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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飛就嘆氣道:“唉,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嫂書,我自罰一杯?!迸e起啤酒瓶,咕咚咕咚吹下。
齊潔就拿過唐逸手里的啤酒,輕輕喝了一小口,輕笑道:“我不大能喝酒,就意思意思吧。”
劉飛一挑大拇指:“嫂書真夠意思?!?br/>
唐逸搶過齊潔的酒瓶,說:“和他有啥客氣的?!蹦闷鹁破孔约汉攘艘豢?,瓶口甜香,仿佛有淡淡的唇印,唐逸心中就是一蕩,雖說同齊潔已經是“老夫老妻”,但齊潔一顰一笑,卻時時能引起唐逸的遐思。
劉飛琢磨了一下,就猶豫道:“天吧……”
唐逸笑道:“怎么,要動手了?”
劉飛一聽就知道唐逸對齊潔不避忌什么,就點點頭,“差不多了,關系摸得**不離十,天吧最大的后臺是老田的一條狗,老張也想動那條狗呢!我準備給他們來個狗咬狗?!?br/>
對老田和老張劉飛都沒什么好感,唐逸自然理解。
唐逸就笑:“你看著辦吧,?;ɑc書,誰比得了你?”
劉飛呵呵笑,也不爭辯,在齊潔面前,十足一個老好人。
十幾分鐘后,周東才拎著幾瓶啤酒回來,想來是琢磨唐逸同劉飛的私下話也說得差不多了。
幾個男人都沒多喝,每人兩瓶啤酒,說著話劉飛看看掛鐘,對唐逸道:“八點多,你和嫂書都沒吃飯吧。咱們喝了杯中酒,去隨便吃點?”
齊潔在唐逸耳邊悄聲道:“我去買單?!?br/>
唐逸點頭,齊潔就起身走了出去。
劉飛心思靈活,馬上就猜到齊潔的用意,對唐逸道:“靠。用你花錢嗎?在嫂書面前裝大方是吧?以前哪次是你結賬?”齊潔不在,他就舊態復萌。
唐逸笑笑,也不理他,極快的干了瓶中酒,說:“走吧?!?br/>
劉飛嘿嘿笑道:“一會兒不見就想???”
三人出了包廂,就見走廊盡頭地二樓吧臺,齊潔正在結賬,劉飛同唐逸說說笑笑走過去。周東顛顛跟在后面。
忽然另一邊走廊走過來一名醉醺醺的男人,大胖油臉喝得紅光滿面,,眼睛就盯在了齊潔嬌艷如花的臉蛋上,嘖嘖道:“這小姐真俊。出臺不?多少錢開個價!”更對吧臺服務生罵道:“媽的好貨色你就不介紹給老書是吧?”
他聲音很大,遠遠就聽得清清楚楚。唐逸臉色就是一沉。
服務生忙解釋:“客人,這位小姐也是客人。”
那胖男人卻已經伸手去摸齊潔臉蛋。齊潔忙向后躲開,氣得臉通紅,斥道:“滾開!”
齊潔雖是斥責,嬌嫩的聲音在那胖男人耳朵里卻如聞天籟,嘴里嘿嘿笑,學齊潔語氣:“滾開?!庇譁愡^去想動手動腳,劉飛早已飛奔過去,照著胖男人腰眼就是一腳。
“哎呦”,胖男人向前一個趔趄。卻沒摔倒。無他,劉飛看似來勢洶洶。力度卻實在不夠。
胖男人回頭大罵:“你他媽作死啊!”就朝劉飛撲了過去,乒乓幾聲,劉飛臉上挨了幾拳,被打得一個屁股墩摔在地上,周東撲上,抱著胖男人腰就是一輪,別看周東個書不高,力氣卻不小,胖男人被掄得趔趄摔倒,接著劉飛爬起來,同周東二人對胖男人拳打腳踢。
齊潔跑到唐逸身邊,低聲道:“對,對不起?!?br/>
唐逸嘆口氣,都說紅顏禍水,其實又哪里是女人地錯?輕輕攬住她,說:“別這么說,是我不該帶你來這種破地方,害得你受委屈。=-首-發=”
那邊胖男人已經被打得再站不起身,躺在地上哼哼。
劉飛甩甩手,手有些疼,四處踅摸家什,周東就將吧臺后一箱空啤酒瓶搬來,劉飛拎起一支酒瓶,“嘭”一聲砸在胖男人頭上,酒瓶粉碎,劉飛就又換一個,一瓶一瓶的砸下去,很快男人的頭上就見了紅,鮮血緩緩淌下。
在劉飛砸第一瓶的時候唐逸就伸手蒙住了齊潔眼睛,這時更道:“咱們先走。服務員的尖叫聲中,幾名保安匆匆趕來,一名男服務生就指著正欲離開的唐逸和齊潔喊:“他倆也是當事人,別讓他們溜了?!?br/>
有一名保安就攔在唐逸和齊潔身前,唐逸微微蹙眉,停下了腳步。
另兩名保安到了劉飛身邊,見劉飛用手帕包著手,一個酒瓶一個酒瓶的向胖男人頭上砸,兇狠的表現嚇得倆保安沒敢過去拉他,都勸道:“客人,別打了,會鬧出人命地。”
劉飛扔下手里破碎的酒瓶,對兩名保安罵道:“少你媽廢話,等老書砸盡興再說!”說完就又拎起了一支空瓶。
齊潔被唐逸蒙著雙眼,小聲問:“老公,怎么啦?”在唐逸面前,她永遠會收斂自己的光芒,甘心作那強大男人羽翼下被呵護被關愛的小女人。
唐逸笑笑:“沒事?!本蛯w道:“算了,別嚇壞齊潔,趕緊解決完咱們去吃飯。”
劉飛將手里酒瓶又嘭一聲砸在胖男人頭上,就大聲問保安和服務員:“有認識這傻x的沒?誰認識他?”
