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和北推門進來,行了禮:“少帥。”
“拉出去打二十軍棍,二十不夠,再加二十,直到打得她開口為止。”
李和北看了玄妙一眼,忍不住說道:“少帥,那軍棍都是用來打男子的,縱然是行伍出身的也經不住二十棍,這位師父身子孱弱,怕是連十棍都受不了……。”
玄妙一聽,臉色立刻變得慘白。
凌慎行冷笑一聲:“你倒是憐香惜玉,不如你去替了這二十軍棍?”
李和北急忙道:“不敢,不敢,屬下這就去。”
玄妙聽著兩人的對話,已經嚇得不停的哆嗦,她本來還不知道這軍棍是什么,聽了李和北的話立刻花容失色,那一棍子下去必經皮開肉綻……
“我說,我說。”玄妙嚇得跪了下去,已不復剛才的鎮定,“檀香確實是我送到靜修師叔的院子里,不過,我并不知道那里面含有什么什么黃。”
“照你的意思,這香并不是你主動要送給靜修師太的?”沐晚不放過一絲一毫她的表情變化。
玄妙似乎猶豫了一下,不過想到那二十軍棍,還是哆嗦的直接招認了:“這香是我的師父給我的,她讓我每月送去靜修師叔的院子,我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你的師父可是那個已故的慧聰?”
玄妙點頭:“正是慧聰師父。”
沐晚對凌慎行說道:“據說這慧聰會醫術,在她沒有去世之前一直負責給翠云庵中的尼姑們看病,后來年事高了就收了一個徒弟,這個徒弟就是玄妙。”
玄妙急忙說道:“的確是這樣的,師父收我為徒,教我醫術,說她圓寂后就由我來給大家看病。”
“那這位慧聰師太是如何死的?”
“師父收我為徒的時候就已經重病纏身,哪怕她醫術高超也無法治愈,后來又過了半年,她就圓寂了。”玄妙說到此處,神色有些黯然,不過也沒有過多悲傷,“她在病重期間給了我一些檀香,并且囑咐我每月送到靜修師叔的院子里,靜修師叔總是心痛,我時常給她看病,所以漸漸熟悉起來,后來我就找了一個理由,每月去送檀香。”
“那你就沒有懷疑過這香有問題嗎?庵里的檀香都是由專人負責的,為什么慧聰一定要單獨給靜修送檀香?”
玄秒道:“貧尼確實懷疑過,也問過師父,但她一個字也不肯多說,所以,貧尼剛才看到這些檀香才會害怕,知道這其中一定存著什么貓膩了。”
“慧聰師太和靜修師太平時有什么恩怨嗎?”
玄妙搖搖頭:“貧尼在這庵里也呆了四五年,不曾看到也不曾聽說過師父和靜修師叔有恩怨,她們二人平時相處融洽,從沒有紅過臉斗過嘴,而且靜修師父一心修行,又心地善良,在寺里人緣極好,貧尼實在想不出師父為何要在檀香里下毒。”
玄妙一通話說下來,緊張的看向凌慎行和沐晚:“貧尼今日所說句句屬實,不敢有一句謊言。”
她趴在地上,身上還在顫抖不已,看起來著實有幾分可憐。
沐晚對凌慎行說道:“我覺得玄妙沒有說謊,看來是那個已經圓寂的慧聰有問題,一個人病至將死,還想著讓自己的徒弟去害死另一個人,這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