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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也都能夠得到一個解釋了,鬼修,和修士一樣,吸取天地靈氣,而打開神志,沒有怨恨,只有心平氣和品的心性。
但不管怎么說,就算是鬼修也不屬于凡間,此時李玫文那消淡的手腕,就已經(jīng)證實,她在這里呆不了多久了。
李玫文用她那靈動大大的眼睛注視著楚凡,疑惑的問道:“你們應(yīng)該都是修士吧,可為什么我感覺不到靈氣呢?”
楚凡苦笑一聲,沒有解釋什么,對于死亡大學(xué)的存在,依舊是禁忌,不能透露出絲毫。
李玫文雖然好奇,但見楚凡沒有回應(yīng),也知道他并不想說件事情,也就沒有多問。
“那你考慮的怎么樣了?”李玫文又問道。
“我還能有什么選擇?讓梁墨和郭白他們過來吧。”楚凡說道。
李玫文眼中劃過一絲激動的神色,點點頭,朝空氣中點了什么,隱約間,楚凡恍然發(fā)現(xiàn)四周的環(huán)境似乎有點波動,好像有哪里不一樣了。
在鏡像公寓樓里,已經(jīng)爬到一百多層的梁墨終于是累的不行,她不是不往回走,而是已經(jīng)嘗試過,不管是下樓還是上樓,都是一樣的。
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情,梁墨也隱約間猜測到了什么,這里畢竟是鏡像世界,如果不是障目怨的話,那么就是被那東西盯上了,她想要困住她,沒有靈氣的情況下,能不能走出去,都是她的一個念頭而已。
這讓梁墨開始緊張擔(dān)憂起來,也不知道郭白楚凡他們怎么樣了?
休息了一下后,梁墨坐在地上,抱緊了胳膊,有些柔弱和害怕。
來到死亡大學(xué)已經(jīng)有大半年了,差一點就要死亡的經(jīng)歷不知道遭遇過多少次,看著自己身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離開。
不可能說不害怕,她偽裝著自己不害怕,強制冷靜下來,好應(yīng)付接下來會發(fā)生的事情。
但每當(dāng)一個人時,或者是無力時,所有的偽裝就全部消失了。
怎么會不怕呢?
所有人都害怕著,只是大家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因為答案很簡單,難道害怕就會活下去嗎?
不是,害怕只會讓自己變得更加脆弱,更容易被那種東西迷糊住心神,也就更容易被殺死!
梁墨明白這一點,但四周一個人都沒有,所有的勇氣都被一層層看不見終點的樓層給磨的消失不見。
她埋著頭,不想想著什么,腦袋空空的,想發(fā)著呆。
但不知道為什么,一個嬉皮笑臉的人影t突然浮現(xiàn)在腦袋里,那欠揍和夸夸其談的樣子總是忍不住想讓人揍一拳,而且不知道為什么,那害怕的心,莫名的平緩下來。
似乎有他,好像并不是那么害怕了。
想到這里,梁墨陡然一愣,不會吧,自己難道真喜歡上那個人了?
怎么可能!那個臭不要臉還總是喜歡嘚瑟的家伙。
可如果他在這里,那就好了。
梁墨發(fā)著呆,呆到竟然沒有差距到四周的環(huán)境,已經(jīng)發(fā)生了改變。
無窮的樓層消失了,她坐在一間房門前,而在她旁邊不遠處,郭白正靜靜地站著,注視著她。
神色中有些復(fù)雜。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一開始也被這些環(huán)境給迷糊住了,但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又回到了這里,似乎是被人帶過來的。
卻沒想到剛走上一個樓道,就看見梁墨一個人蹲在地上,看那樣子,以往那彪悍母老虎的樣子完全消失了,倒像是一個小女生,她那無助害怕的樣子讓他有些憐惜。
沒有多想,郭白揚起嘴角,自信的緩緩走過去,來到梁墨面前,輕聲說道:“喲,咱們的梁家大小姐害怕了嗎?蹲在這里干什么?”
聽到那熟悉又欠揍的聲音,梁墨頓時一愣,隨即猛地抬起頭,正好看見郭白那不在乎似乎還帶著一點點嘲笑樣子。
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連忙站起來瞪了他一眼說道:“本小姐走累了,休息一下不行嗎?你管那么多干嘛!”
郭白聳聳肩,“行行行,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對了,這里是哪里?”
郭白沒有過多在這件事情上在乎,他一直避免著與梁墨交流這些亂七八糟的,很快就將注意力放在四周。
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人正在一處走廊中,周圍依舊沒有人,在邊上,還有一間緊閉的房門。
梁墨剛覺得這里有些熟悉,好像走過時,旁邊的門突然間打開了。
這一下可真是下了他們兩個人一跳,條件反射地拿出武器退后警惕的看著那扇門。
然而走出來的身影卻是讓他們一愣,沒想道竟然會是楚凡。
楚凡看到他們這個架勢,不由一笑,說道:“行了,沒事就好,進來吧,有些事情我要和你們說一下。”
隨著,楚凡就讓開身子,這時李玫文的身子出現(xiàn)在他們眼中。
郭白看到李玫文時,頓時毛骨悚然,想起之前推算的李玫文就是李敏時,更是直接丟掉手中的靈符,對著李玫文喝道:“怨鬼!破!”
