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廢后翻身記 !
皇帝別過頭,不想再去看那個癱軟地女人一眼,誰料視線卻正好撞上掛墻上一幅書畫。
那是永嘉元年年,太后和顧云羨一起作。
太后擅丹青,親手畫了白雪紅梅,顧云羨則用一筆清麗瘦潔簪花小楷題了四行詠梅詩。
那時候,他還曾站旁邊,含笑欣賞。
疲憊地閉上雙眼,他笑容慘淡,“母后不是被你害死,是被我們一起害死。我真是枉為人子,竟引狼入室,釀成大禍……”
殿內(nèi)是死一般沉默。
良久,他慢慢轉(zhuǎn)過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中已無一絲感情,“朕還有后一個問題要問你。
“此事與寧王姬沛,有多大關系?”
寧王姬沛?
顧云羨心頭一跳,直覺自己很要聽到了不得內(nèi)容。
景馥姝沉默片刻,“與他無關,全是臣妾一人所為。”
“你無需替他遮掩。”皇帝冷笑,“如果不是他背后幫你,就憑你一個人,恐怕勾結不到張顯。”
見景馥姝不語,他繼續(xù)道:“朕已查過,寧王從前煜都時,與張顯私交甚好,還曾對他家人有活命之恩。所以今次,應該也是他幫你拉攏張顯。不然朕相信,張顯不會愿意冒此大險,來陪你賭這一把。
“朕還當這么多年過去了,寧王也該放下從前對母后仇恨,卻沒想到他居然包藏禍心到了這個地步。也罷,既然你們志同道合,朕便給你們一個機會,黃泉路上結伴同行……”
“不!他真是被我逼!”景馥姝忽然從面如死灰情緒中掙脫出來,急切地解釋道,“他并不想謀害太后。是我,我跟他說就算他不幫我,我也會去做,如果后被發(fā)現(xiàn)了,就是我命該如此。他沒有辦法,才替我去聯(lián)絡張顯。一切罪過都算我一個人身上,求陛下饒恕寧王吧!”
“你以為你算個什么東西!你命償?shù)昧宋夷负竺鼏幔 被实勖銖娋S持淡定再次消失無蹤,語氣尖刻冷漠到了極點,“不,不夠。所有參與這件事人,通通都要付出代價。朕一個也不會放過。”
景馥姝牙齒死死地咬住嘴唇,有血絲溢出。
皇帝慢慢走到一旁高幾前,那里用金絲楠木架子供著一把匕首。顧云羨記得太后曾告訴過她,這把匕首是端儀皇后住長樂宮時留下東西。
皇帝從架子上取下匕首,面無表情地拔刀出鞘。
刀是極好刀,刃身雪白而冰寒,吹毛斷發(fā)。
景馥姝看著他動作,輕輕一笑,“也好。能死你面前,我也沒什么遺憾了。”
皇帝沒有理她。
寒光閃過,只見皇帝右手揚起,卻并未如她料想那般將匕首扔給她,而用力地刺進了自己左臂!
景馥姝驚恐地睜大了眼睛,喉嚨里發(fā)出一聲短促尖叫。
她幾乎是爬到他身旁,顫抖著站起來,想去察看他傷勢,“陛下,你為什么要這樣?你恨我,那你殺了我便是!為什么要傷害自己?”
匕首刺入太深,殷紅血液爭先恐后地涌出來,染紅了兩人裳服。
皇帝面色慘白,“識人不明,致母身死,如此大錯都已無法挽回。我本不該留著這條性命。若非社稷無所托,我早就去九泉之下給母后請罪了!”
