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身冷汗總算過去了。王偉也很慶幸我用這個美麗的謊言囫圇走了那個漂亮的女警。
但說句心里話,我真想留她陪我們一起在路燈下漫步。那多有情調(diào)啊。就算不能把她怎么樣,但身邊有個美女,令我有一種yu望的幻想,也是一件蠻愜意的事情呀。至少我在思維中占有了她。
哪怕她給我留個電話號碼也成啊。或是告訴我,她叫什么名字也可以嘛。
也不知道是誰規(guī)定的,只許警察看我們的身份證,就不許我們看警察的身份證?
如果賦予我這個權(quán)利,我一定能得知她的名字。
希望下次的人大,會有代表幫我申報這個問題?
現(xiàn)在,既然沒有事情了,我和王偉也就從胡同里溜達出來了,然后慢慢數(shù)著景山街的路燈。
此時,夜已經(jīng)很深了。
忽然,我望著某歌廳外面的霓虹燈在深夜里一閃一閃的,不覺還真令我有種蠢蠢yu動的意念。
里面,不知道有多少有錢男人在那兒享受著?這是個充滿著yu望的城市。yu望的背后,也許就是罪惡?
不覺的,我半似自言自語的沖王偉說道:“TNND,好久沒碰過女的了,真想去歌廳找一個。”
“日!”王偉饑渴道,“沒錢找個屁啊?我他|媽還想找呢。哪怕是買個充氣娃娃解決一下也成呀。”
“瞧你個銀人樣!”我側(cè)臉瞟了他丫一眼。
就在這時,他丫側(cè)臉瞪了我一眼,莫名道:“唉~~~我都懶得說你了。你丫銀心比我重啊?”
“拜托!你丫不要說的那么俗氣好不好?我那叫成年人的正常生|理反應。”
“靠!好像我未成年似的。”
說著,我用一種懷疑的目光審視了他一眼。因為他丫特賊。
上周三,他丫騙我說,他兜里一分錢也沒了,結(jié)果后來我才知道他丫偷偷跑去歌廳找了女的。
他丫居然還騙我說是被警察追,他在一個臭水溝旁邊躲了整整一夜。
更夸張的是,他還說他渴了,最后沒有辦法,就在臭水溝旁邊撿了瓶剩礦泉水喝,說可能是太渴了,開始喝第一口還沒有覺察出來,當喝第二口時,他“哇”的一聲就吐了,因為他聞到了瓶中的尿|臊味,然后一看瓶身,里面的水是黃的。后來他又說,第二天一早,他發(fā)現(xiàn)臭水溝前面的房子里住個女的,他懷疑那瓶黃黃的東東,就是那個女的制造出來的。
我一聽,就知道他丫在撒謊。居然有警察追,那么他“哇”的一聲,肯定會被警察聽見;再說,就算那瓶黃黃的東東就是那個女的制造出來的,那么我就在想……礦泉水瓶口那么小,她是怎么尿|進去的呢?
所以在我的火眼晶晶下,再三盤問,提出疑點,他丫終于說出了實話。
早知道,我還不如不知道真想呢。因為知道真想后,氣得我差點兒撞墻。我心想,媽|的,去歌廳這么逍遙的事情,居然沒有我?
這一氣之下,我就對他丫左右開工,打得他丫鼻青臉腫的,差點兒連他老媽都不認識了。
所以現(xiàn)在他丫就老實了。
我得申明一下:他只是對我老實了;對警察,他還是胡言亂語的。
不過,干我們小偷這一行,哪有他|媽對警察說實話的啊?
待我審視他一眼之后,問道:“你丫兜底真的沒錢了啊?”
這時,他丫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瞟了我一眼,回道:“還有二十。”
“你丫怎么不早放屁啊?害得大晚上的,我還要和你丫在馬路上溜溜達達的。而且還不安全,說不定一不小心就被警察抓了。”
“那你要去哪兒啊?”他丫問道。
“當然是去網(wǎng)吧包|夜了。”
“那明天的飯費怎么解決嘛?”
