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神王 !
那個女人鼓舞起精神來,將一桿長槍舞的虎虎生風,刺、扎、鎖、拿、盤、打、坐、崩,招招不離陸離的要害,但是卻又極力避免跟陸離的方天畫戟相碰!
不得不說,那個女人的槍法很好。
那個女人將一桿鐵槍使的就如同梨花暴雨一般,潑潑灑灑,一眼望去,到處都是鐵槍的虛影。
而這些鐵槍的虛影隨時都能變成真正的鐵槍。
陸離也就是在家的時候,跟自己的爹爹曾經學過一段時間的武功,但那個時候的習練的武功卻是以花架子居多,而來到青云宗之后,在青云宗也沒怎么學過什么上乘武學。而且他發現,青云宗卻是也不怎么重視上乘武學的的教授。
陸離忽然回想起那天在思過崖上,丹堂的堂主要將他練成活人丹的時候,跟他交鋒那段時間,似乎也并沒有顯露出什么上乘的武學。
或者說,青云宗就根本沒有上乘武學這種說法。
就在這個時候,面對著對面那個女人狂暴的攻擊,陸離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換手之力,那個女人的一桿長槍不時的扎在陸離的胸前、背上。
幸虧陸離早就修得了霸體九轉神功,全身肌膚勝鐵,那個女子的長槍扎在陸離身上,不過也就扎出幾個白點。
那個女子一招得勢,便得寸進尺,手中的一桿長槍虛虛實實的,徑直往陸離身上扎來。
這長槍的槍尖扎在身上,雖然不能夠扎破皮膚,不過卻也是實實在在的疼,只疼的陸離齜牙咧嘴,甚至都想將手中的方天畫戟拋在地上,遠遠遁走。
卻在這時,陸離的識海中忽然傳出一聲嗤笑,卻是三足道人看著陸離吃癟的樣子,忍耐不住,嗤嗤笑了起來。
陸離本就手忙腳亂的,狼狽的厲害,眼見三足道人恥笑于他,不禁羞怒道:“三足道人,你還在發笑,還不快來幫我!”
三足道人悠然說道:“本鳥如何幫你?”
陸離:“……”
“最起碼告訴我破敵制勝之法。”
三足道人長嘆道:“你也是沒有什么跟高手相爭的經驗,這么亂了陣腳。本鳥且問你,那個女子雖然槍槍都能刺到你身上,你可曾受傷?”
“并沒有。”陸離道:“不過卻也扎的我渾身生疼。”
三足道人道:“既然不曾傷害到你,你卻為何要躲避?”
這句話說出口,便如平地里一聲驚雷,將陸離驚醒:是呀,既然她傷不了我,我為何還要躲閃,況且我躲閃也躲不開,還落入更加不堪的境地里。
不過,一個念頭還是閃現在陸離的腦海中:看來,我倘若空閑下來的時候,也得跟三足道人多請教一些高深的武學、實戰中有用的技巧,我現在元力、體力都尚可,唯有資源跟實戰這一塊還是頗落下乘。
陸離沉聲道:“三足道人,以后你還得多多的教我一些實戰技巧,而且,單單靠著我在青云宗領取一些月例,并不足以支撐我的修煉所需。”
“實戰的技巧……本鳥看你最近的神識頗為穩固,精神力也是日益豐沛,勉強可以催動玉牌的秘境了,這樣罷,等著閑暇的時候,你便可以進入玉牌的秘境空間進行修煉,這里面的神通武功包羅萬象,你肯定能學到你想要的。至于你說的資源這塊,卻也簡單,原本玉牌秘境空間中還藏有無數的寶藏,不過這些寶藏卻層層疊疊的鎖在秘境空間中,依照你現在的實力,并不能夠取出來,這樣罷,本鳥觀青云宗并沒有什么煉丹的高手,本鳥會將一些太陽神宮珍藏的單方給你,教你煉丹之法。”
“這樣一來,你肉身修煉有‘霸體九轉神功’;神識這一塊卻有‘引功訣’;元力的修為可以靠著‘小無相功’;實戰的諸多技巧法門可以在玉牌的秘境空間中來學;財產資源可以靠著煉制丹藥。哈哈,承擔著太陽神宮傳承的少年呀,本鳥可是很看好你呦!”
