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褲管的掩蓋下,江伯行走如風(fēng),腿腳麻利,但是褲管下的皮肉卻讓我既驚訝又驚恐。
江伯把褲管掀起來的時候,我能從他的雙腿上聞到一股腐爛的味道,江伯的雙腿完全塌陷了進(jìn)去,只能用皮包骨頭來形容,那又黑又細(xì)的雙腿就像是兩根很容易就折斷的木棍一樣。
看到這幅場景我又一次想到了江伯的突變。
我記得上次江伯突變的時候身體也是這種情況,身體上的皮毛迅速的脫落,皮肉也迅速的塌陷進(jìn)去,就好似一瞬間的功夫鮮血就被抽干一樣。
就在我不知道說什么的時候,江伯突然抽出匕首朝著自己的小腿劃去。
小腿的皮肉被匕首割開,讓我震驚的是皮肉中沒有流出來一絲鮮血。
這怎么可能?江伯難道也沒有靈魂?
想到這,我立即朝著地面望去,發(fā)現(xiàn)江伯有影子。
那這是怎么回事兒?
“快把精血交給我!我不想在過這種暗無天地的日子,不想在被折磨,趕緊把精血交給我!”江伯像是發(fā)瘋一樣持著匕首向我沖來。
我知道江伯最后的耐性已經(jīng)被全部磨滅,他不會再繼續(xù)聽我胡言亂語下去,我現(xiàn)在不管說什么都是無用之舉。
既然無用,那就只能拼命了。
江伯朝我撲過來的時候,手里的匕首更是直刺我的面部,這老家伙看來算是徹底打算下死手了。
就在江伯握著匕首即將要刺到我的時候,我雙腿立即用力,整個身子直接朝后翻滾過去。
在地面上滾了一圈,我抬頭再去看,發(fā)現(xiàn)江伯又一次握著匕首朝我刺了過來。
匕首有多鋒利我一清二楚,我現(xiàn)在手里沒有武器,根本就不敢和江伯硬碰硬,只能狼狽的在亂葬崗中亂竄。
簡單的幾次交鋒過后,我也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
江伯看似年邁,其實本事一點也不低,身手更是異于常人,每一招每一式施展出來都是凌厲的殺招,如果躲閃不及的話,完全可以說是招招取人性命。
好幾次我都差點兒被江伯一招斃命,饒是我躲閃的快,身上還是留下很多的傷口。
不過讓我感覺到奇怪的是,我身上留下傷口后并沒有流血,也沒有愈合,就那么皮肉分離的留在表面。
我來不及思索身體上的問題,因為江伯又一次持著匕首朝我沖了過來。
看著近在咫尺的匕首,我連忙偏過腦袋,同時朝著江伯踹出一腳。
江伯的反應(yīng)比我想象的要快,我那一腳還沒踹到他身上,他整個人便是朝著左邊移動了一下輕松的躲了過去。
抬起頭的瞬間我看到江伯嘴角揚起得意的笑容。
稍微愣了一下,我就看到那把匕首貼著江伯的手心快速的旋轉(zhuǎn)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我驚訝的說不出話,江伯的手就像是吸鐵石一樣,那匕首在他手里根本就沒有掉落的意思,反而還很牢固的貼在他的手心旋轉(zhuǎn)著。
直到匕首鋒利的刀刃在快速旋轉(zhuǎn)的情況下,割破我的衣服以及皮肉時我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我雙腳賣力不斷的朝后退去,可是江伯卻緊追不舍,一直旋轉(zhuǎn)著匕首朝我疾奔而來。
