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吭聲,心里亂糟糟的一片,完全不知道該當如何。
燕陽靈又說:哈密我們都是第一次來,對這里人生地不熟,盲目的找他們肯定找不到。不如我們先換個地方休息一晚,如果他們沒被抓走肯定會想辦法聯(lián)系我們。
“那如果他們被抓走了呢?我們怎么辦?就在這干等著?”我皺著眉說。
燕陽靈撇了我一眼,說:那你說我們該怎么辦?
這句話把我問噎住了,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到底該怎么辦,只能說:按你說的,先找個地方休息一晚吧。
燕陽靈沒再說話,拉開車門上了副駕駛的位置。我心不在焉的上了車,將車開到郊區(qū)的一家賓館,開了兩間房后我和燕陽靈便是各自回屋休息。
在天山山脈中奔波了一天我的確很累,但此時我現(xiàn)在心里更累。
江伯和方想以及林蝶兒不知所蹤,而我卻又完全的無能為力,當真是心力交瘁。
在房間里坐了一會兒,我忽然想到了自己口袋里的諾基亞手機。進入天山之前我把手機關(guān)機放在最里面的口袋,現(xiàn)在也不知道手機有沒有進水。
長按了一會兒開機鍵,手機完好無損的開機。要說還是諾基亞手機管用,要是換做一般的智能機估摸著早就報廢了。
手機打開,我等了一會兒,一個電話和短信都沒有收到。
方想他們并不知道我這個手機號,就算逃出去可能也沒辦法和我聯(lián)系。
想到這我不由得有些愧疚起來,如果當初進入天山時把他們?nèi)冀猩希膊粫霈F(xiàn)這樣的事情。
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干等著。
我不知道誰抓走了他們幾個,但肯定和魔書神圖脫不了關(guān)系。
可是魔書神圖在我身上幾乎全江湖的人都知道,即是如此那幫人抓走方想他們干什么?難道想用方想他們威脅我?
他們要真是這樣做,我只能說他們的選擇是正確的。
魔書神圖的確是寶貝,但是和方想他們的性命相比,就有點兒一文不值了。
最麻煩的不是這一點,而是我父母還在陰陽雙煞手里。陰陽雙煞沒有表明要神圖,但我知道他們的目的肯定不會這么單純。
如此一來,就成了僵局。我,又一次進退兩難。
江伯他們?nèi)羰钦娴膬炊嗉俦蝗俗プ撸プ咚麄兊娜艘怯盟麄兺{我交出魔書神圖,我該怎么辦?
是交還是不交?
交的話,我父母和五娘恐怕會有禍端。不交的話,方想他們可能也會有危險。
這不能怪我杞人憂天,我必須要做出兩手打算,有句話說不怕萬一就怕一萬,說的就是我現(xiàn)在這種情況。
想了大半天我想不到任何兩全之法,只能默默的在心里祈禱著江伯他們能夠躲過一劫。
在屋子里坐了大半天我有點兒扛不住了,上眼皮和下眼皮已經(jīng)交鋒好幾十回合了,再過一會兒我恐怕站著都能睡著了。
沒轍,我嘆了口氣倒在床上緩緩的閉上雙眼,準備先睡一會兒。
夢這個東西很神奇,你心里越是擔憂什么,就越會做出什么樣子的夢。???.??Qúbu.net
睡著之后,我做了一個夢。夢中,江伯和方想以及林蝶兒沒能逃走,他們被一群人形形色色的人不斷的折磨,有人不知道是從哪得到了消息,開始在方想身上插滿針管,不斷的抽取著方想身上的鮮血。方想那張妖孽的臉頰痛苦的扭曲著,慘叫之聲落入我的耳中。
我不知道夢境中的后面會發(fā)生什么,因為在聽到方想的慘叫、看到他那雙血紅的雙目時,我已經(jīng)承受不住。
當我啊的大叫一聲醒來的時候,賓館里面熟悉的裝飾被我盡收眼底。
我坐在床邊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腦門上滿滿的皆是冷汗。
不行,我不能在坐以待斃,一定要做點兒什么。
我咬了咬牙從床上站起來,正準備開門去找燕陽靈,卻突然看到一只彩蝶從窗口里飛了進來,正在朝著我這邊飛來。
八九月份的天氣有蝴蝶不奇怪,奇怪的是這只蝴蝶不是普遍的白色,而是一只花紋蝴蝶。
我愣了一下,有點兒沒搞明白,心說這蝴蝶難不成眼瞎了,飛到這里來?
這時,那只彩蝶扇動著翅膀落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更加感覺奇怪了,這蝴蝶也太大膽了吧?難道不怕被抓?
就在我琢磨不出是怎么回事兒的時候,落在我肩膀上的彩蝶又飛了起來,它扇動著翅膀不斷的想要朝著我胸口里飛去。
我穿的是一件褐色的皮夾克,如今沒有拉拉鏈,就敞著懷,它很是輕松的就飛進了我的衣服里。
我忽然想到了江湖上的蠱術(shù)什么的,連忙將皮夾克脫掉想要把那只彩蝶給攆出來。
等我脫掉皮夾克的時候,那只彩蝶依舊不斷的朝著我的胸口前飛著。皮夾克被我脫掉,我身上就只剩下了一件黑色的襯衣,襯衣是貼身的那種,它肯定飛不進去。
讓我感覺奇怪的是,這只蝴蝶見此路不通根本就不找其余的路,一直抵著我胸前的位置,好似在找什么東西一般。
我胸前沒有什么東西,只有一本神圖。
之前我害怕神圖丟失,就用布條將神圖綁在身上,雖然有點兒難受,但是卻很保險。
我瞇著眼想了一下,把神圖從懷中掏了出來。看到神圖的那一剎,這只彩蝶就像是著了魔一樣朝著神圖飛了過去。
我心里感覺有些不妙,心說這蝴蝶會不會是別人派來查探神圖位置的?不過這完全不對,別人怎么知道神圖在這?這只蝴蝶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決定不管怎么樣想把這只蝴蝶給弄死,以免出現(xiàn)意外。
想到這我就收回心神,悄悄的伸出手掌,準備兩手一合把這蝴蝶給拍死!
