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nèi)的溫度逐漸在升高,而外面呢,也開始營業(yè),勁爆的音樂傳了進(jìn)來,讓趙子弦都不由自主地扭動著身體,雖然,他以前沒有跳過舞,但是環(huán)境育人,到了什么地方,就得入鄉(xiāng)隨俗啊,到了舞廳就非跳舞不可,在酒吧,就得喝酒了。
半個小時下來,趙子弦和葉威都干掉了兩瓶紅酒,趙子弦都有點支撐不住了,期間還上洗手間去吐了一次,不過這一次卻是沒有遇見上次在廁所的香艷場景。
回到包間的趙子弦也不甘示弱,繼續(xù)和葉威拼著酒。他看得出來,這哥們兒現(xiàn)在很苦惱,郁悶,還有生氣。
不管在什么家族,都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而葉威偏偏就是那種不愛名利的人,他追求的是一種享樂式的生活,并不像其他人那樣的天天旅行或者洋酒美人,他只希望每天過的充實快樂,但是,他的命運沒得選擇。
作為葉家的嫡系,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必須參與到爭奪家族權(quán)利的內(nèi)斗中來,而葉威十分優(yōu)秀,葉家老爺子也很是喜愛,而葉威卻不知道,這個看上去無足輕重的趙子弦,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朋友,成了他繼承家族大權(quán)的一個重要籌碼。
很多年后,他想到這里,他仍然不相信,為什么一個御廚就能讓葉老爺子重新站起來呢?他百思不得其解,要是國家有這樣的人,那些醫(yī)生還有什么用呢?
這個時候,葉若也出去上班了,趙子弦也就打開了話匣子,不是他不相信葉若,而是十分相信,他認(rèn)為,這樣的大人物,一旦出現(xiàn)了問題那就是大問題,甚至關(guān)系到身家性命,而趙子弦,也把只見了兩次面的葉威當(dāng)成真正的朋友,所以,說話也變得十分隨意。
“來,哥們兒,咱再走一個”,不知不覺間,趙子弦說話已經(jīng)帶上了京油子的味道,他覺得,這才是人上人嘛,說出來的話,說出來的腔調(diào)都不一樣,我喜歡!
兩人碰杯之后,趙子弦就問了:“哥們兒,我看你雖然一直都帶著笑容,但是那都是強(qiáng)顏歡笑,眼神中的擔(dān)憂和郁悶顯而易見,是不是遇上什么不能解決的麻煩了?說說嘛,雖然我知道我不能幫助你什么,但是我還是可以作為一個合格的聽眾的”。
“呵呵”,葉威抬起頭,驚訝之色一閃而過,隨即推了推趙子弦道:“你喝醉了”。
趙子弦還在一邊爭辯,葉威卻是笑而不答,一直認(rèn)為是他喝醉了,最后,趙子弦說自己是神仙的傳人,葉威定定地看令他幾眼,隨后才嘆息一聲,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就當(dāng)是說給一個過路人聽吧,反正心底還要好受點。
原來葉威是京城葉家葉老爺子的嫡孫,別人或許不知道,但只要是在官場或者京城的人都知道,葉家可謂是一個龐然大物,這不僅僅對于一般的家庭來說,即便是對上那些官家同樣是龐然大物。
葉家,前輩乃開國元勛,而到了葉老爺子,他現(xiàn)在還是國家的軍委副主席,只是明年就要退下來了。下面的兩個兒子,為了能得到更多的支持,以及得到家主之位,爭斗得不可開交,只是都是一家人,到現(xiàn)在還沒有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段。
而葉威便是葉家老二的兒子,他父親和他的大伯都是政界人士,并且官位不低,當(dāng)然這都是因為葉老爺子在上面活動的結(jié)果,而大伯也有一個兒子,成天不務(wù)正業(yè),無所事事,玩兒明星開跑車,總之,什么好玩兒什么能顯出他的身份他就玩兒什么,時常身邊跟著一群太子黨。
而葉威則是一個正經(jīng)的年輕帥哥,至今還在黨校學(xué)習(xí),以后的前途是一片光明,但他的爺爺突然癱瘓。身體的一半失去了知覺,上面大佬的意見是讓葉老提前回家楊老,針灸這些中醫(yī)療法根本就不見效。
也正式因為這個原因,他大伯和父親的爭斗已經(jīng)到了白熱化的程度,讓十分心煩,不知道為什么同是一家人,咋就要爭斗呢?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他就不明白了,這個大伯一直說自己是長子,應(yīng)該繼承葉家的家主之位,誰都知道,要是繼承了家主之位,葉家的所有力量都將受到他的調(diào)動,當(dāng)然,也要面對那些政敵的打擊,不過,葉老還沒有去世,就沒有人敢明目張膽地對付葉家,誰還沒有一個門生故舊呢?
