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覺得有些道理就沒繼續(xù)在這個問題上糾結(jié)下去,時間馬上就到下午一點,我們也沒繼續(xù)耽誤,一改面容后立即退了房回到了客運站。
退房的時候旅社的老板完全沒認(rèn)出我們四個,不過卻是一眼認(rèn)出了林蝶兒,有林蝶兒在退房也沒問題,這也足以說明了木頭這家伙的易容手段的確高超。
可想而知這人臉面具他到底花費了多少心思。
相比之下,用一張人臉面具就能換回一條命也算是超值。
這就是所謂的,技多不壓身。會的東西越多,越有生存的保障。燕陽靈因為是守陵人的緣故遭受到了來自江湖的追殺,但是他卻有高超的易容手法,如此方才一次又一次的躲了過去。
聯(lián)想起之前小平頭說過的話,我覺得我寧郎也算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了,有點兒蛋疼的是,我并非是因為本事多么厲害而成名,而是因為身有魔書神圖而成名。
說到底還是那么一句話,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在江湖中人找到我之前趕緊找到神圖背后隱藏的寶藏,無論那寶藏是什么,只要寶藏在我手里,我就有了足夠的話語權(quán),最起碼不會像現(xiàn)在這么被動。M.??Qúbu.net
臨上車前我特地喚了一下小九,確定沒有被跟蹤后,我們方才安心上車。
這次臥鋪我的旁邊睡著的是木頭那家伙,這讓我有點兒無奈了,和江伯在一塊就夠無聊的了,更何況是從不開口說話的木頭?
我嘆了口氣,心說沒轍了,只能睡覺了。
車子開動的時候,我剛想側(cè)過身去準(zhǔn)備睡覺,卻被燕陽靈拉了拉衣服。
我一愣,回頭看向燕陽靈問他怎么了。
燕陽靈沉吟了一下低聲說:我有話想對你說。
“你說,我聽著。”我樂了,覺得燕陽靈主動跟我說話還真有點兒不可思議。
燕陽靈想了一下,問我:我記得你之前曾說把魔書的所在告訴了別人?
上次黑面具用嵐小七要挾我們的時候,我們和黑面具打賭,可根本就沒有想到黑面具那么厲害,我們幾個聯(lián)手都打不過他,最后沒轍了,丟車保帥我還是把魔書的所在告訴了黑面具。
我點頭,沒吭聲繼續(xù)聽燕陽靈說下去。
“你是被神圖選中的人,又經(jīng)受住了神圖的考驗。找到寶藏之后只有你一個人才能取走,我要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燕陽靈語氣鄭重,面色看起來格外的嚴(yán)肅。
我說:你說吧,只要我能做到,肯定答應(yīng)你。
“得到神圖隱藏的寶藏后,不惜一切代價殺掉拿走魔書的人,將魔書重新封印起來!”
我一愣,差點兒沒破口大罵出來。
讓我殺了黑面具?開什么國際玩笑?
黑面具有多厲害我可是知道的,當(dāng)初我和江伯以及方想聯(lián)手都沒能讓黑面具退后半步,我哪有本事兒殺了他?
這不明白的是打著燈籠拾糞,找死嗎?
不等燕陽靈繼續(xù)開口,我就一口拒絕說:不行,那人有多厲害我知道,我完全不是他的對手,殺他完全就等于自尋死路。
“你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燕陽靈撇了我一眼,淡淡的說:神圖所藏的東西就是用來克制魔書的,神圖的存在也是為了克制魔書的。魔書神圖因為你重現(xiàn)于世,這是你的責(zé)任。神圖選中了你,你經(jīng)得住神圖的考驗,這依然是你的責(zé)任。所以,這件事情你必須答應(yīng)。
我張著嘴啞口無言,真是服了木頭了,發(fā)現(xiàn)他要不就是不說話,一說話就全都是他娘的理,我上哪哭去?
“再有就是。”燕陽靈頓了一下,又說:你現(xiàn)在不是他的對手,但是不代表你找到寶藏之后還不是他的對手。神圖是克制魔書的所在,找到之后你就明白了。
我見縫插針,趁機(jī)問:那神圖背后到底隱藏著什么?
燕陽靈不吭聲了,轉(zhuǎn)過身去準(zhǔn)備睡覺。
我無語半天,心說這什么人啊這是。
但同時我也猜測,燕陽靈很有可能知道神圖背后隱藏著什么,要不然的話他不會回避我,而是直接了當(dāng)告訴我說不知道。
雙臂枕著頭,我看著車頂一時間陷入了沉思當(dāng)中。
黑面具的本領(lǐng)我見識過,那簡直不是一般的厲害。再有就是我覺得黑面具應(yīng)該不是壞人,要不然的話不可能在我說出魔書所在后就放過我們。當(dāng)然,這并不能說明什么,畢竟人心隔肚皮,一個人到底是什么樣不是看表面,而是看內(nèi)心。
但要是讓我去殺了黑面具,我是感覺自己辦不到。不是說我心軟,下不去手,而是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黑面具的對手。
我嘆了口氣,心說看情況再說吧,說不定黑面具壓根就找不到魔書呢。
接下來的十個多小時我們一直都是在大巴上度過的,在服務(wù)區(qū)停車的時候我們也會下去吃點飯,活動活動身子,要不然的話真是骨頭都散架了。
終于在第二天晚上六點多鐘我們順利的趕到了哈密。
下車以后迎面撲來的熱風(fēng)讓我感覺有些暖洋洋,八月份的哈密說不上來冷,反而還很熱,氣溫差不多在十五度到三十度左右。
我們都是第一次來哈密,算的上是人生地不熟,下了車之后就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去哪了。
“坐一天車也累了,要不咱們先去吃點烤羊肉?來新疆一趟不吃點兒正宗的烤羊肉真不算是個事兒。”江伯這時提議說。
我比較贊同,無論做什么事兒都得要吃飽飯,只有吃飽了才能有力氣干活。
燕陽靈也沒推辭,嗯了一聲說那就先吃點東西吧。
現(xiàn)在是傍晚羊肉串小攤異常的多,我們找了一家看起來算是干凈的小攤就坐了下來。
吃羊肉串的時候我們幾個是真的贊不絕口,要說羊肉還是新疆的最正宗,相比之下其余的地方簡直不要太渣。
等著大伙都吃的差不多了,我問燕陽靈:到了哈密然后呢?該去哪里?
