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書房前,方鶴天用自己的異能復原了保險箱。
來的時候方鶴天和余思一路上也被人發現,暢通無阻,走的時候卻被發現了。
都已經快要走到樓梯口了,身后忽然傳來一腳步聲,方鶴天拽著余思趕緊躲進了衛生間里——二樓跟一樓的布局一樣,在樓梯旁邊有一個衛生間,剛剛兩人上樓的時候就注意到了。
方鶴天把余思拖進衛生間后就立馬甩上了門,余思就這么被卡在了方鶴天跟門之間。
因為余思背后的門是磨砂的玻璃門,所以余思不敢緊貼著門,怕被外邊的人看見。
但是方鶴天和余思兩個人本來離得就近,余思再這么往前蹭了一小步,于是兩人就貼的更近了。
雖然方鶴天和余思的反應很快,但是還是被發現了,可能是聽到了衛生間的門響,所以找到了兩人的所在處。
發現他們的人是邵家一個女傭。她敲了敲衛生間的門::“誰在里面?”
“是我,k老板的副手。”方鶴天回答道。
“小副總?那余秘書呢?”好死不死的,這個女傭就是剛剛給兩個人帶路的女傭小劉。
方鶴天和余思對視了一樣,又看了一眼余思背后的磨砂玻璃門,忽然說了聲:“失禮了。”
還沒等余思做出反應,方鶴天就把人抵在了門上,吻上了余思的嘴唇。
余思瞪大了眼睛,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方鶴天想要干什么——因為余思緊貼著門的緣故,磨砂玻璃門透出了余思的背影和方鶴天撐在門上的手,門外的人一看就能猜個大概了。
于是余思配合地發出了幾聲嚶嚀,把戲做足了。
門外的小劉反應了過來,連忙說了聲“抱歉”,然后就要走。
方鶴天放開了余思的唇:“抱歉,情況緊急,我才……”
“你這算不算趁人之危?”余思打斷了他,“明明之前還說不會趁人之危。”
方鶴天知道余思指的是他被下藥的那天,自己說不會趁人之危,所以澆了人家半天的冷水,于是想要解釋:“我……”
余思再次打斷了他:“偽君子。”
方鶴天失笑:“那你就當我偽君子好了。既然做戲嘛,就要做全套……”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報復,方鶴天猛地湊上來,把余思的嘴唇咬破了。
余思吃痛,于是又罵了一句:“你這是在報復嗎?偽君子。”
方鶴天賭氣道:“隨你怎么想。”
門外的小劉走出去沒幾步才忽然反應過來,剛剛小副總和余秘書明明是在一樓,怎么現在進了二樓的衛生間里?
但是衛生間里的兩人現在正在……小劉也不好意思再返回去詢問。
這時候,衛生間的門忽然開了,方鶴天和余思出來了。
小劉回頭,就看見方鶴天先一步邁了出來,余思跟在方鶴天的身后,低著頭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唇。
在余思放下手之后,小劉分明是看到余思的嘴唇破了,有血洇了出來,余思還抿了一下嘴唇把血抿掉了。
“剛剛一樓有人,我們倆就來了二樓。”方鶴天主動跟小劉解釋道。
“啊……哦。”小劉呆愣愣地應了一聲,“我送你們回去吧。”
“有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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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鶴天和余思這一趟衛生間去了老半天,回來的時候老k多嘴問了一句:“怎么去了這么久?”
還沒等方鶴天回答,其他人就已經看到了方鶴天身后的余思破了的嘴唇了。
兩個人一起去了那么久,回來的時候還有一個嘴破了,這很難不讓人多想。
于是邵公子就很“善解人意”地替方鶴天解釋道:“這不是很明顯嗎?答案不都寫在余秘書嘴上了?”
余思覺得自己可能知道董小姐為什么看不上這位邵公子了。
方鶴天這才發現黃先生不知道什么時候也加入了聊天之中,大概是看自己跟余思不在了才湊上來的。
看到了黃先生,方鶴天反駁的話本來都已經到了嘴邊了,又臨時改了口:“讓邵公子見笑了。”
余思這邊知道方鶴天是在圓謊,到沒有多想。反倒是老k、文天書和另一個b級的,眼睛瞪得像銅鈴——大家明明是一起出來執行任務的,你們倆卻背著大家搞在一起了?
特別是老k和文天書,雖然表面上堪堪維持住了平靜,但其實內心早已咆哮如雷。
老k依稀還記得方鶴天跟自己是怎么形容余思的:大眾臉、只是個b級、沉不住氣。
而文天書也記得自己之前說方鶴天英雄救美好帥的時候,被救的那位美人是個什么態度。沒想到這么快英雄就抱得美人歸了,英雄到底是英雄,速度可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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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家的家宴結束之后,變成了老k和方鶴天一輛車,余思、文天書和另一個b級的一輛車。
在回去的路上老k就忍不住問方鶴天:“你們倆什么情況?!”
