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都是一個等級的修行者，但修為和靈力的差距太大了，光是氣勢就讓江小川有些抵抗不住。
    在這個時刻如果江小川還不收手，兩人一旦動起手來，恐怕就沒法輕易收場了。
    倒不是江小川怕趙凌波。
    只是不管再如何，她畢竟是秀蓉的師尊，還是不宜鬧的太過分。
    江小川一把放開了白凌，露出無奈的笑容：“真人勿惱，我不過是給你開個玩笑。”
    趙凌波顯然不接受江小川的道歉，厲喝道：“你這個小畜生，目無尊長，今日我定要好好整治你一番。”
    無論江小川再無恥下流，但畢竟是秀蓉認可的人，如此一來他也算是自己的晚輩。
    這晚輩竟敢對她如此唐突，她必須拿出長輩的樣子。
    小畜生？
    聞言，江小川臉色也肅穆起來。
    這是要把自己的忍耐，變本加厲的對待啊！
    那就不要怪自己不客氣了。
    下一刻，江小川也運轉修為，與趙凌波的靈界相抵！
    凌波真人雖是女流，但卻率先出招。
    凌厲的一掌當頭劈來。
    “嘩啦啦！”
    速度之快，令人幾乎看不清虛實。
    江小川不慌不忙，伸手一探，將自己的靈氣包裹住趙凌波的掌風。
    兩股同樣的功法靈氣相遇后，如陰陽魚般纏綿轉動融為一體。
    下一刻靈氣分開，反哺回各自丹田之中。
    而趙凌波這凌厲的一掌，在這時也變得軟綿綿一點力氣都沒有。
    她一掌落在江小川胸口，按照江小川現在的身體強度，跟摸一摸差不多。
    “你……”
    這股靈氣的反哺，像是一股熱流匯入趙凌波的氣海，似乎十分舒服。
    感受到這樣的變化，趙凌波臉上露出震驚：“你在做什么？”
    江小川滿臉不解：“沒做什么，只是化解你的招數，難不成我站著讓你打？”
    “混賬！”
    趙凌波大怒，一個巴掌朝著江小川落了過去。
    江小川這次未動，只運轉自身靈氣。
    果然，兩股靈氣相交，趙凌波的靈氣再次被化解反哺，又是一股熱流匯入趙凌波的氣海之中。
    而這次趙凌波的手落在了江小川的臉上。
    本來是重重的一巴掌，卻像是摸江小川的臉一般。
    此時此刻，趙凌波覺得那股暖流在自己氣海亂竄，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而且還讓她的身子變得有些不對勁。
    要問江小川是怎么做到的，其實江小川也不知道，只能說憑感覺。
    趙凌波有些惶恐的看了江小川一眼，隨后連忙后退，似乎很怕他。
    江小川見狀，無奈的攤了攤手：“真人，我沒有惡意，你不要那么激動就可以了。”
    這是兩人第一次靈氣相匯，凌波真人頓時感覺有種萬蟻噬心的沖動感，這種沖動感讓她覺得無比羞恥。
    果然，他是劫！
    江小川如今已是小圓滿境界，若能再強一分，與自己靈氣徹底相容的話，自己說不定能趁此一躍到大圓滿之境！
    作為一個修道數十年的人，不可能對修為沒有渴望！
    如今錯過了禹山的機會，這大圓滿境界變得愈發遙遠，而江小川是劫數，也是機會。
    但要徹底相融，需要陰陽結合，融會貫通才行。
    這駭然的想法剛冒出來一瞬間就被凌波真人拋在腦后。
    這怎么可以！
    他是屬于秀蓉的！
    可，這是通往大圓滿的最快路徑。
    就這么擺在自己面前。
    真的要因為自己的徒弟而錯過嗎？
    還有，自己真的要跟如此下流無恥之人有染？
    無論從哪個角度，凌波真人都感覺自己有些接受不了。
    “你走吧。”
    無數念頭在腦海中糅雜，凌波真人覺得，這一瞬間似乎毀了自己多年未動的道心。
    江小川一怔后道：“真人就這么趕我走了嗎？”
    他感覺這一瞬間被趙凌波給厭惡了，作為男人如果被一個女人真正的厭惡，這恐怕會成為一輩子無法修復的間隙。
    看來這次有點玩兒過火了。
    凌波真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道：“你不走，留在這里，還有何事？”
    江小川收起了漫不經心，認真的道：“我想知道秀蓉，現在是什么情況了？”
    看著江小川的表情，凌波真人冷笑：“你還在乎秀蓉？”
    江小川道：“那是自然，我與秀蓉青梅竹馬，兩人情誼深厚，怎么可能不在乎她？”
    凌波真人不屑的道：“少惺惺作態！我是不會同意你和秀蓉的，你不要再企圖知道秀蓉的任何消息。”
    是的，如果他與秀蓉沒有其他關系。
    那么自己，若有朝一日無可奈何，必須要借用他的修為與自己融合沖關的時候，自己的心理負擔就會少很多。
    凌波真人，其實有私心。
    江小川嘆了口氣，隨后散去渾身靈力，對著凌波真人一拜：“方才多有唐突，還望真人告知我秀蓉的情況，若你心情不佳，小川任打任罵。”
    聞言，趙凌波一頓：“既然如此，那就今日便管教你一番！”
    “啪！”
    話音一落，一道白凌猛的落在江小川背上，頓時將他身上的衣袍都撕裂開一道口子。
    此時此刻，江小川沒有運用半點修為，所以這一下挨得結結實實，巨大的沖擊讓他不由的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絲絲血跡。
    這小畜生，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既然拿捏了他的軟肋，那趙凌波自然不會跟他客氣。
    “啪啪啪！”
    趙凌波連打數下，一擊比一擊重，江小川沒有絲毫反抗的跡象，只是默默承受著。
    他渾身皮膚都沁出鮮血，身上的骨骼都斷裂了幾處。
    每打擊他一次，趙凌波都能感覺到他的身體情況，打著打著，白凌的節奏卻緩慢了下來。
    由于兩人靈氣有過一時交融，冥冥中她似乎能感覺到江小川正在承受極大的痛苦。
    趙凌波的白凌再次落來，但這一次卻懸停了住。
    而江小川也因承受不住，雙眼一翻栽倒了下去。
    趙凌波慌忙走過來，十分擔憂的探查江小川的情況。
    他以為江小川不過是裝模作樣，沒想到竟然真的如此誠心實意的讓自己鞭撻！
    這個傻子，哪怕是借用靈氣防御也好啊！
    若一個不小心被自己打死，那就太不值了。
    探查一番趙凌波松了口氣，還好無礙，只是暈了過去。
    看著陷入昏迷的江小川，趙凌波嘆息一聲，心中五味雜陳。
    這傷勢雖然要不了命，但還是需要一番醫治。
    趙凌波將自己的金瘡藥拿出來為江小川涂抹傷口。
    而她用手輕撫江小川胸膛臂膀的傷口上，心中，卻有些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