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曄還在找機會撩撥梁唯時, 機會自己來了。
元旦的時候,他一個朋友的場子, 嗨到挺晚才散,等他到家的時候, 已經(jīng)晚上11點了,等到要開門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家門的鑰匙沒帶。
倒是有備用鑰匙的, 不過備用鑰匙在他哥那邊, 被他那頑固不化的哥知道他玩到這么晚回家, 還忘記帶鑰匙這么粗心,肯定要削他的,夏曄才不那么傻去找罵。
夏曄本來要去父母家住一晚的,但到了外面, 被寒風一吹, 腦子清醒了:這時候應該去找梁唯啊, 這么好的天賜良機, 不用可惜了。
想到這里,夏曄找出手機給梁唯打電話,也不坐進車里, 就被冬夜的寒風吹得瑟瑟發(fā)抖。
電話很快被接通了。
“喂。”話筒里傳來那人一如既往清冷的聲音, “什么事?”
“哎, 梁哥,沒打擾你休息吧?”
“我還沒睡。”
“哦,那就好, ”夏曄搓了搓手,瑟瑟發(fā)抖地說,“我忘記帶鑰匙了,被關在門外,身份證也忘帶了,沒法去外面開房,所以,能不能去你那邊借住一晚上啊。”
梁唯沉默,夏曄立刻說:“如果不方便的話,我再想想辦法吧,嘶,好冷,這鬼天氣,要下雪了吧,阿嚏。”
夏曄邊說著,心里還默默地給自己這波點了個贊。
果然,梁唯那邊說:“不會不方便,不過我這邊沒有兩張床,你過來要睡沙發(fā)。”
梁唯那兩室一廳,一個主臥,一個被用作書房,還真沒客臥。
“沒關系沒關系,我能將就的,那我就過來了啊。”
“嗯。”
夏曄家到梁唯家有40分鐘的車程,等他到梁唯家,外面真的已經(jīng)下起雪來了,夏曄這種要風度不要溫度的典范,不過從停車的地方走到梁唯家,已經(jīng)凍得手腳僵硬了。
梁唯開門讓他進來,見到他瑟瑟發(fā)抖的樣子,第一句話就說:“你這凍得縮脖子抱胳膊的,倒很有狗熊風范。”
“......”你特么才是狗熊!
面對梁唯的諷刺,即將寄人籬下的夏曄發(fā)揮他一輩子最大的忍力,扯嘴笑了笑說:“這不是有暖氣么,年輕人背后三把火,不過是受點凍,完全沒事兒。”
梁唯哼笑一聲:“那要不你再出去凍個10分鐘再進來。”
“別別別,”夏曄怕梁唯真把他趕出去了,忙說,“我開玩笑呢,我身上都是煙酒味,能借你的浴室沖一下嗎?”
“很不巧,外面這個浴室的熱水器壞了,沒去修。”
“那......借你房間的?不介意吧梁哥,以前我們都是公用一個浴室呢哈哈哈。”夏曄覺得自己笑得有點像250。
這劇本不對啊,怎么看著像他在追梁唯一樣。
可是看梁唯那一臉不爽不情愿,卻不得不答應的樣子,又很爽怎么辦。
梁唯給他找了條新的毛巾,還有新的內褲和睡衣,夏曄不客氣地接過來,大喇喇地進了梁唯房間的浴室,他的浴室非常干凈整潔,墻壁上的瓷磚都一點污垢都不沾,白凈锃亮那種,很有梁唯的風格。
不過洗手臺上瓶瓶罐罐的還挺多,什么洗臉護膚的一應齊全,可見梁老師平時也是個精致的boy。
“悶騷。”
夏曄小聲嘀咕,把人家的浴室甚至連浴用品都視奸了一遍,才脫衣服洗澡。
梁唯給他的睡衣很有梁唯的風格,就是那種很傳統(tǒng)很常見的灰色格子睡衣,灰撲撲的看起來死氣沉沉,一點審美都不含在里面。
怎么平時看梁唯為人師表,也是人三人四的很會收拾自己,睡衣就這么直男這么丑呢。
夏曄帶著幾分嫌棄地拿過睡衣穿上,又開始穿睡褲,然而穿到一半的時候,他喜聞樂見地......抽筋了,夏曄體質偏涼,平時一受涼就特別容易抽筋。
特別是穿鞋穿褲子的時候,稍微一個站姿不對勁,就抽給你看。
夏曄站的那只腳驟然抽筋,疼得站不住,另一只往褲腿里伸的腳慌亂地想撤回地上支撐身體,卻被褲子絆住腳,夏曄一個站不穩(wěn),差點摔倒在地,幸好及時扶住了洗手臺,可洗手臺上的瓶瓶罐罐被他掃了一地。
