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九爺抬起頭，看著明昭。
    木予剛好將車停下，回過頭就見兩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明昭的手機屏幕上，余光也是忍不住瞄了一眼。
    他也有點驚訝，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奇道：“明小姐下載這種軟件，是因為好奇嗎？”
    剛才時九爺說了AI換臉的事情，明小姐當時看起來沒反應，實際上居然是在拿手機下載軟件啊。
    明昭怔了下，緊接著表情一松。
    她點點頭，順勢將手機拿回來，屏幕摁滅，“嗯，AI換臉聽起來挺厲害，我就隨手一搜。”
    這名字簡單，能搜出來也不稀奇。
    時九爺沒繼續問什么，只是眸光深邃如海。
    等下了車，明昭往班上走，時九爺才坐在圖書館休息室里，拿起手機在應用商店里搜了搜。
    能搜出來這個軟件。
    但……很新，似乎是才上架的，下載數只有零星幾個。
    時九爺看著圖標瞇了瞇眼，骨節分明的食指伸出，點了下載。
    明昭回到班上的時候，明以晴已經被周月接走了，學校里卻并沒有因為明以晴的離開而變得安靜，反而八卦蔓延得更厲害了。
    學校對明以晴的停課，就像是替他們坐實了這個消息一般。
    明昭聽米琦琳說完今天的事兒，沒發表什么意見，只是扯了扯唇。
    但是，也沒幫忙辯解。
    畢竟洛櫻和明昭自己出事的時候，明以晴也沒幫著說任何一句話，甚至還在背地里落井下石。
    米琦琳撇撇嘴，還在旁邊念念叨叨的，“我覺得洛櫻真的好漂亮啊，我超級喜歡她的，她肯定不是這樣的人！更何況，犯錯的人都沒自殺呢，憑什么受害者要犧牲自己？”
    明昭聽到米琦琳這話，挑了挑眉。
    心頭微微一動。
    “沒錯。”明昭點頭，染著邪痞的杏眼里透出一絲笑意，抬手揉亂米琦琳的頭發，“有前途。”
    “啥？”米琦琳圓溜溜的眼睛瞪著，捂住自己亂糟糟的頭頂，一臉茫然。
    明昭和洛櫻案件的二審還要一段時間，于是她也不著急。
    看了眼手機上追蹤出來的結果，明昭唇角的弧度冷了幾分。
    在去法院的路上，她化了點功夫，很快就找到了洛櫻的視頻是從哪兒流出來的。
    其實不難猜。
    有這個視頻的，恐怕只有洛櫻和雷家人。
    開庭前雷家人都以為周月會將她安撫好，所以雷先生應該不會動作，雷夫人是個明事理的，就更加不會了。
    所以，雷先生會把視頻給誰？
    明昭第一個想到的是周月。
    但周月還抱著要勸她的心思，應該不會。所以，視頻應該是落在了……明以晴的手里。
    明昭的手指在桌上慢條斯理地敲擊，眼眸里焠了些寒意。
    她很少親自對付誰，因為很少有人敢真正惹毛她。
    明以晴多次招惹她，她其實并不是特別在意，但她錯就錯在不該將洛櫻的傷疤揭開，放出來給全世界看！
    “昭昭，這是預習筆記，待會兒老師可能要提問，你先看看。”米琦琳笑著將本子遞過來，手里卻拿著手機去洛櫻的微博底下評論鼓勵她。
    明昭點點頭，收起手機，斂起眼底里的寒氣，瞇了瞇眼。
    明以晴……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碰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