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們誰都沒吱聲,緊張的盯著那人看。
戴著黑面具的神秘人想了一會兒說:不給你們露兩手你們也不死心,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來吧。
說完,黑面具就站起了身,一手捏著茶杯一手攤開沖我們勾了勾,意思是讓我們趕緊上。
聽黑面具說完我就知道不妙,這家伙敢輕易答應我的要求,那就只有兩種說法。第一,他是真有打敗我們,讓我們心服口服的本事兒。第二,他沒那么個本事兒,現在做的這些都是在裝逼。
顯然,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等等!”我忽然喊了一聲,望著那黑面具問:給王胖子下蠱的人是不是你?
之所以這么問并非是我擔心王胖子,而是想知道到底還有多少人打著魔書神圖的注意。
“我做事兒雖然算不上光明磊落,但是敢做敢認。”黑面具,笑了一下說:“下蠱那種歪門邪道,我不會去做,也不屑去做。”
我長舒了一口氣,從小腿上拔下軍刀,說:那就來吧。
“等會。”就在我欲要沖上去的時候,黑面具卻是突然開口。
我停下,問他怎么了。
黑面具指了指方想說:小家伙,打起來受傷是不可避免的,到那個時候很容易急眼,所以你還是先把槍丟掉吧。
我驚訝的瞪大眼,就連方想也是一臉的震驚。
方想的手槍一直在腰后面別著,根本就沒有拿出來,這黑面具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能知道的那么清楚!
我甚至都開始懷疑我們之間有內奸了!
可這明顯不可能,我們三個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又都是生死相交,互相出賣的話誰也做不出來。
方想沒轍了,將手槍掏出來丟在地上,然后手臂一抖將短劍握與手中,低聲說:這人不簡單,過會兒都小心些。
江伯抽出匕首,眼神凌厲的說:方想輕功好,攻他上路。我攻他下路,阿郎借機行事!
我點頭說好,他們二人對視一眼,大吼一聲,各持兵刃一同沖了出去。
黑面具輕笑了一下,將茶杯蓋從容的蓋在茶杯上,一手捏著茶杯一手攤開,不慌不忙的等著方想二人沖到他身邊。
在距離黑面具不到三米的距離時,方想手中的短劍微微一抖,身子一躍,一腳踩在江伯肩膀上,借力朝著黑面具飛了過去,江伯也趁機低腰,腳步錯亂,速度卻不減,幾乎和方想一起朝著黑面具的雙腿位置攻擊而去。
他們二人的配合肯定是天衣無縫,一個躍起攻其上路,一個彎腰攻其下路,一般人肯定難以抵擋。
只是,這黑面具能是一般人嗎?
事實證明,他不是一般人。
不等方想的短劍刺到黑面具身上,黑面具便是猛地一抬腿,直接把方想踹翻過去。右腿收回落地的同時,左腳又閃電般的朝江伯踹了出去,江伯也跟著一同朝后飛去。
我瞪大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這黑面具絕對不是一般人!他踹出的那兩腳我根本就沒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兒,只感覺眼前兩道虛影一閃,繼而江伯和方想便是倒飛了出去,等我再去看向黑面具,他卻悠閑自得的端著茶杯。
我注意到了一點,他茶杯里面的水一滴也沒有灑出來!
江伯和方想紛紛落在我身邊,我連忙將他倆扶起來,問他倆有沒有事兒。
方想呸的一聲吐出一口血水,看了看胸前的腳印說:完全沒看清楚他是怎么動的手。
“我就看見眼前一道虛影,接著就感覺胸前一疼,飛了出去。”江伯捂著胸口,臉色有點兒蒼白的說。
黑面具沒有乘勝追擊,亦或者是說他根本就不屑于乘勝追擊,他站定身子滑動了一下杯蓋說:還繼續嗎?
我沒搭理他,問方想和江伯還能堅持住不。方想咬著牙一個鯉魚打挺,重新抓起短劍站了起來,而江伯也是從地上爬起來。
這次,江伯說:一起上!