片刻不到,我身體上已經(jīng)滿是傷痕,衣服被匕首劃出無數(shù)道口子,就連身上的皮肉也被江伯的匕首劃傷,露出白森森的傷口。
胸前的傷口傳出鉆心的痛楚,我咬著牙不斷的朝后退去。只是朝后退去的時候牽扯到了傷口,我的動作不由自主的慢了許多,而江伯則是越來越快。
終于,江伯像是抓住了時機(jī)一樣,手里高速旋轉(zhuǎn)的匕首停了下來被他反握在手心,隨后便是朝著我的腰間捅去。
我心里一驚,極力的想要躲開??墒墙膭幼鞣浅??,還沒等我去躲,匕首便是捅在了我的腰間。
“?。 ?br/>
我痛苦的大叫一聲,腰間傳來的痛楚席卷了我的全身,讓我沒有了一絲力氣。
江伯完全沒有就此放過我,一個側(cè)踢直接將我踢出去三四米遠(yuǎn)。
我倒在地上用手去捂著腰間的傷口,腦門上的冷汗不斷的往下流淌著。
我低頭看了一眼傷口,發(fā)現(xiàn)被匕首捅到的地方傷口很深,但是卻沒有流出一絲血跡,饒是如此還是疼的我躺在地上說不出話來。
見我爬不起來,江伯戲謔的笑了一聲,朝著我慢慢的走來。
看著江伯臉上嘲諷的笑容,我心里開始發(fā)涼起來,我寧郎一輩子沒干過什么壞事兒,去處處遭人算計,現(xiàn)在更好了,要死在一個老頭手上。
等到江伯走到我身旁時,我絕望的閉上眼,倔強(qiáng)的咬著牙道:“栽在你手上老子沒話說,要殺要剮隨你處置!”
“我不殺你?!苯掌鹭笆仔Σ[瞇的看著我說:“或者是說,我現(xiàn)在不殺你。”
我睜開眼看著江伯臉上虛榮的笑容,心里暗暗發(fā)狠,老子今天要是不死,早晚有一天讓你嘗嘗被人算計的滋味。
“我承載著的痛苦實在是太多,好不容易拿到精血,怎么會不讓你看看用過精血后我的會變成什么樣?”
說話的同時江伯蹲在我身邊,伸出手在我身上摸索了起來。
我想要反抗卻完全不能動,稍微一動就會牽扯到腰間的傷口,痛得我呲牙咧嘴。
沒有多久江伯便是在我外套里兜里找到了那瓶顏色鮮紅的精血,拿起精血的時候江伯的手明顯的顫抖了起來,盯著那瓶精血,江伯臉上涌出狂喜,雙目中更是充滿了熾熱。毣趣閱
“哈哈哈,我終于拿到精血了!”江伯宛若是瞬間失去了理智一般,握著精血哈哈大笑起來。
我不知道這精血有多重要,也不知道這精血到底有什么用,我只知道這瓶精血對于江伯來說是不可多得的寶貝,如若不然的話江伯也不可能費盡心思的騙我,讓我進(jìn)入小洋樓幫他得到這瓶精血。
“我終于不用在承受生不如死的痛苦了,終于不用在繼續(xù)過那暗無天地的日子了,終于……”江伯抬起頭看著夜空,緊緊的握著那瓶精血,生怕一撒手精血就會飛走一樣。
我躺在地上咬著牙想要從地上站起身來,只是還未等我站起來,就被江伯一腳給重新踹到。
“我現(xiàn)在就讓你見識見識精血的威力,現(xiàn)在就讓你知道得到精血后的我會是什么樣!”江伯拔掉瓶子上的瓶塞,雙目通紅的盯著我道:“等我服用了精血成功的重生后,你將會死在我的手上!”
聽完江伯的話我頓時氣的破口大罵,這老王八蛋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放過我,不管是我剛剛給他精血還是現(xiàn)在給他,結(jié)果都他娘的是一樣。
不過重生是什么意思?難道那精血能夠讓江伯重新獲取生命?
