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話不是猜測,而是事實。只要有鬼魂接近,黑蛟刃上的符咒就會亮,這個肯定準確,因為我之前有過經歷。我轉過身去時,黑蛟刃不亮,等我回過身面對小平頭時,黑蛟刃又亮了起來,從此可見這個小平頭根本就不是人!
江伯聽到我的話身形戛然而止,拿著匕首皺著眉盯著小平頭。
小平頭嘿嘿笑了兩聲,接著說:江湖都傳拿到魔書神圖的寧郎是個二愣子,現在看來也并非如此,最起碼眼力見不錯。不過你猜錯了一點,我不是鬼,最起碼我現在不是。
我感覺小平頭這話跟沒說一樣,前面說我不是二愣子至少眼力見不錯,最后又說他不是鬼。
但我肯定他絕對是鬼,要不然黑蛟刃不會亮!
“你到底是誰!”我大聲質問道。
小平頭看了我們一眼,說:我是誰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是為了魔書神圖而來的就行。
他不說我就能猜到他是為了魔書神圖來的,只是讓我想不明白的是我們一路上的行蹤絕對隱蔽,他是怎么跟上我們的?
“魔書神圖我們是絕對不會給你,你要是有本事就自己來搶。”江伯冷聲說。
小平頭回頭看了一眼江伯,笑著說:你們五個人,我一個人肯定打不過你們。
“那你想干什么?”我皺著眉繼續問道。
小平頭像是看白癡一樣看著我,不張嘴光出聲說:既然打不過你們我還留在這干嗎?當然是跑了。
話音落下,我忽然看到小平頭的目光開始變得渙散起來,手腳都在不自然的抖動著。
我嚇了一跳,以為他要攻擊我們,連忙將黑蛟刃橫在胸前,這家伙要是動手我就劈了他。
可是我預想的事情并未發生,小平頭身子顫抖的時候體內不斷的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就好似他身體內的骨骼正在不斷的變化一樣。
事實上我的猜測是正確的,上一秒還是一米七多一點個頭的小平頭在下一秒身體就急速生長到了接近兩米五的高度!
這種生長速度恐怖的讓我無法想象,幾乎是瞬間的功夫他的身體就被拉長了接近一米的高度!
我驚恐的抬著頭看向小平頭,先前我看他是直視,如今看他卻要仰視!M.??Qúbu.net
這他娘完全不是個人啊!
不等我回過神來,小平頭就邁動著步子迅速的朝著我這邊跑了過來。
這家伙似乎也知道江伯他們不好對付,所以才沖我來的。我從驚訝中回過神來時,小平頭已經跑到了我身邊,我連忙用手中的黑蛟刃去砍小平頭,可小平頭根本就不在意我的攻擊,像是直接無視了一樣,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
黑蛟刃的鋒利程度我不多說,完全是吹毛短發。我這一劍直接砍在了小平頭的胳膊上。
因為力道十足的緣故,只聽‘噗嗤’、‘咔嚓’兩聲響,小平頭的胳膊就被我直接砍斷,掉在了地上。
讓我驚訝的是小平頭完全感覺不到痛,不僅如此他的速度又增快了許多。我的注意力還放在掉在地上的半截手臂,完全沒注意到小平頭。
直到我整個人像是被卡車撞擊了一下飛出去三五米的時候我方才回過神來,只不過這一切都已經晚了,小平頭已經大步流星的從我身邊跑了過去,三五步過去就沒了蹤影。
這時,林蝶兒方才從驚訝中走出來,連忙將倒在地上的我扶起來,并且問我有沒有事。
我揉了揉腦袋,又摸了摸胸口,隔著肉摸到肋骨發現肋骨完好無損時,我方才咬牙站起身說了句沒事兒。
這一撞直接把我裝了個七葷八素,差點兒沒吐出來。索性的是沒有被小平頭撞斷肋骨,要不然的話真是麻煩了。
等我從地上爬起來收好黑蛟刃的時候,江伯他們也走了過來,先是問我怎么樣,聽我回答沒事兒方才將注意力放在地上的半截手臂上。
小平頭的手臂掉在地上此時還不斷的在一灘黑血中蠕動著,好似還沒有死絕一樣。
這讓我想起了壁虎,眾所周知壁虎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總會斷掉尾巴以此逃生,尾巴斷掉后并不會立馬不動,還會有生機的活動幾下。
小平頭的手臂此時就是這種狀況。
“那人到底是什么鬼東西?身體瞬間暴漲不說,還不會感覺疼。”方想抖出短劍,用短劍捅了捅地上蠕動著的斷臂,一臉驚奇的問。
江伯瞇著眼睛說:我們都沒說錯,那人的確是個小嘍啰,不過這小嘍啰有點兒厲害了啊。
“江伯,你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兒?”聽江伯說,看起來有些頭緒,我連忙問。
江伯點頭說:有種術法能夠改造人的骨骼,不過前提之下必須是死人才行,某種意義上被改造的人不過是一具傀儡,沒有任何行動能力。平常時這人和正常人無疑,身高長相都一樣,但是要發怒起來就不一樣了,骨骼會瞬間暴漲,也就是剛才那個小平頭的樣子。
