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兒不明白送命是怎么回事兒,就問鬼七:送命怎么回事兒?這些扎紙人就能為我們送命?
鬼七這老家伙好像對扎紙人三個字討厭的緊,見我這么說頓時不屑的發(fā)出笑聲:陰間豈是一個好闖的地方?里面的危險根本無法言喻,就算是我知道陰間的路在哪也得小心翼翼才行,因為路上會發(fā)生很多出乎預料的變化。
“時間不夠多,我也就只能準備這么多的紙兵,不過想來這些紙兵應(yīng)該夠用?!?br/>
鬼七又說:都準備妥當了,現(xiàn)在可以出發(fā)了。
我愣了一下,緊接著就明白了。鬼七起初之所以說休息完全是想要召集這些紙兵,這些紙兵應(yīng)該白天不能召集。
我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發(fā)現(xiàn)十二點多一點,如此一來心里的想法更加確認。
不過現(xiàn)在還不能出發(fā),因為還有長生那小家伙。
我對鬼七說:七爺,如果沒啥要緊事兒的話,咱們明個一早在出發(fā)吧,現(xiàn)在說不定不會有車。
鬼七也覺得有些道理,點頭說隨意。
緊接著又道:我的這些紙兵誰幫我收起來,有重用。
江伯說我來,但是卻被方想攔了下來,方想說:姓江的得照顧著長生,行動不方便,這些紙兵就讓傻蛋拿著吧。
說完,方想沖我使了個眼色。
我心領(lǐng)神會,知道方想是怕江伯出什么幺蛾子,不過我覺得方想的擔心有點兒多余。但也沒說什么,點著腦袋蹲在地上開始小心翼翼的將這些紙兵給收集起來。
滿屋子的紙兵,收拾的時候我細數(shù)了一下,乖乖,這可真不得了,足足有接近三百多個紙兵。
我暗自咂舌,將紙兵放入我們來的時候帶來的登山包里面,確保無誤后方才和方想一起退出房間。
回房間的時候,方想攔住我遞給我一支煙。
我知道方想有話說,抽著煙等他說話。
方想沉吟了下,問:紙兵有多少個?
我老實回答說三百多個。
方想臉色黑了下來,我不明就里的問他怎么了。
方想猛抽了一口煙,眼神不善的道:這不是三百多個紙兵,是三百多個靈魂!
我聽得脊背發(fā)涼,心里頓時就明白了過來這是怎么回事兒。
三百多個紙兵不可能會動,唯一的說法就是上面有人類的靈魂,而這一切可能就是那個鬼七做的!至于這三百多個靈魂是死人的還是活人的,我則是完全不清楚。
方想彈了彈煙灰,在我耳邊輕聲的說:鬼七這老王八蛋不是好東西,這老頭不能留,找到陰間后就殺了他。
我點了點頭同意方想的說法。
回到房間我把登山包放在角落,想到這里面有三百多個靈魂,不僅暗嘆了一聲。
這就是人啊,無論如何只有自己的目標、目的才是最為重要的。為了目的當真是不擇手段啊。
我不是什么圣人,每個人的命運都不通,我也無權(quán)多問。他們的命運注定是這樣,而我的命運注定也是慘狀,我連自己都管不了,更別說是他人了。
這或許是自私,也或許是冷血,但我覺得人都這樣。
這一次躺在床上出現(xiàn)了明顯的困意,沒有多久我便是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醒來,我們幾個退了房在豐都縣內(nèi)吃了早餐,其后便是直奔汽車站買去重慶的車票。
鬼七是扎紙人,不能露面,只能藏在我的口袋里。我背包里有三百多個靈魂,所以我也沒覺得有啥可怕,也沒了昨天的別扭。
其后的兩天里我們需要長途跋涉,路線鬼七已經(jīng)告訴我們。
到了重慶要買去青海西寧的火車票,等到了西寧以后還需要走一段路程,具體是什么我們也沒多問,有了一個大概的路線就已經(jīng)足矣,要不然的話這引路人就有點兒沒用處了。
去重慶的路上我和江伯坐在一塊兒,但我總覺得江伯這老頭有點兒興奮。
從市里來重慶的時候江伯一直悶悶不樂,就連說話都不怎么說,但這次明顯不這樣,路上竟然開始主動和我搭話,問我一點兒雞毛蒜皮的小事兒。
最后我終于忍不住了,問江伯到底怎么了,興奮成這樣。
江伯沖我嘿嘿一笑,對我說:阿郎,鬼七說陰間有能夠讓我變成正常人的血液,我只要有了那血液之后就能變成正常人了!
