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忱將她放在桌子上,低頭吻住了她。
小姑娘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都處于半懵的狀態,就被推到在了桌面上。
桌子硬硬的,躺在上面硌得她難受。
姜甜才剛剛條件反射似的蹙了蹙眉,便被對方壓在下方,直接吻了上去。男人還很惡劣地捏住她的下巴,讓她被迫松開了口。
舌尖相觸碰的瞬間,小姑娘睜大了眼睛,整個身體都不自覺戰栗了一下。
還有一種恍惚的,像做夢似的不真實感。
男人的態度是強硬的,舉止卻是溫柔又深情,帶著少女也忍不住淪陷,下意識沉迷。
鼻尖是混亂的呼吸,混雜著雄厚的荷爾蒙的味道。
他再一次剝奪了她的呼吸和心跳,霸道地把她按在桌子上。男人炙熱的胸膛緊貼著小姑娘,親得姜甜一時間大腦暈暈乎乎地,發脹,渾身都沒了力氣。
姜甜的手無助地抵在陸忱和自己之間,偶爾發出一聲嚶嚀,卻全部被置若罔聞。
過了好久才被放開。
四周的所有東西都落了一地,七零八碎的,桌布也可憐的被扯到地上。
一切都被陸忱弄亂了。
包括她的心。
小姑娘軟綿綿地躺在桌子上,兩條小腿無力地垂下。她睜開眼,看見身形頎長的男人就站在她眼前,意大利手工的西褲,襯衫紐扣系到最上面一顆,氣質禁欲而矜貴。
胳膊處的襯衫袖口被微微挽起,露出流暢而剛硬的小臂線條。
以及白凈皮膚下面,若隱若現的青筋。
姜甜迷蒙地眨了眨眼睛,看見陸忱伸手松了松領帶,然后再一次彎下腰,臉也湊近過來,雙手撐在她旁邊。
用身體將她控制在,那個狹小的區域內。
女人心跳加速,睜大了眼睛去看,面對男人的突然湊近顯得那樣無所適從。
她慌張地看著他,模樣楚楚可憐。臉蛋紅了一半,像兔子被狼逮住了,被堵在洞口,完全束手無措。
從姜甜的角度去看只能看到陸忱的眼睛。
沉黑色的眸子,在昏黃的燈光下,有一種曖昧的欲望在翻騰。
“很緊張?”
男人垂眸看著她,唇邊漾著薄薄地笑。
聲音很輕,低沉而清澈,卻又無比撩人。
姜甜卻像是被這句話戳中了弱點,臉紅得一直紅到了耳朵根。少女咬著嘴唇,眼神也不自覺地移開,結結巴巴地小聲辯解:“我……我才沒有。”
多么蒼白又無力的辯解,卻顯得尤為可愛。
陸忱看著她,不由得勾起唇角笑了一下。
女孩兒白凈的臉上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粉,小耳朵也紅撲撲的。那種又害羞又窘迫的神情,看起來比蛋糕還要可口。
她的嘴唇是菱形的嫣紅色,因為剛剛的那個吻而格外濕潤。
像是雨天過后,后花園里最鮮嫩的那一株玫瑰。
他又忍不住低頭啄了一口。
“一個月之前的時候,你還跟我說想要一個孩子。”他繼續哄騙著她,表情卻是深情又認真,讓人看不出來任何不對。
姜甜愣了愣,傻傻的問:“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男人的眸子暗了暗,聲線也莫名啞了半分。他喉結滾動,帶著某種欲望的氣息。
小姑娘眨了眨眼睛,嘴唇微微地動了動,嬌柔又可愛。
聲音也軟軟糯糯:“有,有這件事么?我……我完全不記得了……”
姜甜臉紅了紅,忽然有些自責。
因為自己失憶的緣故,忘記了那么多事情,肯定沒有辦法和男人完全像之前那樣相處。
但陸忱從來都對她那么有耐心,處處小心維護她的感受。怕她覺得害怕或者不適應,一直像小孩子一樣照顧她。
姜甜一想到這里就覺得男人很辛苦,總是過意不去。
她睜著濕漉漉地大眼睛,幾乎無意識的看著他,蜷縮在他身下,心底一片潮濕。看著男人松開領帶后微微有些凌亂的領口,露出性感的喉結和若隱若現的鎖骨。
陸忱漆黑的眼睛筆直地看著她,性感而又邪氣,還帶著一絲玩味。
完全占據著主導地位。
這時,男人的指尖輕輕觸碰她的臉,然后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小姑娘不知道為什么,她的心被提起來,顫抖不已,兩條腿不自覺并攏。
那種感覺好奇怪。
“放輕松……”
男人那張英俊的臉上似笑非笑,溫潤斯文,一點都不像是壞人。
可手上卻一直在干著壞事。
陸忱慢條斯理地拿過領帶,彎腰,在姜甜的手腕上系了一個結。那個結很松,女人完全可以掙脫開,但卻又有種無形的約束力。
在這個過程中,姜甜一直傻呆呆地看著他。
小姑娘沒有經歷過這種場面,心里只顧著緊張,害羞。她的臉很紅很紅,眼神也很無助,卻是羞赧得默許男人這樣做。
“為什么……要這么做?”