就在我要動手的時候,那只彩蝶忽然趴在了神圖的最后一頁。
神圖的最后一頁只有一個蓮花的印記,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花粉。后來我知道這蓮花的印記是證明守陵人的存在,而上面的花粉清香則是林蝶兒故意留下來尋找我們位置的。
想到這,我腦海轟的一聲,醍醐灌頂。
蓮花印記和這只彩蝶完全搭不上邊,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了林蝶兒留下的花粉清香!
難不成這只彩蝶是林蝶兒養(yǎng)的?
想法還沒出現(xiàn),我房間里就傳來‘啪’的一聲,我嚇了一跳立即抬頭看向前方,正巧看到林蝶兒從窗戶外躍了進來。
看到林蝶兒的時候我差點兒沒激動的哭出來,立即問她:江伯和方想呢?怎么沒見他們?
“你就一點不關(guān)心我?”林蝶兒有些幽怨的望了我一眼。
我尷尬的撓了撓頭說:你都好端端的在這站著了我再去關(guān)心你,不就有點兒多此一舉了嗎?
林蝶兒沖我擠出一抹笑容,臉色逐漸的變得蒼白,繼而她虛弱的說:那我現(xiàn)在不是好端端的了,關(guān)心我不?
話音落下,還沒等我開口林蝶兒就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我以為她是裝的,畢竟她最喜歡調(diào)戲人了,所以也沒多在意,就說:行了,別裝了,趕緊起來吧。
林蝶兒依舊躺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我感覺有點兒不對勁,連忙走過去將林蝶兒給扶起來,還用手指試探了一下她的鼻息,雖然有呼吸但我能察覺出呼吸有些減弱。
林蝶兒肯定是受傷了,至于傷在哪里我則是有點兒不清楚。林蝶兒是女生,我一個大老爺們也不好去查看。
看著林蝶兒蒼白的臉蛋,我咬了咬牙心想現(xiàn)在這個情況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救命要緊。
接著我就把林蝶兒抱到了床上,仔細的查看了她身上的每一個部位。當然,并沒有脫下衣服。
如果有傷口的話傷口肯定會流血,流出來的血也會侵染衣服,我只需要觀察一下林蝶兒身上哪里有血就行了。觀察了一會兒,我有點兒懵了。林蝶兒身上一點兒鮮血也沒有,也就是說她很有可能沒受傷。
那就更奇怪了,沒受傷的話怎么會昏迷不醒?
我心里有點兒古怪,心說這小妞該不會是再騙我吧?我再次叫了她兩聲,依舊不見她答話。
我越想越覺得奇怪,林蝶兒現(xiàn)在昏迷不醒,可身上一點兒傷口都沒有,這一點有點兒解釋不清楚。沉吟了一下,我起身打開房門走到了燕陽靈的房間,接著就敲響了他房間的門。
我不懂的東西不代表別人不懂,最起碼我的見識肯定沒有燕陽靈的高。
敲了一會兒不見應(yīng)當,房門卻被燕陽靈打開了,燕陽靈皺眉問我怎么了。
我說:林蝶兒回來了,但是她好像受傷了,你趕緊過去看看。
燕陽靈疑惑的問我:什么叫好像受傷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身上沒有傷口,但是人卻一直昏迷不醒。”我老實回答說。
燕陽靈瞇了瞇眼說,過去看看。
回到了房間林蝶兒還躺在床上,雙眼緊閉著面色依舊蒼白。燕陽靈皺著眉試探了一下林蝶兒的呼吸,接著說:身上確定沒有傷口?
“應(yīng)該沒有吧,沒有看到血。”我有點兒不確定的回答。
燕陽靈沒再說話,思索了一會兒,說:應(yīng)該沒事兒,像是中了迷藥,等一會兒看看吧。
我一愣說:就那么簡單?
“要不然呢?”燕陽靈反問我。
我一臉懵逼,完全沒想到林蝶兒就是中了迷藥這么簡單。
“給她多喝點熱水。”說到這里,燕陽靈稍微一頓問我:就她自己回來嗎?
我神色有些黯淡,起身接了杯熱水說:林蝶兒來到之后就昏迷不醒,我也來不及多問她什么,只能等她醒來再說了。
燕陽靈嗯了一聲說:有什么事兒叫我就行。
說完就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我接了點兒熱水喂給林蝶兒,接著就無聊的坐在了凳子上。
那只彩蝶還在,依舊趴在神圖上不愿離開。我想林蝶兒能夠找到這里來估計就是這只彩蝶以及神圖上花粉清香的緣故,上一次她能找到大屋村可能也是因為此。
林蝶兒是回來了,可是江伯和方想?yún)s不見蹤影,我心里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很有可能江伯和方想已經(jīng)遭受不測。
林蝶兒功夫不高但是身法和逃走的本領(lǐng)卻極高,這一點我們都知道。相比之下江伯和方想也要遜色一籌,所以林蝶兒能找到我們并非是意外。
我嘆了口氣看了一眼手表,已經(jīng)是凌晨的三點多鐘。雖然林蝶兒回來了,但我還是沒有一點兒睡意,心里更多的則是滿滿的擔憂。
在房間里坐了三個多小時,這期間我不斷的給林蝶兒喝水,她蒼白的臉色也逐漸的變得紅潤起來,到了早晨六點多鐘的時候,終于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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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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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