我點頭,反握軍刀和江伯以及方想二人從不同的角度朝著黑面具沖了過去。
黑面具笑了一下,將杯蓋蓋在茶杯上,悠閑的望著我們。
我腳下步伐穩扎,快到黑面具身前時,反握著的軍刀被我稍微旋轉,接著我就躍起身子大力的朝著黑面具的頭頂正中央劈去。
與此同時江伯也大吼一聲,飛身踹出一腳,這一次他收起了匕首,改為肉搏。而左邊的方想也面色凝重的揮舞著短劍,每一劍揮出都有著一道銀光閃爍。
毫無疑問,我們三人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去使出這一擊。這一擊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發揮到了機智。
我咬著牙,軍刀鋒利的刀刃距離黑面具的頭頂不到三公分的距離,我似乎已經看到黑面具的頭頂被我這一刀給削開。可就在這時,我忽的感覺胸前一股大力襲來,肋骨仿佛都斷了數根,整個人更是失去了重心,像是斷了線的風箏徑直的朝著后方飛去。
整個過程之中,我一直在盯著黑面具看,卻只看到了一道虛影,其余的什么也沒看見。
碰!
我的身子狠狠的砸在后面的石柱上,全身像是散了架一樣直接趴在了地上,胸膛中更是猶如海浪翻滾,一個沒忍住直接噗嗤一聲噴出一口血來。
我剛想抬頭,就看到江伯和方想的身子也徑直的朝兩邊飛了出去,接著就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我咬著牙,想要站起身,卻發現根本就提不起力來。
黑面具掃了我們三個一眼,說:還繼續打嗎?
我揚起腦袋看了黑面具一眼,因為趴在地上的緣故,我只能看到黑面具的雙腿,也正因為此讓我放棄了任何抵抗的念頭。
我看到黑面具的雙腿一直在原地,根本就沒動。周圍雖然有些腳印,但卻全都是我們三個人的。
也就是說,黑面具從始至終就只出了五招。而這五招卻一連將方想和江伯打翻了兩次,將我打翻了一次。再有就是,從始至終他的身子都沒動過,換句話來說,他每出招一次雙腳又回到了原地!
他手里此時還捏著茶杯,茶杯里面的水一滴也沒有灑出來。
我搖了搖腦袋,虛弱的說:不打了,你放了我們,我告訴你魔書在哪里。???.??Qúbu.net
“好,我喜歡愿賭服輸一言九鼎的人。”黑面具笑了一下,接著雙指夾住茶蓋,也不回頭直接朝后扔去。
茶蓋在空中飛舞,最后將石柱上綁著嵐小七的繩子割斷,嵐小七也順勢掉在了地上。
我嘆了口氣,感覺今天真是遇到高人了,這黑面具絕對不是一般人,別說是我們了,鬼七沒死可能都殺不了他。
“魔書在哪?”黑面具一步步朝我走了過來,到我身邊的時候,他蹲在地上望著我。
進入工廠那么長時間,我這是第一次和這個神秘的強者對視。
他戴著一副黑色的面具,面具很簡單,只露出了眼睛和鼻孔,就連嘴巴都沒有露出來。這人的眼睛很奇怪,雖然是黑白分明,但我在盯著他看得時候,卻像是陷入了宇宙星河之中。
“魔書在扎麻隆鳳凰山的昆侖山中。”我沒撒謊,老實的回答說。
事實上我說謊也沒卵用,以這位爺的本事兒,他去了我說的地方沒找到魔書,肯定會回來將我們全部干死。
“原來在那個地方。”黑面具輕聲低喃一句,最后說:還有什么要說的?
“找到魔書的時候是有人帶著我們去的,其中很兇險。但我覺得我說這些都多余,你這么厲害肯定沒問題。”
我這話大致的意思就是說:別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魔書在扎麻隆鳳凰山,里面很危險我也提前告訴你了,別到時候出了事兒來找我。
“多謝。”黑面具站起身,留下一句話后就徑直的朝著工廠大門走去。
我愣了一下,張嘴問:你就這么相信我說的?