看到這一幕,楚凡腦門頓時一黑,沒好氣的直接上前奪走靈符,隨即一個暴栗敲在郭白頭上,大聲吼道:“你特么傻嗎?沒看見我還在旁邊嗎?動毛線的手。”
郭白被楚凡這個暴栗敲的有點懵,晃了一下,才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楚凡和李玫文,有些震驚。
“不……不是,你是楚凡嗎?不對,你們兩個是什么情況?”
郭白是一臉納悶,李玫文不是李敏嗎?為什么沒有殺楚凡,難道他們之前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約定?
怎么可能,楚凡是什么人他還不清楚,雖然為人正直,但也是有好色的成分,但他也懂得分寸,怎么可能連鬼都會下手?
他又不至于如此饑渴難耐。
楚凡看著郭白和梁墨兩人一臉疑惑不信的神色,就知道他們有些難以接受,于是也就將之前他和李玫文所說的事情又說給他們聽,這才明白過來。
然而事情的發(fā)展,卻有些出乎他的預(yù)料。
“這不可能!去接觸李敏跟送死有什么區(qū)別?”梁墨直接拒絕道。
“你不去難道就不會死嗎?要是李敏姐姐她變成惡鬼了,倒時候我們就算是想跑也跑不掉了,更不要說讓她清醒過來。”李玫文說道。
梁墨被哽的說不出話,但還是不想接受這個決定,惡鬼固然可怕,但李敏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怨鬼了!
對于沒有靈氣的他們來說,還有什么區(qū)別嗎?
梁墨轉(zhuǎn)頭看向郭白,希望他能勸勸楚凡,不能這樣做。
然而郭白剛觸碰到梁墨的視線,連忙舉起手說道:“我聽楚凡的,他讓我做我就做什么,他是會長。”
梁墨聞言頓時狠狠瞪了一眼他,真是見過沒出去的,還真么見過這么沒出息的,一點主見都沒有的男人!
哼,越想越氣。
但也沒辦法,楚凡是會長,確實是要聽到的。
想到這里,梁墨抬起頭看著楚凡說道:“會長,我叫你一聲會長,也是希望你能做出一個準確的答案,而不是毫無頭緒就亂來。”
楚凡聞言看著梁墨,淡然的眼神中沒有泛起絲毫波瀾。
他知道梁墨是不放心,所以并沒有生氣,點點頭輕聲說道:“我知道,所以也希望你能相信我,我知道你和郭白他們不一樣,他們是一路一直跟著我,而你是不得不跟著我,但我能夠給你保證,我會用生命來守護你們,如果是死,作為會長,我也會死在前面!”
梁墨怔怔地看著楚凡,看著那有些疲憊的面容,明明才二十歲不到的人,為什么和他們的差距會那么遠呢。
他們想著活下去,而楚凡已經(jīng)想著如何去承擔(dān)責(zé)任,實力明明也不是那么厲害呀。
梁墨轉(zhuǎn)過頭看向站在楚凡一旁的郭白,突然間,她明白了,也笑了。
是啊,有時候需要理由嗎?
再害怕的事情又能怎么樣?總有人去扛著呀。
楚凡看了一眼梁墨,知道她是想明白了,也是一笑,沒有說什么。
以前,有一個叫林楓的會長,雖然到現(xiàn)在也并不怎么了解他,甚至也消失了,但莫名的,他總覺得現(xiàn)在的林楓,正在某個地方,扛著呢,直到抗不下去的時候,也許就回來了。
“你們想好了,就先休息一下吧,過幾天我們再去。”李玫文走過來說道。
“你還沒說魔方的事情。”楚凡說道。
“到時候再說吧。”李玫文揚起笑臉說道。說完這句話后,就轉(zhuǎn)身離開了,而門也隨之緊閉上。
郭白看著眼前的門,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我們能相信她嗎?”
楚凡嘴角一翹,淡然回應(yīng)道:“你覺得在死亡課程里,能夠相信誰?”
“恩,我沒怎么相信。”
“那不就得了,保持著警惕心就行了,至少現(xiàn)在這個情況,我們也沒有什么選擇。”楚凡說道。
梁墨微微皺起眉頭,“我們現(xiàn)在就回房間里嗎?”
楚凡搖搖頭,轉(zhuǎn)身朝樓下的樓道走去,“我先去接一個人。”
“什么人?”梁墨有些疑惑。
“一個可憐的人,你們回去等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