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空中的雷聲響起,眾人皆向?qū)毾喾蛉送ァ6艘脖M顯女中豪杰的本色,氣不長出,面不改色,淡淡的回應(yīng)眾人的目光。那本來冶蕩勾人的氣質(zhì)一掃而空,竟是一副高高在上,華貴典雅的氣勢。此時(shí)這份雍容,恐怕便是那國母,也未必能比寶相夫人更加莊嚴(yán)肅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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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看在眼里,心中暗嘆:“果然不愧是寶相夫人!這寶相莊嚴(yán)之態(tài),恐怕那西方佛門的慈航觀音也未必能夠比得上。現(xiàn)在一看鄭八姑那份肅穆莊嚴(yán),相比起來就要稚嫩遜色一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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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雖然面上淡定,其實(shí)此時(shí)寶相夫人也是害怕非常。畢竟這些年在洞中鎖閉,每日承受地火風(fēng)雷之苦,不就是為了今日能夠重見天日嗎?雖然她身上還有‘仙諭’這護(hù)身符,但是人心難測。誰又能保障,天劫到來之時(shí),這些人真會(huì)為了那‘仙諭’出手保她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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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過事有因果,事已至此,已經(jīng)容不得寶相夫人再退縮了。她只有前進(jìn),贏了便是新生,輸了就是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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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圍觀的眾人自然是皆能明白寶相夫人此時(shí)的窘態(tài),但是這看起來似乎有些可憐的女人,卻沒能博得一點(diǎn)同情。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而寶相夫人的可恨之處,就在于她太貪婪,太理智了。作為一個(gè)女人,貪婪和理智其實(shí)都不是錯(cuò),寶相的錯(cuò)就是就是那個(gè)‘太’字。她貪婪理智的以至于有些無情無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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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漸漸地那驚雷破風(fēng)之聲已經(jīng)由遠(yuǎn)及近,由小變大,轟隆隆不絕于耳。不多時(shí)就見極北之處,本來晦暗不明的天空忽然大亮,名如白晝一般!開始還只是一個(gè)紅點(diǎn),但是不過三五息之間,就變成了一團(tuán)赤紅如火,彌漫洶涌的煙嵐,直向此處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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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初始上不覺得如何,但是隨著那赤紅煙嵐的不斷接近。難以忍受的熱力和先天五行之力的交錯(cuò)而生。這股巨大的能量涌動(dòng)勃發(fā),竟似要?jiǎng)澠铺摽眨蓖ㄌ斓匾话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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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待那赤紅煙嵐到了近處,早已經(jīng)彌漫開來,足有畝許大小。中心皆是赤紅色的火焰,跳動(dòng)流轉(zhuǎn),光光耀人;而四周卻皆是藍(lán)光麟火,溫度極高,還在下面數(shù)百丈的大海。竟早已經(jīng)沸騰起來。死魚死蝦漂了一層,竟成了一大鍋魚湯!恐怕就是那些修為尋常地修士都難以接近,就更不要說與之對(duì)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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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只見那赤紅的煙嵐緩緩而動(dòng),但是那龐大的氣勢卻不容阻攔,終于停在寶相夫人頭上。火焰上下飛舞,嵐煙光華流轉(zhuǎn)。一時(shí)間竟幻起了千層的紅霞,萬道彩光。竟如日出東方,曉破晨曦一般。甚是美麗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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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寶相夫人的一見赤紅煙嵐襲來,知道天劫已至。這便是頭一道先天五行劫數(shù)。寶相夫人看了看皆未有要?jiǎng)右馑嫉谋娙耍⑽⒁恍Γ厥稚舷嘛w舞,秀口念誦。不多時(shí)就在指尖之上凝出一片青色云霞。抖手祭出,直迎向了罩下來赤紅煙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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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空中罩下的煙嵐一遇到寶相夫人的青色云霞,陡然一弱,似乎還略有不及之勢。似乎一出手就占了優(yōu)勢。但是寶相夫人那俏面之上卻未見一絲的高興之色,反倒是隱隱露出愁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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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忽然那已經(jīng)弱下去地?zé)煃咕贡┢鹨粓F(tuán)宏大的火光,青焰藍(lán)光,熊熊而然,立時(shí)就將寶相夫人的青霞?jí)鹤 6一鸸庠絹碓绞ⅲ佁焐w地而下,竟隱隱有將那青霞吞噬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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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在這生死時(shí)刻,寶相夫人一見自己的法術(shù)就要不敵,不敢怠慢,趕緊秀口一張,噴出一口元?dú)狻D潜疽盐业那嘞剂r(shí)聲光大振,搬回了頹勢,只是此時(shí)寶相夫人那原本紅潤的小臉已經(jīng)是蒼白如紙,毫無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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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寶相夫人看了看周圍還在看熱鬧地人,輕嘆一聲,道:“今日之孽都是寶相一人做下,若是當(dāng)年不鬼迷心竅,恐怕此時(shí)他定會(huì)前來為我擋災(zāi)吧!”