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春麗一臉悲憤地說道:“爸,是蘇夏出軌,你兇我干什么???你這樣對我,公平嗎?難道這個家,就真的沒有我的容身之地了嗎?那我干脆喝瓶農(nóng)藥死了算了。”
“你這么蠢,是該喝瓶農(nóng)藥,換個腦子了。”霍老爺子瞪了她一眼:“你仔細(xì)看看,這人是誰?”
“這能是誰?長成這樣,擺明了就是個小白臉,拿我們霍驍?shù)腻X去養(yǎng)小白臉,這蘇夏簡直是……”陳春麗惱怒地喋喋不休著。
霍驍挑了挑眉,淡淡地說道;“小白臉,還真是多虧阿姨的夸獎了?!?br/>
“阿姨什么阿姨?你一個……”陳春麗正想角叫罵呢,突然,她愣了一下。
看向霍驍?shù)难凵?,就仿佛是見鬼一般?br/>
霍驍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怎么不繼續(xù)說了?!?br/>
陳春麗傻乎乎地看著霍驍,半晌,她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你……你是……”
“我是小白臉啊?!被趄斝χ?。
陳春麗整個人都不好了。
什么小白臉。
這聲音,分明是霍驍?shù)模?br/>
“你臉上的傷疤怎么沒有了?”陳春麗震驚地脫口而出。
霍驍也不理她,他微笑地看向霍老爺子:“爺爺,你是怎么認(rèn)出我的?!?br/>
霍老爺子看著霍驍,眸底閃過一絲溫情的光芒:“你十歲那會啊,就是一個帥氣的小伙子。這些年,我每每看著你的照片,都不停地想著,如果沒有那場火災(zāi),你現(xiàn)在會是什么樣子。小驍,你現(xiàn)在的模樣,和我想象中的,簡直一模一樣。我的孫子,就該是這樣光彩奪目的樣子?!?br/>
霍老爺子說著說著,眼眶都有些濕潤了起來。
霍驍?shù)难劭簦灿行弧?br/>
他半跪在老爺子面前,握住了老爺子蒼老的手:“爺爺。對不起。早知道你會這么在意,我就不該裝這些傷疤的?!?br/>
霍老爺子摸了摸霍驍完好無缺的臉,不由笑了:“你做的也不算錯。一張可怕的臉,在很多時候,的確是可以免去許多煩惱?!?br/>
不說其他,霍驍?shù)膼好?,有一大部分,就是因?yàn)檫@張臉。
一張臉,就能讓別人畏懼他,害怕他。
18歲那年,他能威懾住公司蠢蠢欲動的人心,以雷霆手段掌控公司,怕是也有幾分這張臉的功勞。
“最初,我倒是沒想那么多?!被趄斕拐\:“我一開始,只是想要提醒自己,不要忘記那個女人,給我?guī)淼膫??!?br/>
但是后來,霍驍發(fā)現(xiàn),這副偽裝有些時候,著實(shí)是很好用,他也就懶得拿下傷疤了。
“你現(xiàn)在拿下傷疤,是已經(jīng)放下了?”老爺子問道。
“說不上放下,只是有了,更需要守護(hù)的人。”霍驍認(rèn)真回答。
霍老爺子看了看霍驍,又看了看蘇夏,不由欣慰地笑了:“這樣很好。”
霍老爺子明白,直到此時此刻,霍驍,才算是真正走出來了。
這一切,還要感謝蘇夏。
霍老爺子揮揮手,示意蘇夏也過來。
蘇夏趕忙走了過去。
霍老爺子握住蘇夏的一只手,又握住霍驍?shù)囊恢皇帧?br/>
然后,將兩人的手,交疊在一起。
然后,笑著說道:“這一次,我的曾孫曾孫女,是真的快了?”
霍驍鎮(zhèn)定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快了快了。”
蘇夏只是面色通紅地低下了頭。
“行了,你們夫妻兩個,應(yīng)該還有不少話要說,你們自己上去吧。”霍老爺子笑瞇瞇地說道。
“等等,爺爺,我想留下來陪你說說話?!碧K夏趕忙說道!