“你技藝那么高超,還怕明天沒有飯費啊?”
“日!最近嚴打,警察盯得緊。我哪敢下手啊?”說著,他丫開始攻擊我了,“要不是我,你還混個屁啊?打自你進入我這行,就沒見你下過手。這樣下去,你早晚得餓死。”
“媽|的!”我這氣就上來了,“不是你丫說北京好,你以為我會來北京嗎?老子在深圳混得好著呢。在那個電子廠里,男的少,女的多,老子我是夜夜做新郎。哈~~~后來我才發(fā)現(xiàn),平生所學,全部用來泡妞了。”
“……”
開始我就說了,我和他之前都不是小偷。只是目前被生活所迫而已。
如果有工作的話,誰愿意干這行啊?一不小心就被警察揍得連老媽都不認了。
原本我想來北京發(fā)展一下,找份好的工作,多賺點兒錢,回報父母的養(yǎng)育之恩。畢竟父母在我這支垃圾股上,還是投了不少錢的。
我倆正沒個主題的聊著,一路沿著路燈溜達著,忽然我發(fā)現(xiàn)了前面有個網(wǎng)吧。
于是我就沖他丫說道:“走,上網(wǎng)去。你那二十塊錢正好夠兩個人包|夜了。”
這一聊到上網(wǎng),王偉不禁問道:“誒,你丫,上次網(wǎng)上不是有個女的約了你嗎?那晚你去了,怎么樣啊?正點嗎?你還沒跟我說呢。”
不提還好,這一提起,我差點兒又吐了出來,回道:“你看過周星馳的《九品芝麻官》嗎?”
“廢話,當然看過了。”
“那你還記得有個叫如焉的姑娘嗎?”
“哈~~~”他丫捧腹大笑了起來,幸災樂禍道,“哈哈~~~~那你還一晚上沒有回來找我,指定是你丫饑不擇食了!”
“靠!我曾囈對天發(fā)誓:那晚我曾囈要是碰過她,我就永遠陽wei!”
“哈哈~~~”他丫還幸災樂禍地樂著,“誰知道,反正你丫的那晚沒有回來,誰知道有沒有碰過她?哈哈~~~~”
“唉~~~”我不禁嘆了口氣,“你丫再樂,我就……”
“哈~~~那你丫那晚干嗎去了?”
“想知道?”
“廢話。”
“那晚我在他|媽地鐵里過了一夜。本來我是想回來的,后來沒車了,我就去地鐵過了一夜。靠!就算回來找你,不還一樣在地鐵里過|夜嗎?”
“……”
聊著,我倆也就走進了網(wǎng)吧,登記,付款,然后進網(wǎng)吧左瞧右瞧的,最后選擇一個適合困了就睡覺的角落。
當然,我不是一個很虛偽的男人。我承認我來上網(wǎng)是另有目的的。
因為最近,我在網(wǎng)上聊了一個網(wǎng)名叫“開放的女人”的女人。
開放的女人?是不是哪兒都對外開放啊?這是我對她的第一印象,也就是所謂的猜測。
至于是怎么和她聊上的?我也忘了。
反正網(wǎng)上就是這樣,不知道怎么認識的,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約會,約會了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發(fā)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下次還會不會遇見……
總之,就是稀里糊涂的。
人生有時候也就這樣。就像我,稀里糊涂的沒了第一次,稀里糊涂的畢業(yè)了,稀里糊涂的工作了,又稀里糊涂的沒了第二次,接著就是稀里糊涂的來了北京……
有時候,總覺得自己工作的地方不如別的地方好,等到了別的地方,才知道,還他|媽不如原來的地方呢。也常常覺得現(xiàn)有的女友不如別的女孩漂亮,等和別的女孩好上了,才發(fā)現(xiàn),日,她還不如原來的女友溫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