這個動靜很大,在外面的梁唯聽到浴室傳來的動靜,以為夏曄怎么了,立刻就沖到門口打開門進來——坑爹的夏曄沒有鎖門。
“怎么了?”梁唯看他扶著洗手臺,褲子穿到一半,露出兩條白晃晃的大腿,他只沉默一秒,就彎腰把夏曄抱起來。
“哎,不用抱我,我抽筋而已......喂。”
梁唯充耳不聞,抱著出了浴室,他穿了一半的睡褲掛在他大腿上,十分滑稽。
饒是臉皮厚如夏曄,也臉紅得不行,馬蛋,這下丟臉丟大發(fā)了。
梁唯把他抱在床上,夏曄的腳還在抽,從床上跳下來:“嘶,我不坐,讓我站著,坐著更難受。”
他一站起來,睡褲徹底滑地上了。
然而夏曄顧不得那么多了,這次抽筋來勢洶洶,他整只腳都疼痛難忍,夏曄使勁地踢著腳,好減緩疼痛,可并沒有什么卵用,腳上依舊抽得厲害,令人抓狂。
“嘶,疼死爹了。”
夏曄吸了吸鼻子說,是真的疼,他難受地彎下腰,想要去揉抽筋的那只腿。
“我來。”梁唯比他先蹲下/身,按住他抽筋的那只腿,“別動。”
“我疼。”
腿抽筋的時候就想情不自禁地踢腳或者走路,要是什么也不做站或坐在那里,反而疼得要命。
“很快就好。”
梁唯的手很熱,捂在他略顯冰涼的小腿上,用力幫他按摩小腿肚子,他的手勁很大,不一會兒夏曄白皙的皮膚就被搓出了一片紅,不過效果也是立竿見影,他的腿漸漸地就不疼了。
“好了。”不抽后,夏曄松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床上,抽筋的滋味真是誰抽誰知道。
梁唯捻了捻觸感猶在的手,夏曄屬于毛發(fā)比較少的那種人,腿上也沒長什么腿毛,觸感特別的......細膩光滑,不是一般般的好。
彎腰把丟在地上的睡褲撿起來,梁唯又深深看了眼夏曄兩只漂亮修長的大腿,以及臉上因為剛剛過于疼痛而生出來的薄紅,遞給他說:“穿上,等下受涼了又抽。”
“哦,謝謝啊。”
夏曄接過睡褲穿上,房間一時間安靜下來,夏曄也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個樣子,尷尬得不行,他沒話找話地說,“沒想到你對付抽筋也有一手。”
梁唯不會說他看到某次夏曄在朋友圈發(fā)半夜被抽筋抽醒,疼得死去活來,就下意識地去看了下怎么應對抽筋,誰知道真的派上用場了。
“以前看過一些醫(yī)理方面的書,有一點點印象。”梁唯隨口胡謅。
“你還研究醫(yī)理啊,老師就是老師,涉獵面真是廣。”
“無聊瞎看。”梁唯說著,又去洗手間把被夏曄弄亂的東西收拾好。
夏曄的腳雖不抽了,但還有點后遺癥,疼得慌,他怕再次疼起來,也不敢太過分地去擺弄那只腳。
“晚上你睡這里吧,”梁唯收拾好后出來,對夏曄說,“床單被套都是前兩天才洗的。”
面對突然友好的梁唯,夏曄有點不習慣,忙擺手說:“不用不用,我睡沙發(fā)就行。”
“別爭,萬一你半夜又抽筋,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虐待你。”梁唯站起身來,在衣柜里抱了一床厚毯子,“早點休息。”
說著,頭也不回地出去了,還體貼地幫他帶上門,夏曄摸了摸鼻子,只好在梁唯的床上躺下來。
梁唯床上的味道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樣,清新好聞,夏曄陷在舒適柔軟的被窩里,一時間有點恍然,事情好像有點脫離控制了啊。
而且,面對沒穿褲子的他,好像梁唯也沒多大的反應,要他看到喜歡人這樣穿這個小內內站在自己面前,不說飆鼻血這么夸張,肯定會面紅心跳甚至控制不住身體反應的。
但梁唯,好像有點過分冷靜。
難道那晚上真的是他的錯覺,不應該吧。
或者,梁唯是個emmm......
