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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情敵)

    肖冬翰拿起小茶幾上的水杯, 看了又看,像在研究里面有沒有什么門道。
    溫笛受不了他們,“肖總對我這個杯子感興趣?”
    肖冬翰放下杯子, 說:“以為杯子有自動消毒功能,誰都能喝上一口。”
    溫笛:“......”
    嚴賀禹還站在旁邊, 欲要開口, 溫笛警告的眼神直掃過來,他把到了嘴邊懟肖冬翰的話又咽回去。
    他揚揚手里的書:“我送過去, 你趕緊談事。”
    溫笛等嚴賀禹走開,她對肖冬翰道:“謝了。”
    肖冬翰反問:“謝我什么?”
    “你覺得該謝你什么,那就謝你什么。”
    溫笛放下布偶貓,讓貓咪待在她腿邊。
    肖冬翰說:“我不是幫你。是他耽誤了我談事。”
    “對我來說一樣。”她不想跟嚴賀禹待在一個空間, 思緒會被抽離, 腦子里被過去填滿,那種窒息感像被人按在水里。
    但他又是梁書記的貴客, 她再任性也知道分寸,總不能讓他離開她家。
    溫笛問:“喝點什么?”
    肖冬翰指指她杯子。
    當然,并不是要喝她杯子里的水。
    溫笛打電話到樓下,讓人送杯花茶上來。
    肖冬翰說起答應授權給她,“一是給棠棠面子,二給溫董面子。”他瞥手表:“二十分鐘時間,多了沒有。”
    “剛才不是還說半小時?”
    “被嚴賀禹給耽誤十分鐘。”
    “......”
    溫笛打開手機備忘錄, 把整理的十二條問題和疑惑,復制發給他,“你看看, 想問的都在里面。”
    肖冬翰大致掃一遍十二個問題,“對我還不死心?”
    溫笛問:“你說的最后一條, 你有沒有女朋友這個問題?”不等他回答,她說:“那你就當我不死心。”
    她看他,“現在能回答了嗎?”
    關于他有沒有女朋友,肖冬翰覺得浪費時間,“我這樣的人,你說呢?”
    溫笛明白了,他這樣的人,走腎不走心,沒女朋友,只有女伴,各取所需。
    “沒有的話我這邊好安排多了,到時適當在劇本里給你加點感情戲。”
    肖冬翰不允許,“你要是把我寫成腦殘,為了女人放棄利益,還要試圖在劇里感化我,那我再考慮考慮,要不要授權給你。”
    “放心,不會。”溫笛說:“你的形象,根本就不適合寫成一個癡情男人。”
    肖冬翰看了看前面十一個問題,“我讓魯秘書整理好發給你。”
    原來他的秘書姓魯。
    溫笛感謝。
    肖冬翰把十二條問題轉發給魯秘書,他瞅著溫笛,“時間還沒到,有想問的繼續問,過了今天,我沒空再跟你聊這些。”
    溫笛說了句題外話,“去年五月份,我在北京追尾了一輛車。”
    肖冬翰:“是我的車。”
    看來她直覺沒錯,她問:“修理費多少,給我賬號,我轉過去。”
    “不用了。當我租你家書的租金。”
    幾十萬的修理費,什么書買不來。
    溫笛不喜歡欠人情,況且現在知道了車主是他,沒有不賠的道理,“那我從微信分筆轉給你。給你五十萬,不夠你自己付。”
    “說了,不需要。”肖冬翰端起阿姨剛送來的花茶,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溫笛,你不是第一個追尾我車子的女人。”
    難怪追尾那天,他跟司機說不用賠了,趕時間。
    原來以為她故意追尾,借此搭訕。
    不過當時在那個路段追尾,確實有故意的嫌疑。
    “那天想事情,走神了。”
    溫笛輸入轉賬密碼,轉賬成功。
    肖冬翰看都沒看手機,“別浪費那個時間,轉了沒人收。”
    溫笛抬眸,“肖總,你老是誤會我對你有意思,那你不收我的錢,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是想借這個機會引起我注意?”
