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蔣清遠,而跟在他身后的,正是我在茶社里遇到的薛茵和那個妖艷女人。
“小喬,你不是一直說想認識一下金家的林二少爺,這便是了?!笔Y清遠的語氣里明顯帶了幾分不屑,還故意把“金家的林二少爺”幾個字咬的很重。
那妖艷女人幾步走過來,粉面上帶了點桃紅,故作靦腆地柔聲招呼,“奇少好?!币浑p迷媚的大眼卻忍不住在林奇身上來來回回地瞄,簡直就是分分鐘要把人吃掉的節奏。
“金陵林家的五小姐林小喬?!甭犑Y清遠這么一說,我倒記起來,剛進林氏集團時候,林奇就要我把能和四大家族扯上關系的人都大致了解一下。
其中的林家好像是有這么個女人,不過,據說這林小喬是林家家主和養在外面的女人生的,至今也沒被林家承認,那林家五小姐的稱呼也不過是個虛名。
“能認識五小姐榮幸之至。”林奇很紳士地朝那女人淡笑著點了點頭,算是回應,既不失分寸,又風度翩翩??吹梦毅y牙直咬,大哥,你幾不幾道,你這樣很容易讓覬覦你的妹子想入非非的!
“薛小姐和奇少應該是舊相識,就不用我介紹了吧。”蔣清遠倒真的是八面玲瓏,剛介紹完林小喬,又來招呼薛茵。
“當然。”薛茵應得干脆,倒是落落大方,“我去年放的那條竹船還是奇少幫我挑的?!?br/>
“哦?是哪一條?”蔣清遠對薛茵的態度明顯和剛剛那個林小喬不太一樣,可究竟是哪里不一樣,我又說不上來。
“就是那條,有小船棚的?!毖σ鸪d愿池里一指,果然有條支著船篷的小竹船緊挨在林奇那條旁邊。
“不知道薛茵小姐有什么想要實現的愿望,是不是有幸能和清遠扯上些關系?”蔣清遠貌似開玩笑的一句話卻說得語氣鄭重,而且眼神里不帶一絲戲謔。xしēωēй.coΜ
“不過是一些小女兒的苦短情長,說出來怕是要被蔣少笑話。”薛茵回答得輕描淡寫,顯然沒對蔣清遠的話認真。
看來,蔣清遠對薛茵......可據我所知這位金陵第一名少的蔣家大公子,已經結婚生子,而且蔣太太身份神秘,沒人知道她的真實來歷,外界盛傳是省城某名門世家的獨女。
不過,正如林小喬所說,像他們這種家世的男人,身邊有幾個女人也并不稀奇。一念及此,我不禁瞧了眼緊挨著我的林奇,卻發現薛茵和林小喬也正看他。特別是林小喬,一雙大眼像是要把人剝光,靠,林哥哥,你果然是紅顏禍水。
“奇少,既然這么有緣能夠遇到,我們一起吃個飯怎么樣?”還是林小喬先憋不住了,看來她確實想好好把握這個難得的機會。
林奇并未答話而是側頭瞧著我,似乎是在等著我做決定。我當然不能給她這個機會呀,悄悄朝林奇搖了搖頭。
“不好意思,林小姐,我們還有點其他事,下次有機會......”林奇話還沒說完,就被蔣清遠打斷,“哎,奇少,擇日不如撞日。而且,有關盛天員工金秋度假的活動安排,我正好想和林總當面談談?!?br/>
“好啊。”林奇應得十分爽快,也沒再征求我的意見。
盛天是蔣氏旗下的一家子公司,總部負責人正是蔣清遠,而他說的員工金秋度假活動,正是林氏近期參與的那個投標項目。大概在十一月初,盛天將會包下整個度假村作為員工的活動場所。蔣老家主八十大壽的時候,林奇還和那個子公司的負責人見過面。
那項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不過它的潛在資源十分可觀,如果做得好的話,蔣氏以后所有的員工度假以及年終療養都會安排在林氏的酒店,合同期限至少是五年。
而且員工的年終療養一般都會安排在年末臨近新年的時候,這個時間段恰好是酒店行業的淡季。
如果能拿下這個項目,就意味著,解決了未來五年,林氏集團旗下酒店百分之十五的冬季客房入住率。這么大的誘惑,也難怪林奇會不顧我的反對答應蔣清遠的邀請。
在男人眼里,尤其是林奇這樣永遠都不會失去理智的男人眼里,生意當然比女人更重要,這個道理我懂。只是懂歸懂,心里還是忍不住有一股特別不舒服的感覺,泛著酸水直往上冒。
這頓飯吃得真挺糟心,席間林小喬的眼睛就沒離開過林奇,一副天上掉下個林哥哥的相見恨晚樣。
一進飯店包間,林奇就脫掉了風衣外套,干凈的白襯衫搭配線條流暢的黑色西褲,簡潔的裝扮卻更彰顯出男人無可挑剔的容顏和歷經淬煉的成熟,也難怪林小喬會犯花癡。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大概是有些熱了,林奇修長的手指順著白色襯衫的領口插進去,動作兩下,領口的兩??圩与S之散開,露出若隱若現的鎖骨和一截蜜色的胸膛,林小喬看著他的視線瞬間像是沾上了蜜糖,黏得挪不開。
我立刻就不舒服了,吃到嘴里的食物也如同嚼蠟般難以下咽,一條腿在桌子下面悄悄朝林奇那邊伸過去,卻在半路上遇到了......我靠,是林小喬,她的一條腿,也在往林奇那邊靠,于是我狠狠地在那條腿上踢了一腳。
林小喬猛然發出一陣痛呼,我那一腳可是用上了吃奶的力氣,要不是在桌子下面施展不開,估計和佛山無影腳的威力也不逞多讓,敢覬覦我男人,自然要讓她知道厲害。
“怎么啦?”問話的是蔣清遠,他一直在和林奇談員工度假的事,似乎是現在才注意到林小喬。
“沒......沒什么,咬到舌頭了?!绷中坍斎徊缓谜f出實情。
林奇也一直專注地在和蔣清遠交談,絲毫沒注意到林小喬一直在看他,此時才淡淡地掠她一眼,卻讓林小喬有些誤會,妝容濃艷的俏臉上都忍不住泛出紅光。
“那個......奇哥,”我干咳兩聲,“你感冒剛好還是注意點,別著涼?!蔽姨?,故做隨意地點點林奇領口。
“嗯?!绷制媲莆乙谎郏α讼?,一幅心下了然的模樣系緊了襯衫領扣。如果說,剛剛的男人還透著一股隨意淡然的慵懶,那現在,迷人的雄性氣息已經隨著那一點點縫隙的消失,被牢牢裹進身體里,瞬間變得禁欲而神秘。
于是,我發現林小喬看他的眼神越發熾烈了,冷不丁想起句話來,越是禁欲的男人,越能引起女人的欲望。靠,這男人果然是要帶回去,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