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什么千里眼,更沒有讀心的功能,只不過是從那個平頭年輕人身上看到了一些貓膩。平頭年輕人躺在上鋪手里拿著報紙,耳朵上掛著耳機,看似再看報紙,其實他是在刻意觀察我們。
這一點不足以說明什么問題,更重要的是我故作不經意和他目光接觸的時候,他下意識的躲閃我的目光,慌忙的看著報紙,明顯就是做賊心虛。
我拉了拉江伯的衣角,沖他挪了挪嘴說:兩點鐘方向的平頭年輕人有問題。
江伯嗯了一聲,沒有去看那年輕人而是躺在了臥鋪上,他說:我也發現他了,既然在車上那就好辦,等到了蘭州找機會抓住他問問來者何意。
車上人多,而且空還小,肯定不能動手。唯一能動手的地方就是到了蘭州。
我們人多,他目前就一個人,所以我們也用不著擔心什么,聽完江伯說的我就躺在床上看起了在車站買來的一本雜志。
人在靜下心來的時候總是會忍不住胡思路線,我現在就是這個毛病,車子開動后因為是夜晚的緣故,車廂里面極其安靜,我也看不下去雜志,沒忍住想到了紙條上的幾句話。
紙條是誰給的我不清楚,更不知道這次給紙條的人和上次去鬼路時是不是同一個人。
去鬼路時,我猜測幕后有兩個黑手,一撥人想讓我找到魔書神圖,另一撥人則是不想讓我們找到魔書神圖,去鬼路的途中他千方百計的刁難我們,不過都被我們化險為夷。
要讓我分辨這兩撥人哪一個是真心幫我,哪一個是害我,我是真的沒有本事分辨出來。
得到魔書神圖之前,我一直認為不讓我找到隱世古城的人是想害我。可是等我得到魔書神圖發生那么多事情之后,我突然覺得那人或許并非是在害我。
這一次的紙條提醒到底是誰給我的?
想讓我找到魔書神圖的那波人,還是不想讓我找到魔術神圖的那波人?亦或者是說,另有他人?
想到這,我又一次想到了在快遞店時收到的那張紙條。
那張紙條上書寫:神圖與守陵人重現于世,寂靜的江湖中暗流涌動。尋到無上的至寶,你方能笑傲江湖。
當時從字跡上我看出一點兒貓膩,感覺留下那張紙條的人很有可能是周順!
周順說是要死,但是我們卻沒有發現他的尸體,也就是說周順還有可能活著。
可是如果他還活著,那為什么不現身?為什么不去見他兒子?
都說虎毒不食子,周順對長生是真的做到了無微不至,即是如此,那為何這么長時間都不和長生見一面?
我嘆了口氣,人心最難猜,表面上和氣有說有笑的人,心里很有可能藏著一把刀子。表面上兇神惡煞的人,心里也很有可能像是棉花一樣柔軟。
我決定先不琢磨這件事情,這次去羅布泊尋找失落的神圖秘密,肯定和那張紙條有著密切的聯系,我覺得有必要破解一下紙條上的謎語。
紙條上的第一句話是:天山中的冰雪圣蓮。
天山我知道,就在新疆,而且還有著很大的地理作用。新疆在一定的程度上只分為南疆和北疆,而這個劃分界限就是由天山區分的。我們要到的目的地是哈密,在一定的程度上哈密屬于新疆的東疆,可是新疆一般都只有南疆和北疆的區分,所以哈密也算得上是北疆。
至于話中的那句冰雪圣蓮是個什么鬼我則想不明白,冰雪圣蓮我沒聽說過,只聽說過天山雪蓮。
江伯見多識廣,說不定他知道這些。
想到這,我側過身拉了拉江伯的衣服,江伯疑惑的轉頭看向我,用眼神詢問我怎么了。
我壓低聲音,小聲問:江伯,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冰雪圣蓮?
“冰雪圣蓮?什么東西?我只聽說過天山雪蓮。”江伯搖頭表示沒搞懂是什么。
江伯都不懂的東西我更別提了,基本上就是倆眼一抹黑啥都不清楚。
“你是不是又收到了什么提示?”這時,江伯瞇著眼望著我說。
我心里一顫,心說江伯是個人精,我無緣無故的說出來個冰雪圣蓮的東西他肯定會猜疑。
猶豫了一下,我決定不去隱瞞江伯。說句實在的,整個隊伍里面就江伯的身份最清澈,他一開始算計我是想讓我偷拿精血,而他的目的從始至終都只是救活自己。從隱世古城回來之后江伯的目的達成,倒也沒有繼續坑害我。
林蝶兒想要噬心魔花,但是噬心魔花到底存不存在我們不知道,所以林蝶兒的話我們也不能全信。
至于方想,我也是百分百信任的,他肯定也有不為人知的目的,但是卻從不和我說話,我也不去多問。每個人都有秘密,說出來還能算是秘密?