    肖冬翰答非所問:“溫笛,我不適合你,你不用試探我。”他想了想她前男友的名字,“祁明澈那樣的適合你,你再談,也應該找那樣的。”
    “還以為你不看娛樂新聞。”
    “不是我想關注你,魯秘書天天碎碎念。”
    念叨的多了,他自然知道她跟誰在戀愛,然后幾月份又分手。
    溫笛接著剛才的話說:“再談只能找你這樣的,分手你也不受傷。”沒心沒肺,沒疼痛感。
    今天的時間,地點,似乎都很合適,他也不忙,放在今天之外的任何時候,他都沒那個閑情逸致。肖冬翰跟她多扯兩句:“說說想跟我在一起的理由。”
    “沒說想跟你在一起,我只是說,要找得找一個跟他勢均力敵,沒什么懸殊的。你只是符合條件而已。”
    祁明澈家的公司,實力也不錯,結果嚴賀禹想進董事會就進。她不能因為談個戀愛,連累對方家里。
    結不結婚她所謂,也許不結了。
    但她這輩子不可能不談戀愛。
    肖冬翰直言不諱:“想借我擺脫嚴賀禹?”
    “不是擺脫,他也沒糾纏我。但誰能保證我下次戀愛時,他不對我男朋友家里有動作。我得找個能力跟他相當的。”
    溫笛轉過去第三筆錢,還在繼續轉,“你們肖寧集團也入駐了江城,你自己清楚,投資可不是十個億八個億,那是公司戰略部署。他為了挽回,直接來江城。我知道他的決心,我也想讓他知道我的決心。”
    被他傷得太深,她回不了頭,回去也是支離破碎。
    “溫笛。”肖冬翰放下水杯,“承認自己看上我有那么難?非得扯什么因為我跟嚴賀禹實力相當,才想跟我在一起,讓我活在別的男人陰影下。”
    溫笛笑出來,“抱歉,沒那個意思。”
    肖冬翰打開手機,“你悠著轉,一次性轉完,下回你拿什么借口找我。”
    溫笛轉了第四筆,抬頭看他,“我從來不主動找別人。”
    她旁邊的布偶貓也“嚯”地抬頭,仰著腦袋瞧他,仿佛在說:我媽媽從來不主動追人。
    一人一貓,一樣的神情,驕傲中綴著慵懶。
    都在望他。
    不到四點鐘的陽光穿過樹梢,落了一點在她頭發上。
    她眼底有細細碎碎的光。
    很漂亮。
    肖冬翰迎著她的眼眸,說:“巧了,我也沒習慣主動聯系哪個女人。”
    溫笛:“那你慢慢培養。”她回答他之前的問題,“承認看上你,確實不難,所以你有機會追我了。”
    肖冬翰覺得好笑,她這是理所當然的語氣通知他。
    他問:“后院有網球場?”
    “嗯。你要打網球?”
    “總比坐在這跟你聊天強。”
    溫笛問道:“你帶休閑服了?”
    肖冬翰頷首:“有。”
    不管到哪出差,正裝要備,休閑服更不能少,所有的商務應酬,基本一半時間在談判桌上,另一半時間在休閑場所。
    溫笛告訴他,樓下有專門的更衣室。
    她也打算回三樓自己的房間,換一套運動服。
    “溫溫,自己玩去,一會兒再來陪你。”
    “這只貓叫什么?”肖冬翰剛剛沒聽清。
    溫笛說:“我女兒,隨我姓溫,單名還是一個溫字。”奶奶給她養的貓。
    溫溫很聽話,沒再黏著溫笛,去樓下找溫老爺子去。
    一樓客廳相對安靜,溫長運他們在二樓的茶桌上開了牌局。
    客廳擺了幾張老照片,嚴賀禹駐足,看了十多分鐘。
    “這是笛笛上學時拍的。”溫爺爺煮好茶,過來找嚴賀禹,“去喝杯茶?”
