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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浩蕩蕩的車隊行駛在蜿蜒的公路上。
十一月中旬,安東市市委書記唐逸率市委、市人大、市政府、市政協(xié)送溫暖慰問團對安東所轄市縣的貧困戶進行送溫暖活動。
在寬城貧困群眾家中,市委書記唐逸親切的與群眾聊天,關切的問他們有沒有過冬的煤,生活有什么困難,并且送上慰問金和過冬物品,并向他們致以問候和美好祝愿。
在臨河,唐逸在安東市市委常委,臨河市市委書記郭士達的陪同下走訪了臨河市老人院,唐逸一一查看了老人們的房間,詳細詢問御寒衣物夠不夠,飯菜好不好。送上了特地準備的禮物后,唐逸又走進廚房和儲藏室,仔細查看伙食與過冬物品置辦情況,當聽到院內(nèi)老人們衣食無憂,生活祥和時,唐逸欣慰的點點頭。
雖然很大程度上是作秀性質(zhì),但四套班子領導們這么走一走,底下的官員就會緊一緊,就會重視一些,有時候,這些秀也是不得不做的。
出敬老院后,車隊啟動,送溫暖慰問團回安東,唐逸卻是在郭士達陪同下,驅(qū)車趕往錳礦資源最為豐富的黃口鎮(zhèn)進行走訪。
在臨河市黃口鎮(zhèn),唐逸同鎮(zhèn)領導進行了座談,另外參加座談會的還有當?shù)氐娜罕姶恚剷希埔輪栐兞它S口鎮(zhèn)錳礦開采承包情況,并且要聽聽大家地意見。
黃口鎮(zhèn)。是郭士達取得權力的突破口,唐逸也是希望自己的走訪為郭士達在黃口鎮(zhèn)一系列舉措的功過是非作個蓋棺定論。
與會地干部群眾,眾口一詞贊揚了現(xiàn)在的錳礦開采制度,會談的氣氛極為融洽、和諧。
座談會結(jié)束時已經(jīng)是傍晚。臨河市市委常委、黃口鎮(zhèn)鎮(zhèn)委書記、鎮(zhèn)長曲向前忙提議吃了工作餐再走,曲向前是郭士達一手提拔起來的干部,四十多歲,濃眉大眼,穿著深灰色毛料中山裝,典型的鄉(xiāng)鎮(zhèn)干部打扮。
在郭士達的挽留下,唐逸就笑:“那成。吃了飯再走。”
黃口鎮(zhèn)底子本就積厚。這幾年又恰逢安東經(jīng)濟起飛,小鎮(zhèn)建設的極為漂亮,樓房林立,街道上,商店、精品屋地各色招牌琳瑯滿目,其繁華熱鬧甚至不遜色于北方某些貧困地縣城,
鎮(zhèn)中心有一座三層小樓,名為“小妹酒家”,也是一眾領導吃工作餐的飯店。*
唐逸當時看的就是眉頭一皺。就有那么一刻想開聲令其改了招牌,隨即心里苦笑,自己卻是變得越發(fā)霸道了。
郭士達注意到唐逸臉色。就看了看招牌,他隱隱記得陳達和說過,唐書記愛人乳名叫做小妹的,想了想,就走慢兩步,側(cè)頭在曲向前耳邊低語了幾句。
“小妹酒家”旁,干警們?nèi)揭粛彛瑑刹揭簧凇R粋€個如臨大敵。遠遠看熱鬧的群眾議論紛紛,都想親眼看看市里的大官。
看了看戒嚴的干警。唐逸皺皺眉,沒說話,邁步進了飯店。
老板和老板娘早不知道被趕哪兒去了,服務員也換上了鎮(zhèn)政府食堂的小姑娘。
廚房里,大師傅更是滿臉苦笑,黃口鎮(zhèn)派出所李所長一直陪著他,寸步不離。
和李所長是老熟人,大師傅無奈的道:“李所,咱知根知底地,我長得像階級敵人嗎?用得著你老二十四小時盯防嗎?”
李所笑呵呵道:“老王,安心做菜,甭想別的,可別砸了你的招牌,被市委書記吃出好來,說不得就調(diào)你去安東作大廚了,你還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少人盼這機會還盼不到呢!”