夏曄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胡思亂想了沒一會,便在充滿了梁唯氣息的被窩里沉沉睡去了。
而在外面的梁唯則失眠了,某人兩條光潔的大腿一直在他的腦海里亂晃,手上尤留著清晰的觸感,令人著迷流連。
想著想著,梁老師情不自禁在腦海內開了輛豪車,終于忍不住掀開毯子,走進洗手間。
一夜無話。
第二天起來,雪已經(jīng)停了,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夏曄難得起了個早,隨便在睡衣外面套了個外套,走到外面客廳,發(fā)現(xiàn)梁唯居然在做早餐。
聞到廚房里傳來的撲鼻香氣,夏曄探頭探腦地往廚房里看:“煮什么呢這么香。”
“煎蛋。”梁唯簡潔地說,“茶幾那邊有干凈的牙刷。”
哇,這么賢惠的么,夏曄說:“謝謝啊。”
昨晚在夢里纏繞了一晚上的人如今近在咫尺,梁唯握著鏟子的手緊了緊,說:“不用謝。”
夏曄吹著口哨去刷牙洗臉了,梁唯聽著他的動靜,無聲地笑了笑,這種一早醒來就可以看到對方,并且給他準備早餐的感覺,比想象中還要美妙充實,連指尖都充斥著溫暖的氣息。
這件事情讓二人的關系稍微近了一點,甚至偶爾微信上也能聊那么兩句了,這讓夏曄特別有成就感。
就跟......以前追的校花一開始對他愛理不理,后來忽然答應跟他出去吃飯一樣開心。
轉眼過了年。
b市有家游樂園建成,準備在春季開園,那家游樂園夏曄的家里也有股份,故而開業(yè)之夕,他從他哥那邊拿了兩張票。
夏曄拿到票后,想著微信上邀請梁唯肯定又要被拒絕,干脆去了他的學校。
他也沒通知梁唯,徑自去了他的辦公室,由于他上次來過,他辦公室的老師認得他,只當他是約了梁唯的,故而沒攔他,把他放了進去。
梁唯還在上課沒在,倒是他那位小師弟于嘉在,看到夏曄,放下手中的活,走過來說:“夏師兄,你又來找梁師兄啊。”
“嗯,”夏曄大喇喇地在梁唯的工位上坐下來,“有點事情。”
“師兄他挺介意別人坐他工位的,要不......您到那邊沙發(fā)上等?”
夏曄穩(wěn)穩(wěn)地坐著,沒有挪動的意思:“沒事,他不會介意的。”
于嘉說別的理由夏曄還會考慮一下,說是梁唯介意......梁唯越介意他越高興好么。
于嘉聞言,身體僵了僵,臉上的笑容變淡,片刻之后,他去接了杯水,端給夏曄,然后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他的神情帶著幾分郁悶,說:“夏師兄,您跟梁師兄很熟嗎?”
“也.....不算太熟吧,我之前一直在國外,都沒怎么聯(lián)系。”
“哦,我就說,沒聽梁師兄提過您。”
夏曄來了興趣:“你們梁老師平常還會提朋友啊。”
“這個倒沒有,不過不記得什么時候,好像是他一篇論文獲了個大獎吧,請我們吃飯,我們五個對他一個,才把他喝趴了,他那時候有提過他有一個很重要的朋友,說他......”