    “好。”嚴賀禹隨著溫爺爺去了旁邊的茶室。
    溫爺爺夾了一杯茶給嚴賀禹,“冒昧問一句,你很早就認識笛笛了吧?去年二月份分開。”
    來的猝不及防。
    嚴賀禹的手剛碰到那杯茶,頓住,“溫笛跟您說的?”
    “她沒說過。”溫老爺子是通過很多細節判斷出,之前在樓上,孫女跟嚴賀禹打招呼時的表情,別人看不出什么,他觀察到了。
    溫笛的照片,別人只是看一眼便過去,只有嚴賀禹,看著出神。
    “范智森送來的那些書,也是你淘來的吧?”
    嚴賀禹點頭,“這您也猜到了?”
    “范智森打小不愛學習,更別提看書,他沒那個品味挑書。”而嚴賀禹說,他有個書友,還喜歡淘書。淘的書全部都是孫女喜歡的,那肯定得了解孫女。
    溫老爺子心平氣和問道:“你跟田家聯姻?”
    “是。”
    他又道:“去年解除了婚約。”
    溫老爺子知道權貴田家,“從利益角度,我理解你。作為爺爺,那肯定是沒法原諒。”
    “爺爺,我知道。”嚴賀禹拿起那杯茶,“謝謝您的茶。”
    爺爺也從茶盤上拿了一小杯,茶香四溢,熱氣彌漫。
    “你該給笛笛一個體面的,你看多久了,她現在都沒緩過來。”
    嚴賀禹喉間輕滾,將茶咽了下去,“想過的。后來是我放不了手。”在他那里,沒什么感情是放不下的,但這一次,他高估了自己。
    “她跟祁明澈,我打算去破壞,還給了祁明澈足夠的錢,但祁明澈沒要。后來一次飯局上,我知道溫笛的靈感沒了。”
    她只能寫《大夢初醒》這樣的現實劇本。
    “爺爺,我希望她過得開心,哪怕不是跟我在一起。有時又做不到。”
    他花了不少心思,進入祁明澈家公司的董事會,把明見鈞出軌的事情給徹底解決,免得鬧得滿城風雨,波及到溫笛。
    當時他要資本不進去,被明見鈞的競爭對手知道后落井下石,公司基本沒保住的希望。
    所有事情暗中圓滿解決,平安度過危機。
    他當時那么做的初衷是希望溫笛跟祁明澈的戀情能順利一點,希望她高興一點。
    可他又巴不得他們馬上分手。
    矛盾的心里把他給撕裂。
    這一年半他一直處在分裂狀態,他想讓溫笛高興,希望她有新的生活,但又想她回來。
    幻想她能原諒他,他們能有一個家。
    “我明白你挽回笛笛的決心,不管是你解除婚約還是來江城投資,不是嘴上說說。”溫爺爺始終面色平靜,“可是年輕人,有些事呀,錯了能回頭。有一些,回不了頭。”
    他拿起茶杯,“以后,江城還是歡迎你的。”
    嚴賀禹怎么會聽不出話外音。
    只是江城歡迎,溫家不歡迎。
    這一次,看在梁書記面子上,他們招待好他。
    無論如何,他還是感謝招待。
    這時茶室的門輕輕開了,但沒腳步聲。
    嚴賀禹看過去,是溫溫擠開了門。
    溫溫圍著溫爺爺的椅子轉了一圈,而后看看嚴賀禹,想要過去,似乎又有點猶豫,在那磨磨蹭蹭。
    嚴賀禹對小寵物不是很感冒,賀言也養了一只貓,他從來沒抱過。
    雖然他今天是第一次正式見到溫溫,但他跟溫溫,有點感情。
    以前過年時,溫笛回到家跟他視頻,溫溫都會出境,溫笛握著溫溫的前爪,“跟爸爸打聲招呼。”
    嚴賀禹放下茶杯,彎腰,“溫溫,過來。”
    他伸手,作勢抱它。
    溫溫不認生,不拒絕他抱。
    嚴賀禹抱起溫溫放腿上,說不上來的微妙感,像抱女兒。
    溫溫像極了它的名字,格外溫柔,睜著那雙漂亮的好奇的藍眼睛直直看著他。
    溫爺爺給嚴賀禹添了茶,看向溫溫,“溫溫,去外面玩去,別打擾客人。”
    溫溫像是聽懂了,有不舍,還是從嚴賀禹身上下去。
    那句客人,是溫爺爺跟他劃清了界限。
    這時,門口有道黑影閃過去,是肖冬翰在隔壁更衣室換好了衣服。
    嚴賀禹在茶室也不受待見,于是找個借口,也去了后院的網球場。
    肖冬翰坐在網球場一旁的休閑椅上,邊喝著咖啡等溫笛。
    余光掃到了嚴賀禹,微微側臉。
    嚴賀禹在他旁邊那張椅子坐下,誰心里想什么,誰又能瞞得過誰。溫笛當初能吸引他,自然也能吸引到肖冬翰。
    所以免了兜圈子。
    “肖總打算追溫笛?”
