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瞪眼,說了一聲靠,接著又說:江伯你真瘋了?殺了你怎么能行?
“這棵樹肯定不簡單,按照高度和粗壯來計算,少說也有八九百年的時間。更為值得一提的是,這樹能夠有著再造的神效。”江伯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是開玩笑,他指著巨樹,一本正經的說:“長生不光是換了心,就連身體的骨架以及五臟六腑都被藤蔓給裹住,我有種預感,殺了我把我的骨架和肉體放在里面,我就能獲得重生!”
我蠕動了一下喉結,說:江伯,你想清楚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事情,你不能因為一時的猜測,斷送了一輩子的光陰啊。
“我還有個屁的光陰。”江伯碎了一口,又說:“我今年七十多歲,如果不修練邪術的話還能撐個十多年,修煉了邪術陽壽折半,我撐死還能活個五六年。操蛋的是,還他娘沒修煉成,要不是遇到長生,我估計早就該完蛋了。”
我有點兒無語,挺緊張的氣氛讓江伯說的那么想笑。不過說實在的,江伯還真夠可憐的。
“你真想好了?”小心起見,我還是多問了一句。
江伯嗯了一聲,說:想好了,直接動手吧。
我愣了一下,問:從哪里動手?
“從這里。”江伯指了指頭頂,然后又指了指腳丫子說:“從頭劈到尾,然后把我的骨架從身體里掏出來,和肉體一同放進棺槨中,成功了我就活著,不成功我就死。”
聽了江伯的話,我心里猛然一顫,因為我想到了第六張照片中的江伯。
第六張照片中的江伯,身體和四肢被人用刀子劈開,身體內的骨架被人取出來仍在一旁!
第六張照片中的場景與江伯所說的辦法極為相似!
可是,為什么會是我?
“阿郎,別耽擱了,趕緊的吧。”見我遲遲不動手,江伯比我還急。
我算是真服了江伯了,送死送到這個份上他估計是頭一個。
我抽出軍刀,望著江伯,一時間有點兒難以下手。
如果江伯是我的仇人,我肯定毫不猶豫的劈了出去,可江伯他偏偏不是。
還有就是我不敢保證江伯說的辦法有沒有用,若是有誤的話,我心里肯定內疚不已。
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長生忽然開口說:傻蛋叔叔你等等,媳婦姐姐說還有其余的辦法。
“還有其他辦法?”我面色一喜,當即收回軍刀,問長生還有什么辦法。
長生閉上眼,過了一會兒再次睜開說:媳婦姐姐說神樹有再造的能力,但是沒有重生的能力。也就是說,要是殺了大鼻子的話大鼻子就永死無生。
我心里一抖,撇了一眼江伯,發現他臉色也有點兒難看。
江伯問:然后呢?有什么辦法?
“把我的血滴在你的骨頭上,然后你躺進去讓神樹改造你的骨骼,這樣一來我的血就能深入你的骨髓。以后你也不用繼續喝我的血了。”長生歪著腦袋說。
我詢問的看向江伯,江伯二話不說用手里的匕首直接割開自己的手掌。
江伯的匕首異常的鋒利,這一刀下去直接看到了白花花的骨頭,不同的是沒有看到鮮血的流出。
長生也拿出一把小刀刺破指肚,綠色的血液流出后,江伯伸手用傷口處接住鮮血。
綠色的血液融入江伯的骨骼中便是消失不見,江伯立馬回身跑到了巨樹棺槨里。
等著江伯進入其中后,巨樹之上的藤蔓又一次飛舞起來,直到將整個棺槨纏的密不透風方才停止。
江伯進入棺槨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出來,大家找了個坐的地方慢慢的等著。
這期間我詢問了一下長生的情況,長生搖著腦袋表示自己沒有問題。
等了大約五六分鐘的時間,我們幾個忽的聽到棺槨里面傳出江伯凄慘的大叫聲。
這叫聲直接把我們嚇懵了,面面相覷了許久也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
有了剛才的叫聲,我們幾個都有點兒擔憂起江伯的情況。不管怎么說,江伯也是我們隊伍中的一員,我還真不想江伯出什么事兒。
奇怪的是,叫聲發出后里面就沒了動靜,我甚至懷疑江伯已經死在了里面。
再次焦急的等待了五六分鐘,就在我忍不住想要過去查探一番時,巨樹棺槨上的藤蔓突然掉落了下來。
我們幾個趕緊站起身緊張的望著棺槨,一分鐘后江伯完好無損的站在我們面前,一臉滿足的仰天大笑。
“完了,這老家伙真的瘋了。”方想拍了拍額頭,調侃了一句。
事實上我們幾個都知道江伯非但沒事兒,反而還成功的變成了正常人。要不然的話他不可能笑的那么厲害。
我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江伯,也沒看到什么變化,只發現他身體比之前要飽滿許多,沒有起初的干癟狀。
到最后我實在受不了了,就說:江伯,適可而止就行了。
江伯收斂起笑容,看了一眼方想,笑著說:小子,咱倆過兩招試試?
