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南強行穩住：“你不過是一個指揮使，怎么拿著提督的虎符？不過就是剿滅了個匪寨罷了，就連升兩級？怎么可能！”
    江小川冷笑：“陛下給我的，你要不要親自去問問？”
    質疑虎符出處，那就是質疑皇帝。
    司馬南臉色難看：“不必了。”
    江小川掃視眾人：“北營虎符在此，還不跪下？”
    江小川這一連串操作，對關明來說，就像是做夢一般。
    老大沒事也就算了，現在竟然是北營提督。
    那可是提督啊！
    關明第一個跪下：“末將參見提督大人！”
    “末將參見提督大人！”
    關明帶頭之后，其余人也跟著下跪。
    不過每個人都十分心不甘情不愿。
    江小川走到司馬南面前，用虎符對著他：“怎么，司馬總兵，見到虎符，不打算跪嗎？”
    司馬南咬牙切齒，但最后還是跪了下來：“我司馬南跪的是虎符，不是你江小川。就算你當了這個提督又如何？你以為你當了提督，我們就會聽從你的命令？”
    赤裸裸的挑釁！
    司馬南跪了后站了起來，滿臉不屑的看著江小川。
    “啪！”
    突然，江小川一巴掌朝著司馬南打了過去。
    司馬南被打蒙了。
    “啪！”
    江小川又反手一個巴掌落下，司馬南的臉頓時腫了起來。
    “你竟敢打我！？”
    司馬南不可置信的看著江小川。
    自己四十多歲的人，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打耳光？
    奇恥大辱！
    豈料江小川繼續一個耳光打了過去：“你區區一個總兵，竟敢對我不敬，該打！”
    江小川一臉囂張，十分狂妄。
    司馬南直接把手向腰間戰刀伸了過去。
    恨不得一刀劈死江小川。
    周圍數百人也圍了過來，如果司馬南出手，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幫助司馬南。
    江小川也期待他拔刀。
    只要他敢動手那就是以下犯上，自己便可以名正言順把他給殺掉！
    雖然對方人多，但江小川也自信能以雷霆之勢干掉司馬南。
    不過很可惜，司馬南忍住了。
    “江小川，你會后悔的！”
    惡狠狠丟下一句話，司馬南轉身就走了。
    江小川轉身對著關明道：“背上的傷，能扛得住嗎？”
    關明把胸肌拍的啪啪響：“沒問題。”
    江小川點了點頭：“把所有兄弟給我一個不少的召集回來。”
    關明抱拳：“是！”
    呂昌要幫召集拿回江家的家業，手里沒把刀可不行。
    自己雖然是已經是北營提督，但目前也只是一個名，等把江家產業逐一拿回，就該收拾北營了。
    關明辦事，江小川放心。
    大半天的時間，四十幾個弟兄，就被關明一個個找了回來。
    不過江小川為指揮營鑄造的精鐵甲以及機械弩，全部不知所蹤。
    裝備沒了可以再造，人沒事比什么都重要。
    大家看到江小川活生生站在這里，又當了北營提督，內心都久久不能平復。
    隨后江小川命關明去找陳同和張儀療傷，順便看看書院的情況。
    但是暫時不能給書院的其他人透露自己還活著的事情。
    古代信息傳播速度肯定遠不如互聯網時代。
    書院現在沒有反應過來，想必還不知道自己回來。
    但趙宇肯定知道。
    只不過這小子這么久還沒來找自己，不知道在醞釀什么。
    他現在是書院的院長，自己這個老院長怎么著也要給他一個驚喜。
    當晚，呂昌與江小川在江家會面。
    呂昌的手段不謂不快，才一天時間，基本把江家財產流失分布，查了個清清楚楚，匿稅一事也基本明朗。
    江小川看呂昌如此迅速，滿臉賊笑的看著呂昌：“呂大人，你不會早就開始查這件事情了吧？”
    呂昌太迅速了，江小川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就像是什么東西都準備好，就等著自己回來便開手操辦一般。
    呂昌指著江小川的鼻子笑：“還是瞞不過你小子。”
    江小川站起來，無比真情的拜道：“小川的事情，讓呂大人費心了。”
    呂昌的數次出手幫助，讓江小川由衷的感動。
    這樣的益友簡直難得。
    呂昌道臉上掛著深沉的笑意：“因為你值得。”
    江小川，從一個敗家子，開書院，搏解元，殺土匪，更是讓京郊上萬流民有了工作。
    而且，目前只是一個開始。
    這樣的潛力股，未來不可限量。
    所以呂昌認為江小川值得自己如此付出。
    不過看著呂昌的眼神，江小川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呂大人，您還是不要那么看著小川。”
    呂昌嘿嘿一笑：“老夫欣賞人才，你怕什么。”
    江小川菊花一緊。
    想不到這老頑固還有如此風趣的一面。
    兩人又談了一陣，有個問題，江小川一直憋著。
    “呂大人，我想問您一個事，不知道該不該問。”
    呂昌道：“但問無妨。”
    “那我就問了。”江小川認真的道：“大梁的太子和譽王，你向著誰？”
    呂昌神色一變。
    居然討論這種事情，簡直是不要命。
    不過好在他清楚江小川的性格，便也沒太過激動。
    “當今圣上還在，你覺得咱們討論這種事情，合適嗎？”
    江小川道：“我就是好奇。”
    雖然這里是江家，但呂昌依舊壓低了聲音：“我忠于國，不忠于君。至于未來大梁的君王是誰，只要為國為民，我不在乎。”
    呂昌這番話真情實意。
    怪不得他和唐鴻彰這些人的地位沒人能動搖。
    因為他們都是真正為國為民的國之重臣，與謝剛之類的中間派不是一類人。
    中間派，不過就是雙方實力分出高低之后的墻頭草。
    兩人聊了一陣，呂昌起身告辭：“明日還要幫你辦事，你可要早點。”
    江小川點了點頭：“小川明白，呂大人明天見！”
    呂昌擺了擺手，示意江小川不要送，自己離開了去。
    呂昌走后不久，關明就回到了江家。
    江小川問道：“書院現在，如何？”
    關明道搖了搖頭：“我進不去，現在書院大批御林軍守著呢。我怕進去之后驚動人。”
    御林軍守著？
    這陣勢搞得挺大啊。
    江小川：“那你身上的傷處理了嗎？”
    關明滿臉自豪：“我這身子骨，打幾十板子還不是玩兒嗎？我在外面隨便找個郎中撒了些金瘡藥，已經沒什么大礙了。”
    江小川白了他一眼：“罰你早點去歇著，明兒還要辦事。”
    “是！”
    關明點了點頭，隨后一溜煙走了。
    目前兄弟們都暫時安置在江家柴房住著。
    因為江家能被搬走的都沒有了，唯有柴禾還在，柴禾能御寒，將就一晚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