    肖冬翰輕輕吹著熱咖啡,“她要是真心追我,我可以考慮接受她。反正我不會像你,倒貼三個月。”
    嚴賀禹笑了聲,“打聽得這么仔細,連我倒貼三個月都知道。其實不止三個月,還零五天。”
    這時,溫笛換了衣服下來。
    他們兩人很有默契的,中斷聊天。
    難得溫笛有心情戶外運動,嚴賀禹起身離開,不想影響她。
    兩人快錯身時,他停下腳步,“溫溫好像還記得我。”
    溫笛說:“別給自己加戲,我有時離家時間久了,它連我都不記得,能記得你?”
    嚴賀禹被噎了下。
    溫笛大步走過去。
    嚴賀禹再度回到二樓小圖書館,找了一本書,在溫笛之前坐著看書的地方坐下來。
    阿姨過來收拾小茶幾,順便拿走溫笛沒吃完的零食。
    嚴賀禹說:“零食放這吧。”
    溫笛很少能一次性吃完整袋零食,吃剩下的,最后都得他來清袋,他從不吃零食的一個人,后來百無禁忌。
    阿姨哪好意思給客人吃剩下的零食,“家里多呢,我再拿一些來。”
    嚴賀禹:“不用,這個不吃浪費。”
    那袋零食留下,阿姨又給他倒了一杯茶來。
    他問:“有熱水嗎?”
    他現在需要一杯熱水,胃又開始隱隱不舒服。
    阿姨很快給他送來一杯熱水。
    溫溫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了,趴在舒適的貓窩里。
    嚴賀禹伸手,喊聲溫溫。
    溫溫盯著他看,看了一會兒才靠過去。
    嚴賀禹抱起它,他總覺得,溫溫是認識他的,他們以前視頻過那么多次。
    溫溫黏了他一會兒,又去玩自己的球。
    嚴賀禹翻了十頁書,有九頁半沒看進去。
    他拿著水杯,去露臺的茶桌那邊,問關向牧要支煙。
    有人問:“嚴總沒去打網球?”
    “沒,胃不舒服,看會兒書。”
    溫長運關心道:“要不要讓醫生來瞧瞧?”
    關向牧插話,“不用,他這個是老毛病,間歇性發作,沒什么良藥。”
    嚴賀禹正在打火,睇了一眼關向牧。
    范智森也有胃病,喝酒喝出來的,“嚴總沒去醫院查查?”
    嚴賀禹夾下嘴里的煙,說:“查了。沒問題。”
    范智森純屬關心,“要還不舒服,可能不是胃疼,你查查別的地方。”
    關向牧笑了聲,緊跟著說:“我這牌,穩贏。”
    嚴賀禹知道,關向牧在笑他。
    他吐口煙霧,“你們打,我到那邊看看景。”
    這個大露臺是南北向,北邊正好對著網球場。
    他剛走幾步,關向牧喊他,“誒,讓你幫的忙,別忘了。”
    嚴賀禹說:“已經安排好。”
    關向牧點點頭。
    別人聽不懂他們說什么,也沒那個好奇心。
    嚴賀禹倚在露臺欄桿上,旁邊桌上有煙灰缸,他順手彈了彈煙灰,目光卻在網球場。
    球場上,兩人在廝殺,肖冬翰沒讓著溫笛。
    露臺下方有一棵桂花樹,香氣一陣陣往上撲,覆蓋了煙草味。
    “嚴總。”
    身后,康波來找他。
    嚴賀禹回頭,“什么事?”