大師傅心里嘀咕,咱才沒那閑工夫去伺候他呢。臉上笑著說是是。
二樓包廂地大圓桌旁,唐逸慢慢品著茶,有資格坐這桌子的人不多,除了臨河市幾名主要領導,就是黃口鎮(zhèn)書記曲向前,另外有一名年青的女同志,黃口鎮(zhèn)婦聯(lián)副主任趙曉燕,長得挺漂亮,進了包廂后脫去了身上墨綠的呢子大衣,白色薄毛衫緊緊的,身上峰巒起伏跌宕有致,惹得在場男同志無不多看她幾眼。
唐逸早已經(jīng)習慣了這種氛圍,下面的干部陪領導吃飯,總喜歡安排年青的女同志作陪,一來活躍氣氛,二來有啥小錯誤小紕漏有女同志在場比較好圓場。^^首發(fā)^^^^
冷拼熱炒一盤盤送上,郭士達就開了酒,親自幫唐逸倒酒,笑著解釋:“書記,這是我們臨河的低度酒,不上頭。”
唐逸點點頭,道,“古人說飲酒地最高境界是微醺,咱們地老祖宗可是最講究酒禮,周朝的時候,喝醉酒叫做崇飲,是要被砍頭地,至于一大幫人喝酒,就是群飲,同樣要被砍頭,所以說,喝低度酒,少喝,喝好而不喝倒,才是咱們老祖宗酒文化的真諦。”
在場干部連連點頭,贊嘆書記知識淵博。
趙曉燕一直好奇的打量著這位年青的市委書記,黃口雖然只是小鎮(zhèn),但身為國家干部,上級領導爭斗的一些傳聞還是會聽到一些的,尤其是郭書記在臨河與李書記的嫡系博弈,戰(zhàn)場就在黃口鎮(zhèn),博弈的結(jié)果,黃口鎮(zhèn)原來李書記的人倒下了一大批,而郭書記的后臺大家都知道,就是原來的安東市市長,現(xiàn)在的市委書記唐逸。
唐逸旁征博引,談笑風生,趙曉燕聽得津津有味,以前陪領導喝酒,她心里多少是有些厭惡的、無奈的,但今天聽說要陪唐書記吃飯,她卻是充滿了期待,這位年輕的書記,也果然沒令她失望。博學多才而又充滿男性魅力,只是,太過高高在上了。
看著周圍一堆老頭子圍著年青地書記,或露骨的大獻殷勤。或含蓄的擊節(jié)贊嘆,趙曉燕心里輕輕嘆口氣,他,不寂寞嗎?
在曲向前對她使了無數(shù)個眼色后,趙曉燕才想起自己今天的任務,忙拿起酒杯敬唐書記酒。
唐逸和她輕輕碰了,干了半杯。趙曉燕心里松口氣。除了第一杯大家干杯,自己敬酒唐書記是喝下去最多地,總算完成了任務,事后不用看曲書記臉色了。
大家都不怎么說話,酒桌上就聽唐逸講,講安東,講臨河,甚至講起了黃口的經(jīng)濟發(fā)展,其偶然的靈光一閃就好像是一個絕妙的點子。就好像很有可行性,在場的干部眼色就都漸漸變了,開始的阿諛漸漸轉(zhuǎn)成了佩服。\\\\\
趙曉燕更是驚嘆不已。唐書記是第一次來黃口吧?竟然就能敏銳的觀察出黃口經(jīng)濟發(fā)展地優(yōu)勢劣勢,怪不得年紀輕輕,就已經(jīng)貴為地級市一把手,委實令人心服口服。
唐逸又笑著轉(zhuǎn)頭對郭士達道:“現(xiàn)在地形勢不比以前了,新時代,就需要新時代的干部,就說你吧士達,能力是極強的。但保守有余。開拓不足,想再進步。不改變下思路,怕是很難嘍。”
郭士達微笑道:“唐書記的八字評語我記下了,回去就寫在書桌上,當作對我的警句。”
在場干部無不羨慕的看著郭士達,唐逸雖然看似當著這些干部沒怎么給郭士達留情面,但唐書記話里,分明透著一股子親切,那是將郭士達當作了自己人,別人就算想被唐書記批評,卻是不夠班呢。
酒宴進行到尾聲的時候,鎮(zhèn)書記曲向前第一次開了口,賠著笑道:“唐書記,這小飯店的老板聽說您會在這里進餐,高興壞了,他說,等您走了,他就改店名,以后就叫貴客酒樓,也好吹噓吹噓,誰來這里吃過飯。”
