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健連退兩步,趔趄著撞在黃花梨花架上,鼻子里已經(jīng)溢出血水來。
“董經(jīng)理!”
桑榆驚呼出聲,下意識地走過去想要去扶他,剛剛邁出一步,江東隅已經(jīng)沖過來,抓住她的手腕,大步將她拖出房門。
桌邊劉總夫妻驚愕起身的時候,門外站著的侍者也聞聲沖進(jìn)來,看到摔倒在地,口鼻上滿是鮮血的董健,忙著沖過來,將他從地上扶起來。
房間內(nèi),只有唐虞依舊端坐在原位,臉上波瀾不驚,“送他去醫(yī)院。”
董健甩開兩個侍者,“你朋友這樣打我,你……”
唐虞瞇眸,俊臉上染上冷意,對上他的視線,董健到嘴邊的話又硬咽了回去——唐虞的脾氣,他是知道的。
這功夫,兩個侍者已經(jīng)再次沖過來,用毛巾按住他還在流血的鼻子,將他扶出門去。
“報歉,讓二位受驚。”側(cè)眸向劉氏夫妻輕輕點頭,唐虞抬抬杯子,“這一杯,我敬二位!”
劉氏夫妻重新坐回桌邊,“唐總客氣。”
……
……
“江東隅,你放開……放手啊……江東隅……混蛋,你放開……”
一路被江東隅拉著出門,桑榆用力掙扎著,男人卻只是氣沖沖地大步向前,一直將她拉到洗手間才將她推開。
她奪路想逃,卻被他再一次抓住手腕。
“你到底要干什么?”桑榆氣吼。
“我干什么?!”江東隅一把將她拉到自己面前,“我倒想問你干什么?為什么這么做賤自己,難道你看不出來他對你不懷好意?還喝酒,你自己的酒量,你不知道嗎,小心被別人睡了你都不知道……”
一想到董健剛剛的樣子,江東隅就一陣牙癢——竟然敢當(dāng)著他的面摸她的手!
做廣告這么多年,什么樣的客戶沒遇到過,她當(dāng)然知道董經(jīng)理不懷好意。
“我自己有分寸!”
“分寸!”江東隅冷笑,“你的分寸就是被人家脫了衣服都不知道!”
那晚醉成那個樣子,幸好是遇到他,要是遇到像董健這樣的貨色,她現(xiàn)在……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這事,桑榆越發(fā)一肚子氣。
“我沒你想得那么賤!”
“那你為什么讓他摸你。”
她又不是自愿的!
“他是我客戶,我愿意,你管不著!”
江東隅被她氣得胸口都是一陣悶疼,兩手抓住她的肩膀,猛地上前一步,將她按在墻上,瞪著眼睛對上她的,“你給我聽清楚,我不許你去做這種事。”
“你不許?”桑榆怒極反笑,“你憑什么管我?”
“總之就是不行!”
現(xiàn)在想管她呢?
早干嗎去了!
胸口處悶疼,桑榆抬起手臂用力想要將他推開。
“我的事用不著你管,我愿意和誰睡就和誰睡,與你無關(guān)!”
江東隅再次把她按到墻上。
“住口!”
他讓她住口,她偏不!
“我就說!”桑榆揚(yáng)著下巴,解氣似地吼著,“只要我高興,我一天換一個,身體是我的,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誰給我錢,我就和誰睡……”
氣怒之下,口不擇言,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