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郁時真的敢去警局嗎?”
“我覺得八成是說來嚇唬我們的, 呸!!”
斐洪文現在可以說是在全球都頗有熱度, 和他相關的事情、爆料可以在一發出后就引動人們的激烈討論。
對于他在直播中所說的警察局見的狠話,很多人都嗤之以鼻。
一個抄襲狗真敢去警察局?那他是有多大的臉?怕不是動動嘴皮子嚇唬人哦——
但也不是沒有觀眾對洛執風沒有抱有太大的惡意、或者不太了解他的因為洛執風的話從對他的瘋狂討伐中清醒過來。
他們返回去看那些污言穢語……什么曝光照片,什么人肉地址學校,還更有人在知道洛執風的弟弟因為心臟病發入院后詛咒他早死在病床上!
這些言語太過可怕, 就像是一張黑色的細密的大網一樣勒得人透不過氣。清醒一點的人還去詢問了一下身邊同樣抵制洛執風的親友,發現他們有的甚至不知道洛執風具體抄襲了哪里就跟著別人一起破口大罵, 宣泄自己的憤怒,宛如將洛執風當成了一切不平不如意的替罪羊和垃圾桶。
他們甚至沒有看過洛執風的文、斐洪文的文, 就在這里妄下判斷!
洛執風沒有說錯, 他們就是一群盲從的網絡暴民。
可清醒了的人實在太少太少,他們的話語被淹沒在無盡的為黑而黑的人海里。但一條熱搜在沒有經過任何人營銷的情況下悄無聲息落在了熱搜榜的末尾。
這代表了一部分人的心聲。
他們認為……一味的網絡暴力不可取!
死忠大粉胡濤正在給斐洪文發消息, 他猶豫又憤怒地打了一長串文字,面部因為惱怒而扭曲, 顯現出種怒發沖冠的樣子。
[非常抱歉!我給太太你添麻煩了……我沒有想到郁時這么恬不知恥。]
斐洪文在那頭脾氣很好的發了一條語音,聲音聽起來穩重而平和:[他說的……會不會影響到你?]
胡濤被喜愛的大大這么關心,當即胸膛拍得老響,輕蔑的說:[他絕對不敢去!抄襲狗都是陰溝里的老鼠, 翻不起身來的!大大你專心創作, 不要去管這種腌臜的事情。]
[好。]
斐洪文這么說著, 卻在手機那頭陰沉了臉色。
胡濤一句抄襲狗,把他也連帶著罵在了里頭,這當然讓他不爽得很。
但他不能罵自己這個大粉。斐洪文之所以和胡濤聯系,就是為了引導他讓這個大粉幫自己清除行進路上的障礙。他自然不能在現在得罪了胡濤!
斐洪文陰沉的瞪了幾眼手機, 隨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還算英俊的臉上露出了有點神經質的笑容。
他咧開嘴,死死地盯著自己電腦上已經“創作”完成的修仙文作品——本來屬于郁時的作品:我在修仙界的那些年。
“哈哈!”斐洪文笑出了聲來,自言自語說,“抄襲有什么不好的,抄襲能讓我名利雙收,獲得一輩子也花不完的財富、擁有被世界矚目的可能。抄襲狗永遠翻不了身?不!”
他一字一句的含著笑意說:“只要先你一步將你的作品發布出來,就不算抄襲。原創者算什么東西?還不是要被我這樣的文抄公踩在腳底?!”
在這時候,一個電話響了起來,斐洪文接通了電話,嘴角含著的笑意越發的深:“好的,我知道了,感謝您老的告知。”
他頗有底氣的對著電話那頭的老人開口:“這個名額,已經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斐洪文所想要爭奪的名額,就是幻想城市計劃的主筆者。
國家對他之所以這么看重和大力扶持,就是覺得他是最可能有資格主筆幻想城市的作者——
倘若他在這次爭斗中輸掉,那斐洪文之前造的勢連個屁都不會存在。失敗者是沒有被記住的資格的,斐洪文也不可能讓自己輸掉!
他手中尚還有著這么些經典的作品,他一早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又怎么會被區區原創者給擊垮?
斐洪文想著,不禁發出了得意洋洋的笑聲。他睜開眼睛,黑色的眼睛里閃爍著野心和欲望的光芒。
和斐洪文通話的老人放下了電話,搖了搖頭:“年輕人……太驕傲了也不好。”
這位老人緊跟著就皺了一下眉頭。斐洪文表現出來無論哪個方面都優秀至極,但老人總感覺得出一種違和感。斐洪文眉宇間透露出一股浮躁的念頭,這總叫老人細思起來有哪里不對。
但或許是斐洪文是小世界的主角的原因,老人左思右想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他嘆了口氣:“他還需要磨練。這么浮浮躁躁的怎么能辦得了大事情?”