說完,他忍著劇痛拔出匕首,扔到了地上。
沒了匕首阻擋,鮮血流得急。顧云羨看著深深傷口,心中明白如果再不治療,這條胳膊恐怕就要廢了。
可景馥姝仿佛意識不到這點一般。她呆呆地看著他傷口,再看向他臉,語氣凄惶而無助,“這才是你懲罰我方式吧?你明知道我這么乎你,卻當著我面這樣對自己……”
“你乎讓朕惡心。”皇帝語氣十分平淡,仿佛這句話已經(jīng)他心中扎了根,說出來時才能這么自然,“朕現(xiàn)只有一個愿望,就是這輩子不曾遇上你。”
景馥姝怔怔地看著他許久,形容瘋癲地慘笑出聲,“是啊……我們沒有遇見就好了……沒有遇見就好了……”
她就這么笑了一會兒,眼神忽然變得堅毅。顧云羨尚未反應過來,便見她已撿起了地上匕首,抵了自己胸口。
皇帝神情未變,靜靜地看著她。
“臣妾跟陛下討個便宜,這便要去了。”景馥姝微笑道,“臣妾知道,陛下一定覺得就這么死了太便宜臣妾。您也許想把臣妾千刀萬剮。可這世上太過陰森可怕,臣妾一刻都等不下去了。所以,請陛下原諒臣妾后一次忤逆。至于我死之后,陛下要將臣妾鞭尸也好,挫骨揚灰也好,都隨您心意。”
后再看了他一眼,她右手用力,端儀皇后匕首深深刺入了她胸口,迅速素色裳服上泅染開一片鮮艷紅色。
顧云羨眼睛也被那篇血紅蒙住,周遭景物都籠罩其中,什么也看不分明……
她睜開了眼睛。
她睡含章殿牙床上,頭頂是秋香綠帳幔,鎏金鏤花熏球搖搖晃晃,讓她眼前一陣眩暈。
她從那個可怕夢中掙脫出來了。
大大地喘了口氣,她這才發(fā)覺自己額頭上滿是冷汗,渾身也是一陣冰涼。
這一切,都要歸咎于那個夢境,實是帶給她太多震撼。
原來上一世,自己死去沒多久,景馥姝事情就被揭露了。她費勁心血,害了這么多認命,終也沒能得到她渴望男人。不僅如此,她還讓他恨她入骨,并賠上了自己性命。
天道輪回,這便是報應。
這個念頭剛剛閃過,如同被當頭潑了盆冷水一般,另一個想法忽然涌上她心頭。
如果說上一世,薛長松可以太后駕崩幾天之內(nèi),便察覺出其中問題,這一次為何會遲遲不能發(fā)覺?甚至于自己慎重拜托之下去仔細查探,也依舊一無所獲。
這當中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耳邊又響起適才柳尚宮那番話,“您懷疑貞貴姬謀害太后,可您懷疑究其根本,只是因為您做了一個夢。除此之外,什么根據(jù)都沒有。其實,奴婢很早之前就揣測,會不會根本沒有這么一回事……”
也許,她是對。
景馥姝謀害太后,這是上一世事情。自己一年多以前做了那個夢之后,便堅信這一世她還會這么做。
可她一直忽略了一點,那便是重活一世,很多事情都改變了。譬如這一次,邢綰孩子沒有流掉,自己也沒有被處死。
那么有沒有可能,景馥姝,也沒有毒害太后?
她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仔仔細細心中分析,越想越覺得有很多從前被自己忽略疑點。
上一世時,她是犯下大錯廢后,太后因此而大動肝火,陛下也忙著處置邢綰失子一事。這種混亂情況下,長樂宮戒備自然會松懈一些,景馥姝給太后下毒也會容易許多。而太后駕崩之后,張顯也能順理成章地把這個事情歸咎到她身上,說太后是被氣死,引得皇帝遷怒于她。
可這一世不同。
她不僅沒有落入她陷阱,甚至還有復立為后希望。長樂宮處處都是有條不紊,不曾有一絲忙亂。這種局勢下,景馥姝想要太后膳食里動手腳,實是機會渺茫。
難道說,這一次太后真是如御醫(yī)所說,是因心力耗損過度而亡?
她覺得頭一陣疼痛,千頭萬緒交纏一起,恨不得剖開了它才好。
柳尚宮外面聽到她悶哼聲,忙挑開紗簾進來,關切道:“娘娘,你哪里不舒服嗎?”