她嘴唇動了動,小聲地問,有些不解。
陸忱卻在笑,很耐心的樣子,像是負責任的老師在給她講解問題。
“因為……”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女孩兒的雙手輕輕地舉過她的頭頂,然后親了親她的小耳朵,在女孩兒耳邊吹著氣,聲音成熟又低沉。
“我要拆禮物了。”
小姑娘的頸間有一種好聞的味道。像稚嫩的奶香味,淡淡的,很舒服。
原本就是一字肩的粗線毛衣,雪白的肩頭和脖子都露在外面。眼睛正無辜濕漉地盯著他看,這對任何男人而言都是一種無比致命的誘惑力。
讓火一點就著。
男人眼底晦暗的陰沉一閃而過,可怕的欲望正在醞釀和催生。
陸忱在她耳邊說話的時候,姜甜渾身顫栗了一下,只感覺脖子和耳根有些癢,酥酥軟軟的,條件反射似躲了一下。
可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只覺得身上一涼。
男人忽然將她的毛衣掀了上去,徑直蒙上了小姑娘的眼睛。
姜甜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到。視線被剝奪后,身體的其他感官便變得更加敏感。什么都看不到,也聽不到,心里面火急火燎。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一點點逐漸暴露在空氣中,毫無阻礙地貼在光禿禿地桌子上,有一點涼。
小姑娘開始不安了,心底也有一些害怕。
她發出了幾聲嗚咽,聲音像是路邊心神不安的小動物,可憐又可愛。
卻聽見男人溫柔的安慰她。
他在她耳邊喃喃輕語,用那種低沉性感的嗓音,掩蓋住皮帶扣解開的聲音,凈說一些能讓女孩兒安心的話,“我在呢。”
“別怕。”
男人親了親她,聲音是那樣的好聽,像是有魔力一般,撫平了姜甜內心的不安。
因為她太信任他了。
他跟她說放松身體就好了,她也信。
小姑娘覺得陸忱是好人,也是她的愛人,那樣為她著想,細心的照顧她。
姜甜隱隱約約了解過一些這方面的知識,知道這好像是夫妻間的那種小情趣。只是她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真的是第一次,難免有些害羞害怕得無所適從。
他想陸忱應該忍耐很久了,所以善良的允許他的行為。
只是覺得隱隱有些不對。
可女孩子動了動嘴唇,想要發出聲音。
卻連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口,便被突如其來的吻堵回了喉管里。
她現在看不見,但是感知卻比看得見的時候要更加清晰。
那個吻比以往更加激烈,更加粗魯。
甚至帶有掠奪得性質,好像要把她整個人都吃掉,讓人快要招架不住,卻也不乏細膩的深情。
陸忱抑著想要粗暴的性子,卻也從不吝惜自己的溫柔給她。
他這么做,就是不想讓她看到自己做那件事時,抑制不住的本性。
——
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暗淡下來。
夜幕降臨,太陽隱匿。只剩下星星和月亮掛在上空,散發著淺淡的光。
姜甜本來是想要營造一種溫馨的氣氛,所以只開了客廳餐桌上方那一小盞吊燈,光線昏昏暗暗的,發黃。
卻沒有想到是作繭自縛。
少女烏黑的秀發此刻正在桌面上鋪展開,隨著彼此的糾纏而不斷地上上下下。
她現在真的變成了一只小綿羊,身上攢了好久好久的毛都被無情地剝掉了。身體貼在桌面上,又冷又硬,一點也不舒服。
而且痛。
姜甜又很不爭氣地哭了起來。
男人察覺到了小姑娘的不對勁,把衣服從她上面取下來。他抱著她,讓小姑娘從桌子上坐起來,
陸忱很溫柔地捧著她的臉親了親,卻沒有離開她的身體。
“怎么還沒有結束。”姜甜委屈巴巴。
男人卻皺了皺眉,和平時都不一樣的模樣,啞著嗓子,態度強勢:“這才剛剛開始。”
欲望一旦被釋放出來,根本就忍不了,也控制不住。
“我,我不想在這里……”
