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年年指著他白皙的肌膚,挑眉問道。</br> “這不是么,怎么沒有了?”</br> 小是小了點,但是確實是有的呀。這也不能硬說沒有吧。</br> 藍月彎腰一口含住她的手指。用舌尖輕掃了一下。這才滿意的說道。</br> “可是不好摸。我還是喜歡你的。”</br> 姜年年抽回手指,在藍月的獸皮裙上好好的將手指擦了個干凈。懶得再理他。</br> 這貨今天從睡醒就開始調戲她。就像京重上腦了一樣。太下流了。她不能再跟他交流下去了,會被他帶壞的。</br> 午飯后姜年年有些睡不著,就跟著今天才閑下來的藍月一起去后山摘橙子。</br> 南辰還在家蒸肉干呢。沒空出來,伏城每天一早就出了門,要到天黑才會回來。只有藍月能陪她了。</br> 因為后山被部落里的房子圍了一圈的緣故。大家都覺得后山很安全。所以南辰也放心的讓年年跟著藍月一起出來了。</br> 藍月一手拿著兩個獸皮袋子。一手牽著姜年年,享受著兩人難得獨處的時光。</br> 走到橙子樹下時。他一手將她攬進懷里。目光如同海一樣深邃的看著她輕喚道。</br> “年年……”</br> 隨后藍月微涼的唇就覆在了她的唇上。姜年年被動的抬起頭,任由他在自己唇瓣上輾轉碾磨。</br> 看他親吻她時急切的模樣,姜年年心頭一緊。</br> 藍月這個貨不知道什么癖好,特別喜歡在野外拉著她胡鬧。之前她不常出門,藍月也沒什么機會。</br> 可現在后山這里沒什么人,藍月又一副要發情的模樣。她突然有些后悔跟藍月單獨出來了。</br> 藍月并不給她閃躲的機會。隨手將手里的獸皮袋子扔到地上,然后雙手將她的腰肢箍緊。用力的把人緊抱在懷里,她的獸皮抹胸都被他擠壓的變了形狀。</br> 他低頭將額頭抵在她的額上,啞聲問道。</br> “可以么?”</br> 姜年年想搖頭的,可剛一動,就又被他吻住了唇瓣。藍月根本不給她開口拒絕的機會。</br> 直到她的身體軟綿綿的靠在他身上,主動的將手放在他的后腰。藍月才放開了她的唇瓣,轉而往下挪去。</br> 獸皮袋子變成了鋪在草地上的獸皮袋子,她剛穿上沒多久的豹紋小套裝又被脫下來扔到了一旁。</br> 后山的樹木都長的很矮,她一絲不掛的躺在地上時,看著高掛在天上的太陽,羞恥的臉都紅透了。</br> 在這種隨時都可能被人發現的地方。她的一切感知都變得極其敏感。</br> 藍月的胸膛遮住她眼前有些晃眼的光亮。姜年年抬起手臂,抱住他的背幫自己穩定身體。</br> 她現在就像是驚弓之鳥一樣,聽到任何一種動物的聲音。都嚇得身體緊張的僵硬著,生怕是有獸人過來了。</br> 地上鋪著的獸皮袋子上有些濕了,姜年年只好扶著跟前的橙子樹。</br> 她咬牙盡量不讓自己發出什么聲音,生怕會招惹來獸人。</br> 可藍月這種喜歡在野外的魚,怎么可能會愿意看她這樣小心翼翼的模樣。</br> 所以他費盡心思的調整著,直到她的牙齒松開了嘴唇,如他所愿的給了他回應,藍月才算是滿意。</br> 姜年年心里怨念的想著,脆從樹上掉下來個橙子,砸他頭上好了。</br> 樹上輕晃著的橙子,大概是成熟了很久,本就在樹上掛的不太結實,竟掉下來了一個,正好在藍月低頭時,砸在了藍月頭上。</br> 姜年年聽到身后有東西落地的動靜,有些奇怪的轉頭過去。</br> “怎么了?”</br> 藍月的一張俊臉上有些僵硬,還帶著不可置信的說道。</br> “剛才掉下了一個橙子。”</br> 姜年年站直了身子,揉了揉有些酸脹的腰說道。</br> “掉就掉唄,果子成熟了。就在樹上長不住了,會掉也正常。”</br> 藍月這家伙晚上還鬧不夠,白天加餐都要這么狠的折騰她。下次她再也不要和藍月單獨出來了,腰受不了。</br> 藍月沉默了一瞬。</br> “可是它正好砸我頭上了。”</br> 就在橙子砸到他的那一瞬間。他猛然想起了當時他在海水中。被南辰和伏城砸到的那次。</br> 就是這樣一下腦袋就懵了。</br> 他好生氣啊,為什么他的腦袋總是要承受這些不該承受的東西。</br> “哈哈哈哈哈哈哈……”</br> 姜年年衣服都沒來得及撿起來穿。就笑得直不起腰了。</br> 她今天還真是“心想事成”。剛才就那么想了一下而已。藍月竟然真的被砸了哈哈哈哈。</br> 藍月看她笑成這樣,沒好氣的在她身上輕捏了一把。</br> “怎么,是還不累么?”</br> 這小沒良心的,看到他被砸就這么高興嗎。</br> 姜年年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連忙擺手說道。</br> “不是,不是。你放過我吧,要不然我們到晚上都回不了家了。”</br> 他們倆摘橙子摘了夠久的了。再久一點估計南辰都要忍不住來找他們了。</br> 藍月這才用水給她清洗了一下身體。幫她穿好了獸皮裙。心滿意足的說道。</br> “你自己坐著玩,我摘橙子。一會兒就好。”</br> 姜年年看著一臉饜足的藍月,不忍直視的將頭轉向了一邊。</br> 他臉上這副春光蕩漾的表情,回去之后肯定會被南辰看出來的,她今晚是別想睡覺了。</br> 藍月用水流將橙子卷入地上的獸皮袋子里。兩個袋子很快都被裝滿。姜年年看著樹上仍然黃澄澄一片的果子。有些不舍的說道。</br> “可惜了,我們拿的袋子太少了。不然我們可以多裝一些回去。”</br> 藍月將獸皮袋子的口用結實的草藤扎緊。</br> “那我們回去再拿,反正離得也不遠。”</br> 姜年年懶懶的將身子靠在橙子樹上。</br> “我太累了,不想動。”</br> 才剛結束,她連手指都懶得動彈。</br> 藍月輕笑了一聲。用手指捏了捏她軟嫩的臉頰。</br> “哪里累著你了。我才舍不得累到你。”</br> 姜年年不服氣的說道。</br> “那我也累。都怪你。”</br> 剛才她都了很慫的服軟了,可是藍月還是不為所動。</br> 這條處心積慮的腹黑魚,她就說怎么今天偏偏就在他有空出門的時候,說起后山的橙子已經熟透了的事。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