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廢后翻身記 !
景馥姝被賜死次日,六宮才相繼得到消息。
陛下給說法是景氏指使薄瑾柔謀害皇裔,并妄圖陷害元充容,兩項加一起,罪無可恕,賜自。
聽起來冠冕堂皇,挑不出錯處,卻仍阻止不了眾人心生疑竇。
前一日景氏才被定罪,當(dāng)晚就賜了死。無論如何,陛下這一回動作也實太了。
他這么且趕著,是想瞞下什么事嗎?
然而大家疑惑歸疑惑,卻無人敢去查探。陛下想要瞞下消息,不要命才會跑去深究。何況一切都已塵埃落定,做什么也沒意義了。
想起香消玉殞景馥姝,眾人免不了心中唏噓。
這個女子一度是大晉后宮傳奇。身為周王正妃,卻能夫死之后頂住巨大壓力改侍陛下,一入宮即是圣寵,連曾經(jīng)皇后都無法與之抗衡。
不管后下場如何,她確實曾經(jīng)令所有人艷羨不已。
大概陛下也還記得這些往事吧,所以他對景馥姝到底沒有像對待薄瑾柔那般狠絕。
她以婕妤身份歸葬平陵妃園寢,無謚號。
曾經(jīng)寵冠六宮貞婕妤就這么徹底消失宮廷,徒留給世人一段傳說,茶余飯后敷衍出無數(shù)恩怨情仇故事。
就宮人們對景馥姝經(jīng)歷感嘆不已時候,永嘉四年年已悄然而至。
臘月二十那天,皇帝將毓淑儀和顧云羨兩人一并召到了大正宮。
她們各自落座之后,皇帝淡淡道:“前陣子宮中是非多,導(dǎo)致人心惶惶。朕不耐煩聽到那些議論,卻也知強(qiáng)權(quán)之下易滋生流言。所以,你們二人可有什么法子,來轉(zhuǎn)移一下大家視線?”
毓淑儀眼眸一動,露出笑容,“臣妾倒是有個法子。”
“說來聽聽。”
“陛下登基已有四年,宮中妃嬪數(shù)量卻一直不多,許多高位依舊空缺。與此同時,又有不少宮嬪位分許久不曾晉過。臣妾想著,既然陛下想找點別話題,不如便大封后宮吧。”毓淑儀道,“臣妾相信,此事一出,宮嬪們都無心去議論別了。”
皇帝略一沉吟,“你說倒是有理。”說完這句話,他卻沒有立刻決定,而是轉(zhuǎn)頭看向了顧云羨,“云娘,你怎么看?”
顧云羨道:“淑儀娘娘建議簡單可行,臣妾覺得甚好。”
“那就這么辦吧。”皇帝這才拍板定奪,“如今正好是年,對外便說是恩澤六宮、為國祈福了。”
“諾。”
皇帝既然下了決定,便立刻開始著手辦理。六宮妃嬪名單被送來,皇帝掃了一圈,卻又抬起視線,看向了毓淑儀,“竹央你這么一說,朕才想起來,你這淑儀當(dāng)了也有兩年了吧?”
毓淑儀笑道:“臣妾陛下即位之后被封為充儀,永嘉元年年底晉為淑儀,如今不多不少,恰有三年整。”
“夠久了,是該晉一晉。”皇帝道,“反正如今后宮事務(wù)都是由交由你處理,便晉為九嬪之首昭儀吧。這個位置上,你辦起事來也會方便許多。”
毓淑儀展顏一笑,“臣妾謝陛下恩典,必不負(fù)陛下所托。”
皇帝示意她起來,然后將視線轉(zhuǎn)向顧云羨,“云娘你……”
他說到這里忽然頓了一下。
顧云羨立刻明白了他顧慮。她這充容之位是今年八月份時候才晉,距今不過四個月。若再行晉封,速度也委實得離譜了。
他大概有些為難吧。
“臣妾如今位分很好,無需晉封。”她道。
本以為這么說了皇帝會舒展眉頭,誰知他想了片刻,卻笑著搖了搖頭,“大家都晉,你怎么可以不晉?這樣,反正月娘也是要晉位,你便從充容提到充儀吧。”
國朝規(guī)矩,同一品級不同位置,排前面都要略高于后面。所以顧云羨從充容提到充儀,雖品階未變,卻也算是晉升了。
顧云羨聞言輕聲道:“謝陛下。”
皇帝又道:“既然竹央你晉為昭儀,那淑儀之位就空出來了。月娘和鏡娘兩人,誰當(dāng)比較好?”
毓淑儀想了一瞬,“月娘如今懷有身孕,按照規(guī)矩,宮嬪生產(chǎn)之后都是要晉一級。可正如顧妹妹情況,九嬪及以上位分,一年之內(nèi)連晉兩次實出格。所以臣妾覺得,不如先給月娘九嬪中選一個靠后位置,等她生產(chǎn)之后,再提為淑儀也不遲。陛下意下如何?”