方想一愣,回過神來抖出短劍,咧嘴說:怕你咋的?
“接招了!”江伯嘿嘿笑了一聲,一腳瞪在地面上,手掌一番匕首憑空而現,二話不說便于方想打在了一起。
我是直接愣住了,心想這倆人也太小孩心眼了吧?
方想和江伯二人在巨樹之前打的熱火朝天,不是左蹦又跳就是在地上翻滾,反正一時間難解難分。
等到了最后我看出一點兒端倪,方想完全不是江伯的對手!
江伯出手完全是沒有章法可言,一招一式皆是刁鉆狠毒,反觀方想出手就有點兒大氣磅礴的氣勢,一開一合有條有序。
這讓我想起以前在部隊聽過的一個故事,說在一個練過武的人和一個沒練過武的人都拿著菜刀對砍的情況下,練過武的人不一定就能勝過沒練過武的人。
原因很簡單,練家子的人總是無法擺脫自己武術的一些招式,打出來的時候腦海里總想著武術招式中下一招是什么。反觀不是練家子的就沒那么多想法了,他只知道拿著菜刀亂砍亂伐,管你個球的招式?
此刻方想和江伯就有點兒練家子和不練家子對打的意味。
二人一來一去打了能有七八分鐘的時間,最后以江伯的匕首夾在方想的脖子上告終。
方想見情況不對勁,開始無賴了,說:我沒吃飯,餓著了,所以才輸的,有本事兒等我吃飽了再來?
江伯不和方想一般見識,撇了撇嘴沒搭理他。
我笑著圓了個場,說:正事兒要緊,咱們先回去吧。
在巨樹棺槨這耽誤了不少時間,我們也沒繼續逗留下去,原路返回準備重新進入古城。
至于進入古城之后該去哪里尋找五娘口中所說的東西,我則是一概不知。但我相信,五娘肯定會給我們提示的,要不然的話,我們這一趟豈不是白來了?
再有就是,我相信鬼七現在就在古城之中!
回到城門下,我們重新打開城門進入其中,在附近瀏覽了一圈,并未發現什么可疑。
天色漸晚,古城又格外的大,大伙準備找一間干凈的屋子休息一晚,等著明天早上再繼續在古城中瀏覽。
在古城中逛了一圈,我們進了一間相對而言較為干凈的屋子。
屋子里面沒有桌椅也沒有床榻,空間比較大,不過里面的灰塵有點兒厚,推門進去的時候一股腐爛的味道直接撲面而來。
我們三個爺們合力在屋里面搭起了帳篷,最后想要生火卻發現周圍沒有干柴。
我讓方想和長生以及嵐小七留下,和江伯出去尋找一些干柴供晚上生火用。
古城里面干柴不多見,但是那些腐爛的木頭還是比較多,而且這樣的木頭還特別助燃。
為了出現意外,我和江伯走在一起,只是沒有多久江伯就放慢了腳步。
我抱著一捆干柴疑惑的問江伯為什么不走了。毣趣閱
“阿郎,我出問題了。”江伯憂心忡忡的看了我一眼說。
我一愣,忙問他出什么問題了。
“我懷疑我的骨架沒有了。”江伯說。
看著江伯一臉的凝重不像是開玩笑,我也緊張了起來問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江伯沒有回答我,而是使勁的轉了一下腦袋。
他的腦袋一轉,差點兒沒把我嚇尿,手里的柴火都掉在了地上。
眾所周知人類的頭部旋轉最多只能保持一百八十度,如果再高的話很容易脫臼,甚至是死亡。因為人類的頭顱里有著頭骨和胸骨全部鏈接在一起,再有就是脖子處也有不少重要的氣管。
可江伯的腦袋在轉動的時候竟然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旋轉!
江伯的身子正對著我,可他的腦袋卻直接轉到了后背的位置!
這他娘是怎么一回事兒?
我蠕動了一下喉結,一邊拾起地上的干柴,一邊問:江伯,你有沒有感覺不對勁?我指的是身體方面的不對勁。
“這倒沒有。”江伯頭又轉了回頭,他說:“我進入巨樹棺槨的時候,你們聽到了我的叫聲了嗎?”
我點頭說聽到了。
江伯又說:我懷疑我的骨架就是在那個時候消失的。
“進入巨樹棺槨后我什么也看不到,只感覺有一根藤蔓順著我傷口的位置鉆進我的身體里,再接著我就沒了知覺,等我恢復的時候就已經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我想了一下說:要不,拿刀砍一下試試?
“那不行,我要是真沒骨骼了,這一刀下去我不就徹底懵逼了?”江伯搖了搖頭說。
我笑了笑說:你自己來,我不動手。
江伯沉吟了一會兒,覺得也有些道理,于是就抽出匕首朝著自己的手臂劃了一下。
這一下之后,我聽到‘鐺’的一聲響,就像是匕首砍在了一塊金屬板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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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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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