不知道怎么的,她現(xiàn)在,就是有些不敢面對霍驍。
霍驍瞇了瞇眼睛。
蘇夏卻已經(jīng)死皮賴臉地坐在了霍老爺子身邊,握著他的手不放;“爺爺,你都好久沒有跟我說你以前打仗的故事了?!?br/>
霍老爺子原本還想要再勸勸,一聽這個,他一下子來了興致:“你這孩子,難得你這么喜歡聽,我就再給你講一遍?!?br/>
霍老爺子立馬繪聲繪色地講起了這個已經(jīng)講過八百遍的故事。
蘇夏卻還是跟第一次聽一樣,不時地發(fā)出驚呼聲,這極大地鼓舞了霍老爺子,他不由講得更加賣力了。
霍驍:“……”
他看著蘇夏那賣力表演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好笑。
但眸底,還是閃過了一絲淡淡的溫情。
有爺爺,有小夏。
現(xiàn)在這樣,真的很好。
陳春麗見老爺子和蘇夏,一副關(guān)系很好的樣子,不由有些坐不住了。
老爺子,是她在霍家最大的靠山,她絕不能讓老爺子徹底被蘇夏拉攏過去。
陳春麗想起自己調(diào)查出來的一件事情,不由笑著說道;“小夏啊,不是我說你,你和小驍感情好歸感情好,可有補(bǔ)身體的東西,你怎么也得先給爸用啊,怎么能,就顧著小驍一個人呢?”
蘇夏:“???”
陳春麗來了興致,趕忙說道;“我聽傭人說,你在廚房,藏了一小罐酒?據(jù)說,這酒里有各種名貴的材料,對身體十分有利。所以,你每天都會讓霍驍喝上一小杯。小夏啊,這酒要是真有效,你應(yīng)該先給爸啊。”
那罐酒……
蘇夏頓時慌了。
這個陳春麗怎么事情這么多!連這種小事,都被她挖出來。
一見蘇夏慌了,陳春麗就來勁了:“做人呀,可不能口頭孝順啊。孝順,是要拿出行動來的。你這酒既然這么珍貴,不如拿出來,大家分一分。”
“不行!”蘇夏慌了。
這酒,那是能分的嗎?
“怎么就不行了?”陳春麗不高興了:“你還小氣上了?”
蘇夏強(qiáng)自鎮(zhèn)定地說道:“爺爺?shù)纳眢w,不適合喝酒!”
霍老爺子看了一眼陳春麗:“我都多少年不喝酒了,你扯這個干什么!”
“爸,那就算你不能喝,我總能喝吧,小越總能喝吧?”陳春麗擦起了莫須有的眼淚:“不過是一罐子酒,我倒也不貪什么??墒切∠倪@樣藏著掖著,就給霍驍一個人喝,我這心啊……”
“阿姨,你想喝,我給你另外買補(bǔ)身體的酒。這個酒,真不能喝?!碧K夏硬著頭皮說道。
“這個酒怎么就不行?我……”
陳春麗正要說些什么,霍驍?shù)卮驍嗔怂骸靶∠?,這就是你的不對了?!?br/>
陳春麗心中一喜:“是吧,連小驍都覺得你過分了?!?br/>
“你還另外買補(bǔ)身體的酒?你給她喝,不如給狗喝。”霍驍?shù)卣f道。
竟是一點(diǎn)情面,都不給陳春麗留。
陳春麗:“……爸!!你看霍驍他!”
“你就別作妖了。”老爺子有些頭疼:“當(dāng)長輩的人了,還整天在這里興風(fēng)作浪,霍驍不煩,我都要煩你了?!?br/>
“我怎么就作妖了……”陳春麗有些不服氣,但聲音還是微微低了下去。
霍驍站起身來,拉起了蘇夏的手:“跟我上樓?!?br/>
蘇夏怕陳春麗又提酒的事情,忙不迭地應(yīng)了下來。
兩人回了房間,蘇夏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呢。
突然,霍驍把她壓在了墻角。
他的嘴唇,慢慢靠近蘇夏。
蘇夏的心跳,也越來越快了起來。
就在蘇夏心里天人交戰(zhàn),不知道該不該推開霍驍?shù)臅r候。
霍驍開口了;“所以……那酒,到底補(bǔ)的是哪里?”
蘇夏:“……”
她有些慌!
誰來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