于嘉的話還沒說完,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梁唯從外面走進來,打斷了他們的交談。
“咦,梁師兄下課了呀。”
于嘉立刻把上一個話題斷了,原本豎起耳朵聽八卦的夏曄一口凌霄血,特么敢來得更及時一點!
梁唯沖他點了點頭,看到夏曄,腳步頓了頓,問:“你怎么來了?”
“梁老師心系桃李日理萬機,我只好親自找上門來啊。”
梁唯走過去,把手上的東西放在辦公桌上,于嘉識趣地走開了,梁唯也不趕雀占鳩巢的夏曄,而是自己在于嘉剛剛坐的位置坐下來,說:“我等下還有課。”
意思是長話短說,沒空陪你扯淡。
“我是特地來答謝你上次你留宿我的。”
“舉手之勞,”梁唯說:“麻煩幫我把那本書遞過來。”
夏曄給他把書遞過去,又從口袋里拿出兩張游樂園的票:“就是,新城區(qū)那邊不是有個游樂園要開園了么,我讓我哥弄了兩張vip體驗票,送一張給你,一起去玩啊。”
梁唯顯然不感興趣:“那有什么好玩的?”
“放松一下嘛,整天上課工作的,多無趣對不對。”
“我考慮考慮。”
“別考慮啦,我一個人去也怪無聊的,我從袋鼠國回來一年,在國內都沒結交到什么特別好的朋友,問了一圈都表示不去,比地里的小白菜還凄慘。”
梁唯:“......”
“可以不啦,梁老師?又或者,”夏曄湊近說,“如果梁老師有什么更想一起去的人,這兩張票就送你啦,我去叫我哥再弄一張。”
梁唯拿起其中一張票:“具體時間和地址,你微信上發(fā)我。”
“好。”夏曄得逞地笑了笑,殊不知有人比他笑得更開心。
游樂園開園之初去的人比較多,為了不跟他們擁擠,二人選擇一個梁唯沒課的工作日去的,夏曄在自家公司上班,偶爾翹班也沒人敢管他。
二人一連玩了好幾個項目,一直到摩天輪底下。
“哇,這個摩天輪好高啊,我還沒坐過這么大的摩高輪,走走走,去體驗一下。”
“幼稚。”
“幼稚?沒有吧,很多成年人都愛坐的,特別是小情侶之類的。”
夏曄特地咬重了情侶二字。
梁唯不為所動,說:“我在下面等你,你自己去。”
“別啊,我不想跟別人一起坐,自己一個人坐又顯得特別凄涼。”
接觸了這么一段時間,夏曄已經(jīng)完全掌握梁唯的性格了,就是個死傲嬌,嘴上說著不要,非要人家哄他死纏爛打,才會松口。
所以他都不把他的拒絕放心上了。
果然梁唯松了口,跟他一起坐上了摩天輪。
他們選擇肩并肩坐的,隨著摩天輪緩緩上升,他們的位置越來越高,夏曄看著摩天輪外面的風景,覺得心情意外舒暢。
“我還是第一次跟男的一起坐摩天輪,”夏曄笑著說,“以前顧著浪漫,都沒欣賞過外面的風景。”
“......”梁唯不搭理他。
夏曄習慣梁唯要么懟他要么對他愛理不理了,繼續(xù)說:“女孩子都信奉什么在摩天輪的最高處親吻,說什么這樣就會永遠一直走下去,結果也沒走下去啊。”
說這些話,夏曄其實就想刺激一下梁唯,二人接觸了那么長的時間,他根本沒發(fā)現(xiàn)梁唯有對他特別之處,都是他在纏著梁唯,而為了纏梁唯,他都好久沒再撩妹了。
所以如果梁唯沒反應,他也不想玩了,沒意思。
梁唯并不說話,夏曄轉頭看了他一眼,卻發(fā)現(xiàn)梁唯臉色蒼白,明明天氣還不熱,他的額頭卻在冒汗。
夏曄嚇了一跳:“喂,你不會是恐高吧!你怎么不早跟我說。”
“我不知道會這么嚴重。”梁唯有氣無力地說,“還有多久?”