唐逸笑笑沒有吱聲。
氣氛融洽的散了酒宴,一行人簇擁著唐逸出了酒樓。
唐逸上了奧迪,卻是對郭士達招了招手,笑道:“上我地車。”
郭士達忙跟過去,從另一邊上了車。
警車在前開路,幾輛小車緩緩啟動。
奧迪里,唐逸看了眼郭士達,輕笑道:“士達,你覺得我是田登嗎?”田登,自然是指那個傳聞中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郡守。據(jù)說這位北宋的官員為人**蠻橫,因為他地名字里有個登”字,所以不許州內(nèi)的百姓在談話時說到任何一個與“登”字同音的字。只要是與“登”字同音的,都要其它字來代替。
聽唐逸提到田登,郭士達就是倏然一驚。
唐逸就嘆口氣,“聽說還原歷史真相,田登卻是個極清廉的好官,但為什么千年來被戴上了酷吏的帽子?我剛才就想,大概,也是下面的官吏為了討他歡心而作了些天怒人怨的勾當吧,他卻不自知。paoshu8.com”
郭士達額頭就有些冒汗。
唐逸又笑笑,拍拍郭士達肩膀:溫言道“你呀,踏實工作,不要讓我失望。”
郭士達就有些羞愧,點頭不語。底,再過幾天就是元旦。
市委大院里已經(jīng)掛上了紅燈籠,一派喜慶氣氛。
這一個多月時間里,最令唐逸撓頭地還是王強,省委組織部似乎對王強有了意見,三次打電話向唐逸征求對王強地看法,最后一次,甚至是趙部長親自打的電話。
唐逸地態(tài)度很明確,王強是一名盡職盡責,工作能力極強的同志,也完全勝任他現(xiàn)在的工作崗位,安東班子需要穩(wěn)定,需要團結(jié)。
雖然趙部長沒說什么,但唐逸知道,自己力挺王強,他不可能不對自己產(chǎn)生看法,無奈之下,唐逸打電話給陶書記,略微匯報了一下情況,現(xiàn)在的局勢,也由不得自己不向陶磯靠攏了。
唐逸在電話里匯報了安東的經(jīng)濟發(fā)展情況,又特意表揚了王強一番。
陶磯很親切地接了唐逸的電話。聽了唐逸的匯報,他沒說什么,只是笑著道:“王強同志我還是有一定了解的,我也相信他能在安東地崗位上發(fā)光發(fā)熱。”
唐逸這才稍稍放心。
剛剛掛了電話。辦公桌上的手機就滴滴滴的響起來,看看號碼,是陳達和。
“唐書記,忙著呢吧?我長話短說,省檢察院昨天下了文,要各市推薦一名檢察官參加選拔,好像是高檢院與美國什么大學合作。由那個大學幫咱們培養(yǎng)檢察官。讀碩士?我準備向市院提議推薦陳珂陳檢察長參加選拔,您看呢?”
唐逸就有些無奈,陳達和如果在省政法委會議上也這付德行,只怕早晚也得挪位子,幸好他就在自己面前大咧咧的,想來也是這個機會難得,使得他文件都沒看清楚就來征詢自己的意見。^^首發(fā)^^^^
唐逸琢磨了一下就道:“這樣吧,晚上你約陳珂來新華十一樓的小酒吧,我也過去。你帶著文件,我看看再說。”不管陳達和清楚不清楚陳珂與自己的關系,唐逸也不用避忌她。
陳達和就答應一聲。
唐逸趕到小酒吧時六點多一些。這兩天十一樓沒有客人,小酒吧自然處于歇業(yè)狀態(tài),卻是為唐書記單獨開放地。
酒吧地玻璃窗有厚厚的黑簾遮著,夜燈朦朧,每個茶座上都點了粗粗的紅燭,燭光點點,氣氛很是浪漫溫馨。
唐逸就有些哭笑不得,對匆匆迎上來的經(jīng)理道:“我約了人談工作。開燈。將蠟燭都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