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怎么過……”
楚凡看到她后,有些驚訝,剛想要問她怎么過來了,話還沒說完,丫頭就直接撲在了他的懷里,嗚咽的說:“這都過去一個晚上了,你一直沒有回來,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楚凡一愣,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樣子,頓時不由得憐惜起來。
楚凡將她耳邊的鬢發(fā)扶到耳背,捧起她的小臉,笑著說:“我不是說過了嗎?我肯定是能夠回來的。”
看著楚凡這幅愛惜寵溺的樣子,在一旁的琴雅不由得臉色一暗,但這神情卻是眨眼間消失了,湊上前來看著丫頭說:“班長大人,這一次是因為需要的時間太久,所以當課程結(jié)束后,這里就已經(jīng)過去一個晚上啦。”
的確,在進行死亡課程時,那里的時間與地獄學(xué)院的時間是有偏差的,相當于在那里的一天,等于地獄學(xué)院里的半個小時。而這一次楚凡在市中心醫(yī)院里帶了半個月,也就是說在地獄學(xué)院里僅僅過去了一個晚上。
即使這樣,也已經(jīng)與往日不同,在以往的死亡課程里,像這樣長時間的死亡課程是幾乎沒有遇見過,所以丫頭才會如此擔心。
摸了摸丫頭的腦袋,楚凡故作輕松的樣子說:“好了,我快困死了,趕緊去吃早飯要回去睡覺。”
丫頭點點頭,然而當她看到只有羅峰和琴雅兩人時,神情也變得有些不自在起來。
她的身子微微顫抖,站立在門口有些不知所措。
楚凡看到她的樣子,知道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
“劉成他……死了嗎?”丫頭看著他問,神情變得有些焦急和害怕。
丫頭沒有名字,但她是班級里的班長,雖然不參加任何死亡課程,但她對所有人都十分的關(guān)心,班級里的秩序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崩潰,無疑是她的功勞,所以對于劉成的死,楚凡一開始并不想先告訴她,畢竟她肯定也是一晚上沒有好好休息了。
不過現(xiàn)在,似乎想瞞也瞞不住了。
楚凡點點頭,表示承認,劉成的死他也是有責任,當時的他因為害怕,并沒有去救他,反而是逃跑,如果他當時沒有猶豫,也許劉成就不會死了。
羅峰看著這一幕,裝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啐了一口說:“那膽小鬼,死了也好,省的下次課程里會拖后腿,好了大家,忙活了那么久還不打算回去休息,待在這里干什么?”
丫頭猛地抬起頭看向羅峰,伸出手指著他生氣的說:“無論他怎么樣,也是你的同學(xué)啊。”
“呵呵,已經(jīng)死了,就已經(jīng)不是我的同學(xué)了,這個道理,你懂嗎?”羅峰冷笑一聲,狂傲地看著她。
楚凡知道他這么做是為了什么,在這所學(xué)院里,每天都有人因為死亡課程而死去。在這種情況下而在意別人的死亡,無疑是十分可笑的。
眼看著丫頭還要繼續(xù)辯論下去,楚凡連忙抱起她的身子,笑道:“好了好了,我們回去睡覺吧。”
丫頭的俏臉頓時通紅一片,啐了他一口,但也沒有反抗,只是象征性的錘了他兩下。
楚凡看著她那乖巧的樣子,有些感慨,要知道一開始遇見的她,還真是冷漠有神秘啊。
哪里會像現(xiàn)在這樣可愛?
沒有多言,趁著現(xiàn)在楚凡便直接走出教室門,打算回寢室。
然而他剛走出教室,一群混混打扮,衣衫不整的學(xué)生們,正一步步朝著他們的方向走過來。
楚凡看到他們時,面孔頓時冷漠下來,無論是在哪里,總是有那么幾個渣生處處找事。
楚凡的教室是在走廊的最左邊,也就是說,這里是走廊的盡頭。很明顯,這群人就是奔著他們過來的。
“喲,F(xiàn)班的人還挺有雅興的哈,在這里還有摟摟抱抱的興趣?”
那群衣衫不整的人中,走出一個耳帶銀環(huán),長相壞壞的人,他看著楚凡抱著一個絕世少女不由得譏諷道。
楚凡轉(zhuǎn)過頭去,將丫頭放下來,對著羅峰問:“離軍事訓(xùn)練的上課時間還有多久?”
羅峰一愣,低頭看了下時間,說:“還有一個小時。”
楚凡聞言嘆了一口氣,一邊脫下了外套一邊說:“看樣子連想小睡的時間都沒有了。”
看著楚凡懶散又不在意語氣和神情,那耳帶銀環(huán)的人頓時有些氣憤,“喂,老子跟你說話你聽見沒有?”
然而楚凡是連頭也沒抬起頭,自顧自的將衣袖折起,低沉的說:“別像條狗一樣瞎嚷嚷,丟臉。”
耳戴銀環(huán)的人頓時一臉錯愕,“草,你小子有點拽啊,兄弟們,干正事之前,先揍個跳蚤怎么樣?”
