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愣了一下,我便是恍然大悟。
問五娘的時候,我說穿旗袍的女人是鬼,五娘并沒有否認,也就是說旗袍女人的確就是鬼。而我現(xiàn)在身體里沒有靈魂,相對來說就是一具行尸走肉,旗袍女鬼之所以找上我,恐怕是想要上我的身。
我身體里沒靈魂,或許是旗袍女鬼的最佳選擇。
至于這紫竹林小區(qū)里到底隱藏著什么秘密,五娘則明顯是不想告訴我,但不管怎么說紫竹林小區(qū)里肯定有秘密。
聯(lián)想旗袍女鬼說的話,我午夜進入紫竹林小區(qū)被她上身,就好像是理所當然的一樣。
我深吸一口氣,余光撇了一下五娘的腳底。
空空如也,與我現(xiàn)在的情況很是相似,腳底下都沒有影子!
也就是說,五娘要不是鬼,要不就和我一樣是失去靈魂的人。
她是鬼,她是否要害我,我不清楚。如果說是要害我的話,那她為什么遲遲不動手?我不相信她沒有那個能力,而且我現(xiàn)在是沒有靈魂的人,對于上身來說我恐怕是最合適不過的,可五娘卻完全的無動于衷。
聯(lián)想之前幾次見到五娘,五娘好像一直都沒對我出手,現(xiàn)在卻又是將我救走。
她是真的沒打算害我,還是說有著別的目的?
看著撐著油紙扇不為所動的五娘,我小心翼翼的問:之前的旗袍女鬼是想上我的身,那……那你不想嗎?
油紙扇突然被五娘舉了起來,五娘的容顏的確能用絕美來形容,與旗袍女鬼相比起來,少了幾分嫵媚卻多了幾分冰冷的美,只是她現(xiàn)在卻冰冷的嚇人。
那雙睦子里閃動著寒芒,就好似我觸碰到了她的底線一樣。
看到這一幕,我被嚇得退后好幾步。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五娘這才將油紙扇放下,重新遮住面容:我之前就跟你說過,所有人都有可能害你,而我是絕對不會害你。
“馬上就要十二點,你趕緊離開。十二點之后你想走也走不了,到那個時候就連我也救不了你!”
看了一眼五娘,我咬了咬牙轉(zhuǎn)身彎腰從路障下面走了過去,等我走出紫竹林,突然刮起了一陣陰風,我渾身一顫,立即回頭去看。
紫竹林里安安靜靜,哪還有五娘的身影。
我深吸一口氣,直到現(xiàn)在才感覺身體是自己的。
深深的看了一眼紫竹林,我發(fā)現(xiàn)這里面肯定有很大的秘密,而且還是不為人知的。
我決定無論如何也要搞清楚紫竹林背后到底隱藏著什么。
離開紫竹林的時候保安室的老劉還在繼續(xù)睡著覺,剛剛的那番舉動好像完全沒能打擾到老劉頭一樣。
我心想辛虧這老劉頭耳背睡得死,要不然看到那副場景指不定會嚇成什么鳥樣。
我沒繼續(xù)在門口逗留,匆匆的朝著方想家的位置走去。
走出去沒多久,口袋里的手機就響了,我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方想打來的。???.??Qúbu.net
接聽沒多久,方想那充滿流氓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寧郎你特么死哪去了,給你打那么多電話怎么都不接?
我在電話里說:我沒聽到手機響,怎么了你有事兒?
方想說沒事兒,只是告訴你晚上我不回去了,隊里面出了點兒急事要加班。
隨便和他說了兩句后我就掛斷了電話,手機拿到眼前一看,我頓時就愣了,手機里面最少有十多個未接電話,而且還都是方想打來的。
可我剛剛在紫竹林里面完全聽不到手機的鈴聲,為了確保萬一我還特地看了看手機鈴聲是不是開著的,發(fā)現(xiàn)是開著的以后更加的感覺莫名其妙。
不過這事兒我也沒多想,發(fā)生在我身上的怪事兒數(shù)不勝數(shù),這屁大點事兒算老幾。
將手機揣兜里我就低著頭回了方想的家。
回到住的地方發(fā)現(xiàn)方想果然不在,他不在也正好,省的有很多事兒很難和他解釋。
今天也算是勞累了一天,躺在床上沒有多久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早早的起來,洗漱整理干凈就打車到了市里面最大的租憑公司。
雖然經(jīng)歷了很多事兒,但是正事兒我還是沒忘。我準備租好車子,今晚就開始跟蹤周順,看看他背后到底隱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到了租憑公司,有專門的人接待我,問了一下我要租車的價位。
我身上沒多少錢,加起來也還就一千多塊錢,于是就告訴他想租個便宜點兒的車。
看了好一陣子,最后我決定租那一輛捷達(大眾捷達)。之所以租這車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便宜,一天只要五十塊。而且這車還很普通,屬于放在車群里,肯定不會引起關(guān)注的那種。
辦理手續(xù)的時候,我直接花了五百塊租了十天。
駕駛證我有,退伍的時候部隊有福利,免費學車??捡{駛證之后,我還給人開過幾天的貨車,倒也算的上是有經(jīng)驗有駕照。
手續(xù)辦好后我便是開著捷達來到了快遞店的附近,現(xiàn)在時間不過是中午的十二點多,時間還算是尚早。方想家我也沒打算去,萬一碰到了方想也不好說話,索性直接在快遞店附近找了家網(wǎng)吧蹲進去看起了電視。
電視還是上一次看得那個,連續(xù)起來看倒也讓我看得津津有味。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兩下,我摘掉耳機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一位穿著保潔服滿臉胡渣的老大爺。老大爺看起來年紀挺大的,彎著腰沖我微微笑著。
“大爺,有事兒?”我愣了一下問。
老大爺笑著對我說:小伙子,有煙沒?給我根煙抽吧。
我心想這老大爺還真不客氣,上來就要煙。
不過就一支煙我也沒吝嗇,當下便是從口袋里掏出煙盒拿出一根煙遞給老頭。
老頭沒著急走,笑瞇瞇的拿著煙坐在我旁邊,然后做了個點火的動作。
我明白老頭是啥意思,又掏出打火機幫老頭點著火。
誰知道老頭還是沒打算走,就那么坐在那一邊抽煙一邊看著我。
我被老頭看得有點兒發(fā)毛,也沒心思看電視劇,摘下耳機問老頭:老大爺,您還有啥事兒么?