江伯沒有理會我的辱罵,直接張口將精血倒入口中,被月光照耀著,我能清楚的看到江伯的喉結(jié)不斷的蠕動,那精血也隨著他喉結(jié)的蠕動緩緩的被他吞入腹中。
精血并不多,不過三五秒鐘的時間就被江伯喝的一干二凈。
喝完精血后江伯隨手將瓶子仍在地上,讓我意想不到的是江伯竟然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他跪在地上雙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脖子,好似被他喝下去的不是精血而是硫酸一樣。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發(fā)現(xiàn)江伯身體上的血管開始變粗起來,皮肉下的血管完全的暴露出來,只是在那血管之中好似有著東西一般,血管中起出一個小包,那小包隨著血管不斷的流動。不出片刻便是瀏覽過了江伯整個身體。
江伯依舊跪在地上,雙手死死的捂著脖子,臉色被漲的通紅,宛如在承受著莫大的痛苦一般。
我不清楚江伯這是怎么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重生成功了,還是重生失敗了,但是我卻清楚現(xiàn)在是我反擊的大好時機(jī)。
我咬著牙一手捂著腰間的傷口,一手扶著地面慢慢的站起身。
只是還未等我站起來,腰間的傷口處便是傳來一陣疼痛,我忍不住又一次的跌倒在地。
現(xiàn)在我不努力,等江伯回過神來,我就只能任由他宰割。
我使勁的咬著牙,再一次用力想要從地上爬起來。
可這一次不等傷口傳來疼痛,我就看到江伯整個人開始抽搐了起來,不僅如此他的嘴角還流出了白沫。
我嚇了一跳,心說這江伯不會他娘的有羊癲瘋吧?然后羊癲瘋正好在他服用精血的時候發(fā)作了?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就是天助我也了,老天爺也不想我寧郎就這么稀里糊涂的死掉。
“??!”
跪在地上的江伯突然大吼一聲,緊接著猛然站起身來,口中的白沫還在不斷的流出,但是他卻絲毫不在意。
“精血!你把精血藏在哪了?!”站起身來的江伯第一反應(yīng)就是怒氣沖天的瞪著我。
我愣了一下,江伯的話讓我摸不著頭腦。
那瓶精血明明就是在小洋樓中的棺材里發(fā)現(xiàn)的,怎么到江伯這里又不是了?
難道我拿來的根本就不是所謂的精血?
這也不對啊,棺材里面除了一具男孩的尸體之外就沒有別的東西了。
“那不是精血!你敢騙我!”江伯大吼一聲,就像是一只猛虎一般朝我撲了過來。
我嚇了一跳,立即忍著疼痛就地一滾,躲開了江伯。
我躲了過去,而江伯卻是爬在了地上,他像是得了失心瘋似得,在地上亂抓亂咬。
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
我驚呆了,剛剛還占盡優(yōu)勢的江伯,怎么好端端的瘋成這個熊樣?
“精血,快給我精血……”江伯又一次的從地上爬起來,他走到我身邊的時候眼里已經(jīng)沒有了龐然大怒,而是滿滿的乞求。
“阿郎,快把精血給我。我能救你,我有救你的辦法,只要你把真正的精血給我,我就能救你,我?guī)闳リ庨g,我?guī)闳ビ内?,我?guī)闳フ一啬愕撵`魂。”
江伯的話讓我一時間愣在了原地,變得不知所措起來。
撲通。
不等我回過神,江伯卻是直接跪在我面前。
他使勁的捂著脖子,捂著心臟,生不如死的乞求著我:阿郎,剛剛是我不對,我不該騙你,我不該利用你。你快把真正的精血給我,給我之后我?guī)闳ビ内ふ一仂`魂,我?guī)闫平庾现窳值拿孛?,快把真正的精血給我……
我蠕動了一下喉結(jié),看著江伯小心翼翼的說:“你拿走的就是精血,我在小洋樓里面,就發(fā)現(xiàn)了這一瓶精血?!?br/>
“你放屁!”江伯大吼一聲,再度朝我撲了過來:“把真正的精血還給我!”
我現(xiàn)在完全不能動,要是被江伯撲到保準(zhǔn)被他給咬死。
看著江伯那張扭曲的臉頰,我心底傳來絕望,真的要死在這里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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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hù)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jī)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qiáng)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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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