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寧兒不明所以的看著御子才,又晃了晃手掌上的藥丸。
御子才有些木訥的接過了云寧兒手中的藥丸。
云寧兒狐疑的看著御子才,這家伙是怎么了?
煙霧逐漸散去,比試臺終于又恢復了清明。
可是大家忽然都跟被雷劈了似得,一個個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大。
蕭鳳軒凝眉,有些不悅的掃了眼眾人,奈何殺傷力還是不夠大。
大家的視線還是依然關注著某處,云寧兒這才反應過來,大家看的正是她。
她有些窘迫,遮面絲巾在剛剛對決的時候,被那強勁的風給吹走了,她可不是故意暴露真面容的。
東方魄有些恍惚的看著云寧兒,雖然他知曉云寧兒的真實面容,但是真的再次看到心情還是很激動,畢竟他從見到云寧兒開始,她都一直絲巾遮面。
蘭凌風也有些震驚,他是想過能這么特別的女子,必然有著不一樣的面容,絕對不會像傳說中說的那般,只是沒想到真是見到后,會讓這么感到這么吃驚。
“她是云寧兒?不是說云寧兒是丑女嘛。”
“這怎么可能,她真的是云寧兒?”
“天哪,世間竟然有如此美女。”
這時比試場上開始紛紛討論了起來。
“她給我的感覺好像當年的京都第一美人。”
“對,就是那個京都第一美人,后來不是嫁給了云丞相了嗎?她就是云寧兒的娘親。”
“以前是誰說的云寧兒的白癡丑女的,就這姿容她要是丑,誰還敢說美的。”
終于有人想起了云寧兒的娘親梓潼,她可是當年京都第一美女。
“不對啊,云寧兒之前的確臉上有塊大毒瘡。”
“我也見過云寧兒之前臉上的大毒瘡。”
這會兒又有人開始糾結云寧兒臉上的毒瘡了。
總之不管在討論著什么,話題總是圍著云寧兒轉。
“我看她根本就不是云寧兒,怎么可能短短幾天時間,就突然不癡傻了,臉上的大毒瘡也不見了,她的身份絕對有問題。”
蘭子琪當看到云寧兒的真面目時,也著實吃驚不已。
但是一聽到在場的人說道大毒瘡這事,讓她不得不懷疑比試臺上這個云寧兒的真實性。
蘭子琪還真是會見縫插針,對于你的無孔不入我算是接下來了。
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法子來證明我不是云寧兒,雖然她嚴格來說真的就不是。
云寧兒心里冷冷一笑。
蕭鳳軒的臉是越來越難看了,不管是欣賞云寧兒的,還是懷疑云寧兒的,他一個都看不順眼。
他忽然一個攔腰抱住了云寧兒,讓云寧兒與他并肩而立。
云寧兒也不反抗,她知道蕭鳳軒此舉必然是想保護她的,而且這也算是對眾人宣誓主權吧。
“墨飛,墨影,誰要是再敢說我的王妃半個不是,就以藐視皇家的罪名,通通給我抓起來。”
蕭鳳軒一席話出口,比試場上頓時鴉雀無聲。
云祥碩看著像極了梓潼的云寧兒,心里也是感慨萬千,他是不是真的對這個女兒太過忽略了。
或許他是把對梓潼的恨意都給了云寧兒了吧,說到底雖然懷疑云寧兒不是他的骨血,但是好歹也在他身邊生活了十六年。
云祥碩嘆了口氣,有些感傷起來。
“誰要是再議論我的女兒,就是跟我云祥碩作對,老夫還沒死呢,還輪不到你們對我的女兒指手畫腳。”
云祥碩突然威嚴出口,云寧兒有些驚訝。
云祥碩居然在為她說話?呵呵,是因為覺得現在的她不會給他丟人,反而會給他爭光了,所以才突然改變態(tài)度嗎?
云寧兒是不知道云祥碩想什么,她也不想知道云祥碩的想法,跟她沒有半毛錢關系。
她來參加家族比試的目的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去星光學院,然后等仙界的門派來收人的時候,她能有機會入選。
老者咳嗽了一聲,看了眼已然摟著云寧兒腰肢的蕭鳳軒,走上了臺。
“今年的家族比試第一名是云寧兒,她將有資格入選我們星光學院,不知云寧兒你是否愿意?”
老者笑望著云寧兒,似乎對云寧兒今日的表現也是很滿意,居然當眾就宣布要讓她入學。
云寧兒燦爛一笑,說道:“我愿意,不知什么時候能去學院報到?”
老者捋了捋胡須,慈祥的笑道:“再過一個星期就是星光學院的入學時間,到時候你到了學院只要報出自己的姓名,便會有人來接你的。”
還有這么好的待遇?有人接待我?不是入學都是集體報到,然后集體安排的嗎?
難道就因為她贏了家族比試,所以擇優(yōu)入取,然后特殊待遇?
“好,到時候我會去學院報到的。”
云寧兒心里樂壞了,這下去星光學院的事,算是百分百落實了。接下來就是去冥界找梼杌了。
第二天。
云寧兒早早的起來了,昨天比試累壞了她。
回了云府后,她就去給云天青針灸了,剩下的事對于谷雅子而言不算難事。
然后又回到自己的院子,被云祥碩喊道了書房,語重心長的對她說了一堆廢話,反正就是一些臨別話語,因為知道她要去星光學院了。
可是云寧兒卻一點也感受不到他的父愛,不知道是她對云祥碩真沒有好感,還是云祥碩表現的太假,反正她對云寧兒這個養(yǎng)父,真的是一點好感覺都沒有。
云寧兒雖然得了第一名,卻也讓詠柳香和秦香更加的忌憚。
說起詠柳香,自從跟著云水瑤回府后,之后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
因為知情的人都絕口不提此事,那藥是云寧兒下的。
她是知道除了她親自施救,唯一的辦法就是谷雅子說的那樣,所以結果也是不言而喻了。
云水瑤這輩子算是毀了,在古代女子名節(jié)受損,比直接殺了她還嚴重。
云寧兒的仇她算是給報了,這遠比殺了她,一命換一命來的更加有價值。
折磨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留著她的性命,去感受著一切她不愿意面對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