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神王 !
“倘若要將這枝椏放到玉牌秘境,其實是很簡單的,這里有一篇秘訣,你先修習一下。”
說著,三足道人交給陸離一套法決,陸離簡單修習之后,按照法決的要求,調動自身的神識,果然便感受到一片空間,這邊空間似乎極大,但是陸離能夠感覺到的地方卻不過一丈見方。
一丈見方,雖然還是很小,但也可以存放許多東西了。
陸離將那枝椏存放到玉牌的秘境中去,嘀嘀咕咕道:“三足道人,你好不地道,這玉牌還有這等用法,你早些的時候卻不跟我說。”
……
……
且說陸離將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都存放到這玉牌空間中去,心想此地總歸得是真正的“瑯嬛洞天”了罷,便取出一支煙花,拈指成火,將這煙花點燃。
霎時間,煙花直飛上天去。在天空中燃爆起來,形成一片烏云,經久不散。
陸離將這煙花點燃,心中十分焦急,片刻后,南方極遠處的天上,忽然也騰起一朵烏云,陸離心中大喜,道:“在這里了。”
陸離恨不能立時便來到林鳳兒身旁,當即辨明方位,往西奔跑。
陸離自修成九轉霸體神功后,雖然身體機能大幅提高,但是限于青云山的地勢環境,還從沒如此劇烈的活動過,他持續的奔跑了接近一小時,大約奔跑出去六十公里,這已然遠遠超出人類的極限,甚至是駿馬也未必能有如此腳力,一般的練氣士,雖然在短途奔跑上能超過這個速度,但是一旦持久奔跑,必定不成。
期間也有一些參加弟子大比的同門弟子出現,他們遠遠瞧見陸離,還沒等反應過來,只見陸離身后拉起一道長煙,絕塵而去。
那些同門弟子見了,咂舌不已,心道:“這可是身上貼了神行的符箓?居然這般快當?”
就在這時,不遠處忽然傳來一聲巨響,一道煙花飛上半天,“啪”的一聲,半空中出現了一朵黑云。
陸離腳下加緊步伐,片刻后便來到一處曠野,遠遠望見林鳳兒正在跟一個灰色衣服的胖子纏斗在一起,不禁心中疑惑起來:外門的弟子,一般都是感應鏡的修為,怎會跟師妹斗個旗鼓相當,甚至師妹都落在下風?
這當口也容不得陸離想這么多,足下發力,便向那灰衣胖子襲殺過去。
那胖子雖然修為甚高,但是林鳳兒身為林語的獨生女兒,功夫也十分了得。兩人交手,那胖子雖然略占上風,但是也是極為吃力。
冷不防陸離從邊角上沖將過來,竟被陸離裝在身上,這一撞,何止萬斤?饒是胖子渾身是肥肉,略微起了一些緩沖作用,也被陸離撞的斜飛出去,“撲通”一聲,跌落在地,昏死過去。
林鳳兒一見陸離,臉上先是歡喜萬分,隨即俏臉一寒,冷冷道:“你沒看見我先前燃放的煙花么?”
陸離自覺他之前的經歷頗為神奇,此時卻不方便說,便含混的道:“這個胖子是誰?”
林鳳兒道:“他叫朱一龍,是外門的弟子…...”說到這里,林鳳兒疑惑道:“外門什么時候也有這般厲害的高手了,他一遇到我,非得要跟我結盟,我不肯同意,言語上又有些不合,就動起手來。”
陸離道:“原來如此,且待我炮制他一番。”說著,便將朱一龍一掌拍醒,不待朱一龍說話,催動元力,將陰寒至極的冰霜元力灌制到朱一龍體內,朱一龍“啊”了半聲,便覺得渾身冰冷,霎時間變成一根冰棍。
不過雖然被凍成冰棍,身體機能卻還在,甚至都能看到陸離的行動。
只見見陸離取過林鳳兒的寶劍,略一沉吟,便在地上挖起土來。
朱一龍驚訝的發現,那寶劍雖樣子珠光寶氣的緊,但卻十分的鋒銳:陸離只是在地上隨便劃拉了幾下,便將地面的硬土劃得一塊一塊的。只見陸離運劍如風,將地上的硬土劃拉的越來越細。
朱一龍莫名其妙的望著陸離,十分不解:“這廝怎么突然刨起地來了,不會是想把我埋在地里,然后再地上點一把火吧,這樣雖說是燒不死你爺爺我,可是埋在土里,悶也把人悶死了啊!”這樣一想,朱一龍倒覺得頗有些心驚肉跳起來。
且不說朱一龍在那胡思亂想,陸離一通亂劃之后,終于,將那土劃拉的跟面粉一樣細致,他蹲下身來,用手指蘸起一些細土,稍微捻了一下,覺得那土頗為細膩,隨即微微點了點頭,狀甚滿意。
隨后,陸離解下腰間的水壺,將壺里剩下的一些水倒進了那堆細土里,又隨手著了一根樹枝,在那攪拌起來:可惜倒的水太少了,而那土又太多;攪拌起來頗為不易。
于是,陸離站起身來,游目四顧,卻發現不遠處居然還有一汪溪水。