說罷甚是怨憤的瞟了一眼玄真子和他身后地諸葛警我。不過此時(shí)說什么都晚了,便是神仙也買不到后悔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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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雖然面對(duì)困境,稍稍的露出了一絲女子地軟弱怨憤,但是嘆息過后,寶相夫人的眼神的已經(jīng)重新堅(jiān)定了起來。掃視眾人一周,道:“看來你們都在等是嗎?等我使出了最后一分力氣。等到我精疲力盡之后,等到我再無反抗之力,再出手相救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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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雖然沒有人回答,但是答案是很明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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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寶相夫人俏目一厲,狠道:“不過我想你們地如意算盤和可能要打不響了!我寶相從來都不是一個(gè)善良之輩,別人不害我,我還要害人,更何況你們還都要算計(jì)我!既然你們要玩,那我就和你們玩上一局,看是你們看重那‘仙諭’,還是我稀罕自己這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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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寶相夫人話音一落,揮手就打出一道紫光,直向那赤火煙嵐打去。那煙嵐本就已經(jīng)抵擋不住那一道青霞,此時(shí)再遭重?fù)簦r(shí)崩潰飛散,化成萬千火球,四散而飛,竟如流星火雨一般,直往下面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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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看著寶相夫人和那五行煙嵐打熱鬧,但是那空中的赤紅煙嵐到底有什么門道,他卻沒看出來。便問朱梅,道:“師尊你看,寶相夫人竟一下子就將那煙嵐破去,難道這就是天劫?也不怎么厲害啊?似乎有些兒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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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朱梅聞聽之后面色肅然,道:“玉兒你可要記住,無論到什么時(shí)候,無論你的修為有多高,千萬不要小看天威!”說著一指那赤紅煙嵐,道:“此火名為‘乾天純陽真火’,本身溫度極高,專門破五行法術(shù),護(hù)身罡氣。所燒之處無物不滅,只要粘到一星半點(diǎn),便是破了肉身,成為殘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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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一聽心中不由得一驚,道:“師尊,想不到寶相夫人竟然還有兩下子,一個(gè)回合就將這乾天純陽真火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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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朱梅卻搖搖頭,道:“非是寶相夫人修為不凡,而是她已經(jīng)使出了渾身的本事,破釜沉舟了。若是憑她此時(shí)地修為,要是還有有肉身和法寶襄助,這乾天純陽真火自然不足為慮。但是如今她卻沒有肉身,無論是法力還是承載力皆不能同日而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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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疑道:“但是剛才她使出的那一道紫光卻是威力不凡。不知是什么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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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朱梅笑道:“那是她的本命元光,匯聚一身法力,自然不凡。只不過這時(shí)本名遠(yuǎn)光也只能使用一次,若是寶相夫人還想要命的話,就不能再用,否則能壓過大,元胎分崩離析,就是個(gè)魂飛魄散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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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邊朱梅話音未落,就見那邊狂風(fēng)驟起。飛沙走石。再放眼一看,遠(yuǎn)方疾奔來一片黑云,隨風(fēng)勢而變,上下翻涌。那黑云之內(nèi)尚有金光閃動(dòng),紫電藍(lán)光,好如藍(lán)龍翻轉(zhuǎn)。此時(shí)那隆隆雷聲更盛,正式驚天動(dòng)地。怒雷狂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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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怒雷過后就是狂風(fēng),一時(shí)間驚濤翻涌。雷光四射。而那寶相夫人竟然毫不作勢,翹首嫣然而立。做一副坐以待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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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一見心中不由得暗嘆:“這寶相夫人果然是女中豪杰!竟敢拿自己的性命做賭,當(dāng)真是個(gè)瘋狂的女人!不過這樣地女人卻是最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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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而此是在場之人有同樣想法的人絕對(duì)不止易玉一個(gè)人,只是敢打這視自己性命如草芥的女人的主意的,恐怕也就易玉這一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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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一眾各方的魁首教宗。