小姑娘現在很難受。除了正常的那種難受之外。還覺得冷冷的。
不想在桌子上,也不想有大燈照著。她的眼淚盈盈,小嘴巴也很委屈。
尤其是,她發現自己被剝干凈了,都被對方看到了。可陸忱卻穿得整整齊齊,襯衫和西服褲子都沒脫,只有領口微微散開。一點也不公平。
下面,她不敢看。
“那就不在這里。”
男人瞇了瞇眼,喉結滾動,眼底依然是滾燙的欲望。他大發慈悲,就這那個姿勢將少女直接抱起來,徑直向臥室走去。
姜甜沒有辦法,只能鉤住陸忱的脖子,怕自己掉下去。
新一輪的糾纏。
——
后來的一切似乎順理成章了許多。
她被誘哄著,變成了徹底脫掉羊毛的小羔羊。
然后愣愣地看著男人,正經白色的襯衫領口微亂,性感的鎖骨露著,凸起的喉結上下滑動。
她看著陸忱,單手解開西服襯衫的紐扣,一顆接著一顆。
姜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害羞什么,可是到了最后,她也沒有想到自己會連害羞都無暇顧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總之是很久很久。
世界都安靜。
姜甜本來就沒有吃飯,到后面真的是支撐不住了,嗚嗚咽咽的,大腦混沌不堪,整個人好像被放到小船上。
她迷迷糊糊,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
結束后,男人終于恢復了溫柔的神態。從后面抱著她,下巴蹭了蹭小姑娘的肩頭,“甜甜。”
他又用那種低沉又性感,一般女生都無法抵擋的聲音勾引他。
“我想再來一次。”
姜甜簡直要哭出來了,“下……下次好不好……”
她是真的昏昏沉沉,身體又酸又痛,不明白陸忱哪里來的力氣。
這太可怕了。
不知道是不是良心發現,男人善良地放過她,只是親了親她的耳朵。
然后問:“好,那要去洗洗么?”
“嗯……”
小姑娘發出很微弱的聲音,近乎于嚶嚀。因為她實在沒有力氣了,如果她但凡有一點力氣,一定會現在就裹著被子飛奔到浴室里,然后再把門鎖起來。
陸忱卻看著她,輕輕地笑。
“我抱你去吧。”
他看得出來小姑娘的為難,想要去但是又無能為力,又說不出求助的話。那種極力忍耐,又糾結的小模樣,實在讓他想再把她按倒身下修理修理。Xιèωèи.CoM
姜甜是第一次。
所以他知道不能亂來,已經很克制很溫柔了。
陸忱掀開被子下地,將衣服穿上。姜甜完全不敢看他,就像一只鴕鳥一樣把頭都悶在被子里。
男人的余光不小心看到,忍不住嘴角就有了笑意。
他穿好衣服,從柜子里拿了一床毛毯子,走過去將女孩一裹,然后抱了起來向浴室走去。
小姑娘被裹得像個蠶蛹寶寶,在男人的懷里被抱著去了浴室。她的頭埋在男人的脖頸間,羞澀地不敢抬起來。
陸忱把姜甜輕輕地放到浴缸里。
“要我幫你洗么?”
他看著她,故意又用那種逗弄的語氣跟她說話。
小姑娘卻總是當真。一起洗?那怎么可以呢?本來就已經……
她紅著臉,緊張地搖了搖頭。
“那甜甜自己洗,我去客房的浴室。”
男人輕輕說著,臨走時還不忘在女孩子的眼角處落下一個吻,像是對待一份來之不易的珍寶一樣。
那么溫柔,那么體貼。
——
從浴室出來,陸忱看著那張因糾纏,而顯得混亂不堪的大床。
上面有一攤淺淺的血跡,因為淡灰色的床單而顯得尤為顯眼。
男人的眸子沉了沉。
——
而另一邊,姜甜才剛花了自己僅剩的一點力氣,把自己從毛毯子中解放出來。
她的胳膊又酸又痛,根本抬不起來。好不容易才把毛毯推到一邊,開始放浴缸的水。
溫熱的水流漸漸鋪滿浴缸的底層,小姑娘抱著自己的身體,心想著終于能休息一下了。
卻無意中發現,水中有一點淡淡的紅色……
她皺眉,大眼盯著那一處水紅色眨了眨。還不太能理解。
姜甜不信邪,又仔細瞧了瞧。
怎么會有血跡呢?小姑娘咬了咬唇,還聯想到了剛才,最開始的時候自己的不舒服。
可是自己和陸忱明明結婚都那么久了,又不可能沒做過這種事情。
這……不應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