    這里不便說私密話,康波把自己手機遞過去,上面是一封郵件。老板要的一些資料,他已經匯總好。
    嚴賀禹點開,都是跟肖冬翰有關。
    肖冬翰在江城選擇跟溫長運合作,但要徹底打開國內市場,靠溫家不行,于是他選擇了田家。
    田家的勢,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借到,如今田家愿意給他資源,那他給田家的誠意,很足。
    康助理說:“肖總應該不清楚你跟姜小姐的關系。”當時只有田家合適,肖冬翰能合作的只有田家。
    嚴賀禹看完,把手機給康波,“他跟誰合作我管不著,那是他的權利,只要別影響我的利益。”
    康波問:“嚴總,您要不要打球?行李箱在后備箱。”里面什么衣服都有。
    嚴賀禹說:“我自己跟自己打?”
    康波:“......可以跟肖總切磋切磋。”
    “那還不如自己打。”
    嚴賀禹看眼手表,他們打球打了四十二分鐘。
    時間差不多,溫笛也應該累了,他捻滅煙,“我下去看看。”
    回到網球場邊,他坐下來喝水觀戰。
    溫笛已經很久沒這么暢快淋漓出汗,暫時沒打算結束。
    不可否認,嚴賀禹坐在一旁對她有點影響,她慢慢調整,很快再次進入狀態。
    嚴賀禹正在喝水,忽然綠色小球滾落到他面前。
    只需一個彎腰,他就能幫助撿起球。
    他能給溫笛撿球,卻不可能給肖冬翰當球童。
    “嚴總,我來。”魯秘書一路小跑過來,撿起球送給肖冬翰。
    肖冬翰覷著他,“跑這么快,你膝蓋不疼了?”
    魯秘書:“......還行,昨晚打了封閉針。”
    他膝關節好好的,也沒打什么封閉,肖總這是怪他把球撿起來,應該讓嚴賀禹撿。
    他擔心嚴賀禹不撿,到時多尷尬。只好自己先沖過來,提前化解尷尬。
    網球場上,看上去歲月靜好,肖冬翰打球,嚴賀禹坐在那喝水。
    那些暗流涌動、劍拔弩張,康波感受到了。
    他發消息給關向牧救場:【關總,來網球場一趟吧,這里風景不錯。】周圍的景觀確實別致,令人賞心悅目。
    關向牧:【怎么了?兩人打起來了?】
    康波:【沒。】
    【嚴賀禹想要打網球?】
    【不是,嚴總沒那個興致。他在休息區喝水。】
    關向牧:【行,我馬上過去。】
    其實他在樓上也煎熬,對面坐的是其蓁哥哥。
    嚴賀禹感覺到人影,轉身,“你過來干什么?”
    關向牧說:“溫老爺子家這么多名貴的樹,不看看可惜。”
    他還是有點惴惴不安,就怕溫其蓁晚上突然回來,要是看到他在她家,不得直接弄死他。
    關向牧沒有怕的人,唯獨怕溫其蓁。
    他小聲再次跟嚴賀禹確認:“你確定安排妥當?”
    嚴賀禹:“趙臺長安排的飯局,你有什么不放心?”
    他再次麻煩趙臺長,讓趙臺長安排一個私人飯局,叫上溫其蓁。趙臺長和溫其蓁是幼兒園加小學同學,一起長大的感情不一樣,平時也經常聚,溫其蓁不會多想。
    他這邊不散局,趙臺長那邊也不散。
    所以,沒遇上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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