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年年對伏城的無視惱怒到了極點,看拿他沒辦法,干脆也不抓撓他了。深呼吸著用力收緊小腹。</br> 伏城一愣。有些不知所措。</br> 姜年年正覺得自己的方法有用呢,就看伏城一臉尷尬的從她身上起來了。</br> 額……</br> 這些獸人們是怎么回事,都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嗎?</br> 伏城恨不得沖出去找個山洞躲起來。雖然自己沒什么經驗。但好歹看過別的獸人的。</br> 他這時間,真的挺不值一提的。</br> 更何況看年年有些訝異的神色。估計她也跟他的想法一樣。</br> 還有南辰,在一旁眼睜睜的看著。</br> 南辰在一旁垂著眼皮沉默著。心里卻放松了很多。</br> 原來大家都這樣。那他就放心多了。</br> 姜年年快瘋了。每次都是到最后的緊要關頭停下。</br> 她甚至覺得有一團火在自己的下腹燒。讓她難受的忍不住哼唧著。</br> 南辰起身拿起裝了水的竹筒,走到姜年年身邊,將她扶起抱在懷里。端著竹筒喂她喝下。</br> 姜年年喝著水,手不自覺的又摸到了他腰間。看是硬著的,又翻身爬到南辰身上。</br> 她太難受了,難受的恨不得將南辰拆吃入腹。</br> 姜年年哼唧了一聲。</br> 剛才倆人都在地上。她這一翻身,也是膝蓋直接跪到了木板上面。南辰怕她的皮膚在木板上磨破。抱緊她的腰站起身準備放到獸皮墊子去。兩人緊挨著。甚至因為南辰的走動,姜年年因為重力原因身子不由自主的往下墜。</br> 姜年年只好伸手摟緊他的脖子。</br> 南辰溫柔的吻上她的唇。坐到獸皮墊子上后才將緊摟著她腰的手放開。</br> 姜年年也等不及再讓南辰躺好了。</br> 南辰扶著她,好讓她輕松一些。</br> 等姜年年自己玩夠了。趴在南辰肩上。</br> 南辰才溫柔開口。</br> “年年,你太累了。不然我……”</br> 姜年年點了點頭。</br> 這次她嗓子都有些啞了。</br> 南辰又喂她了些水,剛用獸皮打濕給她清理了一下身子。把水端下樓倒掉的功夫,回來就看到她又咬著伏城的手臂開始了。</br> 本就剛經歷一場情事,消耗了不少體力,現在她幾乎是沒什么力氣的。</br> 伏城手臂上的青筋都在跳,可他一動她就哭鬧,只能乖乖躺著由著她來。</br> 可她那點力氣,最后還是南辰看伏城實在是太可憐,哄了她好久,她才愿意放過伏城。</br> 艾冉在外面蹲守的十分心急,眼看著外面的天都快黑了。結果也沒聽到伏城有什么動靜。</br> 按說她給了伏城那么多分量的催情果,伏城全部吃完后,就算是控制不住自己變成獸形都不奇怪。</br> 可是他的院子里竟然一聲獸吼聲都沒有傳出來過。</br> 怕南辰和姜年年就快回來了,艾冉終于忍不住,從角落里偷偷溜出來。正準備往伏城的院子里走,想著偷偷過去瞧上一眼,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聽到一道女聲呵斥。</br> “艾冉,你在這里干什么?”</br> 艾冉心虛的頓住腳步,回頭看到是平沙平江和樂溫三個,而問她話的,正是平沙。</br> 還真是老冤家。</br> 艾冉皺了皺眉,她一向不愿意跟部落里這些雌性打交道。她們怎么會突然關心她。</br> 如果剛才那句話,能看做是關心的話。</br> 她拍了拍自己頭發上在灌木叢里沾上的落葉。懶洋洋的說道。</br> “我還能干什么,在山洞里無聊。隨便走走唄。”</br> 平江冷哼一聲</br> “隨便走走?你在族長的院子外面都蹲了大半天了吧?”</br> 艾冉臉色變了變,她明明藏的夠隱蔽。她們怎么會發現。不過還是嘴硬的爭辯。</br> “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應該也管不著吧?”</br> 樂溫笑了笑。</br> “你想去哪里我們當然管不著。但是你沒有族長的允許,就不能進族長的院子。”</br> 因為艾冉剛來時的表現,她們一直都不放心艾冉,怕她對年年做出什么不好的事。一直留意著她。</br> 特別是現在部落里忙著,怕南辰和伏城顧不到年年。</br> 今天無意間聽到一直給艾冉送食物的雄獸說艾冉今天一天都沒在山洞里。她們就覺得不對勁。</br> 果然,在族長家附近蹲到了她。</br> 艾冉看著天色漸晚,越來越心急,但也知道一對三自己占不到便宜。</br> “我本來就沒打算去。是你們想多了。”</br>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br> 平沙切了一聲。懶得理她,拉著平江和樂溫也一起離開了。</br> 只要她不在部落里打什么歪主意,她才不想跟她多說什么。</br> 等幾人都離開之后,路明從暗處出來,用力嗅了嗅。然后看向艾冉若有所思。</br> 空氣中是濃重的雌性發情氣味,雌性們的鼻子對于這種味道不敏感。所以她們應該不知道。</br> 可是艾冉為什么會著急著想去伏城的院子里呢。</br> 她能騙過三個單純的雌性,卻騙不了他。只希望她安分一點。不要做出什么不好的事來。</br> 想到這里。路明轉過身去叫了幾個獸人在伏城的墻外守著。等艾冉再來就攔住她,不許她靠近伏城的院子。</br> 這么久了伏城終于和雌性交配了,可不能出點意外被打斷。</br> 他還在期待著部落里的下一任族長誕生呢。</br> 姜年年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只看到外面的天色黑了白,白了黑。她實在困的厲害的時候就瞇一會。連南辰給她補充體力喂她蒸蛋她都是閉著眼睛吃的。吃飽喝足后,就接著拽著伏城和南辰不撒手。</br> 她甚至覺得,自己好像一個采陽補陰的妖精一樣,恨不得將他們兩個得陽氣抽走。</br> 終于催情果的功效隨著時間消散。姜年年才累的癱倒在獸皮墊子上沉沉睡去。</br> 伏城和南辰用水將她身上的痕跡清理了一下。也躺在一邊陪著她一起睡。</br> 這幾天他們兩個幾乎都沒能好好睡覺。她醒著時候要陪著她一起折騰。她睡過去時候要趁著時間給她做點吃的。</br> 路明每天都會安排人往院子里送食物,他們兩個也會抽空吃一些。</br> 之前年年一直拒絕他們兩個的求歡,他們還以為年年是不喜歡呢。原來是他們誤會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