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妾的地位很低。
低到什么程度呢?
....達(dá)官貴人們?nèi)羰强粗鴮Ψ降男℃诲e(cuò),可以欣然互換,然后樂呵呵的回去享用。
可是、但是、然而……那是建立在“我愿意”的基礎(chǔ)上。
屬于主動(dòng)贈(zèng)與。
可柳鶯如今的偷人行為,就是屬于被動(dòng)了,純屬給主家招黑。
黑也就罷了。
出軌的對象還是親侄子。
換誰都誰都受不了。
尤其是,還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這更讓韓王悲痛欲絕,憤怒交加。
“這…不會(huì)吧?”
李恪僵硬的扭頭,望向小妾:“你不是說,一直孀居潞州嗎?”
孀…孀居?!
這是在咒韓王殿下死啊!
doublekill——
柳鶯的臉上瞬間失去血色。
眾人目瞪口呆。
望向韓王的目光,充滿了可憐。
李元嘉則渾身一震,指著小妾直打擺子:“你,你……”
“殿下!您誤會(huì)了!”
柳鶯嚇壞了,一把抓住韓王,嚶嚶嚶的哭訴:
“我與此人并不認(rèn)識,更不曾共度良宵,您一定要相信妾身啊……”
李元嘉愣了愣。
眼中露出一絲光彩,猛地抓住小妾,大聲問道:
“你說的可是真的!”
他迫切想推倒這一切,挽救自己的一世英名。
“千真萬確!”柳鶯信誓旦旦:“妾身昨晚一直和梅兒在一起!”
說著,她急忙四處找尋,一下在人群中找出丫鬟,不禁眼前一亮:
“梅兒,快過來!將昨晚的事情說與殿下聽!”
丫鬟嚇得一個(gè)哆嗦。
顫巍巍走到韓王面前,低著頭道:“啟稟殿下,昨晚奴婢確實(shí)和二夫人在一起……”
話未說完。
房奉珠伸手,“啪”的一個(gè)嘴巴扇了過去。
柳鶯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趕忙撲過去,抱住丫鬟,委屈的哭道:
“王妃有事沖我來便是,何必為難一個(gè)下人……”
“你?呵呵。”
姐姐居高臨下,面露不屑:“你自己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還假惺惺護(hù)著下人。”
說著,目光轉(zhuǎn)向丫鬟:
“至于你……夫人一詞,也是隨便叫的嗎?是不是忘了王府的主人是誰?”
丫鬟頓時(shí)面色惶恐。
她平時(shí)叫柳鶯二夫人。
從法理上講,這是講不通的——妾的地位,撐不起這么高貴的稱呼。
除非主家和主母允許,比如武媚。
“唉~”
李恪忽然發(fā)出一聲輕嘆,望著小妾直搖頭:
“你說說你,明明已經(jīng)跟了皇叔,享盡榮華富貴,為何還要紅杏出墻,追求刺激。”
柳鶯死不承認(rèn),流淚道:“吳王殿下,您不能冤枉好人……”
“呵呵,我就知道。”
李恪笑了笑,從懷中掏出香囊,扒拉出來一縷頭發(fā)。
“咦?昨晚我竟沒發(fā)現(xiàn)里面……”
他自言自語說了一句,拿著香囊,當(dāng)眾晃了晃:
“這可是昨晚你在榻上給我的,莫非忘記了?”
昨晚給的?
還是在榻上?
這句話信息量好大!
眾人的臉色變得精彩。
triplekill——
三殺降臨,柳鶯神色劇變,慌張道:“你胡說,這不是我給的……”
話未說完,一旁的房贏忽然站了出來,插嘴道:
“他沒胡說。”
柳鶯霍然扭頭,驚愕的望著房贏。
眾目睽睽下。
房贏慢悠悠伸出手……他的手心,同樣躺著一個(gè)香囊,封口開啟,同樣有一縷秀發(fā)。
柳鶯直接傻了。
她萬萬沒有想到。
自己急于勾引房贏,竟因此落下把柄。
與此同時(shí)。
周圍一片寂靜。
人們張大了嘴巴,呆滯的看著這一幕。
刺激!
太刺激了!
這個(gè)小妾,不僅勾搭了韓王的親侄兒,還和親小舅子有一腿!
“不會(huì)吧……”
李恪眼珠子瞪的溜圓。
他實(shí)在難以想象,柳鶯剛和自己分開,轉(zhuǎn)眼就勾搭上了房贏。
最頂級的時(shí)間管理大師,也不過如此吧?
……
房奉珠也美眸圓睜。
愣了片刻,忽然發(fā)出一聲嬌呼:
“啊啊啊——!”
“你竟然和那個(gè)不要臉的賤人搞在了一起!”
姐姐痛不欲生。
在她眼里,弟弟是自己抱大的崽兒。
現(xiàn)如今,卻和自己的情敵上過床……他臟了,不干凈了。
望著這一幕。
柳鶯忽然眼前一亮,發(fā)現(xiàn)了端倪。
“王妃!”
她軟綿綿的哭著,指著房贏說道:“您污蔑奴家不潔,為何吃這位公子的飛醋?”
說著,轉(zhuǎn)向韓王:“殿下,您要為奴家做主啊!”
“王妃自己不端,卻反過來指責(zé)奴家,奴家真的是冤枉的……”
韓王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咯咯咯咯……”
姐姐卻笑的花枝亂顫,踮起腳,親昵的摟過房贏的脖子。
“小…小點(diǎn)勁……”
房贏半彎著腰,努力吐出幾個(gè)字。
他半邊臉被柔軟擠著,一張臉被勒的通紅,艱難呼吸。
“老實(shí)點(diǎn)。”
姐姐卻不抱的更緊了,笑瞇瞇的看向小妾:
“你知不知道這是誰?”
看著在王妃胸前努力掙扎的壯漢,柳鶯一臉呆滯:“他…他是誰?”
姐姐微微揚(yáng)起下巴:“這是我弟,房贏房二郎!”
柳鶯晃了晃,險(xiǎn)些栽倒在地。
冥冥之中,一道聲音再次響起:
quadraki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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