一見這種形式,卻皆面面相窺,有些進(jìn)退維谷了!若是出手相救,便正是中了寶相夫人的下懷。而且難保這寶相夫人不是虛張聲勢。若是當(dāng)真沒人救援,還有其他后招應(yīng)對(du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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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但是反過來一想,若是不救,萬一這瘋女人說的是真的,那天劫風(fēng)雷之力一到,便是粉身碎骨之局。寶相夫人死不死,估計(jì)也沒幾人關(guān)心,但是那事關(guān)重大地‘仙諭’若是因此而毀,可就得不償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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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正在眾人猶豫躊躇這會(huì)功夫,那風(fēng)雷之力就已經(jīng)到了近前。若是再不決斷,眼看著寶相夫人就要香消玉殞。易玉一見眾人竟還沒有動(dòng)手相救的意思,心中也不由得有些著急。雖然這寶相夫人和秦漁的婚姻也不過就是一場利益驅(qū)動(dòng)的陰謀,而秦紫鈴和秦寒萼姐妹更不過就是這陰謀的副產(chǎn)品,但是這姐妹倆卻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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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看著依然平靜的寶相夫人,心中暗道:“雖然有些悲哀,但是我卻寧愿寒萼那快樂的小精靈,活在虛假地幸福中,也不愿意給她真實(shí)的痛苦。”想到此處易玉決定出手,他卻不在乎什么‘仙諭’地,而且剛才朱梅也暗示他可以便宜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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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其實(shí)此時(shí)若是有人出手將這僵局打破,這周圍這些人都會(huì)跟著出手,只是這個(gè)打破僵局的人將會(huì)冒很大地政治風(fēng)險(xiǎn)。因此那些掌教大佬皆不能出手,只有他們身后這小弟子出手,日后也有會(huì)選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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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但是易玉正要出手,卻還沒出手之際,他卻看見一道青藍(lán)色的劍光,直打向那翻涌著狂風(fēng)和雷光的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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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一愣,直向那青光發(fā)出之處望去,暗道:“原來是她!呵呵,不過女人救女人很合適,但是你想要寶相夫人,恐怕就沒那么容易!這狐貍精御姐女王是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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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原來率先出手的非是旁人,正是那魔教無形尊者身后的石神宮蓮花公主。此時(shí)蓮花公主出手之后,看著齊刷刷望過來的眼光,嫣然一笑,道:“這么難得地一個(gè)奇女子,不應(yīng)該就如此就死了!本姑娘不要那‘仙諭’,只要這寶相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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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眾人一聽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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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表態(tài)心中了然,看來此次魔教的行動(dòng)也不統(tǒng)一,很難想到這些,眾人也皆是一松,畢竟少了一個(gè)強(qiáng)敵,便多一份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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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此時(shí)易玉也向那黑云打出一道劍氣,雖然只是意思意思,卻已經(jīng)表明了立場。易玉看著蓮花公主笑道:“公主想要寶相夫人恐怕不妥吧!這寶相夫人本該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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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蓮花公主掩口嬌笑,道:“呦!我當(dāng)時(shí)誰呢,原來是易玉小弟弟啊!難道你家的美女還不夠多嗎?竟然還要和姐姐爭寶相夫人!小心你那小身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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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則放肆的上下看著蓮花公主的身子,笑道:“若是公主肯下嫁于我,易玉自然不敢再與自家夫人相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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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蓮花公主氣的是俏臉通紅,玉指直抖,指著易玉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她本就是天之驕女,這千年來哪個(gè)不要命了,敢調(diào)戲她!今天聽易玉這放肆的話,卻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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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時(shí)那明姝公主似乎ue看不過去了。