且說陸離分神跟三足道人交流,舞動方天畫戟的速度慢了少許,卻被那個女人抓住機會,鐸鐸鐸,被連扎數槍。
見到眼前的這種境地,那個女人大喜,心道:“陸離的氣力開始下降了么!”
逮住這個機會,那個女子自然不會手軟,她打迭起精神,將手中的長槍舞動的更加迅速,手中的一桿長槍,便如同游龍一般,劈頭蓋臉的朝著陸離的要害殺去。
卻說陸離覷的分明,心中暗叫一聲:“來得好!”并不去理會殺到自己身前的長槍,反手揮動手中的方天畫戟便向那個女子殺去。
“呼”
方天畫戟帶起一股勁風,襲向那個女人。
陸離可以不閃避那個女人的長槍。
可是,那個女人卻不敢不閃避陸離的方天畫戟。
那個女人猛然將手中的長槍在陸離的方天畫戟上一點,接著陸離的這一戟之威,身子高高飛起。
那個女人身在半空中,忽然一聲斷喝:“放箭!”
圍在兩人身旁的那些戰士,紛紛松開手中的弓弦。
只聽得嗖嗖嗖的響聲不絕。
一支支鐵劍朝向陸離射去。
陸離大喝一聲:“來得好!”
鼓蕩起自己的力氣,將手中的方天畫戟舞動的就跟一道烏沉沉的光輪一般,別說是鐵箭,就算是潑水也難以進入。
“鐺鐺鐺”
響聲連綿不絕。
箭矢盡皆被方天畫戟格擋住。
那個女人遠遠落在地面上,四周的戰士也立即停止射擊。
那個女人忽然說道:“陸師弟。”
陸離的眉頭一皺,道:“你果然是青云宗的弟子?卻不知道你是誰的門下?”
“家師乃是水柔,你倘若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問林鳳兒。”
陸離聽到這個女人說出林鳳兒的名字,便已然相信了她的說話,當下問道:“卻不知道師姐的尊姓大名?”
“尊姓大名不敢當,水笙這個名字你可聽說過嗎?”
“水笙?”陸離疑惑道。
“看來你是沒有聽說過了。不過也沒有妨礙,我是水堂堂主的親傳弟子,年紀也比你大,你只管叫我師姐就好。”
陸離環視了四面一眼,說道:“這些軍士?”
水笙道:“我還沒有問你呢,話說你為甚一言不發,從這株大樹上跳下來就打開殺戒?”
陸離沉吟不言。
水笙繼續說道:“誠然,這次的瑯繯洞天跟之前不大一樣。可是這些……人畢竟也是活生生的生靈呀,你豈能不分青紅皂白的就亂開殺戒?”
陸離忽然一愣,說道:“我怎么會胡亂殺人?”
水笙說道:“你從大樹上躍下,什么也沒說,便輪著你手中的方天畫戟大殺四方,你看看四周,這地方躺下的那些戰士,這可都是你造下的殺孽。他們也有父母、妻子、子女,這些老弱婦孺們還在家中眼巴巴的盼望著自己的兒子、丈夫、父親回家。可是拜你所賜,他們是永遠也不會團圓的了!”
陸離忽然沉默下來:“是呀,我為何一句話也沒有說,從這樹上就跳下來殺人了呢?”