耳戴銀環(huán)的人話剛說完,身后那十幾個混混頓時一臉興奮,其中幾個更是盯著楚凡旁邊的丫頭舔了舔嘴唇,暗道真他娘的漂亮!
楚凡的嘴角微微一翹,“A班被臣服的渣碎,原來活得如此不堪。”
那耳戴銀環(huán)的人聽到這句話,就像是被碰到了一根刺一樣,整個人頓時炸了。
“好小子,你以為你們F班能堅持多久,現(xiàn)在你們班也就只剩下十幾個人了吧,哈哈,可別等著死完了才知道后悔!”
地獄學(xué)院里,也不代表的安全,在這里,信奉的是叢林法則,這里的骯臟血腥,說起來,并不比死亡課程里來的差。
在一開始,大一新生們沒過多久,就被大二大三的人壓榨,欺迫,被逼拿出學(xué)分。
倘若是不給的,就直接給逼的上擂臺,直到活活打服為止。
臣服的人當然也是有好處的,那就是告訴他們怎么在死亡課程里活下去,那么學(xué)分也就繼續(xù)交給他們,這種方式就像是養(yǎng)豬玀一般。
用自己的尊嚴和屈辱,來換取活下去的機會。
因為這里沒有學(xué)生之間的規(guī)矩,更沒有人管,自然就沒有束縛。
對于學(xué)分的作用,無論是大二還是大三的人,都是守口如瓶,不會透露半分給他們。
越是這樣,楚凡就知道這學(xué)分越是珍貴。將來的用處,肯定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無用,只能當初成績的擺設(shè)。
而眼前這一群人,就是被那些學(xué)長們給直接收服的一群人,其中A班更甚,幾乎所有人都寧愿當一條狗,也不愿意奮起咬回去。因為大二和大三的人,實在是恐怖的過分。
大一總共也就只有六個班,每個班級都是用字母代替。而這排序的方式,就是在一開始入學(xué)考試的時候,整個班所有人得到的學(xué)分總和來排比。
而A班,就是當時學(xué)分最多的班級,毫無疑問,搶到打出頭鳥,那些大二大三的學(xué)長們便直接將目標鎖定在這一屆新生的A班身上。這樣做不僅能做到威懾,并且還可以直接找到一群打手。
就這樣,前面幾個班逐漸淪陷,之所以沒有理后面幾個班,理由是都是一群垃圾,即使臣服也收不了幾個學(xué)分,而且也沒那個閑情,于是并沒有直接將所有的班級打盡。
這地獄學(xué)院里,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那就是軍事擂臺上的打斗,打到整個班全部都服為止。當然可以選擇接受,但結(jié)果都是只要是出了教室,那么肯定就會面臨著無窮無盡的手段。
總之,你不可能一直待在教室里,因為會餓死,更不可能一直待在寢室里,沒有去“上課”的代價更加恐怖。
楚凡抬起頭看著那耳戴銀環(huán)的混混學(xué)生,撇了撇嘴說:“你覺得,我們所有人都跟你一樣?”
“少他娘的廢話,老子先廢了你給你點教訓(xùn)!”王剛狠狠地說道。
對于楚凡的話已經(jīng)深深地刺激到他,誰他娘的愿意當狗?憑什么這些垃圾還可以這樣逍遙在外?!
王剛那因為氣憤,眼睛竟然露出血絲,渾身肌肉爆起,裸露的青筋甚是震懾。
在地獄學(xué)院里的時間,除了參加死亡課程,在其余時間里,所有人都在拼命的訓(xùn)練自身素質(zhì),和享受僅有的時間,畢竟誰也不能保證,自己能夠在下一次的死亡課程里不會死去,對于死亡的威脅,所有人都沒有任何的選擇,懶惰,只會加速自己的死亡時間。
楚凡看著王剛那樣子,不由得微瞇起雙眼,看樣子并不是什么簡單的貨色,于是他轉(zhuǎn)過頭對著丫頭說:“跟琴雅待在后面,放心,這些人我還沒放在眼里。”
他這句話剛說出來,王剛登時雙腳一蹬,一記炮拳筆直且快速地朝著楚凡面門砸去!
人看起來像是混混,但是他的打斗方式卻是和外面混混手段不同,要來的更加狠厲,出手沒有絲毫猶豫和留情。
那炮拳眨眼間就來到楚凡面前,然而他卻沒有絲毫舉動,丫頭不由得大聲驚呼,瞪大了眼睛不敢眨眼,已經(jīng)做好了隨時沖上去的準備。
就在拳頭要碰上他的鼻梁時,楚凡的嘴角泛起一抹微微的笑意,看到這譏諷的笑容,王剛的心跳登時一縮,壓抑的他有些喘不過氣來,這種感覺,也只有在學(xué)長的身上感受過,可這眼前這小子……怎么可能?
王剛的身子不由地有些僵硬,這就伴隨著他的行動也微微停滯片刻,而就是在這一瞬間,楚凡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