓緊!另外讓長矛軍蹲在戰(zhàn)壕里面,如果他們敢沖過來,就給我狠狠支起來!”
“是!”
張松:“弓手,弩手,火槍手兩邊埋伏,一定要省著用,咱們的弩箭只能射中馬腿和馬眼,射中其他地方,沒有效果!”
北境戰(zhàn)馬皮毛厚實,除非射中腿和眼睛,否則很難造成傷害。
“投石器,床弩,火炮,一個不留,全部出動!”
不留了!
全部用盡!
這場戰(zhàn)役,將是駐北軍的決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