陸離大喜,隨即快步走了過去,用水壺滿滿的舀了一大壺水,再將這壺水倒進了已然半濕的那堆細土。
陸離再次用樹枝攪拌器那些細土——或者說是稀泥,因為那堆細土已然變得濕黏潤膩起來。
似乎是感受到了稀泥的濕黏的質感,陸離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
陸離不懷好意的望了身邊不能冰棍一般的朱一龍一眼,邪氣一笑,隨即伸手捧了一大捧的稀泥,便往朱一龍的身上涂去。
一般來說,練氣士都是一些有潔癖的人,朱一龍自然也沒能例外,眼見陸離捧著一捧臟兮兮的土往他身上涂抹,滿心想要掙扎,卻受限于冰霜斗氣,一動也不能動——非但不能動,甚至連大喊幾聲,發泄一下心中的不滿也不可得!待陸離在他身上涂抹了一陣,朱一龍都要難過死了:他覺得似乎這些稀泥里有著無數的小爬蟲,而這些小爬蟲正密密麻麻、一刻也不停歇的往他身上爬去。他覺得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癢,卻又沒法搔癢:這一刻,朱一龍的內心崩潰的不要不要的。
終于……朱一龍自胸腹往下,都被陸離給糊上了一層厚厚的稀泥。
“媽蛋,你這廝這是要烤土豆么!”朱一龍覺得已經出離的憤怒了,“你他媽的要是烤不熟老子,老子一定給你來個體術的終極奧義!捅的你不要不要的!哼,哼!……”
不過任憑朱一龍如何的憤怒,他也只能在心里無聲的發泄,卻絲毫也改變不了他將要像土豆一樣,被人糊上泥巴,架在火上燒烤一番的命運——朱一龍雖說將陸離捅的不要不要的,然而此時此刻他的內心之中卻是崩潰的不要不要的!
陸離卻不管朱一龍心里怎么想的,但見陸離小心的在朱一龍身下燃起一堆篝火,并站在一旁饒有興味的觀看。
陸離點燃的這堆篝火并不十分的旺盛。燃燒的木頭上只有一些細微的火苗在吞吐,但那細微的火苗卻如同情人的紅唇一樣,不停的在朱一龍渾身上下吻過。
片刻后,朱一龍便覺的身上開始熱起來,然后由熱變燙,越來越燙。
空氣中除了木柴燃燒散發的煙火氣息,尚有一種毛發燒焦的味道:似乎不光是腿毛,連帶著朱一龍小鳥上的毛發,都已在高溫中變得焦糊。
大約過了盞茶時分,那些稀泥已然被烤干,緊緊的糊在朱一龍身上。
朱一龍備受煎熬,腦子也被烤的昏昏沉沉的,昏沉之中,忽聽得陸離問他:“喂,此刻你覺得怎樣了?有沒有稍好一點?”
朱一龍想也不想,破口大罵:“你大爺的,你說這樣怎么能感覺……”話未說完,他立刻欣喜的道:“咦,我能說話了,哈哈!哈哈!”隨即雙腿微曲,稍一用力。便即跳離了篝火。
不過,陸離那會給朱一龍機會,就在朱一龍哈哈大笑的時候,陸離便催動元力,伸手按住朱一龍胖乎乎的肩膀,將他重新按到在地,一面笑嘻嘻的跟朱一龍說道:“這可是你自找的哦……”
朱一龍沒來由的一陣惡寒,心道:“我靠,早知道就不笑了,跳起身來直接跑多好!!”
所以,很無奈的……朱一龍又變成了冰棍。他的臉上還帶著憤怒、不甘的表情。
……這一次,陸離的手法十分之嫻熟,他只用了一小會兒,就和好了稀泥,開始在朱一龍身上仔細涂抹。
陸離將朱一龍渾身上下,甚至連臉上都涂了厚厚的一層稀泥。
涂好后,陸離端詳了一番,漏齒一笑,自言自語道:“嗯,這次涂得不錯,手藝大有長進。”
接著將剛才的那堆篝火重新燃起。
朱一龍渾身上下被陸離細致的用小火煨了一遍,上下烤了個通透,一眼望去,就如同泥塑一般。
良久,朱一龍一聲慘呼:“你妹的。”
他一恢復知覺,便被燙的在四處蹦跳,蹦跳一陣后。身上的稀泥又撲簌簌的掉了一地。
然而,朱一龍雖然學乖了,卻還是沒能跑上幾步,便又覺得后頸一緊,緊接著渾身發涼……他又一次變成了冰棍。
卻聽得陸離說道:“唉,你跑什么跑,我這還有一大堆事情打算問你呢!”
聽得這話,朱一龍難過的都要哭出來了:“你妹的,你這廝有事情你倒是問吶,你連問都不問,我上哪知道你想問我事情!”
于是,朱一龍……又享受了一次小火慢煨全身的待遇。
不過,這次朱一龍確實是讓陸離折騰的怕了,他等到身體能夠動彈,便立馬向陸離拜倒,以頭搶地,哭著喊著道:“英雄!大人!求求你放過我吧!您想要知道什么,還請開口詢問,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