顧云羨一把抓住她手,“你現(xiàn)就去太醫(yī)署,傳薛長松過來!立刻。馬上。”
兩盞茶之后,薛長松跪坐含章殿內(nèi),對面是儀容端莊顧云羨。
“本宮此刻請薛大人過來,是想后詢問一次,數(shù)月前本宮拜托大人之事,是否仍無結果?”顧云羨神情平靜,然而心卻繃得緊緊。
薛長松神情中有淡淡歉然,“然。微臣不曾發(fā)現(xiàn)什么。”
意料之中結果。
她深吸口氣,慢慢道:“那么,敢問大人,太后生前所服用藥中,是否參雜有草烏?”
薛長松聞言有些意外,“原來娘娘也熟悉太后藥方。”點點頭,“確實。草烏可散寒祛痛,對太后身體有益。不過……”
“不過什么?”顧云羨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
“不過從永嘉三年一月起,太后病情有所變化,疼痛不再那么明顯,加之草烏也含有微毒,久服無益,所以臣等商議之后,便將其從藥方中剔掉了。”
顧云羨萬萬沒想到他會給她這么個回答,一時愣那里。
薛長松見狀有些奇怪,試探道,“娘娘?”
顧云羨努力控制住自己,量口氣和緩道:“所以說,太后駕崩前那兩個月,根本不曾服用過草烏是嗎?”
雖然不知道她為何會如此執(zhí)著于這點,薛長松還是認真地點了點頭,“是。”想了想,忍不住一并把藏心里話都說了出來,“其實根據(jù)臣這些日子查探結果來看,一切正如當初張御醫(yī)診斷。打從永嘉二年冬天起,太后身體就十分虛弱。之后那幾個月之所以顯得精神,全靠她一口心力支撐。然而心神耗損到了一個極限,便是病來如山倒。”頓了頓,“其實即使太后那段日子不曾勞心勞神,恐怕也撐不了一年……”
這樣話,闔宮之中也只有他敢說了。
顧云羨聞言呆呆地坐那里,久久都沒有動一下。薛長松被她反應唬到,幾乎是無措地看著她。
半晌,顧云羨失魂落魄地起身,“有勞大人走這一遭。本宮沒什么疑問了,大人請回吧。”
薛長松出去之后,顧云羨一直沒有喚人進去服侍。柳尚宮殿外等了許久,里面卻一絲動靜也無。她心中擔憂,遂自作主張進去了。卻見大開軒窗旁,顧云羨亭亭而立,正看著遠方景色怔怔出神。
她松了口氣。
今日充容娘娘太不對勁,讓她心里也跟著七上八下。如今看到她沒事,便放心了。
然而她只看到顧云羨神情平靜,卻不知她心中早已掀起了萬丈波濤。
太后藥里沒有草烏,那么膳食中混入貝母、以此毒害她法子自然無法實施了。
到了這個地步,她終于可以確定。一切都是她誤會了。上一世固然是景馥姝害死了太后,可這一世,并不是她。
察覺到柳尚宮靠近,顧云羨慢慢轉(zhuǎn)頭,凝視著她,良久苦笑一聲,“大人你是對。景氏沒有害死太后。”
即使害過,也是上輩子事情了。
柳尚宮不知該說些什么,只有上前握住她手。
顧云羨用力地反握住柳尚宮手,希望可以從中得到一點力量,趕走她心中慌張,還有茫然。
從太后駕崩之日起,支撐著她不斷前進信念便是報仇。手刃景馥姝,為太后報仇,為她自己報仇。可是如今,忽然跑來一個人告訴她,全是她想錯了。景馥姝沒有動手。
她忽然不知道前面路該怎么走了。
她重活一世,意味著自她梅園救下邢綰那一刻起,之后一切都被改寫,與上一世再無干系。
景馥姝曾經(jīng)害死了太后,可她已經(jīng)為這個罪行償過命了。如今,她不能再用這樣理由去給她定罪。
“既然景氏沒有加害太后,我再去算計她,置她于死地,就沒有理由了,對不對?”她看著柳尚宮,輕聲問道。
柳尚宮眉頭微蹙,“娘娘您怎么會這么想?”神情嚴肅,“您知道奴婢為什么放棄追隨太后而去,留您身邊嗎?”
