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目標明明是這個部落里堵在他們面前阻止他們進入的木頭。而不是自己的同伴啊。</br> 至于為什么石頭的路線會有這么大的偏移。石頭哥把這次失手的原因歸結于是自己已經太久沒吃過飽飯了。所以才會砸歪了那么多。</br> 所以石頭哥痛定思痛,又特意跑遠了一些,尋了一塊兒比剛剛更大的石頭。咬著牙盡力搬了過來,這次他憋著氣抬起雙手,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準備把面前攔著他的木頭狠狠的砸出一個洞來,沖進去搶奪最多的食物分給剛才那兩個因為他受了傷的獸人,也算是補償一下他們受傷的腦袋和骨頭。</br> 只是偏偏事與愿違,石頭哥這次拼盡全力的扔出手中的石頭之后,又眼睜睜的看著石頭偏離他原本想要扔上的目標。轉向了他另一個族人的后腦勺。</br> 并且這次大概是由于他的超長發揮。和他這次搬來的石頭的個頭真的特別大。所以這次他扔出石頭,很爭氣的砸倒了三四個人。</br> 而這正在砸大門的這幾個獸人因為站的離門很近,所以這次他們的暈倒,鬧出了不小的動靜。周圍嘰嘰喳喳的鬧騰了起來。甚至在懷疑是不是蒼南部落的人偷偷從里面出來。偷襲了他們。</br> 最后石頭哥看著族人們越猜越離譜。只好硬著頭皮站了出來。承認了都是自己的問題。</br> 剛才言之鑿鑿的推斷他們一定是受到了偷襲的獸人臉色不太好看了,這時,后面出現一個像是小頭目一樣的獸人。黑著臉揪著石頭哥那一頭爆炸了一樣的頭發把石頭哥從人群中揪了出去。邊走邊罵罵咧咧的說道。</br> “還沒能打進蒼南部落呢。你先把我們的人打翻了五六個。要不是知道你從來腦子都不太好。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蒼南部落派來的了。</br> 出門前我說讓你看家你不干,非說要出來攻打蒼南部落爭口氣。沒看你的氣爭到哪去,反正是快把我氣死了。”</br> 石頭哥一邊捂著頭,一邊不服氣的說道。</br> “我真的是瞄準了這個豎起來的大木板才扔的。至于我扔出去后這兩個石頭為什么會跑偏,我也不清楚,一定是這里的石頭有問題。路也不太平整,不然我怎么我把石頭扔得那么歪。”</br> 那個小頭目實在是聽不過去。又抬起腳狠狠地踹了石頭哥一腳。怒氣沖沖的罵道。</br> “你可快閉嘴吧,我的臉都快被你丟光了。”</br> 人不行還怪路不平。竟然還有臉說石頭有問題,他看這貨的腦子比石頭的問題大多了。</br> 目睹了這個搞笑全程的姜年年在這種“緊張”的氛圍里。很不合時宜的笑出了聲。</br> 沒有現代化武器甚至連冷兵器都沒有的戰爭,樸實無華中又顯得有些……中二。</br> 姜年年以為這些獸人想要來攻打別人的部落,就算是沒有太好的武器,也至少該帶點石頭矛或者石刀石斧什么的吧。</br> 沒想到他們出門打個仗竟然這么隨意,連手里用的石頭都是剛才隨手在地上撿的。并且還這么容易出誤傷友軍的情況。硬生生的把嚴肅的戰場弄出了些歡樂氛圍。</br> 原本正緊盯著下面情況的伏城突然聽到了一個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疑惑的回過頭看去。年年竟真的站在他身旁不遠處的地方。</br> 伏城連忙快走兩步走到姜年年身邊。一臉凝重的問道。</br> “年年,你怎么在這里?南辰和藍月他們呢?他們兩個怎么會讓你自己來這里?”</br> 那條魚也就算了。它總做不靠譜的事。所以這次伏城才會讓炎戎送他們從后山離開。而沒有選擇讓藍月帶他們走。</br> 可他以前也沒發現南辰這么不靠譜過。難道是南辰也被那條魚傳染了?</br> 姜年年握住伏城的手心,語氣堅定的說道。</br> “是我執意要來的。他們被我甩在了后面。”</br> 伏城皺了皺眉,嚴肅的說道。</br> “胡鬧,我讓人送你離開。”</br> 現在這里暫時還是安全的。可再過段時間就不一定了。年年不能在這里待著,這里太危險了。</br> 南辰終于從后面跟了上來。看著伏城說道。</br> “年年一定要來找你。我們也拿她沒辦法。”</br> 伏城指著窗戶下密密麻麻的獸人說道。</br> “沒辦法也不能讓年年來這里啊,你看外面那么多人在堵著。我們今天能贏的可能性太小了。你快帶著年年走。”</br> 要是外面打來的人數和他們相當。或者是比他們多不上多少,伏城也不會首先去考慮去把年年送走。</br> 現在這個天氣,寒季還沒徹底過去,早上和晚上的溫度還是很冷的。他也舍不得年年去外面吃苦。</br> 姜年年剛才只顧著看那些有意思的熱鬧了。根本沒往遠處看。這會兒順著伏城手指的方向往外看去,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br> 外面的獸人比他們部落里所有的人加起來。還足足多了幾倍。人挨著人就那么聚集在林子里。看起來黑壓壓的一片。粗略看去,竟有幾百人之多。</br> 在前面領頭的都是些猛獸。以獸形站在最前面。雖然身體因為寒季剛過,看起來都很瘦,可還是看著很威風。</br> 可他們部落的獸人里,有一半是食草獸人。戰斗力根本不行。在這種近身肉搏戰里,也就是能湊個人頭而已。</br> 姜年年搖了搖頭,或許是她想的太樂觀了。以那些東原部落那些食草獸人剛來到這里時那種對食肉獸人出于本能的恐懼。話都不敢和他們多說。估計連人頭都湊不來。只能送人頭了。</br> 難怪伏城是現在這樣如臨大敵的模樣。人家人數多的都能群毆他們了。讓她看了,她也急。</br> 南辰也上前了幾步,從窗口往外看去。皺著眉頭問道。</br> “這幾個部落的人怎么都聚集在一起了?他們不是一向都不怎么來往的。”</br> 伏城有些頭疼的說道。</br> “不知道外面的那些獸人,是從哪得了消息。聽說了我們部落里的食物還有很多。就動了來搶的心思。”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