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我,抓緊我(全集) !
“我記憶里愛著的那個人,雖然我怎么努力也想不起來他的名字、他的臉龐,但我能感受到他的氣息,感受到他存在的溫暖,那個人跟你截然不同。”
傍晚的時候,厲薇薇孤身一人坐在蛋包飯餐廳吃飯。
陳亦度走了進(jìn)來,看見她在,故意走到最遠(yuǎn)的一桌。
厲薇薇抬頭看了一眼陳亦度,發(fā)現(xiàn)他卻像陌路人一般,完全不看自己。
此時,蒂凡尼也跟著陳亦度走了進(jìn)來,徑直坐在他面前。
陳亦度問:“你怎么來了?”
蒂凡尼說:“跟著你來的啊,誰叫你下班不約我,那我只好自己主動點咯!”
此時,店老板按慣例給陳亦度上了一份蛋包飯。
“陳先生,還是老規(guī)矩,一份蛋包飯,少放鹽。”
陳亦度正想伸手去拿,蒂凡尼卻搶先拿過盤子,撒嬌說:“今天我請你喝湯,你請我吃蛋包飯,不算過分吧。”
說完她自己動手切開蛋包飯,把一半推到陳亦度面前,自己拿起另一半高興地吃起來。
蒂凡尼一邊吃一邊贊嘆:“怪不得你那么喜歡這家的蛋包飯,味道果然不錯!我有空一定來這里學(xué)兩手,下次做給你吃!”
陳亦度猶豫片刻,用余光看了一眼一邊的厲薇薇,對著自己面前的蛋包飯也吃了起來。
厲薇薇看見這一幕,心酸地放下吃了一半的飯,直接走了出去。
她剛出門,正好撞到前面走過來的人。
厲薇薇抬頭一看,原來是霍驍。
霍驍故意做出笑臉來:“我就知道你在這兒,還沒下班就找不到你的人了。”
她努力掩飾心中的難過:“陪我去擼串?”
陳亦度余光瞥見店門口霍驍帶著厲薇薇離開,叫了一聲:“老板,來兩瓶清酒。”
老板上了兩瓶清酒,兩個杯子。
蒂凡尼拿過開瓶器和杯子,殷勤地給他開酒,關(guān)切地問:“怎么突然想起來喝酒了?”
她把倒好的酒杯遞上,卻發(fā)現(xiàn)陳亦度已經(jīng)直接拿起酒瓶子對著瓶口發(fā)泄般地大口喝著。
蒂凡尼有點被他的樣子嚇到了:“你平時不喝酒的,還說喝酒是蠢人安慰自己的手段。”
陳亦度“咚”一下重重地放下酒瓶子,瞪著她說:“我不想再活得那么清醒,我也要徹徹底底地糊涂一回!”
蒂凡尼架著爛醉的陳亦度走進(jìn)他公寓樓下的門廳,聽著他喃喃地叫著厲薇薇的名字,頓時露出委屈憤怒的表情。
她拖著陳亦度來到沙發(fā)邊,想把他放在沙發(fā)上。結(jié)果陳亦度一頭栽倒在沙發(fā)上,蒂凡尼順勢摔倒在了沙發(fā)前的地上。
蒂凡尼剛想站起來,陳亦度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薇薇……我不許你離開我……”
突然,陳亦度一把拉過蒂凡尼,把她壓倒在沙發(fā)上,眼神迷離:“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有資格給你幸福,別人都沒有!”
他一只手按著蒂凡尼的肩膀,低頭像是要吻她。
蒂凡尼緊張得心跳加速,本想推開陳亦度,但思索片刻,她決定將計就計,獻(xiàn)身給陳亦度,和他生米做成熟飯也好。蒂凡尼閉上眼睛,準(zhǔn)備迎接那個吻。
她等了半天,一睜眼發(fā)現(xiàn)陳亦度已經(jīng)仰面靠在沙發(fā)上抱著靠墊睡死過去了。
見狀,蒂凡尼頓時又羞又惱。
烤串?dāng)偵希瑓栟鞭泵媲胺胖淮蟊P烤串,她卻一點胃口都沒有,只是咕咚咕咚地喝杯子里的啤酒,已經(jīng)有幾分醉意。
她喝干杯子里的酒,還要伸手倒,瓶子卻被霍驍搶先奪下。
“差不多了啊,小酌怡情、大飲傷身啊!”
厲薇薇去搶瓶子:“我還沒喝到位。”
霍驍勸說:“行了,你有多少酒量我還不清楚嗎?你喝到位了,肯定又會做出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舉動,這些年我可沒少給人家賠禮道歉啊。賠錢事小,丟臉事大,你饒了我吧。”
厲薇薇突然很認(rèn)真地看著霍驍:“我之前愛上的人真的是你嗎?”
霍驍一愣,內(nèi)心慌亂卻努力保持鎮(zhèn)定:“當(dāng)然,不是我還能是誰!要是不愛我哪個姑娘會從五歲起就決定嫁給我,還在巴黎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向我求婚!”