我嗯了一聲,心里覺得有點兒不是滋味。
江伯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一樣,對我笑了一下說:你也不要擔心,變成正常人以后我不會在和你們?yōu)閿?。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也沒心思和你們?yōu)閿场?br/>
我心想,說一千道一萬,最后還得看你怎么干。
有了這一茬子事兒,江伯反正是興奮的可以,眼里止不住的有欣喜往外冒。
我轉(zhuǎn)念一想,覺得這也不算是壞事兒。之前江伯跟我們?nèi)リ庨g是抱著溜達的態(tài)度,主要的注意力還是在長生身上。可現(xiàn)在江伯也變成了非去不可。
我也不擔心江伯途中會出現(xiàn)變故,畢竟江伯現(xiàn)在還要用到長生的血液。
到重慶要兩個多小時,一路上我們都沒怎么說話,到了重慶后剛好是正午,我們找了個地方吃了點兒酸辣粉,最后直奔火車站買了五張到西寧市的火車票。
有點兒蛋疼的是,從重慶到西寧要接近二十三個小時的車程,也就是說我們需要在火車上呆上接近一天一夜的時間。
這么長的時間不說長生受不了,就連我們也受不了,所以在買票的時候我加了點錢買了五張臥鋪。
臥鋪分為上下中鋪,幸好的是臥鋪的位置是連號,我們五個人都待在一起。
火車上的臥鋪大伙都知道,一個格子里面兩個鐵床,每個鐵床又有三個床鋪,總共能睡六個人。
我睡在中鋪,長生睡在下面,方想睡在我上頭,另一邊的嵐小七在下面,江伯則是和我一樣在中間的位置。
上了車我們直接躺在了臥鋪上,因為沒有睡意的緣故,我和江伯閑的無事就聊了起來。
只是聊了沒多久,我就看到江伯面色鐵青,身子不住的抽搐。
我是嚇壞了,以為中午吃的酸辣粉有毒,剛要喊人就見江伯對我擺手,艱難的說:血,精血……
一愣之下,我立即回過了神,連忙爬了下去坐在長生床上小聲的說:長生,大鼻子需要精血,快給他一滴。
長生皺了皺眉,嘟著嘴有點兒不樂意,估摸著可能害怕疼。
中鋪的江伯抽搐的越來越厲害,胳膊的位置已經(jīng)隱隱有些塌陷,我覺得不能再等了,就開始對長生利誘了起來,說只要一滴精血,回頭給你買雞腿吃。
聽到雞腿長生頓時樂意了,笑嘻嘻的找嵐小七要了一把小刀,然后在手指指肚的位置刺了一下,頓時一滴綠色的鮮血流了出來。
饒是如此,長生還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顯然是有點兒疼。
那綠色的鮮血一出來,我就聞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味,這香味我琢磨不透,感覺像是花粉的味道。
神樹上的血液被稱之為精血,肯定與眾不同,這或許也是為什么鮮血是綠色以及有香味的原因吧。
聞到香味的不僅我一個人,睡在上面的江伯也聞到了,此刻的江伯就像是一只遇到誘人食物的惡狼一樣,猛地從中鋪鉆了下來,緊接著跑到長生身旁,用嘴貪婪的將那一滴綠色的血液吸到了嘴中。
吸入精血江伯的手臂迅速的恢復到了正常,他臉上的痛不欲生也在此刻變得神采奕奕起來。
“好了,沒事兒了,我還能支撐一星期?!苯χf了一句,然后又回到了中鋪。
我有點兒驚訝,心想這他娘是手機嗎?充滿電就直接支撐一星期了?看樣子這手機還不是一般的手機,說不定還是充電五分鐘,通話一星期的神機。
話說回來,我還是有些擔心長生,長生割破手指后精血就滴落了一滴,并沒有像是正常人一樣流血不止。
雖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兒,但我也沒多問,只要長生平安無事就好。
正好這個時候有賣東西的推著小車過來,我給長生買了幾個雞腿和別的零食,這小家伙嘻嘻笑著說了句謝謝傻蛋叔叔,便是坐在床上開始吃了起來。
笑著搖了搖頭我也重新回到了中鋪,接下來的二十幾個小時我們就在火車上度過,餓的時候就去餐廳吃點兒東西,躺著累了就站起來活動活動。
不過我還是比較好奇鬼七那老頭,他在扎紙人里窩著難道不用吃飯喝水嗎?
如此這般過了一天的時間,我們終于趕到了西寧市。
西寧市是一座地級城市,屬于青海省。最為值得一提的是,這里夏季的氣溫并不高,涼風襲來讓我們感覺到清神氣爽。
在火車上呆了二十多個消失,一下車頓時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得美好起來。
我提議大家好好吃一頓,等著吃飽喝足在繼續(xù)趕路,大家紛紛同意,準備找個地方吃飯。
只是我們剛走出車站不久,長生就拉住我的手讓我停下來。
我摸了摸長生的腦袋問他怎么了。
長生爬在我耳邊,小聲的說:媳婦姐姐說我們被人跟蹤了。#####
??Qúbu.net
網(wǎng)頁版章節(jié)內(nèi)容慢,請下載愛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nèi)容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網(wǎng)站即將關(guān)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nèi)容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