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她的頭忽然劇烈疼痛起來。
她捂住頭,難受的蹲在地上,無意識的開始哼叫。
陳予安本來就不耐煩,要不是他們兩家關系好,陳阿姨又經(jīng)常出差,他媽囑咐他上學的時候帶著陳秋予一起,他才不想天天帶個跟屁蟲,只是跟屁蟲以往都很會看眼色,早早的在門口等著,怎么今天居然開始賴床?一點都不符合學霸的設定。
只是還不等他吐槽完,就聽見手機對面?zhèn)鱽硪宦曂春簟?br/>
不會出什么事了吧?他叫了幾聲,對面好像沒動靜了,心里一緊,連忙拿出陳阿姨放在他家備用鑰匙打開門,沖到陳秋予房間,就看見陳秋予在地上躺著,身上還穿著睡衣,顧不得別的,立馬將人送到醫(yī)院。
陳秋予迷迷糊糊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又到了別的地方。
到處都是白色,這里是哪里?
“嘖,剛醒?”
正在打量四周,就聽見有人在門口說話。
陳予安剛從學校過來,反正最后一節(jié)是語文課,那個老師從來不管他,索性他逃課過來看看她,畢竟今天早上出了那樣的事,要陳秋予真有什么問題,他爸媽絕對打斷他的腿。
只是這個傻子怎么好像眼神不太對,該不會,真傻了吧?
陳秋予突然從床上跑下來,沖到陳予安面前,神色激動的喊了句,“陳郎!”
“啥?”
半個小時后,陳予安坐在床邊,聽著陳秋予嘰嘰喳喳的說著他分開都見過,連起來卻聽不懂的話語,神色僵硬。
“陳郎,這里是何處,是你家嗎?”
“我剛剛看見有個黑盒子,還會說話,好嚇人。”
“這里是哪里,我想回家。”
“今天本該是你我的大喜之日,只是我卻記不得是怎么來這里。”
“爹娘肯定很著急,我要回去。”
“陳郎,陳郎?陳郎?”
“啊?啊!你在叫我啊?”陳予安眼神復雜的看著她。
“是啊。”之前兩人見面少,以她的性格是斷然不會對一個不熟悉的人說出這么多的話,但這里全然陌生,她能信的,也只有他一人,不知覺中,就增添了一份親近之意。
“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在他的印象中,陳秋予是一個不愛說話的人,終日低著頭,只知道埋頭苦學,朋友沒有,跟陳阿姨關系也很淡,整個人存在感很低,如果不是刻意注意,都不會知道自己班里還有這么一個人。
說實話之前陳予安是不喜歡甚至有點討厭陳秋予,沒什么別的原因,就是單純的學渣對于這種死腦筋的學霸的心理性討厭。
但今天的陳秋予好像變了個人,怎么說呢,雖然像個神經(jīng)病,好歹整個人明亮了許多,給人一種鮮活感。
陳秋予不明白他這話什么意思,“我沒受什么刺激啊!”
“失戀了?”之前也沒注意過,難不成她還偷偷搞早戀?
刺激!
“失戀?是…什么?陳郎,你到底在說什么,你先告訴我這里到底是哪里?”
“你能別叫我陳郎了嗎,你是不是腦殘劇看多了自我代入了?這里是哪里?這里是醫(yī)院!”
什么?陳秋予完全一臉茫然,她聽不懂他在說什么。
陳予安看著她這個樣子實在是不放心,出去叫了醫(yī)生進來。
“醫(yī)生你看看,她好像腦子不合適,一直胡言亂語。”
陳秋予在看見陳郎帶了個男人進來時,立馬藏在被窩里,她現(xiàn)在衣衫不整,怎么能讓外人看見。
“你,你怎么帶了個男人進了內室。”臉上羞憤不已。
“看吧,她又在胡言亂語了。”
醫(yī)生過去要查看她的身體狀況,豈料陳秋予頓時嚇得掉在了地上,“陳予安,你,你若不喜我,我們的婚事作罷也行,沒必要如此羞辱于我。”說完,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再加上今天一整天都處在陌生環(huán)境中,渾身緊繃著,頓時哭的更傷心了。
“哎哎哎,你別哭啊。”陳予安有些手足無措,他最怕女生哭了,“醫(yī)生,你快看看!”情理之中,沖著醫(yī)生說道。
醫(yī)生看到這里,卻挑了下眉毛,這個病人之前送來的時候檢查過,沒什么毛病,再結合剛剛陳秋予的胡言亂語,頓時明白了。
他有些感慨的說道,“小伙子,好好照顧你女朋友,年輕人有什么大的矛盾處理不了的,還有啊,你們年紀還小,還是要以學業(yè)為重。”說完便離開了,只是邊走還邊說著年輕就是好啊,他也曾經(jīng)年輕過,只是歲月催人老啊。
陳予安聽了想揍人!