老人叫住了身邊的警務員:“就那個……抄襲斐洪文的那個人叫什么?”
警務員立刻去查了一會兒,回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有點兒一言難盡:“額,老爺子,那個人叫郁時。”
老人琢磨出來警務員古怪的神色:“說說吧,你查到了什么表情這么奇怪?郁時做了什么么?”
“咳、咳!”
警務員連連咳了兩聲,說:“他在進行了澄清自己的直播后就到了警局。說是要告惡意中傷、誹謗他的人!”
警務員還不忘補充說:“他在直播間中說自己的弟弟被斐洪文的粉絲罵得心臟病發,現在急需一系列的治療這件事屬實。這……有的粉絲也太過分了,禍不及家人。做哥哥的再怎么混賬,弟弟可卻是什么都沒有做!”
“哥哥混賬?”老人沉吟一會兒,“再看看,再看看。看看郁時要做些什么。”
洛執風做了些什么?
他立刻收集起了被辱罵的證據,找上了警局。警局里有的人對他的到來支支吾吾,負責登記的年輕警察轉筆半天都沒寫下去一個字。看這個人排斥厭惡的樣子,她顯然也是斐洪文的粉絲,還是極度惡心洛執風的人的一員。
這個年輕警察面對洛執風的要求心不在焉,眨眼見著就要熬到黃昏。
她很不耐煩的說:“這么丁點兒事情也來麻煩警察?我們快要下班了,你走吧——”
洛執風看了一眼她手上的紙,連一個字兒都沒寫上去。
她分明是在拖時間。
洛執風平淡的說:“你不寫,我寫。”說著就做了個想要搶奪的動作。
年輕的警察立刻像是被踩中了尾巴一樣,爆發出一聲驚叫:“你別想著襲警!!”
她的聲音尖利,又恰好是警局眾人即將關門回家的時候,立刻就有幾個警察聞風趕了過來。洛執風看著幾個年輕警察后頭綴著一個精神抖擻、身姿矯健的老警官。
老警官不緊不慢地走著,手上布滿了皺紋和老人斑,可那雙眼睛卻像是鷹一樣銳利。
洛執風看見了老警官,老警官也抬頭看了他一眼,問年輕警察:“發生了什么事情?誰要襲警?”
還沒等那警察說話,洛執風就先一步搶占先機:“我沒有襲警,我只是想要來報案,報有人惡意中傷、誹謗我,及威脅甚至有概率傷害我和我的家人生命安全的案子。但這位警官小姐……她和我挨時間挨了足足一個多小時,連一星半點的案情都沒有了解。”
年輕警察后腳回過神來,壓低了聲音憤憤說:“什么誹謗中傷,抄襲狗本來就該去……抄襲狗的弟弟也是……si有余辜!”
洛執風抬高了嗓音:“我聽說警察應該秉公執法,可我怎么一點兒也意識不到貴局這位警官小姐所應有的責任意識呢?”
老警察沉默一會兒,用洞察了一切的目光直視著年輕警察:“你為什么不接受他的報案?”
“我……”年輕警察眼神飄忽——那當然是她覺得罵洛執風的人沒有錯!他們甚至還該罵得更狠點!
“叔、……”她下意識就想要找老警察求情。
她可是老警察的親人,他再怎么也會看在她爸媽的面子上站在她這邊吧!
老警察很快震聲道,聲音沉沉,他直呼了年輕警察的名字:“趙琦,你讓我很失望!”
“我們警察的義務就是盡可能維持社會的公平秩序,為人民著想。而你卻因為自己的私心褻瀆了這個職業,做出有失公允的判斷。我不管你對這位有什么不滿,這種不滿也決不能帶到工作崗位上來!”
“他不是我國的公民嗎?那你憑什么拒絕他的要求?!”老警察嚴厲的呵斥了趙琦,“警察手握的權利不是讓你拿來過家家的!”
他的迎頭痛罵直接讓趙琦愣住了。
“叔……”
老警察瞪了她一眼:“我現在要考慮一下要不要繼續將你留在這里了。”
“本來就是他不對……”趙琦還想著掙扎。
老警察卻已經暴脾氣發作:“你還不懂!他對與錯根本不是你拒絕他的報案的理由。你這是在褻職!”
“你已經入了魔障,從我的角度看來,你粉的那東西倒是和邪教有點相似。讓你這么輕易就忘了自己的本分!”
趙琦——已經被震懵了。
她低聲喃喃,就是說不出一句話來。她像是突然意識到了自己還站在警察這個職位上。
老警察的話讓趙琦想要反駁,卻根本找不出來反駁的地方。她……入了魔障?
作者有話要說: 瞎寫,莫考據。
唔,有讀者說和她想的一樣,不要慌,重頭戲在后頭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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