再說了,葉老戎馬一生,下面的警衛(wèi)員現(xiàn)在都是一方大將,誰還敢在這個時候動葉家,簡直是不知死活。
但是。得到家主之位,利益是最多的,而在很久以前,葉老就說了,繼承人要在第三代選出來,葉威父親那輩升上去的機(jī)會不大,畢竟年齡都大了。
大伯的兒子是個花花公子,雖然頂著頂級衙內(nèi)的頭銜卻做著一些下流的勾當(dāng),這繼承之位自然就落到了葉威的頭上。
葉威就這樣說著,一邊還喝著酒,也不管趙子弦聽見沒有,反正就是將心中的牢騷發(fā)泄了出來。
事兒葉若還端著幾個果盤啥的走進(jìn)來,而下一次進(jìn)來的時候,看見自己的老板還親自為兩人點煙,她知道,要是趙子弦這次綁上這小子,日后的日子要好上很多,當(dāng)即對葉威也更加的熱情,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趙子弦。
待老板走后,葉威和趙子弦的談話已經(jīng)完畢,最后,兩人都喝得有點高了。
“哇嗚……”一出酒吧,趙子弦就捂著嘴巴,蹲在一邊的綠化帶吐了出來,脖子通紅,幾乎將自己的膽汁都吐出來了,那個難受啊。
你妹的,好酒也醉人啊,趙子弦在心底暗罵,結(jié)果葉若遞過來的紙巾和礦泉水,看著那清純臉頰上的擔(dān)憂,輕輕地一笑道:“沒事兒,走,咱回去”。
“你們回去吧,我早就定好了酒店”原來葉威在來的時候這便的朋友已經(jīng)幫他定好了酒店,而且還是趙子弦不敢去消費的那種,里面啥桑拿,按摩一應(yīng)俱全,簡直就是一條龍服務(wù)。
趙子弦迷離著眼神,打了個飽嗝,摟著葉威的肩膀道:“說什么呢,是不是嫌咱們家臟啊,不礙事而,今天咱就去丫頭那家,不是我的”,隨即嘆息一聲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想回那個家了”。
葉若知道他的心情不好,隨便和老板打了個招呼,老板哪兒敢不放人啊,看在葉威的面子上還親自將幾人送出酒吧,離別的那個眼神那叫一個曖昧,真想把葉威當(dāng)成自己祖宗給供起來了。
誰不想有一個大的靠山,不管是在什么地方都需要人脈,看看現(xiàn)在的陸中華和他的會館就知道了,人脈是什么,人脈就是金錢啊,當(dāng)然,人脈也是金錢碼出來的。
沒有了奧迪的存在,走在僻靜的小道上,三人不禁縮了縮腦袋,一陣微風(fēng)吹來,趙子弦緊了緊衣服,這天氣,真他娘的變換得快啊。
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甚至還有些樂觀,盡管車子已經(jīng)不是他自己的,但還有方子啊,怎么也得管點錢,再說了,在海口混一套方子容易嗎?
對于趙子弦葉威這樣的人來說或許容易,但對于一般的人來說那就相當(dāng)難了,或許辛苦一輩子也只能混上一套不錯的方子而已。
而陸中華是一個陰險狡詐的商人,當(dāng)趙子弦第二天回到家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什么都變了,他連小區(qū)的大門都進(jìn)不了,那才是真正的悲哀。
三人走到道兒上,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因為發(fā)著他的牢騷,趙子弦說著他的懷才不遇或者運氣之差,而葉若像是一個小媳婦兒一樣,扶著趙子弦,一路默默地聽著,聽著他們說自己的家事,工作還有女人,一時間竟然沒有插上話。
前方不遠(yuǎn)處就是葉若新的住處了,這還是她還趙子弦一起來租的呢,不過看著那昏暗的燈光,葉若的心底漠然地涌出一絲不安,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安呢?
兩旁的樹枝陡然作響,陰風(fēng)陣陣,趙子弦腦袋像是被什么東西重?fù)袅艘幌拢兊眠t緩起來,看著前面陡然出現(xiàn)的幾個黑影,心底一陣不好的預(yù)感升起。
“小子誒,站住!”一聲不和諧的聲音將三人叫住,趙子弦有點暈沉沉的,葉威也醉得差不多,葉若此時拿出了她的本色,雙手一叉腰,怒視著幾個黑影道:“你們是什么人,想干嘛?搶錢?”
“你信不信老娘一個電話就能讓你們這些兔崽子全部下地獄?還有,不知道前面就是派出所嗎?”
“別以為大黑夜的蒙這面紗就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告訴你,在海口,還沒有人敢搶老娘的錢!”
葉若也不是自大,在海口,她經(jīng)常混跡酒吧,什么人也沒有見過,什么場面沒有見過,不過今天他們失算了,就連身體搖晃的趙子弦都知道,遇上劫道的了。
五把散發(fā)著幽森殺意的片刀,映照著昏暗的燈光,一步步地緩緩前行,五個人,五把刀,五道強(qiáng)悍的殺意席卷開來。
wap.xbiqugu.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