厲薇薇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苦澀的笑容:“我記憶里愛著的那個人,雖然我怎么努力也想不起來他的名字、他的臉龐,但我能感受到他的氣息,感受到他存在的溫暖,那個人跟你截然不同。”
霍驍握住她的手,打斷她說:“薇薇,你失憶了,你丟掉了七年的記憶,不要再用二十三歲的經(jīng)驗去判斷三十歲出現(xiàn)的狀況。”
厲薇薇難過地用力捶了一下自己的頭:“為什么我會失憶,如果我在巴黎沒出事,沒有丟掉記憶,我跟你現(xiàn)在肯定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我們倆肯定在一起過得好好的,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難受。”
霍驍看著她的眼神有些躲閃,安慰說:“薇薇,這七年你的確經(jīng)歷了很多,現(xiàn)在想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把七年的經(jīng)歷一下子補回來,肯定多少會有些不習(xí)慣。薇薇,別再想了,烤串都涼了。”
見厲薇薇看著烤串搖頭,他又說:“你以前不是一遇到郁悶的事情就化悲憤為食欲嗎,大吃一頓之后不就什么事都沒有了?”
“我也想沒心沒肺地大吃一頓忘了一切,可我做不到。不該忘的事都忘了,想忘的事卻怎么也忘不掉。霍驍,我從來沒像現(xiàn)在這樣恨過我自己。”
說著,她哭了起來。
霍驍心酸地看著厲薇薇:“如果沒有巴黎的意外事故,你已經(jīng)成了我的新娘。但即便那樣,在我心里還是會有太多的遺憾。你的失憶,也許就是老天送給我們的禮物,他讓我們之間的一切重新開始。讓那個單純美好的你,能夠有機會真的愛上我。薇薇,我想要的不是一個婚禮,而是一個完完整整的你。”
他輕輕摟住了厲薇薇的肩膀,任憑她在自己的臂彎里抽泣。
陳亦度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
他滿臉震驚,連忙掀開被子去看,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光溜溜的,嚇得扯過浴袍套上出門,發(fā)現(xiàn)蒂凡尼穿著自己的襯衣正在客廳里擺早餐。
陳亦度再次震驚,問她:“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蒂凡尼反問一句:“發(fā)生了什么你不知道嗎?”
陳亦度捂著頭:“昨晚我喝多了。”
蒂凡尼笑了:“是啊,你喝多了,然后就拉著我不肯讓我回家,后來……”
陳亦度懷疑地看著她:“我自己的深淺我還是有數(shù)的,昨晚是喝多了,但最多也就是胡言亂語,還不至于酒后亂性。要是真的發(fā)生了什么,應(yīng)該也是有人趁機占了我的便宜。”
蒂凡尼沒好氣地瞪著他繼續(xù)說:“后來你吐了我一身,我替你換衣服,收拾衛(wèi)生,一直弄到半夜。我擔(dān)心你,所以才一夜沒離開。順便在你家洗了個澡,沒有換洗衣服,就隨便從你衣柜里拿了一件。”
陳亦度聽了,暗自松了一口氣:“謝了。”
蒂凡尼頗為神秘地說:“不過我一時興起,臨時加了一個小節(jié)目,你會喜歡的。”
陳亦度皺眉看著她,一副弄不懂的表情。
厲薇薇接到物業(yè)的電話,說有人投訴自己租住的公寓水管破了,把隔壁給淹了,她只得帶著里奧回去。
兩人走進(jìn)樓道,她正打算開自己家的門。隔壁陳亦度家的門突然打開了,蒂凡尼穿著陳亦度的襯衣走出來,厲薇薇和里奧都驚呆了。
蒂凡尼看見里奧有點尷尬,下意識地向下拉了一下襯衣下擺。
里奧問:“你怎么會在這里?”
“你管得著嗎?”蒂凡尼心虛地說,又對厲薇薇傲慢地開口,“投訴電話是我打的,我家被淹了,你趕快進(jìn)來看看吧。”
陳亦度正穿著浴袍站在客廳的一邊。
蒂凡尼帶著厲薇薇和里奧進(jìn)來,指著一處浸濕的墻壁說:“你看看這墻角濕了一大塊,墻紙都掉下來了,墻面上還有小裂紋,這面可是承重墻啊,南方天氣這么潮,搞不好會對我們家整個房子都有影響的。”
厲薇薇看見陳亦度穿著浴袍戳在一邊,再看看穿著陳亦度的襯衣的蒂凡尼,兩人儼然同居情侶的樣子,她頓時又難過又絕望。
蒂凡尼嘰嘰歪歪地說著漏水的事,她一概聽不見。
陳亦度在一邊用眼睛的余光看看厲薇薇,低著頭不發(fā)一言。
蒂凡尼嘴上還在叨叨房子的事,早就偷偷把厲薇薇和陳亦度的反應(yīng)觀察得一清二楚,里奧站在一邊,也是震驚地看看蒂凡尼,又看看陳亦度。
“什么叫你們家,你別混淆概念,把話說清楚。”
蒂凡尼以示威的口吻說:“還要說得再清楚一點嗎?我跟阿度已經(jīng)在一起了,他家現(xiàn)在就是我家了。”
她故意上前挽著陳亦度:“阿度,你倒是說幾句啊,我們這房子到底該讓她怎么賠?”
厲薇薇實在看不下去,扭頭直接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