“什么什么情況?”方鶴天沒好氣道,“能是什么情況?”
“他那嘴……不是你干的?!”老k眼睛瞪得要掉出來一樣——余思的嘴如果不是方鶴天干的,而是別人干的話……老k覺得自己可能要瘋。
“我咬的,怎么了?”方鶴天一臉的不耐煩。
老k一臉吃到瓜了的表情:“你好好的咬他嘴干嘛?你可別告訴我是為了執行任務。”
方鶴天的表情很不明朗:“那還真是不巧,確實是為了執行任務。”
“你騙鬼呢啊。”老k一臉不相信,“讓你兩去找資料,你咬他嘴干嘛?你是去撬開保險箱的還是去撬開他的嘴的?文件在他嘴里了?!”
“什么跟什么啊?!而且我開保險箱也不用嘴的好嗎?!”方鶴天徹底不想理老k了,無論老k接下來怎么問,他都不再開口。
另一輛車上,文天書也在問余思這件事。
“你跟方鶴天……?”文天書說話留一半,對著余思露出了“你懂的”的表情。
“什么?”余思揣著明白裝糊涂。
“哎呦,你就別裝了,我都看出來了。”文天書對余思的態度很不滿意。
余思失笑道:“你看出來什么了啊?”
“就是你們倆有一腿啊。”文天書干脆提余思說了出來。
另一個b級跟余思不是很熟,一直沒有插話,但其實全程都在豎著耳朵聽。在聽到文天書說得這么簡單直白的時候,也沒忍住笑出了聲。
“……”余思無奈道,“你哪里看出來我跟方鶴天有一腿的啊?!”
文天書的眼睛往余思的嘴唇上瞥了一下:“你嘴都破了,還敢說沒有?!”
“我……”余思想要解釋一下,但是被文天書打斷了。
“那你說,你這嘴是怎么破的?”文天書一語道破了關鍵。
余思本來想扯個謊,但是轉念一想撒謊的話反而想是自己心虛了。而且如果方鶴天那邊說了實話,自己被戳穿了豈不是更尷尬?再說了,方鶴天咬自己嘴這件事也是情有可原啊,怎么也不能算在自己的頭上吧。
想到這兒,余思乖乖跟文天書承認道:“方鶴天咬的,但是那是因為……”
文天書再次打斷了他:“原因就不重要了吧,重要的是你們倆明明是去找資料的,但是卻親了!還把嘴都親破了!你難道要跟我說是情到濃時難以自控嗎?!我可不想聽你們戀愛的心路歷程,所以理由你還是咽回去別說了吧。”
余思哭笑不得:“你屁大點的小孩,懂得還挺多?!”
文天書一臉“我都明白”的表情,把余思弄得想解釋都開不了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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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k在方鶴天那里碰了壁,到了酒店之后本打算找余思繼續八卦的,但是看到余思在下車之后表情似乎也不是很明朗,求生欲壓過了八卦魂,于是老k很懂事地沒有多嘴。
而文天書和另一個b級現在自以為通過余思的態度,已經掌握了最準確的第一手信息,所以也就默契的沒再提這件事。
因為這次大家各自分配到的角色里老k是老大,因此老k的房間最大,所以現在五個人一起聚在了老k的房間。
五個人聚在一起也并非是為了閑聊,而是為了討論任務接下來該如何執行。
這次的軍事行動是由邵先生主要負責的,而他們要找的關于這次軍事行動的文件既然不在邵先生自己家里,那么大概率就是在邵先生的辦公室里。
只不過邵先生的辦公室在政府大樓里,安保措施層層疊疊,該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摸進去并且順利地拿到文件后再全身而退,這都是需要大家一起商議的內容。
“所以這一趟誰去呢?”老k問道。
方鶴天懶洋洋地舉了手:“我是肯定要去的,除了我你們的異能也開不了保險箱。”
老k又看向了另外三個人:“還有呢?”
“你去吧,你不是隱形嗎?可以躲開監控。到時候一邊走一邊幫方鶴天找監控死角,這比我們跟著方鶴天要省事得多。”另一個b級提議道。
余思接了話:“我可以幫你們套出來政府安保系統的布局。”
“那我……”文天書也想幫忙,但仔細想想自己也沒什么能做的。
“小孩留在家看家。”老k利落干脆地給他安排了活。
最后商議出來的結果就是,讓余思用異能從某個政府官員的腦子里套出政府大樓的安保系統布局,以便老k和方鶴天溜進去。
老k的異能是隱形,雖然只能隱形自己,但是也不是不可以在自己溜進去的同時輔助方鶴天躲開監控。
而方鶴天的作用就更顯而易見了,在座的所有人中只有他的異能可以打開保險箱之后再把它復原,做到神不知鬼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