老頭吐出一口煙,笑著擺了擺手:我沒事兒,你有事兒。
我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的看著老頭,問:大爺,我有啥事兒?
老頭笑瞇瞇的盯著我,說:“你不是人吧?”
聽到老頭的話,我心里一驚,眼里涌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不過那也只是一瞬間,很快我便是收斂起驚詫。
“大爺,我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站在這,你怎么能說我不是人?你再這么說我可生氣了?!蔽夜首魃鷼獾目粗项^,同時心里開始揣測起來。
我現(xiàn)在沒有靈魂,也沒有影子,在一定的范圍內(nèi)我可以說是已經(jīng)死了,即使沒死現(xiàn)在不過也是一具行尸走肉,但不管怎么說我都能算的上是人。
老頭彈了彈煙灰,依舊滿臉笑容,不過他笑起來可是真難看,一臉的皺紋擠在一起,就跟一朵燦爛的菊花似得。
“小伙子,這根煙我不白抽你的。你是不是人,你自己心里清楚,晚上看得到看不到自己的影子,你也清楚。我說的對吧?”
老頭的話讓我變得更詫異起來,心想今天難道是遇到什么高人了?一眼就看出來我沒有影子?
我不動聲色,沒點頭承認也沒搖頭否認,等著老頭繼續(xù)說下,看看這老頭到底打著什么目的。
頓了一下,老頭緩緩的伸手從保潔服里掏出一個黑色的錦囊遞給我,低聲的道:“小伙子,你現(xiàn)在沒有靈魂,不知道多少惡鬼打著你的念頭,讓他們上了身你算是真的完了?!?br/>
我面色古井無波,實則心底驚濤駭浪。
這老頭果然有問題!
他不光一眼看出我沒影子,還能一眼就看出我沒有靈魂!
這老頭到底是什么來歷?
“這個你拿著,放在身上。惡鬼什么的不敢靠近你,如果遇到危險也可以保你性命?!崩项^笑瞇瞇的將手里的黑色錦囊遞給我。
我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將錦囊接了過來。
“大爺,您是干什么的?您怎么又知道我身上的秘密?”沉吟了一番,我還是疑惑的開口去問老頭。
老頭笑著指了指身上的保潔服說:“老頭子我就是這網(wǎng)吧里頭的保潔員,至于我怎么知道你身體這些秘密的,你先不要管。記住我不會害你就是了,錦囊要好好保管,不能離開身體,如果遇到生死關(guān)頭,聽我的話,將錦囊里面的紙拿出來,然后滴上自己的血燒掉,這樣就能保你平安無事?!?br/>
我激動的握緊錦囊,特地用手捏了捏,發(fā)現(xiàn)里面真的是張紙,當即便是鄭重的點著頭告訴老頭:“放心吧大爺,我一定聽你的?!?br/>
“別一口一個大爺,誰是你大爺?”老頭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接著說:“我姓王,以后有啥事兒來這間網(wǎng)吧找我?!?br/>
說完老頭還指著網(wǎng)吧后面的一個小門道:我就住在那里面,來了直接敲門就行了。
我點了點頭一口一個謝謝,王老頭臨走前拿了我兩根煙,還特地叮囑我說,如果遇到生死關(guān)頭的危險,一定要將錦囊拆開然后滴血燒掉,這樣可以保我安全無恙。
我點著頭答應了下來。
王老頭走后,我獨自坐在位置上,還想繼續(xù)看電視,但是卻發(fā)現(xiàn)心里早已安靜不下來。
按照王老頭所說,我現(xiàn)在是沒有靈魂的人,是一只行尸走肉。
昨晚旗袍女鬼的事兒我還歷歷在目,她口中所謂的和她胃口完全是想要上我身,奪走我身體的操控權(quán)。而且王老頭也說了,我現(xiàn)在這幅身軀,沒有靈魂,肯定被無數(shù)鬼魂惦記著,他們估計都想上我的身然后奪走我身體的操控權(quán)。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不就等著完蛋了?
辛好的是在這里碰到了王老頭,而且還有了他給的錦囊,如若不然我到現(xiàn)在還是渾然不知。
將錦囊貼身放好,我繼續(xù)坐在那看著電視,到了七點半的時候我起身離開,駕駛著捷達緩緩的停在一個路口,看著不遠處的快遞店。
周順的車是黑色的桑塔納,這時還停在店門口。
江伯調(diào)查的還真準,說周順晚上八點才會離開,現(xiàn)在七點半還沒走。
等了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周順終于從快遞店里面走了出來。他先是關(guān)好門,這才上了車往前開著。
我咬了咬牙,連忙發(fā)動起車子等著周順開車離開這才緩慢的駕駛著小捷達,不急不緩的跟在周順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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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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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