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的看向江伯,隊伍里面他年紀最大,見多識廣,只能詢問他要不要拿。
“來都來了,哪還有空手回去的道理?阿郎,拿吧。”江伯斬釘截鐵的對我說。
我們費勁千辛萬苦的來到這里,為的就是這魔書神圖,此刻不拿更待何時?
想到這,我咬牙伸手一把抓住石臺中央木架上的魔書神圖。
“到手了,撤!”方想大喊一聲,迅速的沖下石臺,朝著大門的方向跑去,我懷揣著魔書神圖,緊跟其后。
從石臺到大門大概有接近三十米的距離,當我們跑到一半的時候,宮殿中的大門卻是碰的一聲關(guān)閉起來。
我四下看了一眼,后背發(fā)涼,宮殿內(nèi)除了我們和五尊雕像之外,什么都沒有!
既然是這樣,那大門是怎么關(guān)上的?
我們幾個連忙剎住腳步,我和方想以及江伯背靠背的站著,將長生和嵐小七圍在圈里面,緊張兮兮的盯著大殿四周。
也就在這時候,我忽然注意到石臺上方照耀下的光束在這一刻竟然緩緩的停息下來。
幾乎是眨眼之間,光束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石臺上的光束突然的消失就像是導火索一樣,五顆夜明珠也在此刻紛紛收斂起折射出去的光芒,同一時間完全熄滅。
剎那間,整個大殿內(nèi)漆黑一片,完全看不清楚周圍的環(huán)境。
“點燃火把,快!”江伯大吼一聲,我和方想立即回過神,拔出腰間的火把,二話不說直接點燃。
三個人的火把光亮撐死只能照耀周圍五米之內(nèi)的景象,至于更遠,完全看不清楚。
我將魔書神圖合上、卷起,然后塞進外套里面的口袋,接著語氣有些驚恐的說:江伯,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我他娘哪知道,我也是第一次來!”江伯氣的破口大罵,估計也有點兒急眼了。
我剛想繼續(xù)開口說話,卻忽的聽到了‘咔嚓咔嚓’的聲音。
這聲音一出現(xiàn),把我們五個人都弄愣了。
大殿里面明明沒有別人,這聲音是從何處而來?
那聲音并沒有停頓,接二連三的響起,聽起來就像是石頭碎裂的聲音。
石頭碎裂…
我雙目圓瞪,對背后的嵐小七說:小七,你把手電給我,快點兒!
嵐小七被我喊懵了,愣了兩三秒鐘從隨身攜帶的小包里面掏出手電,顫抖的遞到我手里。
我打開手電,朝著最近的一尊石像照射而去,之間石像之上密密麻麻的出現(xiàn)了無數(shù)裂縫,就像是蜘蛛網(wǎng)一般將整尊石像全部籠罩。
我蠕動了一下喉結(jié),說:這他娘是怎么回事兒?
“我懂了!”方想語氣凝重的說:“馬狗羊豬牛就是來自于八卦之中,這大殿看似沒有什么玄機,其實所有的玄機都在這五尊石像、五顆夜明珠以及你手里的魔書神圖身上!”
“挑重點說。”江伯急的牙癢癢。
方想也不跟他掙,又說:你拿了魔書神圖,燈光熄滅,從而五尊石像被觸發(fā),這就是重點。
“你的意思是說,這五尊石像,有復活的可能?”我咽了一口口水,感覺有點兒大發(fā)了。
“不是可能,是百分百。”方想苦笑著說:“我剛才還在想,既然是八卦那為何不把八卦中所有的動物全部聚集進來,這樣的話不是更威武霸氣?現(xiàn)在看來完全沒那么簡單,這些人身獸頭的石像觸發(fā)之后就會以人身獸頭的狀態(tài)復活。馬狗羊豬牛這五種動物是八卦中最為簡單常見的動物,也是普通家禽。相比代表龍的震卦來講,這些更容易找到。”
我拿著手電朝著面前的石像一掃,見石像上的碎石正在不斷的脫落,一只豬頭已經(jīng)漏出了一半。
讓我驚訝無比的是,豬頭的眼睛此時此刻正在不斷的亂轉(zhuǎn)。
“草他娘,阿郎幫老子照著點兒,先下手為強!”江伯大吼一聲,左手用力一拍背后的長矛,長矛頓時飛出。
緊接著江伯一腳踹在地上,整個人凌空飛起,剛巧抓住長矛的一端,接著江伯的手臂便是在空中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旋轉(zhuǎn),以一種格外刁鉆的姿勢將手里的長矛插向豬頭的眼睛。
江伯的骨骼被巨樹改造,身體早就沒有了人類該有的骨頭阻礙性,所以手臂三百六十五度旋轉(zhuǎn)簡直就是張飛吃豆芽,小菜一碟。
這一矛被江伯刺出可以說準確無誤,長矛鋒利的一段,直挺挺的朝著豬頭的眼睛逼近。
那豬頭倒也不傻,他身體還在石像中裹著,當務(wù)之急就是閉眼。可是你的眼能有長矛鋒利?