“識時務者為俊杰。”黑面具腳步頓了一下,接著說:“你是識時務的人,我的本事兒你看到了,你不敢騙我。就算是你騙了我,白跑一趟后你也得死。”
我忍不住嘴賤問了一句:你都這么厲害了,還要魔書干什么?
黑面具轉頭看了我一眼,沒吭聲直接走出了工廠。
等著黑面具厲害沒多久,我休息的也差不多了,連忙爬起身朝著江伯和方想走去,問他們怎么樣。
方想倒在地上,四仰八叉的說:小爺這輩子沒見過這么牛逼的人。
江伯也說:長見識了,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我把魔書的位置告訴他了,你們不怪我?”看著他們一人一句的說著,我忍不住問道。
江伯笑了笑說:阿郎,你做的對。
我一愣,問他幾個意思。
江伯說:多一個敵人好還是多一個朋友好?
“當然是多一個朋友好了。”說完,我就明白了,連忙擺手搖頭說:“剛剛那人有可能和我們做朋友?這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啊。”
“不管有沒有可能,最起碼他對你的第一印象不差。再有就是剛剛那個人和我們對持的時候一直都是心平氣和,而且在動手的時候他足有百分之百的機會殺掉我們,可他就是沒動手。如此看來這人或許并不是壞人,魔書要真到他手上也不算是什么壞事兒。而且,鬼路之中的兇險只有去過的人知道,他能不能成功找到還是個未知。”江伯說。
江伯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反正現在魔書的位置已經告訴他了,而我們也安全了,所以就沒再想那么多,連忙扶起嵐小七。
方想試探了一下嵐小七的呼吸和脈搏后說:沒事兒,只是暈過去了現在還沒醒。
“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全身上下充斥著一股無力感。
知道魔書神圖在我這的人肯定不在少數,而且誰也無法保證會不會有比黑面具更厲害的人。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里注定不會好過,我們的實力也不怎么強,如果遭遇不測很有可能是全軍覆沒。
方想尋思了一會兒說:我有一計,就是有點兒不道德。
我讓他說說看。
方想又說:他們都知道魔書神圖在你這,但是你這里卻只有神圖沒有魔書。你不妨就把魔書在哪的消息透漏出去,讓他們自個慢慢爭去,這樣一來你就能安全。
“這不行。”沒等方想說完,我就拒絕了,我說:“告訴他們,他們肯定不信,說不定會起到反作用。”
再有就是方想這一招實在是太缺德了,我要真這么做就等于無形之間把黑面具給賣了。
方想一攤手說:那就沒轍了,收拾收拾東西準備跑路吧。
“要不你們都跟我回家躲一段時間?我家里在大山里面,那些人肯定沒那么簡單的就能找到我們。”我提議說。
江伯和方想對視一眼,說可以。
協商好后,我們準備帶著小七先去警局躲著,等我今天下午送完快遞后就迅速動身回老家。
剛走出工廠還沒走兩步,我就聽到方想在我身后大喊:傻蛋,別他娘走!趕緊把老子腿上的東西拔下來!
我和江伯一愣,趕緊回頭去看方想,只見他背著嵐小七,面色難看,雙腿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怎么回事兒?”我連忙跑過去問了一句,方想說:你看看我腿上面是什么。
我低頭一看,頓時嚇了一跳,只見方想雙腿之上就像是刺猬一樣,密密麻麻的扎了不知道多少根銀針!
“這他娘是什么東西!”我咽了一口口水說。
方想急的咬牙,說:先別管這些是什么東西,趕緊給我拔下來,這些玩意控制住了我的行動能力!
我連忙伸手去拔方想腿上的銀針,只是還未等我動手,就忽的感覺雙臂一疼,接著就發現雙臂完全不能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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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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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