這期間自然也是有緣由的,其一就是早就從完顏阿骨打等人嘴里知道了盈哥的暴虐,因此一見到盈哥的人馬,打從心眼里就反感;其二就是適才跟白素貞的一番對話,陸離知道了白素貞這一族的隱秘,也了解到了盈哥的人馬要來作甚。
可是這些畢竟都是一面之詞呀。
盈哥到底如何,自己是不知道的。他怎么能憑著妄斷,就殺害了這許多人的生命呢?
陸離的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愧疚之意。
卻在這時,陸離忽的醒悟過來,他哈哈仰天長笑,笑了片刻,這才大聲說道:“既然水師姐愛惜他們的姓名,想要讓他們回去跟自己的親人團聚,那么怎么不提前喝止他們呢?你可莫要說是爬怕了我的威勢,師姐剛才的一陣快攻,殺的師弟真是狼狽萬分。而且……”陸離用方天畫戟遙遙指了指周圍的那些戰士,說道:“此刻他們依然彎弓搭箭,瞄準于師弟,哼哼。”
“呵呵。”水笙笑了笑,說道:“師弟果然是厲害,一語中的。是這樣的,剛才師姐只不過是打算試探試探你,看看你到底是果真跟傳說中的一樣,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呢,還是說確實是名副其實的人才。”
“現在可有結果了?”
“你果然沒有讓師姐失望,不但武功高強,而且心腸也狠,心思也細膩。師弟,你委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呢!師姐都巴不得要跟你聯盟呢。”
說完這話,水笙往前走了幾步,此時,依照陸離的目力,陸離都能看清楚水笙身上細微的寒毛。
經過方才的爭戰,水笙的身上散發著熱量,一股成熟女人的身體香味散發過來,水笙嬌媚的跟陸離說道:“怎么樣,陸師弟,是否要跟師姐我結盟呢?師姐可是會滿足你一切的要求的。”
陸離了忽然問道:“師姐,你還沒有跟我說,我們都是同時來到這瑯嬛洞天之內,你是怎么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取得了盈哥的信任?”
水笙臉上一滯。
陸離搖了搖頭,說道:“而且,至今為止,師姐也沒有告訴我你們來到這里到底是為了何事而來,我周圍的那些戰士也沒有放下手中的弓箭。就憑師姐的這份誠心誠意,我又怎么敢跟師姐結盟?”
水笙俏臉微寒,說道:“如此說來,我們是談崩了?”
陸離微笑道:“也談不上是談崩了。我們畢竟同宗同門、同氣連枝。又何必為了瑯嬛洞天里的這些小事傷了和氣。至不濟,我也不過想將師姐送出瑯嬛洞天罷了。”
水笙冷笑道:“你也就只能將我送出瑯繯洞天,我有‘李代桃僵符’在身上,你怎么能殺得死我!”
“正是。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一直跟師姐客客氣氣的。”
“哼,你……”陸離說的這番話,意思就是,倘若我能動手的話,早就上去干你了,還在這跟你叨叨甚么,只是因為不能干你,這才跟你廢話半天。
見水笙氣的沒有說出話來,陸離又道:“好了,師姐,我們話也說完了,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即便你又這些戰士的相幫,也不會是我的對手;當然了,你步履輕捷,我也未必能搶下你手中的玉佩。所以現在就需要師姐你做個選擇題了,師姐是要回去跟盈哥搬救兵呢,還是不顧這些戰士們的生死,非得要跟我分個高下呢。我想,我們高下是分不出的,但是這些戰士的性命卻肯定留不住。”
陸離將這話大聲的說了出來。
陸離這話其實說的極為誅心,他大聲的說了出來,身旁的那些女真族戰士們自然也就字字不落的聽到耳中,倘若水笙要接著跟陸離爭戰的話,那些戰士自然也就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且說水笙聽了陸離這話,狠狠的瞪了陸離片刻,方才說道:“好,今天我們暫且就不分勝負,以后倘若再相見的時候,我們再來斗過。”
陸離笑道:“好說好說。師弟自然奉陪,而且師弟一定不會讓師姐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