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靈均上前蹲下身子看著這個蜷縮在地上,好像是弓背蝦一樣,雙手捂著大腿,身體不住顫抖的卑劣怪物,“你這是還當自己是那個來無影去無蹤,速度驚人,行蹤詭秘的飛人,飛鼠呢?
“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都瘸了嗎?已經(jīng)成了廢人了,還跑,腳腕都碎了,還能跑?腳不痛嗎?”
槍口指了指其腿上、身上那些被簡陋的包扎著,還滲透著血液的傷口。
“看這樣子比起猜測的還要更差,傷勢基本上沒怎么恢復,我們還擔心了半天,最終是白費功夫。”
陽木道:“不能這么算,穩(wěn)重一些也好,也不是什么壞事,萬一要是人家完全恢復了,而我們卻不知道闖了進來,這會兒趴在地上的就是我們。”
張靈均點頭:“也是,這些家伙有什么手段沒法去猜的,還是要穩(wěn)重,要保險。”
說著便將槍口移動對準白衣飛鼠另一只完好的腳腕兒,想了想,槍口向前,緊緊的將皮膚貼著。
白衣飛鼠好像是感覺到了什么,身體連忙扭動掙扎著,想要逃開,避開,卻被張靈均一手按住腿,并抓緊時間立刻扣動扳機。
啪!子彈直接將腳腕貫穿,然后蹦在地上濺的人忍不住閃躲。
隨著一聲壓抑的悶哼,白衣飛鼠的身體好像是蛆蟲一般一下子繃直、繃緊,然后不由的糾纏著,好像是想要打結,他雙手伸直了想要捂著腳腕,可又漏了大腿,雙手想要緊緊的按住,又不敢按,一按手又難受。
“這下才算是真正的癱了,才能讓人放心。”
接著張靈均從那個水池子里將那仿佛一條布所制成的染血的衣服撈出來。
從上面撕了幾條布下來,先是將剛打的腳腕上的傷口,以及身上沒有處理的還在流血的傷口包扎了。
然后將剩下的布擰緊弄成了一股繩,以那布繩將白衣飛鼠的身體牢牢的捆住。
接著兩人將其抬著,抬到了電梯,又一路回到了第2層,經(jīng)過了這種多重的風險隔絕。
這才開始審問。
生態(tài)園中。
張靈均蹲在他的旁邊,問道:“你是誰?你叫什么名字?”
白衣飛鼠緊閉著眼睛,仿佛沒有聽見,沉默著,一句話也不說。
張靈均再次問:“你叫什么名字?”
白衣飛鼠依然是老僧入定般。
“是打算死扛到底了嗎?”
張靈均直接拿起匕首對著他的大腿用力扎了進去,噗,鮮血流出,滲透捆綁的衣服。
然后微微抬高了聲音,繼續(xù)的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衣飛鼠依然沉默,他的臉色只在匕首插入的瞬間有所變化,然后便恢復了沒有任何表情。
張靈均轉(zhuǎn)動著匕首。
白衣飛鼠咬著牙,額頭微微冒著汗水,但依然是沉默著,不言不語。
張靈均不由得皺起眉頭。
暴力恐嚇審問這種通過擊潰審問者的精神,從而讓目標老實交代的手段,這會兒看樣子是無法起到作用。
是暴力還不夠嗎?
回想著之前的那兩次廝殺,白衣飛鼠哪怕是受到槍擊也沒有多么痛苦恐懼,這些身體構造與正常人不同,本質(zhì)上進化的更加強大,生命力更加強大的家伙,承受傷害的能力相比正常人也是要更加的強大。
捅一刀除了痛苦之外,可能只不過是一種常規(guī)的,不必太過計較的小傷,就相當于普通人的切菜或者是縫衣服用針扎一下,不會像普通人,有著痛苦與死亡臨近的恐懼疊加。
可是往上加大力度,進一步的試探他的精神與身體的底線,又無法掌握好尺度,擔心萬一弄死。
或者可以試著通過單純的痛苦的折磨,以此來最終撬開他的嘴。
經(jīng)常頭痛,同時因為頭痛,經(jīng)常來往醫(yī)院的張靈均知道,沒有任何人能夠挺住痛苦所帶來的折磨,只要足夠痛誰都要開口,這可是比死亡更加難以讓人忍受的感覺。
問題是他并非精通這方面手藝的人,不懂這方面的技巧,折磨人也是需要技術的,他對這方面的了解就是電視上,書上,什么老虎凳,辣椒水,但這也是需要工具的。
或者說不管這些技巧這些技術,憑著心思來,張靈均也不是狠不下心,但同樣也有上面的問題,掌握不好力度,沒有那種總結出來的技術的指導一不小心就可能把可能人殺了。
想著想著…張靈均不由而覺得這***都是什么事。
忍不住的心里暗罵,一開始擔心這家伙生命力太強,怎么都死不了,想著怎么能將之殺死,好不容易將人抓住,又擔心這家伙死了,沒什么交代。
可再怎么煩。
還是得想辦法。
除了這些還有什么方法?
張靈均回憶著看過的那些刑偵電視劇以及相關小說——作為一個普通的正常人,這是僅有的相關專業(yè)知識來源,然后覺得或許可以試著通過其心中的破綻來攻破心房,相比于暴力這種強行的通過外力擊潰精神防御,這是一種通過技巧與鑰匙來開門的手段,也更難抵擋,更加的有效果。
問題是他心里的破綻是什么?
他的能力?
張靈均模仿著電影中看到的那些變態(tài)審訊官的樣子,微笑著,強行擠出最為和善、甜美的笑容。
“既然你不想開口,不想說話,還要這張嘴,要這一副牙口還有什么用處?我看不如丟了算了。”
說著伸手捏著白衣飛鼠的臉,強行的掰向自己,然后另一只手握著匕首,將刀刃塞進他的嘴唇里。
刀尖挑開薄薄的嘴唇,露出尖銳而長,猙獰的咬合在一起的牙齒,以及根部所連接的牙齦。
刀刃在最長的虎牙上面敲了敲,劃了劃,“真是一顆好牙,不想說就別說了,拔掉做成摸金符吧。
“我這些年為了考古一些歷史真相認識幾個正宗的摸金校尉。
“這些家伙對于這種神秘學邏輯邏輯下的護身符可是非常迷信。”
陽木在一旁跟著附和:“拔牙好,這樣就更加穩(wěn)妥了,之前他逃跑叫著引來老鼠,還有那種所謂的真言的能力,將這嘴巴留下實在是危險,指不定我們什么時候就要再次翻車,拔光牙齒看他還能不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