我想了一下,告訴江伯說:吃飯的時候我在飯里面收到一個紙條,紙條上面寫著這幾句話,我沒整明白。
說著我就把天山中的冰雪圣蓮、古國中的不腐女尸、泉眼中的隱世寶藏全盤告訴了江伯,至于后面兩句我則沒說,因為我覺得后面兩句寫的沒啥營養,說不說都一樣。
聽我說完,江伯沉思了一下說:天山中的冰雪圣蓮,我搞不明白。哈密的確臨近天山,至于冰雪圣蓮是什么我則沒聽過。但是肯定和天山有關。第二句,古國中的不腐女尸我有點兒了解。
聽到這,我連忙問:古國中的不腐女尸是什么意思?
“守陵人那小子說,咱們要去的地方是羅布泊。公元前170多年羅布泊有一個古國,叫做樓蘭古國,當時的樓蘭古國逮屬于西域,在絲綢之路上是極為重要的地位。只不過到公元600多年的時候樓蘭古國就神秘的消失與羅布泊。只留下了一片樓蘭古城的古跡。”???.??Qúbu.net
“歷年來有不少人去樓蘭古城進行考察,考察也并非沒有結果。據說考察的隊伍在樓蘭古國中找到了一具數千年歷史的女尸,那女尸不腐不爛,甚至奇特。”
我聽得暗自咂舌,說:一具尸體能好幾千年不腐不爛,這是怎么做到的?
“在術法的造詣上長生不老都有可能,更何況不腐不爛?”江伯有些不屑的說。
我說:那這句‘古國中的不腐女尸’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古國我想說的應該是樓蘭古國,因為羅布泊就那一個古國。至于不腐女尸是什么意思我就想不明白了,或許樓蘭古國中的古跡中不止有一具不腐不爛的女尸也說不定。”江伯搖頭。
這費解的程度不是一般的高,我自覺的忽略掉這句話,繼而又問:那最后一句泉眼中的隱世寶藏呢?
“這句話應該好理解,大致的意思可能是說,找到泉眼就找到神圖背后藏著的東西了。”江伯按照字面意思,推敲了一下說:天山在前,其后是古國,最后才是泉眼,很有可能我們要走完天山和古國,方才能找到泉眼。
我罵了一聲靠,差點兒沒叫出聲來,說:天山那么大,咱們幾個能走得完嗎?不他娘累死也得凍死啊。
江伯一把捂住我的嘴,小聲說:你個小王八蛋小點聲!
我也意識到了自己聲音有點兒大,連忙擺手說注意注意。
“這人給你的提示沒有那么簡單,我們暫且先走一步看一步,有了這個提示在關鍵時刻也能從容應對。”江伯說。
說起這個提示,我有點兒沒忍住吐槽說:給提示的人也真夠操蛋的,說明白點兒不行嗎,偏偏整的跟文言文似得。
“這你就不懂了。”江伯咧嘴笑了一下,看樣子這里面還有些門路,頓了一下江伯又說:知道什么叫做天機不可泄露嗎?
我搖頭說,一直聽這句話,但一直不明白啥意思。
江伯又說:“天機不可泄露,泄露則陽壽折。你收到的這些提示再某種意義上已經算得上了未卜先知,提前給你提個醒,而這未卜先知則是大本領,其中的奧妙所在一般人參悟一輩子也不可能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敢亂說,因為這些事情都是天機,泄露出去就得折壽。如此一來,他們方才給你玩起了字謎游戲,半解半不解的給你留下訊息,一來提醒了你,二來他們也不會折壽。”
我瞪大眼有些難以置信,未卜先知是什么概念我是清楚的。
就好比你今天出門摔了一下,如果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在昨天就知道了明天會摔倒,你就會繞路前行,這樣一來就避免了禍端。
可從江伯的話中,我聽出了一點兒別的意思。這未卜先知或許并不能算是好事兒。
還是拿之前摔倒的例子打個比喻,如果你知道了明天會摔倒,在明天刻意繞開路的時候,你就算是泄露了天機,簡而言之是逆天而行,這樣一來你就會折壽。
這么一解釋,倒是發現未卜先知事實上和長生不老一個概念。
你雖能長生不老,但你卻躲不過時光的璀璨。你是獲得了永生,可你的朋友、親人卻沒有這種能力。你會看著他們慢慢老去,而你卻別無他法。
你雖能未卜先知,但你卻不能刻意提醒。你的確能夠預測一些未來即將發生的事情,可你卻不能逆天而行。
所以啊,這些看似厲害的本領后面,總會隱藏著難以煎熬的痛苦。
擁有的力量有多大,你所要承擔的責任就有多大。擁有的本領有多大,你所承擔的痛苦就有多大。#####群號:473144520,喜歡本書的可以加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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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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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