顧云羨一愣,“不是因為,想幫我查明太后駕崩真相嗎?”
柳尚宮搖搖頭,“一開始是這樣,可是很,奴婢便開始懷疑這件事了。但是奴婢什么都沒有說,依然繼續(xù)幫您。”
“你,為什么這么做?”
“因為奴婢知道,太后這世上看重人是陛下,其次便是娘娘。奴婢愿意替太后陪您身邊,一路為您保駕護航。”柳尚宮道,“景氏其人,佛口蛇心、手段毒辣,就算她不曾加害太后,也掩蓋不了她犯下別罪行。她早就該死了。”
顧云羨聽得怔怔出神。
是啊,柳尚宮說沒錯。景馥姝是不曾加害太后,可是她意圖謀害邢綰之子是真,事發(fā)之后用薄瑾柔去頂罪也是真。
她不曾冤枉她什么,她揭發(fā),全是她實實做過事情。
那個女人,生性奸惡,無所不為。無論有沒有太后事情,她們倆都是不共戴天死敵。
她相信,只要有機會,她一定會毫不留情地置自己于死地。
既然如此,她也就沒理由對她手下留情了。
何況,開弓沒有回頭箭。事情進行到了這個地步,她已經(jīng)不能回頭。
“幫我叫定美人過來,我有事情要問她。”
當天下午,成安殿宮人無一例外被提到了慎刑司,呂川奉了皇帝命令,親自前去審問。毓淑儀和元充容作為六宮如今主事人,也各自派去了一個掌事女官,協(xié)助呂川。
柳尚宮帶著顧云羨命令而去,手段靈活地引導了審問走向,終從景馥姝心腹婢女白瑜口中問出了整個過程里有價值一個消息。
皇帝坐大正宮中,看著白瑜用顫抖筆跡寫下陳訴,面色不可捉摸,“也就是說,去歲寧王所獻御馬之所以受驚,不是寧王自己動了手腳,而是景氏派人動了手腳?”
顧云羨點頭,“白瑜確實是這么說。”
毓淑儀似乎沒料到薄瑾柔一事之后,還能從貞貴姬那里挖出驚人消息,口氣帶了幾分感慨,“臣妾初初聽聞此事時,真是給唬了一大跳。這景氏也太過膽大妄為,居然敢御馬上弄鬼!若是摔到了陛下,可如何是好?”
皇帝淡淡道:“她不是想摔到朕,她是想摔到自己。”
毓淑儀一愣。
“朕初遇她,就是因為她坐騎受驚,要將她從馬上摔下來。我救了她。”皇帝神情似譏似嘲,“她大概以為舊事重演,可以牽動舊情,讓朕多多念起她好吧。”
毓淑儀蹙眉,“可即使如此,她也太過大膽。為了邀寵,簡直是無所不為。這大內(nèi)宮城,難道是她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嗎?臣妾只要設想一下,要是陛下不小心坐上了那動了手腳御馬,就覺得膽戰(zhàn)心驚。”說完這句話,忽然再生疑惑,“可是,臣妾有點不明白,景氏當時不過是從三品婕妤,如何能寧王獻御馬上動手腳?”