黑云打出了一道白光,朝易玉道:“你這小潑皮騙了我家妹妹還不夠,竟敢還敢當(dāng)著她的面,明目張膽的調(diào)戲蓮花,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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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說罷這明姝公主抬手就要打,卻一下子被她身邊的小飛娘給抱住了。小飛娘紅著小臉,也不敢看明姝公主,只小聲道:“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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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明姝公主一聽,立刻輕點(diǎn)了一下小飛娘的額頭。一副恨鐵不成鋼地樣子,嗔道:“你這傻丫頭!那小潑皮有什么好的,一天到晚除了會(huì)欺負(fù)咱們女兒家,他還會(huì)干什么?你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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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下在場的眾人卻有些哭笑不得了,這‘仙諭’竟一下子就不值錢了,反倒是寶相夫人成了寶貝,你爭我奪。互不相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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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但是他們的爭奪并不能改變天劫的運(yùn)轉(zhuǎn),此時(shí)那漆黑的劫云已經(jīng)到了寶相夫人的頭上。若是再有遲疑,云下的坐以待斃的寶相夫人便要化為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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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終于那神駝乙休嘆息一聲。道:“也罷!既然大家都抹不開這面子,便由我這老駝子開個(gè)頭吧。我老駝子和寶相沒有恩怨,今天就是為了求取那‘仙諭’,我便不與這瘋女人較勁了。”說罷一抬手祭出一片紅光。直打向那壓下來地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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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雖然乙休這一下子遠(yuǎn)非是剛剛蓮花公主等人,就是意思意思。但緊緊憑借乙休這點(diǎn)手段,也絕對(duì)頂不住這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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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乙休祭出紅光之后,收手而立。朝著眾人比劃了一個(gè)‘請’的手勢,顯然他并不像自己一個(gè)人將這天劫給包攬了。天劫又豈是兒戲,便是乙休修為極高,想要抗下這風(fēng)雷天劫,恐怕也要耗盡法力。若是那樣,這乙休也就失去了爭奪‘仙諭’的資格,他又怎會(huì)舍己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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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見乙休動(dòng)手了,齊漱石身后的玄真子也稍稍一進(jìn)身,笑道:“貧道和這寶相夫人倒是有些淵源,既然乙休道友已然開了頭了,貧道便做一下錦上添花之人。”說罷揮手打出一道金光,比之乙休那紅光也差不多,不上不下的頂住了劫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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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妖尸谷辰一見各家都出手了,眼神一遞。他身邊的龍水兒心領(lǐng)神會(huì),揮手彈出一點(diǎn)星光,也飛向劫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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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如此一來除了哈哈老祖、陷空老祖還有老魔查雙影這三個(gè)看熱鬧的之外。其余所有地勢力都已經(jīng)出了代表,向那風(fēng)雷劫云出手了。而那寶相夫人也終于掙開了眼睛,抬頭看了看頭上的劫云,又掃視一周眾人,嫣然一笑,道:“眾位還真是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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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乙休作為開頭之人,自然不能沉默,笑道:“寶相夫人說笑了,這畢竟不是我等渡劫。雖然夫人渡劫之后,會(huì)留下‘仙諭’,但是恐怕得到好處最多地還是夫人自己吧!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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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所以不要得寸進(jìn)尺是嗎?”還不待乙休說完,寶相夫人已經(jīng)嫣然一笑,截?cái)嗔怂脑挷纾溃骸叭缃襁@已經(jīng)很好了,奴家又怎會(huì)再多所求?而且剩下地恐怕你們想幫也幫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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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卻見那寶相夫人素手輕揮,舞起曼妙的身子,一道紫光自口中飛出,分出丈許,擋在頭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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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而此時(shí)那空中聚而不散的劫云,也終于露出了猙獰的面目。就聽見“嘎啦”一聲脆響之后,就如連珠炮一般,一根根銀灰色地雷電簡直就是連成了一串.足有千條之多。雷電之中更是風(fēng)嚎云嘯,震耳欲聾,這天風(fēng)劫雷之下寶相夫人到底能不能活……請看下回《天劫好破!心劫難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