她話情理,字里行間全然為宮規(guī)秩序考慮。
然而顧云羨知道,她之所以這么說,無非是不希望明充儀升得太。
姜月嫦若這會兒被封為淑儀,待生產(chǎn)之后再晉一級,便真要與她平起平坐了。
這樣情況是她決不允許。
不過雖然知曉她心思,顧云羨卻仍要贊嘆,她措辭實巧妙到了極點。周全妥帖不說,關(guān)鍵是,還用了自己做例子。如今宮中以她為受寵,她都沒能享受特權(quán),明充儀自然沒資格。
果然,皇帝聽她這么說,贊同地點點頭,“那就照你說辦。月娘晉為修儀,鏡娘則晉為淑媛。”
修儀是九嬪之中第七位,淑媛則是第五位,也就是說,如今朱鏡如身份倒要比姜月嫦高那么一些了。
這幾個身份高人決定了,后面部分也就簡單了。
莊婕妤晉為正三品貴姬,柔婉儀晉為從三品婕妤,瑾穆華晉為正五品才人,阮瓊章、夏瓊章分別晉為從五品柔華和芳華。還有一些身份低宮嬪,也各自升了半品。
這些人全部安排好之后,皇帝視線終于落了一個名字上。
定美人,葉苓。
毓淑儀見他神情,試探道:“定美人從前確實與景氏交好,陛下若心存顧慮,不如便不要封她了……”
“臣妾以為不可。”顧云羨打斷她,“淑儀娘娘難道忘了,陛下為何要大封六宮?”
毓淑儀一愣。
“陛下大封六宮,乃是為了轉(zhuǎn)移眾人視線,不要再一味盯著已死景氏。如今諸位姐妹都得晉封,獨獨定美人沒有,她與景氏又是那樣關(guān)系,眾人一見,還有什么不明白?”顧云羨道,“陛下若如此做了,大封六宮就沒有意義了。”
說完這句話,她便不再言語,只捧起一旁茶盞,飲了一小口。
皇帝看了她一眼,再看向定美人名字,良久輕輕一笑,“吩咐下去,晉定美人葉氏為正四品慎儀。”
慎儀。慎。
顧云羨聽著這個名號,心里揣測,也不知葉苓能不能領(lǐng)會皇帝意思。
若是不能,她前途便叵測了。
她今日遵照承諾,替葉苓討到了封賞。然而葉苓這人秉性奸猾,實讓她難以喜歡。
所以適才,她本有法子替葉苓開脫幾句,讓皇帝不要將她與景氏扯到一起,但她卻沒有那么做。不僅如此,她是直接話里坐實了葉苓與景馥姝關(guān)系,還利用流言,讓皇帝晉她位分都有幾分不得已而為之感覺。
以后她路要怎么走,都與她沒有干系了。
事情處理完后,毓淑儀起身行禮,準(zhǔn)備告退。皇帝隨口應(yīng)了一聲,眼睛卻落顧云羨身上。毓淑儀見狀立刻明白了,知趣地轉(zhuǎn)身退出,獨自離去。
眼看毓淑儀離開了,皇帝才向顧云羨伸出手,眼神溫柔,“到這里來。”
顧云羨笑了笑,起身走了過去,坐到了他身旁。
皇帝將她擁懷中,深深地吸了一口她身上幽香。
這些日子以來,他越來越喜歡這個動作,似乎這樣抱著她,感受著她氣息,他心中那隱隱擔(dān)憂就會少一些。
“你今日怎么都不看朕?”他喃喃道。
顧云羨眼眸低垂,“有么?臣妾怎么覺得,自己一直看著陛下。”
“撒謊。朕注意了你。有幾次竹央說話,你眼睛看著地上,不知道想些什么。”他嘆道,“不知為何,明明這些日子隔三差五就能見到你,朕卻每每覺得,好像很久都不曾見過了。”
顧云羨知道這種時候應(yīng)該說些什么討他歡心,譬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譬如“陛下如果真思念臣妾,便不要見臣妾時候,叫上別人一起”。無論是溫聲軟語,還是拈酸吃醋,她都知道該怎樣拿捏尺度。
可她試著張了張嘴,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心中涌起一陣厭煩,她覺得筋疲力竭。
從前她費(fèi)心思,只為哄他高興,保證自己圣寵不衰。可那時候,她做這些是為了斗倒景馥姝,為了報仇雪恨。
如今景馥姝終于死了,她心愿得償同時,也失去了一直以來支撐著自己信念。
這些日子以來,她十分懶怠。不愿意再去動腦子,也不想謀劃人心,做唯一一件略費(fèi)心思事情,便是今日用話打壓定美人了。
只因為對如今她來說,無論是邀寵,還是爭斗,都顯得毫無意義。
做這些又有什么意思呢?
久久沒聽到懷中女子回答,他眉頭微蹙。低下頭一看,卻見她眼神飄忽,與方才如出一轍。
她竟又開始走神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sagirl2”、會小節(jié)豆豆、云小朵三位菇?jīng)鋈邮至駨棧?br/>
謝謝“issylve13”、“13728127”、小石頭、妍子四位菇?jīng)鋈拥乩祝?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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