“半、半個多小時吧。”
“......”梁唯一臉生無可戀。
夏曄也急了,慌忙抓住他的手,“別怕別怕,不會有危險的,你不要看下面,把眼睛閉上,想象自己就坐在平地上。”
“我盡量。”
梁唯的手緊緊抓住他的,從力氣上來看可見他現(xiàn)在內心有多恐慌,剛剛還是一種享受的事情,如今卻好像成了煎熬。
夏曄也無心欣賞什么風景了,著急地看著摩天輪慢慢往最高處爬去。
“別怕別怕,就要過半了。”夏曄另一只手拍了拍梁唯的手背,說。
“到最高點了?”
梁唯睜開眼,夏曄別看二字還沒說出口,便見梁唯下意識地看了眼外面的風景,結果臉色更加蒼白了,呼吸也驟然緊促起來。
“你沒事吧,你別嚇我啊。”
“我、我好像有點呼吸困難。”
夏曄一萬個后悔把他拉上來坐了,可這摩天輪好像也叫停不了啊,求救有用嗎?
眼看著梁唯一副脫了水的游魚般,夏曄腦袋靈光一閃,出現(xiàn)“人工呼吸”四個大字,情急之下也死馬當成活馬醫(yī)了,轉過身堵住梁唯的嘴。
“......”
梁唯似乎僵硬了一下,被夏曄度了口氣過去。
第一次跟男性這樣嘴對嘴的接觸,夏曄自己臉先紅了,還不等腦袋處于缺氧狀態(tài)慢半拍的梁唯質問,結結巴巴地解釋說:“我,我試下人工呼吸,你有沒有好受一點。”
“嗯。”梁唯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看起來很虛弱,夏曄趕忙又給他度氣。
就這樣來來回回度了有五分鐘之久,梁唯的臉色才好轉了點,摩天輪也爬過了最高點,慢慢往下降去。
夏曄深深松了口氣,同時也被自己的機智給震驚了,這一波,簡直可以寫進緊急急救措施教科書了有木有。
殊不知,要是寫緊急急救措施教科書的人知道他這么用人工呼吸,只怕要一口老血噴死他。
從摩天輪上下來,夏曄扶著梁唯去休息,心情慢慢冷靜下來,才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他們......好像在摩天輪的最高處,接吻了!
雖然他真的是為了救人,可這走向,有點魔幻啊。
“謝謝你。”梁唯的臉色漸漸恢復正常,又喝了口水,對他說。
“剛剛,剛剛人工呼吸我是為了幫你,沒、沒別的意思哈。”夏曄干巴巴地解釋,他的耳尖現(xiàn)在還有點紅。
梁唯輕聲笑了笑。
他確實恐高,所有的癥狀都不是裝的,只是呼吸急促這個略夸張了點,他剛剛聽到了夏曄說什么在摩天輪最高處親吻的話,就想借此機套路他一下。
不過他原以為是要自己語言引導一下的,結果他套路的話還沒出口,夏曄自己往套里鉆了。
“在摩天輪最高處親吻了我,你不是應該負責?”梁唯說。
夏曄:“!!!”
“你別鬧。”夏曄尬笑,“我當時真的是情急反應。”
“嗯,”梁唯點了點頭,“我知道,我跟你玩笑的。”
夏曄:“......”
梁唯卻跟無事發(fā)生一般揭過了這一頁,問他:“你還要玩什么嗎?”
“不、不了吧,你現(xiàn)在的身體這樣,也玩不了了。”
“那回去?”
“嗯。”
二人離開了游樂園,一直到分開,梁唯都只字不提什么負責、親吻的話題,仿佛剛剛那個真的只是個玩笑。
夏曄滿腦子問號,實在憋不住了,決定開口問梁唯到底是什么個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以下小伙伴的地雷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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