她看向顧云羨,顧云羨無奈地搖搖頭,表示自己也想不通。
皇帝盯著手中供詞,良久,挑唇一笑。
他想起很多年那一天,陽春三月、氣候宜人。他與三弟一起去城郊騎馬,遠遠地看到一個女孩子雙手勒緊韁繩,拼命想要制服身下發(fā)狂駿馬。
他起了憐香惜玉之心,策馬上前,她摔下來之前救下了她。
那女孩窩她懷中時,整個人都微微發(fā)抖。只有一雙眼睛大而明亮,仿佛天上星辰。可就是這樣一雙美麗眼睛里,卻不停往外用處淚水,將她臉上胭脂都弄花了。
他將她放地上,看著她哭得梨花帶雨模樣,忍不住安慰了一句:“不要哭了。小娘子哭花了妝,可就不美了。”
話說得太急,沒把握好分寸,結果讓她原本蒼白臉色一瞬間羞得通紅。
這便是他們初見。
那時候他對這件事并未上心,只是心里感嘆,自己運道實不錯,出城騎個馬都能碰上個如此好看姑娘。
感嘆完了,便把這件事拋之腦后了。
可他不上心,不代表別人不上心。似乎直到這一刻,他才后知后覺地想起,當日與自己一起遇到景氏人,還有他好三弟。
寧王,姬沛。
景氏為什么能寧王獻馬上動手腳?他自然知道為什么。
無非是寧王對景氏情意難忘,被她給鉆了空子,這才栽了這么大一個跟頭。但即使如此,他依然舍不得責怪她,情愿一力扛起所有罪責。
這也正好解釋了之后自己問罪時,他為何一開始會漏洞百出地否認,到后辯無可辯時,就索性承認了。
他根本是故意演戲,為便是替景氏遮掩。
倒真是情深意重!
可笑自己當時還以為這是朝中那方勢力心存不軌,想要弒殺君王,寧王是被其操縱。他甚至還以此為契機,成功逼得周世燾告老還鄉(xiāng),換上了合他心意徐慶華為左相。
朝堂上發(fā)生這么大變故,到后才發(fā)現(xiàn),根源居然是他后宮里一個妃嬪弄出來邀寵把戲!
真真荒謬!
顧云羨見到皇帝神情,知道他已經(jīng)朝她希望方向思考了過去,心里不由一松。
從太后不是被景馥姝所殺震驚中清醒過來之后,她立刻便想到,要將景馥姝徹底擊垮,必須得找到罪名。
這個罪名并不難找。之前蘭溪長公主話,還有夢境里皇帝與景馥姝對話,都給了她準確目標。
寧王姬沛。
顧云羨相信,景馥姝與她絕對有莫大干系。
所以她傳來了定美人,幾番套話之下,定美人便將她知曉事情都告訴了她。
果然如蘭溪長公主所想,御馬驚駕一事,確實和景馥姝有關。她才是始作俑者。
之后帶著這樣目標去審問成安殿宮人,事情便好辦多了。即使那些宮人再倔強忠心、骨頭再硬,總硬不過慎刑司大刑。只用了一個下午,她得到了她想要口供。
謀害皇裔、欺君罔上,再加上與王爺有染、御馬上妄動手腳,這幾項罪名加起來,足以致景馥姝于死地。
“陛下……打算如何處置此事?”毓淑儀問道。
皇帝再掃了一遍手中供詞,隨手扔到一邊,“御馬一事朕不希望張揚,二位愛妃記得替朕保密。至于景氏,”淡淡一笑,“呂川,今夜便給她送去白綾、毒酒、匕首各一,讓她自己挑一樣吧。”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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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說這一章就讓景馥姝領盒飯,但是阿笙努力壓縮劇情、加節(jié)奏,還是沒能成功。大家看了內(nèi)容就能明白啊,阿笙完全沒有拖戲?qū)Σ粚Γ壳楣?jié)如此豐富,信息量如此巨大,峰回路轉(zhuǎn)一章啊!
很多原本可以描述一下情節(jié),譬如如何跟定美人套話,如何拷打出寧王那件事口供,我為了節(jié)奏緊湊都放棄啦!希望這樣看起來可以爽一點!
下一章無論如何都能殺掉大貞了。然后第三卷結束,進入第四卷~~~a!
ps:連續(xù)兩章,景馥姝死了兩次,她命也忒苦了一點……╮╭
推薦基友,無p,女主是個聰明大胸美女,打怪升級能力杠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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