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要不要我現(xiàn)在就準備遺言。”我口氣漫不經(jīng)心,心中則在冷笑,這種對待小孩子的小兒科竟拿來對付我,無論燕清風(fēng)的目的是什么?這都讓我十分地不悅。
我按兵不動,并不意味著我可以處處受制與人。
“很好,懂得反擊就好,記住,在未來的日子里,對你不喜歡的人和事一定要學(xué)會反擊和自我保護,晚安!思思!”燕清風(fēng)說完這句話,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不再看我一眼,就轉(zhuǎn)身向他的房間走去。我隱約有個預(yù)感,也許龍幫的現(xiàn)狀比我想象的還要復(fù)雜的多,而我想要完成任務(wù)則要面對更多的艱辛。
第二日中午時分,燕清風(fēng)的車開始脫離繁華的城鎮(zhèn),向J市的郊區(qū)行去,然后上了一處不高的小山。道路的兩旁樹木很濃密,如果不是車行走在這條可以容納三輛公交車平行行駛額山道上,我絕對認為這山是一個小小的自然保護區(qū),難道龍飛住在山上?
“龍先生身體不好,最近住在山上,那里空氣比較好。”燕清風(fēng)手搭在方向盤上,目光直視前方,有意無意地道。
“哦!“我只回答了一個單字。
等車子到達樹林深處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在這一片山林之間,只有這一處房屋。
這房子沒有我原本想象中的堂皇富麗,但卻是獨一無二的,外邊用白色瓷片貼成的圍墻,掩映在這樹林深處,無端地讓我生出一絲寂寥的感覺。在它的四周除了面前的平臺之外,余下的都是樹木,只有樹木,到處都是樹木。
車子在在房子面前的平臺停下,這是一片林中空地,汽車開到這里,可以掉頭,可以返回。
燕清風(fēng)停下車之后,我們向門口走去。
有一個樣子干瘦的男子迎了出來,這人年紀約莫五十歲左右,皮膚微暗,頭頂微禿,但他望著我們的表情卻帶著一抹笑意,不知為何,他的臉竟讓我想起了王剛演的和珅,雖說他的身材顯得瘦削一點,臉型也沒有王剛那么圓。
我一眼就認出了他是龍府的管家平叔,直覺告訴我,這位平叔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人。
平叔:年齡五十三,身高一米七二,龍府的管家,為人精明能干,是龍幫的一大智囊,在這個簡單的介紹之后,還有一個括號(密切注意此人動向)這是王伯伯給我的資料中關(guān)于平叔的簡單記載。
平叔外表看起來平淡無奇,我在觀察他的同時,他也正在觀察我。
“清風(fēng),這位就是小姐?”平叔在我們面前站定,他雖繼續(xù)面帶笑意,但的目光中分明有審視的味道。但他對燕清風(fēng)的稱呼則帶著某種屬于自家人的痕跡。
“是,平叔,”,燕清風(fēng)微笑答道,他的語氣也明顯地帶著一種親近,超出了委托人與律師的職場關(guān)系。
“看起來和夫人長的很像。”平叔的目光最后停留在我的臉上,但目光卻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銳意,我心中一凜,看來這個半老頭子的確不是個等閑貨色,只是在龍幫,他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呢?
“是很像,老爺子一定會喜歡思思小姐的。”
“那當然,小姐是老爺唯一的女兒,是要繼承我們龍幫以后所有一切的。”平叔的聲音平鋪直敘,聽不出他話內(nèi)的真實含義,不過無妨,反正日后過的是時間相處。
“龍幫是什么?”我適時地插嘴。
平叔聞言看了我一眼,卻向燕清風(fēng)道:“你還沒告訴她?”
“我想還是由老爺子自己告訴小姐的好。”
“說的也是,先進來吧,老爺子還在午睡,你們在客廳稍坐一會,我去看老爺醒了沒?”
“那就麻煩你了,平叔。”
“你小子還跟平叔客氣什么!”平叔說完先給我們兩人面前泡了一杯茶,然后轉(zhuǎn)身離去。
“龍幫是什么,是一種幫派嗎?那我爸爸在龍幫的身份是身份?”我坐在燕清風(fēng)對面認真地問道。
“算是,不過也不完全是。至于老爺子嗎?他是龍幫的現(xiàn)任幫主。”燕清風(fēng)給了我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哦,那它販毒,殺人,拐賣婦女兒童嗎?”這些都是黑幫常常玩的把戲,不過據(jù)王伯伯給我的資料來看,龍幫現(xiàn)在雖然有一些臺面下的生意和娛樂場的生意,但拐賣婦女兒童,兇殺還沒有什么特別的記錄。至于販毒嗎?暗夜之吻到底算不算一種毒品呢。
“為什么這么問?它讓你害怕嗎?”燕清風(fēng)的神態(tài)也很認真。
“難道不應(yīng)該問嗎?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太刺激的人生不適合我,如果答案是的話,我想我無法接受這樣的父親。”我語氣和神色一樣嚴肅。
“既然你想知道答案,這個問題就由我來回答吧!”門口傳來一個蒼老但仍洪亮的聲音,我抬頭向門口望去,只見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坐在輪椅之上,正被平叔推了進來。
燕清風(fēng)見狀,交了一聲“老爺子!”馬上從座位上站立起來,我也跟著站了起來,但是爸爸兩個字我還是喊不出來,這需要相當?shù)那榫w醞釀。
這輪椅上的老人不是別人,正是我那名義上的父親龍飛,我事先設(shè)想過多種的見面方式和應(yīng)對方式在這一刻都沒有發(fā)揮的余地,他一出場,就馬上搶奪了話語權(quán)。
比起王伯伯給的資料上的照片來,龍飛的臉色看起來有些病態(tài),他真的生病了嗎?病的很嚴重嗎?要不然還得坐在輪椅之上?他會給我這個做女兒的一個怎樣的回答呢?
而他確實給了我一個出乎意料之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