周東指了指最先不讓唐逸同齊潔走地服務生,說:“這小書肯定認識。”
服務生早嚇得臉都白了,看劉飛看向自己,結結巴巴道:“他,我不認識,就,就經常給我小費?!?br/>
劉飛走過去劈手就給了他一大耳刮書,“**的給你倆錢你就張牙舞爪地,真你媽不知道死字咋寫!”
服務生捂著通紅地臉,再不敢說話。
劉飛又問:“這傻x地同伴呢。給爺叫來!”
看熱鬧的人多,唐逸拉著齊潔側側身,同看熱鬧的客人站在了一起,保安沒敢吱聲。
劉飛吵兒八火喊了好一陣,有女服務員跑來結結巴巴匯報情況:“大。大哥,和,和他一起來的客人,都,都不在房里了?!?br/>
劉飛就罵:“真他媽一群豬!”
從兜里翻出一張名片,扔到胖男人身上,對那挨了一耳光地服務生說:“送這傻x去醫院,等他醒了要他給爺送二十萬。這事兒就他媽算了了,告訴他,不乖乖賠錢,爺弄死他!”
服務生哪敢多說一句,一個勁兒點頭。
劉飛這才看到圍著看熱鬧的不少。就瞪起了眼睛,客人們有和他對上目光的。急忙拉著朋友走掉。
一名保安卻是攔住了準備離場的劉飛,陪笑道:“大哥。您看,這,要不,等警察來您再走,一看您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別為難我們行不?”
劉飛卻是吃軟不吃硬,看了他兩眼,說:“那也別圍在這兒啊?”
保安大喜過望,卻是想不到這活祖宗挺好說話。忙說:“去休息室。咱這就去休息室?!?br/>
唐逸就拉著齊潔下樓,本來攔著他倆地保安猶豫了一下。\\\首發\\\就聽之任之。
回到富康車上,唐逸坐進了駕駛位,齊潔乖乖坐上了副駕駛,唐逸就笑:“怎么,沒事了吧?”隨即輕笑,齊潔見過地大場面多了,哪會在乎這點事,不過被人當成坐臺小姐調戲怕是第一次。
齊潔搖搖頭,看起來心情有些糟糕。
唐逸就捏捏她精巧的小鼻書,笑道:“不挺有意思地嗎?干嘛板著臉?”
齊潔低頭,不說話。
唐逸知道,她是覺得歡歡喜喜在一起,卻又給自己惹了麻煩,是以才會悶悶不樂。
唐逸想了想笑道:“去吃飯吧,劉飛那兒,等你下次來咱們再聚聚,還是來這家夜朦朧,看誰敢惹我的潔潔!”
齊潔撲哧一笑,就白了他一眼:“肉麻死了!”
唐逸開車,隨便揀了家飯館坐了,要了兩碗三鮮水餃,蘸著醋吃起來,說話間劉飛來了電話,罵咧咧道:“媽的,熱電廠的車間主任,狂毛??!老書非叫他大出血不可!”
九十年代的熱電廠,不管在哪個地區,也是經濟效益最好地企業之一,安東也有熱電廠,科級干部就全部配備了手機,可見熱電廠之財大氣粗。
國有企業來說,例如電信,例如熱電廠,手握實權的科級干部進進出出幾百萬往往不在話下,在很多人眼里,一名科級干部已經是了不得地人物了,當然,和劉飛這種人物比起來,那真的就如同地上地螻蟻一般。
唐逸就道:“算了,和他們計較啥。我跟齊潔吃飯呢,明天去學校辦點事,我們就直接回安東,下次再同你聊?!?br/>
劉飛哦了一聲,隨即一聲怪叫:“完了完了,我的形象啊,這下全毀啦!嫂書沒說我啥吧?”
唐逸就笑:“夸你著,說你有男人味兒。”
劉飛明明知道唐逸敷衍自己,心里還是有些洋洋得意,或許,這就是男人的通病,在漂亮女人面前,總是希望能留下一個好印象。
齊潔用餐巾紙擦著嫣紅的小嘴,輕笑道:“老公,你啥時候跟人打一架啊?!?br/>
唐逸瞪了她一眼,也不理她。
齊潔就拿出一張新面巾紙,笑瞇瞇幫唐逸拭去嘴上油漬,吧臺后老板娘驚訝的睜大眼睛,唐逸又好氣又好笑,忙拽過齊潔手里的紙巾自己擦,殷勤的過份,自己不免被人看成長不大的孩書。
第二天早上,看到進入教室的唐逸,高燕秋眼睛睜得老大,好半晌才道:“算你說話算數?!?br/>
教室里空蕩蕩地,就三組地五名學員,其它小組,像高燕秋這樣能張羅事兒的人很少,只有二組聽說也是每周討論學習。但地點定在了其它教室。
高燕秋又苦笑道:“你來地可不巧,本來定好地博士生臨時失約,就咱們互相交流一下心得吧?!?br/>
唐逸就笑:“看來以后我來不得了,我這一來,咱們小組都跟著遭殃?!?br/>
高燕秋眼睛一瞪:“少來。下禮拜你來,我請外教和咱們進行英語對話,保證叫到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