“哪里也不去,吃完飯找個地方住下來,等著。”燕陽靈不假思索的說。
我愣了一下,問:等什么?
燕陽靈繼續(xù)吃著羊肉串,不吭聲了。
我算是習(xí)慣了,他這意思就是不想說、不想告訴我們。
沒轍,認(rèn)識路的只有燕陽靈,我們也只能聽他的。吃完飯我們就在附近找了一家賓館開了五間房,住了下來。
在車上窩了一天我也累的夠嗆,如今能休息一會兒自然是好,進(jìn)了房間后我就有些脫力的倒在了床上。
還沒等我把被窩暖熱外面就傳來了敲門聲,我起身開門見到江伯站在門口,他皺著眉對我說:剛才燕陽靈那小子出去了。
我一愣,下意識的問:他出去干嗎了?怎么沒叫我們?
“不知道,不過我覺得還是要小心點兒,那小子說不定想要私吞神圖背后的寶藏。”江伯瞇著眼猜測道。
我搖頭說不可能吧,他要想私吞何必帶我們來這里?
其實我更想說的是我是被神圖選中的人,也是經(jīng)得住考驗的人,燕陽靈應(yīng)該不會私吞神圖背后的寶藏。更重要的是神圖現(xiàn)在還在我身上。
江伯沉吟了一下說:這小子有點兒古怪,把我們帶到哈密又不告訴我們要怎么走。
“那紙條上有句話說,天山中的冰雪圣蓮,說不定咱們在這停留的原因和天山中的冰雪圣蓮有關(guān)聯(lián)。”我猜測著說。
哈密距離天山不算太遠(yuǎn),在哈密停下來除了這個原因我想不到別的了。
江伯也覺得有些道理,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臨走前告訴我說,如果有情況立即叫他們。
等著江伯離開,我剛想躺在床上休息,房門又被敲響了。我算是服了,這一個個的真是能折騰,等我開門卻看到站在外面的不是別人,而是燕陽靈。
燕陽靈望著我問:房間里有沒有其他人?
我搖頭說沒有。
燕陽靈嗯了一聲,接著說:收拾一下,跟我走。
“去哪?”我愣了一下問。
燕陽靈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說:去天山。
聽到天山兩個字我腦海里轟的響了一下,接著立即想到了那句話。
天山中的冰雪圣蓮!
木頭要帶我去天山,八成就和這個冰雪圣蓮有著密切的關(guān)系。
我連忙拿出外套跟著燕陽靈跑了出去,等著跟上他的步伐時,我方才問:就我們兩個人去,不叫其他人?
“最多只能兩個人,咱們兩個就足夠了。人多了,反而會礙事。”燕陽靈說。
我沒再繼續(xù)說話,心里卻琢磨著得給江伯他們送個信,要不然我們離開后他們找不到我們,該有多著急?
等著到了賓館門口的時候,我借口買瓶水讓燕陽靈出去等我。燕陽靈也沒多問,直接走出了賓館。我趁此機(jī)會用賓館總服務(wù)臺的電話撥通了江伯房間的電話,電話剛被接,我就急促的說:木頭要帶我去天山,你們在這等著我們回來,切記哪里也不要去,也不用找我們,我么肯定會沒事兒的。
說完,我就掛斷了電話,再一旁的冰柜里拿了兩瓶水付了錢方才離開。
出了賓館我看到燕陽靈站在一輛銀白色大眾捷達(dá)旁,我走過去的時候,燕陽靈指了指車說:我不會開車,你來開。
我懵了一下,問他哪來的車。燕陽靈簡單的回答說:剛才租來的。
我想起之前江伯說木頭出去了,很有可能就是去租車去了。
上了車,我問他要去哪里,燕陽靈沉吟了一下說:找一家商場買點東西,一兩天之內(nèi)我們可能回不來。
我哦了一聲,開著車在附近市區(qū)轉(zhuǎn)了一圈,最后停在了一家大型商場外。對于買裝備我有點兒經(jīng)驗,但也只限于陸面用的,對于雪山上需要的裝備我一竅不通,燕陽靈大概和我一樣也有點兒不懂。
好在開店的老板經(jīng)常接待我們這種登雪山的客人,在他的介紹下我們兩個租了一套登山設(shè)備,又在他那買了巖石衣褲和御寒衣褲以及炊具等一些常用物資。
饒是如此還是花了我不少錢,掏錢的時候我有點兒想江伯了,有他在最起碼我不要掏腰包。
買完了裝備我們二人將東西放進(jìn)車子的后備箱,這就打開導(dǎo)航儀按照上面的路線開始朝著天山出發(fā)。
路上燕陽靈一句話不說,扭頭看著窗外,我有點兒受不了這氣氛,主動開口問他。
“木頭,咱們?nèi)ヌ焐礁缮叮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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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hù)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jī)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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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