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明昭這話就是明顯的野心勃勃。
而這種野心,正是時佳譽欣賞的!
誰不想做人上人?誰不想拼了命的往上爬?
做他的夫人,怎么能是普普通通的小白兔?
這上古家族的內(nèi)里都是爛的,家族內(nèi)部的斗爭激烈,那些人,全都是會吃人的,若是沒點自保的能力,遲早將他也害死。
而眼前這個明昭,雖說家世背景不太夠,不能給他帶來太大的助力。
但她聰明,武力值也算高,若是再配上野心和手段,未來倒是真有可能有資格成為他的夫人。
只是……現(xiàn)在還不行。
“我欣賞你的野心,但也希望你上了大學好好努力,成為能與時家匹配的女人。”時佳譽這話說得很直白,沒有藏著掖著。
他說著,便有些迫不及待地朝著明昭又靠近幾部。
明昭像是知道他會會錯意,也不糾正他,只輕笑一聲挑了下眉毛,“你確定,要讓監(jiān)控那邊的人都看著?”
時佳譽這才想起來,這房間里遍布監(jiān)控。
本身他是怕這女人逃跑,或者使什么手段,但如今見她如此配合,又野心勃勃,心中的警惕也放下了不少。
再加上,他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
一直以來在時家,他都從未拿出過自己的真實本領。
于是他直接擺了擺手,吩咐道:“監(jiān)控全關(guān)掉?!?br/>
屬下們知道接下來他們肯定是春風一度了,于是全都嘿嘿一笑,將所有的監(jiān)控全部關(guān)掉。
并且,還將外邊最靠近的守衛(wèi)都給撤掉了。
“好了,這下你放心了?”時佳譽去檢查了一下,這才回到明昭跟前。
他重新將燈關(guān)了。
一片漆黑重新落下,時佳譽的視線有一瞬間的盲點。
“放心了?!泵髡演p勾唇角,抬手直接扯掉了眼睛上的黑布,又漫不經(jīng)心問道:“我忽然有點好奇,時淵穆他究竟中了什么毒?”
她看見時佳譽正快步朝她走來。
他臉上閃過一抹不悅,像是不想在這種時候聽到她說其他男人的名字,但他還是回答道:“一種很厲害的毒藥,名字就不告訴你了,反正你也不知道。不過這種毒藥發(fā)作起來非常狠,能讓人在蝕骨般的疼痛中死去。”
“多長時間?”明昭的眸子暗得厲害。
空氣變得越來越冷,殺意從明昭的身上瘋狂冒出來。
時佳譽聳了聳肩,“聽說是七天之內(nèi)吧。”
明昭頓住,沒有立即接話。
倒是時佳譽得意地開了口:“大概已經(jīng)過去五天了吧,快了,別著急?!?br/>
周圍安靜了下來,只有他的腳步聲,以及他略微有些急促的呼吸聲,“我來給你松綁?!?br/>
明昭配合的動了動身子。
時佳譽的眼睛里流露出邪惡與期待,心想,時九的女人,今日還不是要在他身下輾轉(zhuǎn)承歡?
呵,也不知道享用起來如何?
時九爺那個殘廢,床上功夫自然是不及他的!
時佳譽的眼底滿是自信,雖然剛才說了那些話,但其實他心里依舊只當明昭是個玩物,還盤算著今夜若是她不能將自己伺候得高興,那便要將她扔給訓練營里的那些男人們,好好將自己的手下統(tǒng)統(tǒng)“喂個飽”!
只是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一個薄薄的刀片已經(jīng)被夾在了明昭的指縫間。
時佳譽的手碰觸上明昭身后的繩索,正要替她解開的同時,卻猛地一驚。
這繩索……早就已經(jīng)解開了!
下一秒,時佳譽只覺得剛才還乖巧合作的女人,竟然直接化身成了一只豹子,以極快的速度猛然轉(zhuǎn)過身去。
她的手閃電般抬起,帶來一陣凌厲冷颯的風,直直刮過他的面頰。
然后,停留在了他的脖頸邊上。
時佳譽屏住了呼吸,渾身肌肉都緊繃了起來。
雖然光線很暗,但音樂的一絲月光下,那一抹凌厲的反光,還是讓他汗毛倒豎。
那是一片極薄的刀片,閃爍著嗜血的一絲反光,
看得出來,它非常的鋒利,完全可以直接劃破他的頸動脈,不帶絲毫卡頓和猶豫。
“手下留情……凡事好商量。”時佳譽不敢動彈,屏住呼吸出了一后背的冷汗。
明昭的身手敏捷,目光凌厲,渾身上下的氣場不加掩飾地散發(fā)開來,頓時將時佳譽嚇得動彈不得。
“你不該惹他?!泵髡训拇綉袘幸怀叮《缺洌粗鴷r佳譽的眼神儼然已經(jīng)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時佳譽渾身顫抖起來,忽然明白過來一件事兒。
剛才……明昭的那句話,看來是他會錯意了!
她明昭是時家的少夫人,永遠都是。
而她承認的時家少主……只有時淵穆一人!!
“他的腿,也是你弄的?”明昭的眼神有些燥,渾身都透著不好惹的氣場。
她的目光垂落,看向時佳譽雙腿的方向。
“不、不是……”時佳譽趕緊搖搖頭,但眼神卻多少有些晃動。
“呵,看來不是你,但仍然與你有關(guān)?!泵髡牙湫σ宦暎硪恢皇治⑽⒁换?,便有一把跟刀片一樣,小巧到幾乎透明的匕首,被她捏在了手中。
她的動作迅捷靈活,不帶絲毫猶豫。
下一秒……
時佳譽感覺到嘴邊被塞進去一塊布,同時,那把小小的匕首,也在眨眼間……插進了他的腿部。
劇烈的疼痛遲緩了兩秒,才傳達到他的大腦。
“唔……唔唔唔……!??!”他渾身激烈的顫抖起來,整個人如同篩糠一般,很快便已經(jīng)汗如雨下。
太疼了……媽的!太疼了!
為什么他還沒暈過去?為什么?!
時佳譽喊不出聲,眼睛翻著白眼,整個人幾近崩潰。
明昭刺下去的位置很巧妙,正好是讓他能夠體驗到最可怕的疼,但又不會失血過多的位置。
但只要稍稍向下……
再向下……
便能徹底讓他的腿,再也站不起來!
“他中毒的疼,腿傷的疼,你不過體驗了萬分之一,就受不了了?”明昭的目光又冷又颯,像極了黑夜間收割性命的殺神。
殘忍,血腥,妖氣。
手中小巧的匕首,又瞬間往下壓了壓。
“唔?。。?!呃……”
時佳譽的聲音無法完全發(fā)出來,只能悶哼幾聲。
他痛苦地咬緊牙關(guān),壓抑著渾身狷狂而起的疼痛與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