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姜年年終于睡夠醒來。看著左右兩邊睡著的南辰和伏城身上青青紫紫的掐痕。有些愣神。</br> 南辰身上還好一點,極個別的地方才有。而伏城身上簡直慘不忍睹。被人打一頓看起來都沒他這么慘的。</br> 回想起之前她做的的事,姜年年臉一紅。恨不得給自己找個地縫鉆進去躲幾天。</br> 她之前……幾乎算是強行撲倒了他倆吧。</br> 試探著小心翼翼的活動了一下身體,并沒有想象中會有的酸痛和不適,姜年年有些詫異。</br> 她這也太正常了,正常的都有些不正常了。</br> 這么瘋狂的跟他們兩個折騰了不知道幾天。她竟然一點都不覺得很累。</br> 甚至還有一些……神清氣爽。</br> 這就有些尷尬了。</br> 從她閱片無數的經驗來看,他們兩個不管是從尺寸還是時間來說,絕對是很有能力的。</br> 這么幾天沒日沒夜的折騰下來。是條狗都得累半死。她居然什么事都沒有。</br> 別說,她還挺勇猛的。</br> 姜年年越想越覺得自己的身體可怕,干脆用獸皮把臉給蓋住了,似乎這樣就能讓她的尷尬減少一些。</br> 她當時只是身體有些不太對勁,克制不住瘋狂的念頭。</br> 可是她的腦子還是正常的。所以對于之前自己做過什么,她都記得清清楚楚。</br> 身上的獸皮浴袍也早就不知道被她扔到哪個角落去了。現在身上只蓋著一個薄薄的獸皮。</br> 估計還是南辰或伏城隨手給她蓋的。因為蓋在她身上的這塊,是個斜角。她從不這么蓋東西。</br> 看著身邊睡著的伏城身上還未消散的青紫色痕跡。姜年年皺了皺眉,想起了那一盤害她這么瘋狂的罪魁禍首。怒從心中來,抬起腳就往伏城腿上踹了過去。</br> 伏城被踹了一腳連忙睜開眼,就看到怒氣沖沖的姜年年。</br> 嗓音還帶著睡意,聽起來沙啞性感,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br> “年年,你怎么了?又想要了么”</br> 怎么剛睡醒就一臉不高興的樣子,是還沒滿足么。</br> 呃,她要是還需要的話,他還是可以的。</br> 姜年年無視他散發的魅力,氣惱的瞪了伏城一眼。</br> “想要你個頭,你還好意思問我怎么了?”</br> 聽聽他這說的是人話么。</br> 還又想要了么……</br> 她是有多不知足啊。</br> 南辰聽到動靜醒了。但是悄悄的睜開眼看到氣氛不對。又默默的把眼睛閉上了。</br> 反正年年也不是踹他。他就再睡一會兒吧。</br> 伏城撓了撓頭發。很是苦惱的想一陣也沒想出緣由。</br> “我不知道你為什么不高興啊。明明我們之前在一起的時候你心情挺好的呀。怎么睡醒就生氣了呢?”</br> “我就是因為這個生氣的”</br> 姜年年聽到他還有臉提這個。更氣了。</br> 他這說的什么話,搞得她像是拔吊無情的人一樣。</br> 伏城更覺得委屈了。明明他都沒敢動。她為什么要氣呢。</br> “可你為什么要生我氣呀?不是……不是你按著我做的么。你都不讓我動。我一動你就掐我。你看我腰上紫了這么多塊兒。都是你掐的。”</br> 伏城的手指著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給姜年年看,證明他的確在她手下受了不少委屈。</br> 她都不去掐南辰,只掐他一個人,還總在他身上按著他不讓他動。</br> 她越來越偏心南辰那家伙了。先跟南辰交配也就算了,還不欺負南辰只欺負他。</br> 伏城越想越覺得委屈,垂下眼眸擺出一副被拋棄了的小媳婦兒姿態。看起來十分可憐。</br> 姜年年:……</br> 好像伏城說的也沒什么毛病。確實是她按著他強行來的。</br> 不對,差點就被他忽悠過去了。她會按著他不準他亂動,還不是因為他給她吃的那些鬼東西。</br> 剛才她差點就被他可憐兮兮的樣子迷惑了。忘了他是個黑心球。</br> 姜年年伸出手指故意去戳著他腰上青紫色的痕跡。咬牙說道。</br> “你還好意思說是我按著你。你自己想想,你要是不給我吃那些奇怪的東西,我能按著你揍你嗎?還不是怪你自己。”</br> 如果沒有那些奇怪的果子,她也不至于在他們跟前那么沒形象。</br> 聽了姜年年的話,伏城非但沒有愧疚,反而還有些疑惑的問道。</br> “給你吃什么東西?”</br> 姜年年翻了個白眼,嫌棄伏城都到這種時候了,還想瞞著她。簡直是把她當蠢貨。</br> 沒好氣的說道。</br> “還能是什么東西,我那天回來后水都沒喝,就先吃了一盤果子。之后洗澡的時候就覺得身體很熱。后來越來越不對勁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br> 其實她說的有些夸張了,她也不是不能控制自己,只是她在泡冷水澡和睡了美男之間,很沒底線的選擇了后者。</br> 冷水澡有什么泡頭,還是美男香啊。</br> 反正美男已經是她的人了,這些事或早或晚都會發生的。她何必泡冷水澡委屈自己。</br> 不過這個她很好色的鍋,還是要推出去的。</br> 不然她從一個天天拒絕和他們更近一步的端莊女人,變成了一個直接撲倒他們兩個的色中餓鬼。她不要面子的么。</br> 伏城愣了愣,忽然變了臉色。</br> “你是說,你吃的那些果子是催情果?”</br> 姜年年搖了搖頭,她也不太敢確定那是什么東西。</br> 催情果,她聽都沒聽過。只是自己當時的狀態確實瀕臨失控。并且很奇怪的,越想壓抑越瘋狂。</br>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反正我吃完沒多久,整個人都開始不對勁了。”</br> 反正一次就勇猛的按倒他們兩個,絕對不是她神志清醒的時候能做出來的事。</br> 雖然她沒聽過催情果之類的東西,但是這個世界動物都能變成人了。瘋狂成這樣,樹上長出一些特殊作用的水果好像也正常。</br> 聽到姜年年這么說。南辰在一旁裝睡也裝不下去了。畢竟這是大事。</br> 他確實是一直想跟年年交配,可從沒想過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用催情果跟她交配。</br> 當然,他相信伏城也絕不會這么做的。</br> “年年,你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相信伏城不會這樣做的。”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