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鳖^目拱了拱手,對沈云傾客氣了一下。
現(xiàn)在連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都知道沈府和督軍府的關(guān)系,沈家曾經(jīng)救過少帥和少夫人的命,督軍還為此將他們?nèi)艺埩诉^去,老夫人更是收了沈云傾做干孫女,所以,他們現(xiàn)在面對的人既是沈家大小姐也是老太太的干孫女,不給她面子就是不給督軍面子,所以,客氣是一定要的。
沈云傾一副淡然的模樣,微微一笑,頓時如同十里花開,耀眼極了。
“不知道諸位要來沈府搜什么人?”
頭目回答道:“是一個受了傷的人,一米八多的個子,頭發(fā)很短,左額處有一處顯然的傷疤?!?br/>
沈云傾想起“麻煩鬼”的額頭的確是有一道疤痕,只是平時有頭發(fā)掩蓋,如果不是要給他包扎額頭的傷口,她也不會注意。
果然,他們要找的人就是他。
沈云傾想到此,面上卻是波瀾不驚:“抱歉,你說的人,我并沒有見過?!?br/>
頭目可不是這么容易糊弄的,眼睛一瞇:“可我們在沈府的后門發(fā)現(xiàn)了血跡,順著血跡進(jìn)來就到了沈府,正巧那人也是受了傷,傷口也在流血,不知道沈小姐要如何解釋?!?br/>
“是嗎?”沈云傾有些驚訝的抬起手臂,“我都沒有發(fā)覺,手臂只是破了一條口子,血就流得四處都是了。”
眾人這才看到她的手臂上包扎著紗布,血早就滲出來將紗布染紅了,看起來傷得不輕。
管家清楚的記得,大小姐在出來的時候,手臂上是沒有傷的,她回了一趟屋,手臂就受傷了,難道……
管家想到一種可能,但臉上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他是對沈家忠心耿耿的下人,二十多歲就在這里做工,自然不會去拆穿自家小姐,相反,他沖著那些幫眾笑道:“小姐的手臂在外面不小心割傷了,我?guī)е〗愦掖一馗瑳]想到會在門口留下血跡,幾位真的是誤會了?!?br/>
頭目仍然有些狐疑的看著沈云傾的手臂,在看到那些鮮紅的血跡時仍然有些猶豫。
沈云傾適時說道:“幾位不如進(jìn)來喝口茶,可惜父親替督軍辦事去了,一時半會也回不來,我一個女兒家也不好太過盛情的招待你們?!?br/>
這句話既是客氣也是在提醒這些人,沈府的背后可是有督軍撐腰的,在他們囂張之前要先掂一掂自己的分量。
那頭目是個聰明人,聽了沈云傾這話,縱然心中還有不甘,不過依然拱了拱手:“喝茶就不必了,打擾沈小姐了,我們這就走。”
沈云傾微微一笑:“沈管家,送客?!?br/>
沈管家笑呵呵的走上前,將手一伸:“各位這邊請?!?br/>
眼見著這些幫眾轉(zhuǎn)身就要離開,沈云傾也暗暗松了口氣,只不過這口氣剛沉下就聽見一道無比嫵媚的聲音自背后傳來,似乎還十分焦急似的:“大小姐,聽說你帶了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回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沈云傾心下一沉,眼中聚出一抹精光,回過頭便看到匆匆走來的姜姨娘,她一臉擔(dān)心的樣子,平時溫婉嫻熟,此時說話的聲音卻比山野粗婦還要大嗓門,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
管家暗道一聲不好,大小姐好不容易將事情壓了下來,這個姜姨娘又出來攪局,她難道沒看到有這么多人在這里嗎?到底長不長腦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