所以最后江伯的長矛穩(wěn)穩(wěn)扎扎的刺穿了豬頭的左眼。
豬頭能從石像中蘇醒也代表著有知覺,被江伯這么一扎,嗷的一聲嘶叫起來,簡直就跟殺豬的一樣。
“漂亮!”我大喊一聲,心說江伯還是有兩把刷子的,還沒等豬頭完全逃脫石像的束縛就廢了他一只眼。
方想則說:別他娘喊了,先想想咱們怎么辦吧。
我四下看了一眼,指著大殿的門說:咱們先靠近大門,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去的辦法,如果沒有的話就讓長生和小七在那呆著,我們?nèi)齻€拖住這五尊石像。
“你當是小孩打架呢?說拖住就拖住?”方想說著話,迅速的朝著大門移動而去。我發(fā)現(xiàn)方想這家伙就是嘴硬,嘴上說著不要不要,身體卻控制不住。
移動到大門的方向,我嘗試著用力去打開大門,卻發(fā)現(xiàn)大門完全無動于衷,就像是一堵石墻一樣。
“完犢子了。”我倆手一攤說:準備拼命吧。
方想罵了一聲,把江伯給他的那把鐵劍遞給我說:這玩意你拿著,我用不慣。
不等我推辭方想就沖了上去,嘴里同時大喊:打人先打臉,罵人先罵娘。咱們先下手為強!
我也沒愣著,把盾牌遞給嵐小七讓她在原地呆著,先不要動。
接著我就抱著那把到我腰際的鐵劍沖了上去,還別說,這武器還真不是一般的重。
大殿內(nèi)一共有五尊石像,此時此刻那些石像身上的石塊正在不斷的脫落,轉(zhuǎn)眼之間就已經(jīng)脫落到了脖子處。
江伯這老頭不是一般的狠,哪也不去,專門對那頭豬下手,刺完左眼拔出來繼續(xù)刺右眼,等著兩只眼睛刺完了他又開始轉(zhuǎn)換戰(zhàn)場刺嘴巴、鼻子…
豬頭凄慘的叫聲在大殿內(nèi)不斷的徘徊,光看著都覺得疼。
五尊石像各個都有兵刃,如果我們等他們身上的碎石全部脫落,完全只能等死,而我們也恰好就抓住了這個時機和突破口,不管三七二十一能干掉幾個干掉幾個。
我朝著馬頭石像那邊奔去,還沒走到地方我就把手里的鐵劍給丟掉了,那玩意實在太重了,少說有二三十斤,我完全駕馭不了。
等我奔到馬頭旁邊時,一把抽出小腿上的軍刀,照葫蘆畫瓢般學著江伯的模樣躍起,然后一刀狠狠的刺向馬眼。
眼睛是身體的天窗,眼若失明、耳若失聰,即使他們身上的碎石全部脫落我們也沒必要怕他們,所以說到底還是江伯的功勞,要沒江伯的話我們現(xiàn)在就是張飛穿針,大眼瞪小眼。M.??Qúbu.net
馬頭脖子處的碎石全部脫落,他也有意識,我拿刀躍起時他的腦袋就朝著旁邊轉(zhuǎn)動了一下。
我沒江伯三百六十度大旋轉(zhuǎn)的本事,想要收手顯然來不及,只能把軍刀插在馬頭的鼻梁骨處。
饒是如此,馬頭依然發(fā)出一聲凄慘的叫聲。
拔出軍刀身子恰好落地,我又一次躍起持著軍刀專門朝著馬眼刺去。
一連三下終于成功的刺在了馬頭的一只眼睛上,而此時馬頭身上的碎石也脫落到了肩膀的位置,我見情景不對,剛要再次跳起來發(fā)起攻擊的時候,就聽江伯大喊:先把狗頭搞定,那畜生天黑也能看清!
大殿里面的夜明珠突然熄滅,我們完全是在抹黑斗爭,但是這些石像卻不一樣,他們的頭顱為何是動物我們還不清楚,但是一般的動物在晚上都能模糊的看清楚東西,所以我們必須要鏟除對我們危害最大的。
我一咬牙,放棄對馬頭的攻擊,轉(zhuǎn)而奔向狗頭。
路過豬頭的時候我看了一眼,心里涼颼颼的。豬頭已經(jīng)完全不成樣了,眼睛鼻子耳朵嘴巴都在流著鮮血,不得不說的是這頭豬的生命力的確很頑強,這時候依然在撕裂的吼叫著。
說句良心話,我要是那頭豬的話,就算是頭沒了也得把江伯那王八犢子給弄死,太他娘氣人了。
奔到狗頭面前我們?nèi)顺奉^發(fā)動起攻擊,一路走來我們?nèi)艘灿辛诵┠酰液头较肽弥涛淦鳎回撠熢囂叫缘墓艄奉^,而江伯握著長矛則是站在地上用長矛對狗頭猛刺。
然而,就在此時,我們聽到豬頭發(fā)出一聲劇烈的大吼聲。
等我們回過頭去看時,隱約看到豬頭石像雙臂的碎石已經(jīng)完全退化,他舞動著手里的關(guān)刀將腰際、雙腿的碎石全部劈碎,接著便是邁動著雙腿大步流星的朝著我們這邊沖了過來。
說來也奇怪,豬頭石像的雙眼、雙耳完全失明、失聰,可他就能辨別我們的位置。
緊要關(guān)頭我來不及想那么多,下意識的距離江伯遠點兒,我覺得豬頭石像是來報仇來了,畢竟江伯把他害那么慘。
可誰知道豬頭奔來時,竟然不去攻擊江伯,而是將手里的關(guān)刀一記橫掃,朝著我劈了過來。
我頓時嚇了一跳,罵了一聲娘,來不及躲閃抬起手中的軍刀便擋。
關(guān)刀碰撞在軍刀之上迸射出無數(shù)火星,我的身子更是忍不住連連后退,這豬頭石像三米多高,力量可想而知。
也就在這時,周圍‘咔嚓咔嚓’的聲音越來越多,方想拿出手電照射了一下,五尊石像均已復活,手持兵刃虎視眈眈的朝著我們圍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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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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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