看著一邊哭哭啼啼的陳秋予,他現(xiàn)在一個頭兩個大,為什么她不是個男生,這樣他就可以揍人了!
哄了半天,總算是將她哄的不再掉金豆子。
只是他也出了一身汗,真踏馬的累人,果然他爸說得對,女人的眼淚,致命的毒藥。
陳秋予看著陳予安,心中的古怪愈發(fā)嚴重,她開口道,“你,是陳予安嗎?”
“咋,你還想上演一場失憶啊。”看著陳秋予眼角的淚珠,將剩下的話咽回口中,還是不要再惹她了。
“我就是陳予安。”我就是我,不一樣的煙火。
“我看看你的手背。”
不知道她要做什么,陳予安乖乖將兩只手背對著他。
有痣,一顆小小的痣,在他右手手背上,他就是陳郎。
她激動的抓住他的手,“真的是你!”
陳予安抽回自己的手,他不喜歡跟人這么親密。
陳秋予也發(fā)現(xiàn)自己的這個動作不太好,太不符合一個大家閨秀的作風。
“陳郎,這里是洛國嗎?”面前的人不知為何跟她記憶中那個溫潤如玉的少年不同,且他們穿的衣服,房間的擺設,均和洛國的風格相異。
讓她不禁心生疑慮。
“洛國?這里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簡稱中國,你真傻了?”看她受驚的樣子,也不像是演出來的。
“不是洛國?不是洛國?”這完全是她沒有聽過的國家。
像是被泄去全身力氣一般坐在床上,“是不是你把我?guī)У竭@里來的?”
陳予安聞言點頭,“嗯。”可不是他把人帶到醫(yī)院的嗎。
“你,你這是綁架?你到底與我有何怨仇,要害我至此。”
這話陳予安就不愛聽了,他好不容易做個好事,還被人誣陷。
他冷哼一聲,“算我今天有病,好好的做什么好人,你在醫(yī)院呆著,我媽等會兒過來看你,我走了。”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見人走了,陳秋予才慌了,不管她是為什么在這里,陳予安是她唯一認識的人,要是他不管她了,她該怎么辦。
所以她想也不想,就沖出去,只是出去后才看見外面男男女女的好多人,她又慌忙掉頭回去。
她總不能這樣衣衫不整,不收拾的出去。
可是里面的東西她也不會用。
陳予安也不是真的離開,陳秋予的狀態(tài)不對,他就是出去買了兩份飯,這會兒十一點多,他餓了,陳秋予一早上也沒吃什么東西。
只是等到他進去后,發(fā)現(xiàn)陳秋予又在默默的流眼淚。
看見他來了,也無動于衷。
他嘆了口氣,“大姐,來吃飯吧,吃飽了才有力氣哭。”
陳秋予瞪了他一眼,但還是乖乖過去吃飯。
陳予安呼嚕呼嚕的吸著面條,過了半天,也不見她有什么動靜,就是看著面條發(fā)愣,還時不時看他一眼。
“怎么了?不喜歡吃?”
“沒有菜。”
什么?
“看不出來,你還挑的很,只有這個了,愛吃不吃。”
繼續(xù)埋頭吸面條。
陳秋予聞言又默默的掉眼淚,然后心酸無比的拿起筷子,細嚼慢咽。
陳予安受不了,拿著手機又出去,不一會兒手里提著兩個菜回來。
放到陳秋予面前的桌子上,“吃吧,菜!”
陳秋予抬起頭,眼紅紅的,像個小兔子,陳予安忽然就有些不自在,兇巴巴的說道,“還要什么,一次性說清楚!”
陳秋予看著那兩個菜,忽然就有了勇氣,不怕他了,“你吃面條的時候,聲音小點。”
我踏馬,陳予安沒想到,她居然嫌棄他!
真是………
他有些郁悶的繼續(xù)扒拉自己的面條,都有些糊了,看著陳秋予慢斯條理的吃著,也不知道她這么吃飯急不急。
沒吃幾口,她就拿起陳予安放在她桌子上的紙巾擦了擦嘴,有些硬,一點都不好用。
“吃飽了。”
陳予安看著她面前就被動了三成的飯菜,“你可真能浪費。”
他起身將東西拿過來,放在自己面前,心想這是自己花錢買的,以前陳秋予經(jīng)常在他們家吃飯,也就沒什么隔應,歡快的一掃而光。
陳秋予在心里默默的給陳予安貼了一個莽夫的標簽。
吃飽了,他看了眼時間,他媽還得一個多小時才能過來。
病房里就她一人,其他床位都是空的,他坐在其中一個空位,掏出手機準備玩兩把游戲。
陳秋予好奇的看著他拿出那個黑盒子,忽然亮了起來,她驚了下,這個怎么跟那個會說話的黑盒子好像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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