“既然是死人的話那他是怎么暴漲的?怎么說話的?”我皺著眉問。
江伯指了指我后背背著的黑蛟刃說:你的劍有提醒,那就證明這人身上可能附身著一只鬼魂,是那只鬼魂操控著傀儡動起來的。
如此一說倒還真的解釋清楚了,只不過我還是有些疑惑,小平頭到底是怎么找到我們的。
燕陽靈這時說:此地不宜久留,大家準備準備趕緊出發離開這里。
我們幾個對視一眼覺得燕陽靈的話沒錯,也辛虧他讓我們先到蘭州再轉車,要不然的話就真的被小平頭找到地方了。
饒是如此我們還是不敢大意,回去的路上我們幾個小心翼翼的往回走,生怕再被人跟蹤。
到了車站,買了五張去哈密的車票后,我們幾個準備先去吃點東西,然后再上車。
車是下午一點開,距離一點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足夠我們吃飯。
蘭州拉面全國出名,之前也吃過不過都不怎么正宗,要說正宗的蘭州拉面還是在蘭州吃,我們午飯沒吃別的,一人點了一大碗蘭州拉面,跐溜跐溜的吃了起來。
吃完飯后我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將小九給喚了出來,問起有沒有再次被跟蹤的時候小九搖了搖腦袋表示我們沒有被跟蹤,我讓小九繼續監視著,有什么情況立馬告訴我。
回到眾人身邊我看了看手表,發現距離發車時間還有接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就提議在周圍逛一逛,如此也不枉此行。
江伯和方想以及林蝶兒都沒有什么異議,唯獨燕陽靈說:不逛,找個旅社開一間房。
“開房干什么?一個小時后就該出發了,你要睡覺啊?”方想皺眉問。
燕陽靈撇了一眼方想說:上一次就跟你說了,聽話聽完,別不等別人說完你就接話。
我聞到了一股火藥味,不等方想繼續說就拉住了他,然后岔開話題說:木頭說要開房肯定有用,咱們先開一間房再說。
話罷,我們就找了一家距離車站比較近的旅社,開房的時候旅社的老板一臉怪異的問我們:四個爺們,一個女娃,就開一間房?
燕陽靈點頭說:就一間。
老板瞥了我們幾個一眼,要了身份證方才給了我們房卡。
我們幾個都好奇燕陽靈要干什么,所以也沒多說,跟著燕陽靈進了房間。
進入房間后燕陽靈從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一個很小的黑色皮包,當著我們的面將皮包給打開,我們都好奇的圍了上去,在看到小包里面裝著的東西時,皆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小包里面裝著的不是別的,而是一張張人臉!
“木頭,這什么東西?你殺人了?”我蠕動了一下喉結,震驚的問。
燕陽靈搖頭,解釋說:沒有,只是易容面具。
“易容面具?”
我一愣,這才想起之前木頭曾說過他會易容術,想來這些易容面具就是他說的易容術了。
燕陽靈嗯了一聲,一邊攤開幾張面具一邊說:自己做出來的,雖然有些粗糙,但是也管用。
說著燕陽靈就挑選出一張面具給我貼在臉上,我也不知道這是什么皮,貼在臉上的感覺有些冰冷,又好似有什么膠水類的東西,反正貼上面很牢固,不容易掉。
平攤著撫好后,我走到房間里的衛生間對著鏡子看了一眼,頓時驚奇的叫了一聲。
鏡子里面的人的確是我,不過已經不是我原本的模樣。我之前的長相不算帥,但是有一種軍人應有的剛毅,而此刻我的臉卻是一張既陌生又普通的臉。
普通到什么程度?丟在人群里看一眼估計就能忘記。
等我從衛生間里出來,發現方想和江伯以及燕陽靈都戴上了易容面具,而且長相都格外的普通,完全沒有任何出色的地方,估計這也是易容面具的精髓所在。
我環視了一圈,記住了每個人的長相,生怕走丟了都找不到人。看到林蝶兒的時候,我一愣說:她怎么沒有?
“我做出來的易容面具是留給我逃命用的,我是男的不是女的,為什么要做女的?”燕陽靈反問道。
還別說,他說的還都是道理。
林蝶兒擺手附和說:我就不用了,我跟著你們沒幾個人知道,應該沒有什么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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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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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