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她身上,沒有一絲血跡,整整齊齊,傷口明顯是沒有崩裂開的。
梅姨先是怔住,緊接著就忍不住欣慰起來。
時九爺將她照顧的很好。
她一直覺得明昭這孩子沒人能管得了,往后若是她不在的話,只怕要出事兒。不過現(xiàn)在看來……不需要擔(dān)心了。
“出去。”明昭的眼神又冷了幾分,再次開口時已經(jīng)像極了最后通牒。
明以晴心頭有些發(fā)憱,拉著周月的衣袖。
明泰安率先抬步,往外走去。
路過明昭身邊時,他沉聲開口:“我有話跟你說。”
明昭本身不想搭理,可看了梅姨一眼,卻還是跟了出去。
走廊外邊沒走兩步就是個露臺,放了一個茶幾,還有幾個椅子,上邊還插了一束花。
周月坐下擺弄了兩下花朵,就見明昭已經(jīng)大咧咧地往最遠處的一個椅子坐下了。她雙手抱胸,眼神冷冷淡淡的,話語更是直截了當(dāng)不廢話,“什么事?”
“昭昭,收手吧,咱們撤訴,讓這件事徹底壓下去好不好?”明泰安聲音緊繃發(fā)顫,“這事情再繼續(xù)這樣下去,就是要逼死你妹妹,逼死明家啊!”
明昭沒說話,從花瓶邊上拔了一片葉子下來把玩。
明以晴含著淚紅著眼睛開口:“姐姐,我知道你從小就不喜歡我,但我們畢竟是親姐妹……能不能為了我……”
“親姐妹?”明昭忽的笑了。
她面容本就美艷動人,雖說還帶了些年紀(jì)的青澀,可一張臉蛋上隱約的妖氣全被這一抹笑給帶了出來。艷麗又妖異,偏偏還摻雜著冰冷和痞氣,形成了一種讓人心驚到窒息的美麗。
周月窒了兩秒。
就見明昭漫不經(jīng)心地抬了眼,將手中的葉片輕描淡寫地撕成了兩片,“有你這樣的妹妹,算我倒霉。”
“你這是怎么說話呢?”明泰安見明以晴眼淚“嘩”的流下來,頓時心疼得厲害,一下子站起來沖著明昭嚴(yán)厲道:“你現(xiàn)在還未滿18歲,一天是我明家未成年的孩子,你一天就得聽我們的!撤訴!這事兒沒得商量!”
周月也沉沉開口:“昭昭,雷鴻后面又莫名其妙出事兒了,我知道跟你肯定有關(guān)系,這要是死在了醫(yī)院里,你可就是殺人的罪名!”
明昭的表情淡淡的,眉眼間染著些燥意和冷邪。
隱約間,還有一絲嘲諷。
像是在問周月,怎么如今不“避而遠之”,“眾叛親離”?
周月也是急了,忽然吸了口氣,“你畢竟是個孩子,每天都要上學(xué),梅姨自己住在醫(yī)院里,你就不擔(dān)心?你可別把人逼急了!”
就是這一句話,讓現(xiàn)場的氣氛一下子到了冰點。
周月說完也是有點后悔。
這話是明晃晃地在刺激明昭,威脅她這事兒若是她不答應(yīng),就要對梅姨下手。
明昭吊兒郎當(dāng)?shù)纳裆搀E然有了變化,她慢條斯理地站起來,將手里那被撕開的葉子抓在掌心翻轉(zhuǎn)過來,再松開五指。
葉片便碾成了幾個碎片,順著手心灑落在地上。
她挑了挑眉,眼睛暗得厲害,“可以,那就盡管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